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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封神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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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谷在刘青耳边轻声道:
“这四名小姑娘都是官宦之後,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是咱们这种地方少见的上等货色。”
刘青色咪咪地在她们身上打转,霍然起身踱步向前,丁谷紧跟其後笑得诡异,又道:
“刘少堡主,这四位小姑娘都是亲姊妹,您若中意可以先挑一个尝尝甜头,但是人家要求银货两讫,替父亲向长安那里的高官爷们打通关节,洗刷冤屈并恢复功名,算是卖身救父的孝女。”
刘青挑中一名年纪最轻的姑娘,伸出色爪在她的胸前摩挲,沿滑至腰身,吓得小姑娘泪盈满眶又不敢出声哭泣,便缩蜷著身体蹲在地面下敢反抗。
丁谷打铁趁热装成一副凶巴巴模样,斥责道:
“怕什么?又不会少掉你一块肉!刘少堡主可是疼你才动手爱怜,以后要出来卖就必须懂得对待恩客欲迎若拒的的个中奥妙,真是不识大体的木头美人!”
小姑娘蹲在地上发抖,其他三位姊姊脸色煞白强忍悲恨,撇过头去红著双眸不忍看下去。
刘青色心大动,扶起小姑娘轻搂其腰,装成一派君子怜香惜玉,道:
“女人家就是一回生两回熟,等一会我教你床第间男女乐趣,怎么伺候一个男人可是一门大学问,打过一场风流仗後你便食髓知味了,像你这个年纪,夜里没有男人会活不下去的。”
讲得十分清楚,就是要她陪宿。
丁谷笑得合不拢嘴表示这笔生意成交,催促其他三名姑娘离开卧房,其中一位年长的姊姊对著被相中留宿的妹妹安慰叹息道:
“妹子,这是咱们的命!刘少堡主要求你怎么做都必须配台,再如何难受都得忍。”
丁谷对著随扈长刘禽使个眼色,便与三名姑娘知趣地离开卧房掩门而去,刘禽就守在门外把风,望著丁谷带著三名姑娘消失在通道中。
装扮成店小二的墨咬钱,端著一盘香喷喷的菜肴及三壶美酒来到刘禽面前,哈腰招呼道:
“刘护院辛苦了!咱们客房都是凿壁建筑,没有其他门窗,十分安全又隐秘,这些菜肴及酒是丁老板吩咐孝敬您的,就请您与那五名护院畅饮,站在这里岂不大煞风景?”
刘禽提起酒壶嗅著四溢的酒香,喉咙间“咕噜”一声,本是不苟言笑的一脸横肉却露出贪婪笑容,道:
“这壶酒怎么够喝?既然丁老板介绍了一批雏儿当妓女,应该可以抽佣赚上一票,他妈的只有三壶酒怎么够兄弟们解肚中的酒虫?再搬二坛佳酿来!让我们痛饮一番才是待客之道。”
“是,是的!小的再搬五坛都不成问题,只要大爷们尽兴就行了。”
墨咬钱腾出一手做个请势,便将佳肴捧进了隔壁房间,刘禽随後跟到,吆喝另外五名护院齐聚,开怀畅饮起来。
一壶酒不过三巡便让六个大汉喝个精光,刚好挑起酒意犹不过瘾,又不见店小二提酒坛来侍候,刘禽霍然起身刚要发脾气,忽觉一阵天旋地转便癫倒在地,另外五名护院亦同时倒成一片。
卧房内,刘青脱得只剩内裤,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床面是厚绒毛毯铺盖得十分舒适,他色急猴样般重拍著绒毯,道:
“快上来!别站在那儿发呆!你要记住,花钱买春的恩客都是大爷,若教男人爽翻了,小费就会给得特别多,这些都是姑娘们的私房钱!但万万不可强要,以免坏了规炬!”
小姑娘怯生生地来到床沿,忽然蹲了下来好像求饶,刘青风流老芋当然了解姑娘家的第一次要奉献给陌生男人都是一个模样,却更能引爆出男人的兽性。
刘青内裤就要撑爆了,迫不及待就要翻身强拉著小姑娘上床,怎料床面突然分成两片,他整个人抱著绒毯如坠深渊。
床面恢复常态,光滑的石雕床面有一道间隙清晰可见。
蹲在床边的小姑娘在床铺夹层里取出了一条大绒毯,覆盖上去恢复原状,便若无其事地快速掩门而去。
刘青滑行于黑暗地道中,吓得脸色铁青大呼惊叫,不到十个数息便著地翻滚,摔得鼻青眼肿四脚朝天。
他从一盏小油灯的微弱光线中,看见一脸胡渣如刺的李探花好像凶神恶煞般,伸手点住了几处穴道令他立时无法动弹,再将他抱起放置旁边乾草堆里,草堆里早有一名浑身赤裸、肌肤溃烂、散发恶臭的女人。
刘青忙惊颤颤问道:
“你是谁?这个臭女人又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话没有讲完,他便被李探花点了哑穴,又把他身上唯一的内裤脱掉,对著奄奄一息的女人道:
“丽姐,人已带到了,看你有气无力连双手掐死他的力量都没有,你要怎么报仇?”
丽姐双眸燃炽复仇厉芒,翻个身双手掐住刘青的生殖器,恶狠狠道:
“掐死‘它’就容易多了我要把风流恶疾传染给他叫他身处痛苦哀嚎中慢慢死去”
刘青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吓得魂飞魄散,只能以喉咙间的呼噜声表示恐惧及抗议,双眼突睁看著一身恶臭溃烂流著脓血的丽姐爬在身上,恶臭及血腥味薰得他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李探花眼露一丝怜悯道:
“丽姐,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慢慢享用好减轻磨擦痛苦!我先走一步。”
丽姐好像回光返照般一脸春意盎然,笑得十分开心,道:
“您与墨公子的大恩大德奴家来世结环以报”
李探花轻叹一声掉头就走,消失在黑暗通道中。
李探花来到丁谷的住所,墨咬钱正在打包行李,丁谷也忙著收拾细软,刚才受辱的少女看见他进门,立刻问道:
“李令使!那个畜牲刘青生擒活捉了吗?”
李探花点头表示达成任务,那名少女便气呼呼地持剑准备冲进密室欲杀刘青,被他阻止道:
“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不能进去?这个畜牲对我倍加侮辱,此仇不报寝食难安!”少女满腹委屈投诉道。
李探花搓揉脸颊,尴尬道:
“墨苹!地洞内丽姐正在报复,将一身的风流病传染给刘青,只要一沾上就活不过一个月。你要杀一个人容易,但要宽恕一个人就很困难,丽姐算是替你报了仇,人死了便一了百了,别将这种事挂在心头。”
墨咬钱把包袱驮上肩头,道:
“墨苹堂妹!为义理牺牲奉献也是祖训之一,你跟三位姊姊先回‘墨家村’覆命吧!免得家人牵挂。”
墨苹神色黯然,近乎哀求的口吻道:
“堂哥!墨茵大姊去了长安皇都,人家也想跟你们一起去见识一下,到了长安有墨茵姊为伴,不会打扰你们办事的。”
墨咬钱皱紧眉头,若教这个小妮子跟随到长安,大姊墨茵破妖剑控制的事情便穿梆了,故作气愤不满道:
“丁谷为了帮忙我设计诓死刘青,不得不放下家产随行,因为刘青的势力太大,後台又硬,迟早会报复!咱们是亡命天涯不是去皇城闲逛,你太不懂事了,快随三位姊姊回去,免受池鱼之殃。”
墨苹受了责备,眼睛一红倔强地嘟著檀唇不予理会,李探花只好忙打圆场,道:
“墨姑娘是性情中人,但此刻不宜随行,等到咱们在长安有个落脚处,定会告知墨炎老前辈率领族人一同到长安居住,共创出一片事业。”
这种说法令墨苹笑颜逐开,便高高兴兴离去。
墨咬钱见她离开,吁了一口气,问道:
“李少侠真的打算让墨家人倾巢而去?可见长安必有一翻腥风血雨,这样也好!教咱们老死一个地方,不如轰轰烈烈去闯!”
丁谷收拾完毕道:
“李令使!墨少爷!赶紧走人吧!老奴在长安有些熟人,可以暂避风头;到了地头再买一块风水好地,重建‘墨家村’迎接墨老爷子安养天年。”
三个人备有骏马放蹄而驰,行色匆匆趁黑夜离开。
临潼县东鸿门又称鸿门,亦称“项王营”楚汉相争之际,项羽、刘邦曾会宴于此。
李探花、墨咬钱、丁谷三个人马不停蹄日夜赶路已经一天一夜,来到鸿门夜深人静,一片杂草丛生,遥望竟有军队驻扎,便弃马步行以免惊动驻军。饥肠辘辘只有摸黑施展轻功潜进厨帐内,点倒三名守卫及厨师,看到一桌丰盛菜肴大喜过望,便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
隔壁就是军营帅帐,帐内烛火通明人影晃动。隐约听到有人讲话,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隐蔽处,三个人便一边吃喝一边偷听帐内对话。
帅帐会议桌前三个人各据一方,背後各伫立一名护卫保全。
“信阳夷王”刘揭年约七旬,五绺黑发垂胸,保养得容光焕发,毫无老态;身後护卫的是一名细皮嫩肉的少年武将?
“吕骠骑大将军,久别重逢,今是咋非,你能体谅老夫当年各为其主的苦衷,尽释前嫌,老夫钦佩,先乾为敬!”
吕世成不敢托大,急忙举杯,一饮而尽。
“不敢当,家道衰微,已废了功名,就叫我吕世成吧!刘王爷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所谓人生七十古来稀,没想到在您身上却看不出丝毫。”
只见他生得豹额狮颊,年约六十,白面无须,目似鹰隼,炯炯有光,十分威武;一望就知是沙场老将,精明干练。
身後护卫是位隆准美髯道士,身材奇伟,足有九尺,头束道髻,长袍绣有黑白阴阳太极图案,手中拂尘披肩,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年龄。
“陇西侯”窦长君年仅四十,长得白皙肥胖,或是不惯应酬,或是有所倚恃,板著脸孔,打了个哈欠,慵懒说道:
“恭喜刘老王爷!最近将列三公,翼辅太子,就等皇上宣召。今与吕世成联合谋国换代,未免太委屈了!”
刘揭虚揖回礼道:
“窦侯爷!千万别如此说,你还年轻不懂。当年老夫追捕高祖吕后之弟的这位吕骠骑大将军时,每次交锋均损兵折将,铩羽而归,你知道为什么吗?”
“陇西侯”窦长君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眯著如豆双眼,问道:
“一朝江山一朝臣,那些陈年旧事我怎会知道?”
刘揭白眉一挑,正色道:
“窦侯爷!别小觑吕大将军,其姊高祖吕后杀了韩信,你应该知道。抄家时她取得了‘留侯’大司徒张良给韩信的‘太公兵法’、‘五行八卦阴阳’、‘仙术大法’三卷竹简,老夫就是败在这三卷兵书上!”
吕世成看那目中无人的窦长君一眼,强压心中悒愤,平静道:
“窦侯爷!我介绍这位张勃道长与你认识一下如何?”
张勃道长闻言跨出一步,一甩肩上拂尘,单掌为礼,轻轻送出一股真气,淡然道:
“贫道张勃,沛县人氏,见过窦侯爷!”
窦长君还是动也没动,只傲慢的点头表示回礼。然而背後那位儒生装扮的护卫刹时神变色异,衣衫无风自动,立时提运罡气护主。
反应虽快,却来不及了。
“爆!”地一声,窦长君的座椅突然碎为齑粉。
“噗!”窦长君应声跌坐地面,狼狈不堪。
儒服装扮的中年书生一见护主不力,懊恼不已,薄脸一红,向前一揖道:
“在下费长房,汝南人氏,见过张道长!”
藉著衣袖向前一摆之际,进出一股暗劲,疾射而出。
“哼!云袖乾坤!”张勃道长冷哼一声,再甩拂尘,七成罡气已然飘出。
两股暗流针锋相对,秉力对撞却无声无息、瞬间,化为旋风激荡,刮得大帐猎猎作响,众人衣衫尽皆迎风鼓涨,飘然欲飞。
片刻,风停势止。
“蹬!蹬!”费长房连退两步,足印陷地三寸,再输一城。但觉面上无光,“铛!”地拔出佩剑,厉声道:
“张勃!休得伤我主公!”
“信阳夷王”刘揭见状,急忙打圆场:
“都是自己人,侯爷别见怪这位张勃道长眼熟得很,不知前朝沛县‘留侯’大司徒张良,你可认识?”
吕世成挽回了面子,一面向张勃使了个眼色,一面转向刘揭道:
“刘老王爷好眼力,‘留侯’张良老神仙正是张勃道长的祖父!”
窦长君不可能不知道张良的地位和一世英名,慌忙起身,拍拍身上的木屑灰尘,面红耳赤道:
“失敬!失敬!不知是‘留侯’大司徒张良之後怎么不曾听闻?”
吕世成老气横秋道:
“韩信封王时,高祖赐他‘头顶天,脚踏地免死,铁器不能加害其身’,最後还不是死于张道长手中!”
刘揭心明眼亮,赞叹道:
“当年建议吕后布下丝网为‘天罗’,红绒毛毯为‘地网’,用竹剑杀死韩信上将军,收其魂魄于‘竹仙剑’的,可是这位张勃道长?”
张勃冷然道:“正是在下。”
刘揭意有所指道:
“唉!没想到张道长立此大功,而你祖父张良却被吕后逼得废除侯爵封位,诈死埋葬龙首原,不知令祖可好?”
“祖父已被太祖师黄石公渡化,成仙道而去!”
吕世成当然听得懂“信阳夷王”话中有话,鹰眼暴射一道冷芒,轻哼道:
“刘老王爷!张良是何等人物,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世间只知掌兵符的韩信,却忘了闲云野鹤的张良?”
顿了一顿,转头对窦长君道:
“窦侯爷!我们应该多亲近些,因为现今颠沛流离的我可是你最好的借镜,谨记今晚的密约,事成之後推刘揭老王爷为皇帝,三分天下,才是真正的保障,你姊姊窦皇后的裙带关系是靠不住的!”
前面主帅帐内密谋造反之事,李探花、墨咬钱、丁谷三人听得一清二楚,再丰盛的菜肴也吃不下去了。
李探花指著地上三名卫兵,轻声道:
“换上军装鱼目混珠,你们先到南边密林等我。”
墨、丁二人手脚倒落换上军服从帐内溜出,李探花又耽搁片刻,只是窃听到这批人谈论割地封王的密谋,实在听不下去了,便顺手丢出一根鸡骨头急射帅帐而去。
“噗!”竟穿透帐幕而入。
“有刺客!”张勃道长拂尘一挥打落暗器,发现是一根鸡骨头,睑色一沉;心知刺客武功非凡,便掠出帅帐。
张勃闯进厨帐看见刺客一睑胡渣却十分年轻,手中拂尘激卷而山,丝丝如刺,窜出真气,根根如箭暴射,不分青红皂白便痛下杀手。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立告发生,惊见那未满二十岁的年轻刺客明明似笑非笑地站在对面不及一丈间距,竟忽然成了一抹视觉暂停的残留影像,缓缓在空气中流失。
张勃道长大吃一惊道:
“这是‘闪灵追星’本门的绝顶轻功身法怎么可能?”
李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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