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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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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憋得太久太久了!
敏敏又哭了,说:“你也不能不要命吧?你也不能要了妈的命吧?”
郝书记似乎咬着牙说:“敏敏,妈没事。敏敏,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
郝书记不想解释太多,说:“小张,你别管敏敏,她没经历过,好多事都不懂。我可以,你怎么我都可以。”
张建中明白了,毕竟久经杀场,毕竟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她的不适很快就消失了,她要他竭尽全力,她要他对她更狠。
“我来了,我来了。”
动作太大,张建中把自己弄醒了,那有敏敏和郝书记,原来只是一个梦。
496话不能说得太直白
这个晚上,陆副书记也没睡踏实,总想张建中够阴险的,想他这次回来,进步太大了,以前,貌似一碗水看到底,现在,高深莫测了。又想,这也难怪,人家岳父是干什么的?李副书记爬到那个位置,没点真本事可以吗?
有高人指点,张建中怎么可能还是过去的张建中?
有些人是怎么点也点不明的,但张建中是聪明人,一点就开窍。
陆副书记倒没有责怪张建中的意思。他想,换了你,也一样会这样?为了坐稳那个位置,换了谁都会想方设法让更多人支持自己。
退一步说,你责怪他又能怎么样?他还怕你不成?就算你是副县长的心腹,你也奈何不了他。何况,你还不是副县长的心腹。
这么想,他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副县长也未必能帮你,他对你说,要把那个正科给你,是因为黄副书记醉得像滩泥的时候,正科非你莫属。现在,黄副书记龙精虎猛,就不是他能够说了算了。张建中会听他的?人家岳父可是李副书记,尊重你副县长没问题,但不会听你的指挥。
想来想去,问题还是出在黄副书记身上。
在陆副书记心目中,边陲镇只有两个人有资格争这个编制,不是自己就是黄副书记,他从酒坛里爬起来,就是冲着这个编制来的,只要把他压下去,张建中给不了他,就会给你陆副书记。
一到边陲镇,张建中干的都是讨好人的事,他不会那么傻,放着那编制不用,让大家说他不关心下属,上面一旦收回,他就更不好交代了。
陆副书记还是打电话给副县长。他表现出很关心自己的样子,自己就也应该装着接受他的关心,他需要张建中支持,也需要副县长帮助,毕竟,你陆副书记上面没人啊!能争取的力量就要尽力争取。
他汇报了这几天的情况,汇报了春节的活动,虽然知道早有人向他汇报过了,但那是别人的事,你陆副书记汇报有你的角度。他说,文艺晚会这一块是肯定没问题的,黄副书记负责那一块却始终觉得不放心。他一个酒鬼,能干得成事吗?到时候,他酒醉了,在球场发酒疯倒有可能成为一大观赏风景。
“我听说,他已经戒酒了。”
“他嚷嚷戒酒又不是第一次,哪一次见他下得了决心的?哪一次嚷嚷完,不马上喝得醉薰薰的?”
“你应该把你的担心,及时向张书记汇报。”
“这个事,我说不出口,如果,不是张书记安排的,黄副书记也不会负责那一块。我提出异议,张书记理解倒没什么?不理解,还以为,我反对他的决定。”
副县长问:“你是要我转告张书记?”
陆副书记说:“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我就是反映真实情况,其实,说心里话,我倒是希望他在球场上发酒疯,让大家看看他什么玩意儿。”
“我有点明白了,你是告诉我,他稀泥扶不上墻。如果,我帮他,倒不如帮你。”
陆副书记在电话里“嘿嘿”笑。
副县长意识到边陲镇几个主要领导都心怀鬼胎,乱成了一锅粥,沉默了一会,说:“我倒觉得,发酒疯的事不可能发生,但有点什么疏忽,球赛没组织好,出现斗殴打架现象,倒有可能发生。”
陆副书记心儿跳了一下,副县长是不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球赛上,时而会发生斗殴打架现象,为一个有争议的球,为某一句有辱人格的话。如果,刻意制造事端呢?再怎么制止也会打起来。
你黄副书记再一喝酒,春节也不可能不喝酒,不喝醉也说你醉了,你就是擅离职守!
副县长打电话给黄副书记,说最近很忙吧!问是不是在忙球赛的事?黄副书记忙笑着说,你都知道了,我正想向你汇报呢!副县长说,等你汇报,春节早过了。黄副书记便问:“副县长有什么指示?有什么好高招?”
副县长说:“我能有什么指示?能有什么高招?你们就按张书记的安排做好工作吧!”
黄副书记装出一副很无奈的语气说:“我也没有办法,张书记下了死任务,我不执行不行啊!我不认真干不行啊!”
副县长笑着说:“你就没往深一层想吗?”
“我那有副县长的水平?”
“文艺晚会由陆副书记负责是不是?”
“是啊!”
“你不觉得,这是一场比赛吗?你与陆副书记的比赛,你们谁在这场比赛中胜出,谁就有可能拿到那个编制。”
黄副书记“哈哈”笑,说:“张书记可够阴的,可能叫领导艺术吧!抛出这么个诱饵,让我们死心塌地为他做事。”
“你考虑事情怎么总是那么简单呢?你就不能往复杂想?”
“还有什么更复杂的?”
“更复杂的就是,他希望你出错,希望陆副书记胜出。”
“这不可能吧!我组织开征求意见座谈会,制定实施方案,他几乎都到场,他几乎每一个细节都跟我们斟酌,怎么可能希望出差错呢?”
副县长说:“这你就不懂了。如果,他不关心,让你全权负责,出了差错,你往他身上,他就要负领导责任。现在,他那么重视,事事关心,还出差错,就是执行的问题,你在执行中某个环节没做到位,某些细节考虑不周。这事故的责任,你想推也推不掉了。”
——我还听说,郝书记带了几个人协助搞晚会。她那些人,什么大型活动没搞过?负责边陲镇那样的小活动,还不绰绰有余?一个是死保不出问题,一个是放任自流,甚至巴不得出大事!
——你想想,这其中有什么奥妙?
“你是说,你是说……”黄副书记感觉到了什么。
“还要我画公仔画出肠吗?”
黄副书记咽了一口气,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我会搞得更精彩,更有秩,更安全。”
“现在不是拍胸脯的时候。”副县长有点恼火这家伙食古不化,陆副书记一点就明了,他却在这表决心,等陆副书记玩出火,你哭都来不及了,“事在人为,这话一点不假,但好事可以事在人为,其他事呢?是不是也可以事在人为啊?”
他觉得,话也只能说到这里了,你黄副书记可别让酒精烧坏了脑,还稀里糊涂不明白。
果然,那边沉默了。
“合适吗?”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觉得合适就合适,你觉得不合适就不合适。”副县长知道他已经明白过来了,说,“倾注全力搞晚会就合适吗?那只是一个晚会,你的球赛是从初一打到初五吧!”
黄副书记明白了,副县长说是帮自己,其实,也在利用自己,虽然,你想压陆副书记一头,但是,副县长要想压制张建中,或许,张建中仗着岳父的势,没把副县长放在眼里。他想,这又有什么不好呢?晚会出现什么差错,张建中被压下去,陆副书记也被压下去,你和副县长各得所需!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干了,除了组织好球赛,还要干点什么?”
这时候,黄副书记反而有点担心副县长没听明白了,如果,花了九牛两虎之力,把事做成了,他却以为天灾人祸,那可就太冤了!当然,话也不能说得太直露,就像他对自己说的那样,感觉到了,却什么也没说。
“年初一的晚会肯定很热闹,人肯定很多,这人一多,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说完,他还得意地笑,进一步修饰他这句话的真正含意。
497他有保护伞
这天,副县长心情特别好,就像一名指挥员,经过一番周密的部署后,等着奔赴前线的战士们凯旋的消息。平时,回到家,一见女婿陈大刚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会儿,还没进门,就嚷嚷着:“陈大刚还没回来吗?”
女儿娜娜心一慌,问:“他又闯祸了?”
副县长瞪了她一眼说:“有你这样的吗?好端端的总想着自己的老公闯祸!”
娜娜以为自己看错了,以为自己听错了,老爸倒护着陈大刚了。
“有什么好事吗?有什么好消息吗?”
副县长说:“就是有好事,就是有好消息,也不能告诉你!”
娜娜撒娇地说:“我是你女儿啊!”
“女儿怎么了?”
“有好事只想着告诉女婿,不告诉女儿,不是偏心吗?”
“我说要告诉他了吗?”
“不告诉他,你找他干什么?他今天不回来吃晚饭了,单位今天要他去打球。”
“这公安局就会瞎胡闹,又不是周末的,打什么球,明天还上不上班了?”
娜娜说:“你可以把公安局长撤了啊!”
“我要撤了他还不容易?一句话的事儿。”
“你就吹吧!”娜娜说,“要你帮陈大刚说句好话都不敢说。”
“我不敢说?我说的还少吗?他要争气,早升天了。”
本还想让他小子陪着喝几杯,他人不在,娜娜又这么顶心顶肺,副县长的心情又变坏了,“早知道不回来了,回到这个家,没一样顺心的。”
老婆子正在餐桌是摆碗筷,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说:“你回来干什么?你不回来我们倒省心了。”
娜娜三岁大的儿子,早习惯了这种争吵,瞪着两只黑溜溜的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就冲着副县长笑。副县长说:“还是你乖,还是你了解我。这屋里的一个个,都恨不得我倒霉,只有你不懂得对我笑。”
说着,抱起他转了一圈。
老婆子说:“放下,快放下,别把他摔着了。”
娜娜也说:“放下,快放下,别把她吓着了。”
这时候,陈大刚从外面回来,咧着大嘴一边笑,一边问:“你们干什么?大惊小怪的,在外面好几十米就听见你们的声音了。”见副县长抱着自己的儿子,也惊得好一会不知说什么,这老家伙今天发什么神经?有这么好的兴致?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打球吗?”副县长瞪着眼睛问。
陈大刚说:“没有啊!没人要我去打球啊!”
副县长问娜娜:“到底怎么回来?”
娜娜愣了好一会,这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刚才见老爸心情好,才那么信口开河,那知道,说着说着却吵起来了。
陈大刚说:“今天巧了,我的心情也特别好,所以,我买了些叉烧卤味回来,跟老爸喝几杯。”
副县长问:“你能有什么好事?”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说。”陈大刚先在餐桌前坐下来,冲着副县长发号施命,说,“你把酒拿过来。”
副县长最看不惯他这副没大没小的嘴脸,放在平时,早把他骂个狗血喷头了,你算什么鸟?指挥起老子来了,这个家谁是老大?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吆喝?
“你滚开,拿酒去!”副县长嚷嚷着坐下来,把外孙放到一边,“到你外婆那去!”
小外孙鸭子似地摇摆着晃到厨房去了。
陈大刚从墻橱里拿出一瓶酒,看了看,对副县长说:“喝这杯怎么样?”
副县长说:“换一瓶,把那瓶茅台拿过来。”
“这可是你的珍藏,你舍得喝了?”
副县长愣了一下,说:“你喝你拿的那瓶吧!茅台等到那一天再喝,庆功的时候再喝!”
“一看就知道,老爸心有喜事精神爽。”陈大刚一边说,一边倒酒,“要升官了?长工资了?”
“我的事,你别管,先说你的。”
陈大刚把自己的杯也倒满了,坐下来,左腿一抬,踏在凳面上,手里拿的筷子在桌上“笃笃”地点了点,夹起一块叉烧肉送进嘴里。
副县长却用筷子背敲了敲桌子,说:“坐好一点,别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陈大刚一笑,把腿放了下去。副县长喝了一口酒,巴嗒巴嗒嘴说:“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娜娜盛了一碗饭也凑了过来,坐在陈大刚身边。
“前几天,我不是调到缉私队了吗?”
副县长说:“缉私队的大队长是我的老部下,以前,我在镇里当书记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民警,是我提他当副所长的,后来,一直当到副局长。”
“知道,我知道,如果,不是老爸你,我怎么会调到那里去呢!”
娜娜问:“他是不是要提拔你?”
陈大刚满心欢喜,娜娜这句话像一盆冷头,兜头兜脸泼下来。
“你就不能挑点好听的说?”
“这还不好啊!你不想人提拔你啊!大队长是老爸的老部下,念在老爸对他的旧情,他也该提拔你吧!”
副县长说:“不要插嘴!”
“就是,就是,你要听就听,别插嘴!”陈大刚举起杯,对副县长说,“我们碰一个。”副县长半举着杯,陈大刚的杯就凑了过来,两杯一碰,“咣当”一声,副县长小喝一口,陈大刚大口一喝,大半杯酒,几乎见底了。
娜娜皱着眉头说:“你少喝一点,别见了酒就不要命!”
陈大刚不理她,说:“是这样的,那个张建中,你说他怎么那么有本事?开的那家公司怎么那么赚钱?其实,都是假的。那些钱都是旁门左道赚的!他在边陲镇走私,大批大批从香港那边走私家用电器。”
娜娜问:“你从哪听来的?”
“从哪听来的?缉私队几乎人人都知道。”
“这样的人,还能升官,还不把抓他去判刑蹲监狱?”
娜娜这辈子最可气的就是这个人,凭什么他一步步升个没完没了?当初,他就只是一个小干部,不,就只是一个小工人,陈大刚哪点不如他?到处都抢着要,球打得“嘭嘭”响,人见人鼓掌,拍得巴掌都痛了。结果呢!天地倒过来了,陈大刚倒一步步往下走,他张建中当了党委,又当副镇长,副书记,跑回县城当总经理才一年,又回边陲镇去当书记了。
没天理啊!
还不是因为陈大刚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藏事儿,还不是因为张建中花肠肠多,尽干些阴湿事!先是骗老爸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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