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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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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是你不好。”

她的痛,她的笑,她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为另一个人。安辰羽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强行压下胸口的闷痛,狠下心残忍。

“……”

“快签字呀。”

她的小手无力的握着笔,却再也没有签字的勇气,令人心疼的颤抖着,连红润的小嘴也瞬间褪色,泪珠一滴一滴落在洁白的纸上,很快就被吸收殆尽,“安辰羽,我不签了,我不签了,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

如同一只受尽创伤的小兽,裴然发出了痛苦的哀鸣,她只求安辰羽将证据还给她。

“这里一共有十项证据,你表现的好,我就还给你一个,如何?”他微笑着蹲下身体,直视她绝望的眼眸,被里面的空洞震慑。

“……”

“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反正协议在你手中,我无所谓。”

“……”

“不吱声,那你可以离开了,我很忙。”他微笑着下逐客令,这一次不用裴然诅咒他也知道自己有多卑鄙,可是除了卑鄙他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奇}几乎什么都试过了,{书}答案只有一个,{网}裴然不爱他!她不爱他!那该如何留住她,得不到灵魂,起码也要她的身体……

安辰羽起身时,残忍的眸光里夹杂着无望与心痛,决绝的看了裴然最后一眼,面无表情的中心坐回靠椅中,抿唇不语。

如果下地狱是两个人的结局,那就一起下吧。

“我求你,把证据还给我……”半响,她听见自己哀鸣再次响起。

“可以。不过你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我满意,对不对?”依旧残忍的暗示,亦残忍的对自己,安辰羽慢条斯理的解开领带,耐心的等小东西走过来。

“要不,我先把这个最轻刑罚发给警署吧。”不等裴然反应过来,安辰羽已经没有耐心了,轻轻按了一个键,在裴然哭喊“不”的同时,电子邮件飞速的发送完毕,裴然肩膀一松,瘫坐在地上。

“三十分钟后你可以打电话问方知墨在哪里,如果不说谎的话应该在警署。我相信他可以通过关系摆平这个案子,然后我再发出第二个证据,运气好的话他还可以摆平,到第三个我想他就麻烦了,第四个应该在牢房里领饭,然后你觉得呢?”安辰羽交叠着葱白的十指,“温柔”的分析,深邃如狼的眼眸紧紧盯着一寸一寸退去血色的裴然。

他听见角落里那只手上的小兽衰弱的说,“你要我怎么做……”

他听见自己无可救药的伤害她,“把裤子脱了,走过来,坐下……”

方知墨是在晚上八点的时候才见到裴然,她的眼眸迷乱,顺滑如水的秀发乱成一团,正衣衫褴褛的蹲在公寓清冷的花园里缩成一团。他傻了,颤抖的抓着它的肩膀,扶起她,她身体很无力,一瘸一拐的趔趄了两步,晕倒在他怀里。

他抱着他坐在黑暗的公寓里,来不及开灯,因为小然紧紧抓着他,让他无法继续挪动,无从碰触开关,他懂她的意思,她害羞,更害怕,不要他看到自己的狼狈。

可是,小然,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和我一起去找安辰羽!!

梦里有湿热的泪滑进她的领口,蔓延里面一道道不堪入目的痕迹。

第二天,两个人相顾无言,居然默契的谁也不再提昨夜的事,他照顾她,为她放水洗澡,为她做饭,就像看护孩子一样,一整天抱着她。

他替她修指甲,修的又尖又长,告诉她可以用来打男人,现在就可以用来打他。

裴然静静听着。

他说阿乔怀孕了,两个多月了,三个月前他刚回国,心灰意冷却又怀着某种期待,可是自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再也没碰过任何女人,那天跟她吵了架,留下他一个人在公寓,很伤心,很思念,喝的烂醉如泥,昏睡不醒,阿乔就趁机……

他不是故意的,也没办法阻止,那个部位只要是正常男人,被摸来摸去就一定有反应,事后他逼问阿乔做措施的,可是还是被她骗了。

裴然静静望着方知墨,他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腰,埋首在她胸前忏悔。她知道他的胸膛里正有一颗痛不欲生的心脏在跳动。

她说不出没关系三个字,使劲了一下,还是没有张开嘴。

“小然,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她去把孩子打掉,这是我应尽的义务,也是她该承受的惩罚。求你不要再离开我,处理完这件事,我就寸步不离的陪着你到天涯海角。这几天别出去好嘛,这里很安全,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要出去,我们一定要等到那一天。”他抱着她,眼里有泪光滚动,像是抓着随时飞走的天使。

“我不走。”她淡淡的说,双手眷恋的抱住他的头,穿过他缎子一般的黑发,似乎有千言万语的眷恋,却再也说不出口。

一家高级的私人会所内,裴然低着头穿过长长而昏暗的走廊,拿着卡打开房门,对满室的玫瑰花瓣视而不见,她苍白的脸色从衣领中抬起,三束蓝色妖姬默默的伸到她面前,安辰羽紧紧的抱着她,就好像来这里的每一对正常的情侣一样。

时间变得模糊,空间开始旋转,她忘记了他当时所做所说,记忆只在推开门那一瞬才恍恍惚惚的苏醒,安辰羽正躺在床上沉睡,她疲惫的走出来,手里握着第二份证据。不知不觉来到街心,今天的车很多,她走的太急,不小心跟飞驰而过的摩托擦了一下,对方骂骂咧咧,她爬起来若无其事的继续走,回到家时把擦伤的脚踝上了点药。

不知为何,阿乔的孩子还是没打,方知墨劝了她好几天也无果,其实阿乔也知道没有希望了,她只是想能拖一天是一天,倒不是她又多么的在乎这个孩子,她只是想要ken而已,其他人在她眼里都不算什么。

文海一点表示也没有,之说随便方知墨,反正集康集团就是阿乔的陪嫁。他笑着说裴然能带来什么陪嫁,几万块零钱?

不知道方知墨用了什么方法,将阿乔困的束手无策,大哭大闹也全无办法,始终找不到对裴然下手的机会。两个没有缘分的男女还在苦苦挣扎,对峙,终其原因也不过是为了和自己的爱在一起。

你相信真爱么?

就算是真爱是不是也要选择在正确的时间里,加入我们的时间当时错了,是不是如何的努力也要白费?

这大概是一段垂死挣扎的爱,无论对安辰羽还是方知墨。

裴然不太明白她为何要如此卑微,可能是太傻了,她是个傻女人,只要方知墨给她一点希望,她就如同飞蛾扑火,比如他最后一次相信安辰羽,一次一次的献上脆弱的身体,换取一个一个的证据。

今天是第五次,安辰羽相近办法却始终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尽管他每一次都会甜言蜜语的引诱她,诱使她放下戒备,享受男女最私密最敞开心扉的事情,希望用自己最大的力气让彼此再接纳一次。

这么犯贱的方式,低声下气的求欢已经是他的极限了,难道裴然还要他下跪不成,不,这种事情安辰羽绝对做不到。他仅剩的自尊心已经快没了,只剩下最后的矜持,哪怕裴然冷着脸说一句:不离婚了。只要这样就可以。他就放过方知墨,带她回法国,永远离开t市,重新开始。

他知道方知墨还没有碰她,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了,熟悉她每一分反应,依旧是他教给她的,他是她的启蒙者,也是唯一的男人。她的身体也只习惯了他的大小和他的爱抚……

裴然睁大眼睛。

小东西似乎不会害羞了,她对这种事情似乎真正的麻木了,就像做点击试验的小东西,起初会哀号会逃避,可是电着电着就不懂了,知道这是每天必须的,倒不如躺下承受,总会有过去的时间。

可是神经末梢的痛觉还是有的,她忽然浑身抽搐,眼瞳收缩了一下,安辰羽倒吸一口凉气,不顾身体的难受退了出来,一瞬不瞬盯着她,她急促的喘着气,粉红的胸口上下起伏,渐渐虚弱……

“第五个证据。”这是她自从进来后的第一句话,小的几不可闻,似乎疲惫到了极点。

如果是从前,看到安辰羽一丝不挂的样子,小东西会羞涩,会不屑的移开目光,可她现在没有,只是一怔不怔的盯着前方,很空洞。也没有拉床单盖住遍布痕迹的自己。

他快疯了,他受不了了,这跟他预想的不一样。当u盘递进裴然手心那一刻,安辰羽震怒的吼道,“我命令你忘记他!!”

她似乎是真的迷糊了,连内衣穿反了都没察觉,穿着宾馆的拖鞋就要出门。知道被安辰羽猛然拽住才有丝惊惶从眼底闪过,无辜的眼眸早已失去了色彩,茫然的看着他,“……”

当他颤抖的将她拥进怀里时,第一次发现,原来什么都没得到?

裴然记得她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了方知墨,他嘴里叼着根烟,衣服皱巴巴的,眼瞳灰暗的盯着这个方向。

她试图挤出一丝微笑,自欺欺人的喊他一起回家,可惜来不及了,一股很大的力气将瘦弱的她推的很远很远,拳头撞击肉体的声音不断刮擦着耳膜。

“为什么要伤害她,为什么!”方知墨像发狂的野兽,视死如归的冲向安辰羽。

安辰羽依旧维持刚才的站姿,冷静的看着他的拳头挥来。让毫无节制的拳打脚踢落在自己从未受过委屈的身体上,有血从额头滴落,这是他还给方知墨的,当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骤然变成了另一只暴躁的狂狮,烧红了眼,与方知墨厮打到一起。

他憎恨自己,厌恶自己,居然有一天为了一个女人沦落至此,跟人在宾馆里争风吃醋,打架斗殴,不,这不是他!!可是这的确又是他,他正在做着从前骄傲的自己最鄙夷的事。

碎玻璃,桌椅木屑横飞,裴然怔怔的站在中央,眼眸被方知墨脸上的血刺痛,麻木的四肢仿佛又恢复了力气,尖叫着冲上去,丝毫意识不到两个杀红眼的男人有多危险。

安辰羽愣在原地,呆呆看着抱着方知墨大哭的裴然,他的拳头僵在了半空,如果不是及时收住,难以想象她柔软的身体将如何承受。

擦了把脸上的血,方知墨笑了,那是一种绝望的惨烈的笑,裴然惊恐万千,哭着求他不要笑。

“因为我出生卑微,无论如何努力都要比别人辛苦,自始至终都要靠自己的女人卖身才能安好……”他仿佛失了灵魂一般,“三年前如此,三年后还如此,不,现在是三年半了。小然了,你真的太不了解男人了,用你的身体换来的飞黄腾达倒不如让我做一辈子乞丐来的消遣。我做乞丐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苦过……”

“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小嘴不停哆嗦,大脑乱成一团麻,眼前的景物开始不停晃动,却依旧像溺水的人,死死抓着方知墨的衣袖说对不起。即使被推开,她依旧不放弃,死死抱住任何一个可以抱住的部位。

“我们两个是不是注定就是卖身的命?那我为何还要清高下去,把你的身体洗干净,要卖我也卖自己的。”他缓缓的后退两步,右手悄无声息的捂住胃部,凄然而笑。

“不,不,你听我解释,知墨知墨,不要丢下我……”她记不清跌倒了几次,从一地碎玻璃渣中站起,再跌倒,直到再也使不上力气,只能跪在地上,也要咬牙爬起上半身,声嘶力竭的抱着方知墨的腿,这是她最后的努力了,真的是最后了。

方知墨走了。

她躺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微笑。

安辰羽就站在不远处,惶恐的盯着他,像一朵染血的蔷薇盛开在荆棘中。一口腥甜忽然涌上喉咙,他眼前一黑,生平第一次晕倒。

醒来时安家颖正陪在他身边,因为事发突然,没有人敢通知安老爷和安夫人,但怕天翻地覆,只要先请安家颖过来。

脑部有淤血,左边肋骨断裂,小腿骨骨折……安嘉颖在听到一声口中迸出这些惊悚的字眼时不禁夸张的短暂性休克,苏醒后又继续听下去,知道确定安辰羽没事才颤颤巍巍跑进病房。

暴躁的拔掉针管,安辰羽推开碍手碍脚的安家颖,动作过猛,带起肋骨一阵剧痛,他捂着胸口压低了声音吼道,“裴然呢,裴然在哪里?”

原本以为这个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坏弟弟只顾着伤痛哪有时间搭理别人,孰料一睁眼就找裴然,安家颖立刻心虚的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道,“急什么,人又不会飞了,快躺好,腿都瘸了还想乱动,就不怕瘸一辈子追不上她。”打从一开始她就没看好裴然这个弟媳,穷人家的再包装还是穷人,跟上流社会注定不是一个层次的。

这话似乎触动了安辰羽的恐惧临界点,他竟有点信以为真,怔然的等着安家颖,又难过的看着自己的腿。

“说,她在哪?”

“她,呃,她正在休息,瘦了点惊吓,你不要过去打扰她。”

“难道你不知都我最大的本事就是看别人对没对我撒谎。”安辰羽重新坐了起来,仿佛没有痛觉神经。

安家颖只有投降的份,气急败坏道,“你给我躺回去!真是服了你们,事情闹这么大,家里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事迟早跟你秋后算账!她怀孕了,一声已经尽力,可是……刚才张医生跟我说了,她的子宫本来就脆弱,这次有受了惊吓,加上摔倒,基本算是保不住了,现在正在拖一天是一天,为她筹备血源,你知道的,她的血很稀有。”

怀孕!他的小然怀孕了!

安辰羽久久不能言语,胸腔里有嫉妒的惊喜和深深的恐惧来回碰撞,更有初为人父的惴惴不安,本能的过滤了“保不住”三个字。

“才四周大,哎……”安嘉颖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因为裴然的体质让医生是在没信心,但怕她血崩。

“我要去看她……”她很激动,却再次被安嘉颖按住,“别傻了,她现在……正在重症监护室,不能受刺激的,看你们打成那样,估计她看到你不会好受。”

一席话像根浸了毒水的针,刺破表皮,让安辰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萎缩,纠结,难过,悔恨……

他怎么可以那么大意,还以为她经期推后。

小然,不要放弃我们的孩子,求你了。

可能是脑袋里还有淤血的原因,疼痛猝不及防的袭来,他紧紧捂住太阳穴,满脑子都是裴然倒在血泊里的画面。

安嘉颖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尖叫着喊来所有的专家,她弟弟又晕了!

她在疼痛里昏睡,又在疼痛中苏醒,分不清是胸口还是小腹,似乎胸口比小腹还要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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