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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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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吟霜刚刚说到一半儿时,就听到门外有两个年轻女子地对话声渐渐近了,立即中断了话语。
我连忙躲藏在墙壁的转角后面,刚刚藏好,就听到院门开启的声音。接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其中一个女子说道:“哎呀,吟霜你怎么跑回院子里了?主子那边呆会儿看到少了人伺候,不发火才怪呢!”
“哦,我这就赶快回去。”
我探头悄悄望时,吟霜已经快步出门了。
我又重新返回了凤凰楼上,众人们仍然热热闹闹地听戏聊天,谁也没有注意我出去了多久。大玉儿旁边又多出几个女人来,不知道在讲着什么笑话,时不时地发出一阵开怀的笑声,吟霜依然站在一旁侍立着,根本不敢朝我这边再望上一眼。
我转回头来,一面心不在焉地看着戏台上的表演,一面暗暗估算着这条消息所能给我带来的价值究竟有多少……
第二天早晨,东方升起的日头映亮了晴朗地天空,这是一个春光明媚地好天气,于是按照前几天的安排,我带了宗族里的那些没有成年地孩子们前去郊外的山林间放鹰。
这种猎鹰,就是颇负盛名的海东青,它性情刚毅而激猛,体貌神俊,灰喙白尾。其力之大,加千钩击石,其翔速之快,如闪电雷鸣。成长于白山黑水间的满洲男人们大多痴迷于围鹰、熬鹰、放鹰。每年临近冬天,他们就上山拉开大网“围鹰”;围到鹰,他们就欢喜地带回家,不分白天黑夜地熬鹰,待把它驯服后,再带上山围猎;很快,冬去春来,却又把和他们朝夕相处了一冬天的鹰放归山林,让它们飞回故乡繁衍生息。
而酷爱围猎的多尔衮自然也就不能例外,他令人在外面修了一处专门驯养海东青的围子,偶尔闲暇时也带我过去观看,最近一次看时,数量之大已经到了令我咂舌的地步:要知道这种猎鹰不易捕获,所以自然就价值不菲,如果要是品质非常高,形神猎术俱为上等的那种,仅一只就要数百两银子;再加上同时需要很多用专门驯鹰技能的人来驯养这些猎鹰,以便在围猎之时让它们大显身手,这无疑耗费甚。但是多尔衮的性情却不甚推崇简朴,因此为这个爱好花费些银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是根本不会在意和过问的。
在他的影响下,我也再不惧怕这种凶猛的飞禽,当初在朝鲜时和他第一次见面时被那只射落下来的大雕吓个不轻的经历再也不会重来了。每当多尔衮悠闲地在鹰群间漫步,细细欣赏,然后将最为神俊的一只挑选出来,让它落在自己手臂上驻足时,他的眼中总会浮现出如星辰般的光芒,璀璨而明亮,连嘴角上不知不觉间噙满的笑容都是轻灵的,恍如回到了白马轻裘的青涩年少之时……
当周围的孩子们三五成群地嬉闹,不断传来欢笑声时,我站在稍稍僻静点的地方看着即将放归山林的猎鹰。戴上厚厚的手套,将毡子裹在右臂上,伸进从笼子里手法娴熟地让一只海东青跃上来,然后收手出来,呆呆地望着它,它也同时转着脑袋来盯着我的眼睛望,眼神犀利和凌烈。不知怎么的,我觉得它似乎通了人性,那双眼睛所流露出的神采,竟像能够窥透我的心思一般。
“多尔衮,你现在怎么样了?你走了才不过四天,我竟然如此想念你,就像你已经走了四年一样……”我喃喃地自语着。
正愣神间,东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扯了扯我的衣角,仰头问道:“额娘,你是不是想我阿玛了?”
我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和煦地笑着,反问道:“那么我问你,你想不想你阿玛呢?”
东青点了点头,用稚嫩的童音回答道:“当然想了,虽然阿玛平时在家的时候,经常从早忙到晚,我好几天都见不到他的面,可毕竟我心里很踏实,知道阿玛是疼爱我的,对额娘也很好。可是他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什么时候才能在见到他,所以心里面很难过。”
“呵呵,既然东青都这么想念他的阿玛,那么我自然也同样想念我的丈夫了。”我将手臂一扬,吹了一声口哨,于是那只海东青立即“呼啦”一声,振翅飞翔出去,宽阔的羽翼在瞬间掀带起了一股猛烈的风,拂动着我鬓角散落下来的几缕发丝。我没有抬手去整理,而是用目光追随着那只海东青的飞翔身影,直到在树梢的那一头隐没不见。
“额娘,您好像是在对大人说话一样,是不是儿子也快要长成大人了?就像这猎鹰,翅膀上的羽毛越来越坚硬,可以越飞越高,再也不用受人束缚?”东青踮起脚尖来,好奇地观看着笼子里的猎鹰们,一面同样好奇地问道。
我越发觉得虚龄只有七岁的东青说起话来似模似样,颇有些少年老成之感,不,应该是幼年才对。记得多尔衮以前还特地因为儿子这种异乎于同龄孩子的智慧和领悟力而感到奇怪和感慨,还说自己像东青这么大的时候也没有懂得这么多东西,可见这孩子的确是天资聪颖,只是要善加教导,以免重蹈江郎的覆辙。
第六卷 日出雄关 第四十二节 年少轻狂
更新时间:2008…10…2 1:45:49 本章字数:5413
俯下身,抚摩着东青那柔嫩的小脸,笑道:“我想到该也只有七八年的光景吧,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的,你也很快就会长大,像你的兄长们一样上马杀敌,或者像你阿玛一样治理国家……你知道你的名字为什么叫东青吗?就是因为我和你阿玛希望你能够像海东青一样,能够拥有可畏力量,以小胜大的精神和高强的本领,奋飞九天而不知疲倦,高瞻远瞩而从不迷失方向,越是严寒风雪,就越是无畏地百折不回地向前。
东青似懂非懂地问道:“额娘,你说的那么多大道理儿子不能全部听懂,不过儿子知道,您是希望儿子将来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赞许道:“我的东青能够懂得这个就足够了,如果你将来能做到让每个人一听到你的名字时都肃然起敬,令每一个敌人都胆寒畏惧,每一个对手都不敢小觑,这样你就是那个大英雄了。”
“可是,为什么儿子看史书,那每朝每代的帝王们却没有一个称之为英雄的呢?为什么他们会被称为枭雄呢?儿子问过师傅,他告诉我枭雄不是好人,这么说要想当皇帝就不可能做个好人,要想当英雄就做不成皇帝吗?”东青疑惑着问道。
我惊讶于东青这小小的脑袋里怎么装了这么多对于幼童来说已经算是过于复杂的思想,但是既然他如此发问。我却不能敷衍了事,而且我也很想知道究竟他地理解力能够达到什么样的程度。于是我耐心地解释道:
“英雄和枭雄是有很大区别的,英雄的‘英’字指的是智慧杰出,谋略过人;而‘雄’字则是勇武彪悍的意思,只有两种本事结合在一起的人,才能称之为‘英雄’,可以说,当今之世。可以称得上‘英雄’这个名头的人。已经是屈指可数地了。而雄地‘’字。是指夜,也就是我们平常说地猫头鹰。这种飞禽自己不能猎食的幼年时要靠父母喂养,但是等自己羽翼丰满之后就是毫不容情地反噬父母,可见其邪恶冷酷。而雄和英雄比较起来,输的就是一个‘英’字,然而却反复无常,刻薄无情。所以你的师傅才告诉你。雄不是好人。”
“哦,那这么说的话,要想当皇帝就不能当好人了?无论是阿玛额娘,还是师傅,都教导儿子要做好人,然而做了好人却当不了皇帝又有什么用?”东青刨根究底、非常认真地问道,但是与此同时一张小脸上似乎满是失落和沮丧的情绪。
我压低声音反问:“那么我问问你,你是不是也想当皇帝?”
东青点了点头。毫不避讳地直接回答道:“那是当然了。只要当了皇帝,就想干什么干什么,可以把黑的说成白地。把鹿说成马,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那该有多好?等我将来长大了,就……”
说到这里,他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里已经开始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如果要是大人出现这样的眼神,或许要被称之为野心在作樂,然而这样的光芒出现在一个六岁孩童的眼睛里,应该叫做“远大理想”?就像我小的时候老师问各个学生长大后的理想,有人说要当主席,有人说想做总统一样。这类似地话在现代说倒也无所谓,然而在古代这个封建社会讲出这样地话来,无疑是大逆不道之罪。
我心中一悚,连忙朝周围东张西望一番,确定不会有人听到我们的对话才稍稍放下心来。然后低声道:“孩子啊,这种念头你在心里面想想就算了,可千万不要在有外人的时候也这么大声地说出来,这可是天大地罪过啊。”
然而东青的反诘却着实令我汗颜不已,只听他不服气地问道:“明明是额娘先问儿子想不想当皇帝的,儿子照实说了出来,并没有撒谎,可额娘为什么要反过来责备儿子的错呢?”
有时候大人确实会被小孩子天真无邪的问题和他们所执拗的道理而噎住,无法回答,我愣了愣,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你说实话也没错,可以总得要分清对谁而言。俗语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对阿玛额娘,还有真心对你好的亲人友人说实话是没错的,可是实话却不能随便对每个人都说。比如要是有坏人故意套你的话,想从你这个小孩子这里得到有利于他的消息,你若是就此上当的话岂不是要吃大亏?”
“哦,儿子明白了,以后这样关于想不想做皇帝的话,绝对不能在外人面前说起,不然会找来大麻烦的。可是,额娘,儿子要怎么样才能分清究竟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呢?”东青疑惑着问道。
我想了想该如何解释能够让孩子大概听明白,毕竟这个问题实在太难
说一个孩子,就算是我这样活到了二十几岁的大人,的桥比年轻人走过的路都多的老者,也未必都能够辨清一起是非善恶。毕竟这世上,悬崖峭壁,狂风巨浪都不算最险,最险的莫过于深不可测的人心。
“嗯……这个世上的好人坏人,并不像戏台上那样,涂抹着红脸白脸,一眼就可以从脸谱上分辨出来的。有时候就连一个聪明的大人也未必全部能够分得清究竟谁是诚实君子,谁是包藏祸心。而且好人和坏人都是相对于你自己的利害关系而论的,比如与你为敌的人,那么他的敌人就可以成为你的朋友,成为你的联盟。而且好人也会变成坏人,坏人也会改恶从善做会好人……所以说呢,要想大概弄清楚这些,必须要经过多年的历练,要靠经验的累积,才能够勉强做到。你现在还实在太小。等你长大了,吃过亏,栽过跟头,就能渐渐明白了。”
我实在不知道这一番话东青究竟能够听明白多少,但是已经实在想不出如何能够将这个道理解释得更加通俗易懂,让一个孩童能够完全理解。
“可是儿子从记事起已经不知道栽过多少个跟头了,却为何还是不能分辨出好人坏人呢?”东青用稚嫩地声音认真地问道。
我又一次汗颜无语了,这。这可叫我怎么解释才好?“额娘说的那个栽跟头和你走路时摔跤是不一样的……”
东青忽然打断了我的话头。带着得逞似的笑容得意道:“哈哈哈。额娘也上儿子的当啦!儿子怎么会不知道这中间的区别呢?走路时栽跟头会让人记住手脚的疼痛,所以以后走路更加小心;而额娘所说地那个‘栽跟头’地意思是不小心吃了亏上了当,受了坏人地欺骗,所以才会格外注意。就像我在书本上看到的那句话——吃一堑长一智,我昨天刚刚问过师傅才弄明白的。”
我不禁失笑,想不到自己竟然被自己年幼的儿子给好好地戏弄了一番,不知道是自己头脑简单呢还是过于低估了这孩子的智慧?“我的儿子还真是聪明啊。看来我以后可绝对不能小看于你啦。”
“可是既然儿子是个聪明的孩子,却为什么一直搞不懂一个问题呢?”
“哦?什么问题,说给额娘听听,看看究竟有多么难,有没有难道额娘也回答不上来地地步?”
东青装模作样地,故意模仿着方才我的警惕模样,四处观望了一番,这才小声问道:“额娘。为什么我阿玛不自己当皇帝呢?只要他当了皇帝。那么儿子将来不久也可以当皇帝了吗?”
我这一次更加愕然而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毕竟这个问题如果认真解释来,恐怕是他这个小孩子根本无法理解的;更何况我在现代的时候。人们既便是研读历史,也照样为这个问题而疑惑不解、争论不休。然而这其中原委,也只有我阴差阳错回到古代,来到多尔衮这个当事人身边并且参与其中才能得悉清楚。但是这个问题我虽然明白,却不方便对东青直接讲出。
于是我只得错开话题,避重就轻地回答道:“你现在还不知道,当皇帝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威风凛凛,然而辛苦操劳的时候你却无从目睹,所以说未必每个皇帝都很开心快乐。”
东青不服气地问道:“照额娘这么说,既然当皇帝并不轻松,却为何还有那么多人想当皇帝?再说了,儿子从记事的时候起,就只能看到阿玛忙忙碌碌的身影,看到他每天辛苦操劳,可他既然不是皇上,又干嘛要操这份儿心?与其为别人忙活,还不如自己就干脆坐了那个位置,受苦挨累也算值得了……”
这一番话下来,我已经是听得目瞪口呆了,实在搞不懂东青如何能够明白这么多的道理;而且看他小脸上忿忿不平地神色,总会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有人刻意给他灌输过这些道理?
而能对东青灌输这些道理地,除了他的师傅祁充格之外,就很难想出还有其他人了。此人除了精通满汉文字,学识渊博之外,更是满洲文臣中除了大学士刚林外对多尔衮尤其忠心耿耿的大臣了。兴许是他们这些人实在想不明白多尔衮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退让地真实原委,而且很想探究多尔衮眼下究竟对于九五之位秉持什么样的态度,这可关系到他们未来的仕途前景甚至是身家性命的,怎能不格外关心?
于是我问东青:“这么多大道理究竟是你自己琢磨着的,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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