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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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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并不是很忙。”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忙?”
“好几次去镇政府开计生会,都没见你。”
张建中笑了笑,说:“我又不是只管计生那一摊。”
“有时候,你能不能去一趟东莞?”
张建中摇头,说:“我去干什么?”
“你就那么铁了心?一点不考虑表妹。”
“没有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男人跟女人经常在一起,多说说话,慢慢就会有那种感觉了,异性相吸,不走到一起怎么相吸。”
“我们别谈这个事好不好?”张建中当然是铁了心,跟汪燕都那样了,你还能有选择吗?他承认,男人跟女人有一种说不清的异性相吸,以前,跟汪燕也谈得来,也有一些不安份的想法,自从发生了那种关系,相吸度又进了一大步,总就翻来覆去地想,什么时候再来那场狠的,再把汪燕折腾得喊生喊死。
不知为什么,张建中竟冒出一个念头,如果,那次在地道里,与娟姐真枪真刀地干一场,会不会也有这种相吸度会不会也提高一大步?
不想还好,这一想,丹田那股气又冒了出来,偷偷问自己,如果,跟娟姐那个什么?她会不会像汪燕那样,嚷嚷受不了,嚷嚷他太厉害?娟姐相对健硕的身架子,应该可以承受得住吧?应该不会像汪燕说的那样,没有女人轻易能扛得住你这丑小子吧?
张建中很有一种跟娟姐试一把的欲望。他想,如果,再有一次被绑架的机会,再遇到娟姐坐在他腿上,绝对不能再让她隔着几层布。
这么想,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她的屁屁,那比汪燕足足大了一圈,应该有足够的空间容纳丑小子。
张建中抬腿跨上单车,说:“我回去了。”
他不跨上去不行,否则,有可能会露陷,有可能被娟姐看见他的丑态。
(非常感谢“孤雪飘零”的打赏)
317纪检有我的人
下午,倒把明谈完话出来,在镇政府兜了一圈,便走进张建中的办公室。张建中一阵紧张,悄声说,你来干什么?倒把明说,我谈完话了。正因为你谈完话,才不应该到他这来,你这不是通风报信吗?
他为什么通风报信?是不是你们心里有鬼?
倒把明刚把门关上,又被计生主任推开了。她没跟倒把明打招呼,只是把一份文件递给张建中,要他签字。
张建中说:“我先看看。”
“高书记已经看过了。”
张建中不露声色地说:“你呈给他批吧!”
“先要你批。”
“何必那么麻烦?直接由书记批就行了。”张建中把那份文件推到她面前,对倒把明说,“坐吧!”
这会儿,他倒想通了,大家都知道,倒把明是他弄到总公司的,他到镇政府来一趟路也挺远的,来看看他张建中也是人之常情。县里人找他谈总公司的事,他过来通通气也是很正常。
“你最近在村里干什么?”
倒把明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随口说:“也没什么可干的。”
“你还是回来跑海鲜吧!”
“总公司就给那点报酬,还不如呆在家里少吃一顿,多睡一觉。”
“你这辈子就这么过?”
“先看看吧!”
张建中在没话找话说,故意把计生主任晾在一边。
计生主任也不服软,说:“我只好把你的话告诉高书记了。”
张建中装没听见,问:“没说真话吧?我听人说,你想自己搞。”
倒把明见计生主任脸色很难看,多少猜到点什么了,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说:“你听谁说的,都是些胡言乱语。”
“你以为,我在水浸村没有人吗?你的事,不会有人告诉我吗?”
“娟姐说的?”
“支书说的行不行?文书说的行不行?水浸村的干部,哪一个跟我不熟?”
倒把明便“嘿嘿”笑,说:“我是有这么说过,但也就是说说,我哪有那本钱。”
计生主任很无趣,但还是不买张建中的帐,手一扯,拿回办公桌上的文件就出去了。张建中送了她一句,把门关上。话音未落,那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
倒把明说:“她有什么可嚣张的?”
张建中说:“由得她,懒得跟这种人计较。”
计生主任从张建中办公室出来,就直奔高书记办公室去告状。她说,张建中不同意,不签名。高书记没说张建中却责怪她:“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说,他也是分管计生的领导,你跟他搞得那么僵,对工作没好处,对你自己也没好处。”
她才不在乎前面那个没好处,但后面那个没好处却像钉子似的把她钉住了。
高书记太懂得这种人的心态了,都这年纪了,那么卖命图什么?但他可没想要给你点什么,又让她干事,刺激张建中,又理所当然不给予她好处的最好方法就是找她的不足,让她意识到不是你高书记不帮你,是你本身还存在问题。
你的工作没得说,你对我高书记的忠心也没得说,但是,张建中是你的顶头上司,你对他怎么样?我提拔你总得走走程序征求他的意见,他反对,我也不得不有所顾虑啊!
“上级与下级的关系,平级之间的关系,下级与上级的关系都必须处理好。”
计生主任说:“我和其他人的关系都不错。”
“最关键的人却没处理好。”
“是的,是的。”计生主任便很懊恼。
“本来,下一次班子领导会议,我是想在会上摆摆你的情况,现在看来,时机还不成熟。”
言下之意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张建中见计生主任扭扭捏捏地走进自己办公室,主动向他认错,惊讶得好一会说不出话,心里想她一定是受了高书记的教导,否则,转变不会那么快。他哪能想到这其中的奥妙,只是按自己的思路想,自做多情地认为,这是高书记拐着弯儿向你投出的橄榄枝?
很有可能。
他高书记一屁股屎尿,自己人未必能把他怎么样,但你张建中借此机会挺身而出,他可说也说不清了,所以,他不得不稳住你。
这么想,张建中便很有些兴奋,想你怎么就没想到要把握这个机会?
真是做贼心虚!
首先反倒担心自己了,担心倒把明在工作组面前说漏嘴给自己添麻烦了。他想,如果,再利用镇长那股力量,高书记跟自己人还不一起滚蛋?
这天,程副书记也找镇长谈了话。镇长一点不隐瞒自己的观点,他说,自己人是高书记带到边陲镇的,如果,不是忍无可忍,绝对不会发生这么大的冲突。他又隐晦地说,我听到这样的传言,这阵,自己人一直在帮高书记搞装修,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事,发生了什么利益冲突?
这可是很技巧地给工作组点明了调查的突破口。
程副书记便询问情况,于是,镇长又说购买新房的事,自然,便提到在边陲镇建宿舍楼的方案,谈班子一班人对这事的看法。
一天调查下来,程副书记向纪检书记汇报,说边陲镇班子一班班人对高书记意见非常大。纪检书记说:“平时,边陲镇平静如水,工作组一下去问题怎么这么多?为什么?有两种可能,一种的确有问题,一种有人想利用这个机会。你一定要冷静,一定要识别真假!”
他稳稳地把握大方向。
“你要抓住重点,记住这次下去的主要任务,是弄清楚高书记和自己人的问题,不要钻进漩涡里,不要被一些言论左右,如果,发现新问题,回来再汇报。”
程副书记一下子清爽了,书记与镇长明争暗斗的现状到处都是,自己不可以轻信镇长的话,更不能被镇长牵着鼻子走。
这是刚吃了晚饭,准备再与两个班子成员谈话的间隙。工作组为了提高工作效率,白天晚上连轴转,反正呆在边陲镇也闷得慌。
张建中并不在镇府大院,他与镇长约好在外面吃饭,这会儿还没散呢!
“这次高书记不会出问题吧?”
镇长有些得意,说:“你说呢?闹成这样了,还能平安吗?”
“会不会把城里的房子收回去?”
镇长“哈哈”笑起来,说:“你担心这个?把他们的收了,也不会收你的。那是党委的决定,他高书记和自己人倒霉,收回他们的房子,也不会收你的。相信组织会区别对待的。”
“他们那两个套间装修得像皇宫一样。”
“这应该就是高书记不满意自己人的地方,你自己人凭什么跟他书记一样的待遇?但自己人又觉得委屈,结果就闹起来了。许多事,就是窝里斗自我爆炸的。”
“这次,有好戏看了。”
镇长抬起手,指着张建中说:“不能只是看戏啊!”
“我,我能干些什么?自己人我是肯定不帮的,高书记,你也知道他对我怎么样?”
“所以,才叫你不要看戏!”
“我和高书记只是工作上的分歧。如果,我向工作组说了,人家反而觉得我发私愤,借机公报私仇。”
“别谈工作上的事,重点谈谈总公司那块,他肯定从总公司调过款吧?你把他都抖落出来,自己人也有这方面的内容,你们两个人都反映这一情况,那就不是自己人污陷他高书记了。”
他的想法与张建中不谋而合。
“你要给我鼓劲。”
“这还用说,那天,你也看到我的态度了,不是我强烈要求纪检派工作组下来,工作组会那么快到边陲镇吗?”镇长拍着张建中的肩,神秘地说,“纪检有我的人。”
张建中的心跳了跳。
318并肩作战
镇长说的“有人”,就是他打电话要求县里派工作组的那位纪检副书记。本来,希望他带队来边陲镇的,他却说,纪检书记安排程副书记带队。他还告诉镇长,纪检书记是高书记的老领导,两人交情不一般。
言下之意就是叫他不要冒进。
镇长不冒进。
他要有理有节,让大家把高书记的问题一点点抖落出来,事实摆在面前,纪检书记还敢包庇高书记?
“还有那两张批文,你也抖落出去。赚的钱不是都放在总公司的帐上吗?不是都被他一点点上调走了吗?还有,你从省城赚的那一笔。”
张建中的心又抖了一下,想不会涉及到自己吧?上个星期才从汪燕那把另十万转到自己名下,如果,也调查你张建中,你也跟着一起完蛋。
回到宿舍,他把那个存折藏在卫生间的天花板上,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又取了下来,最后,把它烧了。
反正可以用身份证去银行挂失。
看着那点火慢慢褪暗,他想,还是不要卷进去为好,镇长在纪检有人,高书记不可能没有人,再者说了,他是书记,从稳定大局的角度考虑,组织上也会更偏向于他。这只是他与自己人的事,只是镇长与他的争斗,你张建中还是别凑这热闹。
上调款的事要说,批文的事要说,省城赚的那笔款也要说,如果工作组问到的问题都一一说清楚,但是,你只说事实,不要带任何个人猜测。
因此,工作组找张建中谈话时,他只是摆事实,他说,本来,搞总公司就有提高干部福利的意思,现在许多单位开公司都是这个目的。他说,自己负责总公司那阵,除了业务必要的开支外,福利待遇这方面的开支都是由高书记支付的。每一笔收入都是由总公司的出纳亲自交给高书记的。
当初,张建中就为自己想了这么一个证明清白的做法。
工作组找外甥女谈话,也证明了这一点,然而,自己人负责总公司后,每笔上调款都是他从外甥女那提现后,交给高书记的。外甥女说:“我不知道,他提的款是不是每一笔都交给高书记了?”
工作组跟自己人找这个问题时,他就说不清了,而且,他也承认提了几笔款投进了新房的装修。高书记那边的解释是,事先,自己人并没跟我说过,那天,他突然说,花了多少多少钱装修,问我是自己垫付,还是就这么平了总公司的帐,我一时火起,就把他臭骂了一顿。一定要他也掏腰包垫付。他倒好,竟倒把一耙,说我上调的那些款也进了自己的腰包。
为了证明那些上调的款,高书记开了一张长长的名单,镇班子成员,中层干部,甚至普遍干部都在名单上。当然也包括张建中。
张建中承认,曾经拿过高书记给予他奖励,有三两次吧!
其他人却记不清了。
镇长就回想了好一会,考虑自己是一次次回忆出来呢?还是笼统说个次数?
“有七八次吧?确实记不清了。”他却知道,不止这么少,这一年多来,似乎每个月都有吧?
副书记很干脆,说:“每个月都有吧!有时候,一个月两次。”
程副书记问:“可不可以这么说,高书记从总公司拿的上调款都发给了大家。”
“可以这么说。”
其实,心里都明白,也有可能自留了一部分,只是没有证据。
高书记又解释,当时也没想到那么多,觉得自己问心无愧,便没叫大家签名。再说了,每一个人给奖励的金额都不一样,镇长副书记多一点,党委副镇长少一点……签名的时候他们看了影响也不好。老实说,就算当时有签名,到现在也早撕了。
他笑了笑,说:“留着那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事,也不想出个什么事被查出来,又要大家如数退回。”
高书记的解释也说得过去,程副书记向纪检书记汇报,他也说,现在就是这样,哪都不规范。这种状况纪检部门也存在,他也这么鼓励手下,或许,这种形式,高书记还是从他任镇委书记的时候学来的。
调查的焦点立即转到自己人身上,每次提取的上调款都哪里去了?高书记承认了五笔,其余几笔呢?自己人回忆还有几笔用于装修了,但两者相抵,还有两笔去向不明,而且,他说的那几笔用于装修款也与实际装修的支付款不符,收大于支。
自己人一点脾气也没有了,痛哭流涕,说自己太相信高书记了,说没想到他会把自己拿的上调款硬往他身上推,硬要他吃死猫。
工作组的一位同志说:“这只能怨你自己。张副镇长每一笔上调款就给得清清楚楚。”
镇长并不知道调查的进展情况,曾向程副书记打听,他却滴水不漏,再向那位纪检副书记了解,他竟说,不清楚。这事不是他负责,程副书记直接向书记汇报。
“你觉得呢?高书记不可能一点关系也没有吧?自己人揭发他,张副镇长也揭发他,就算定不了他贪污,这种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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