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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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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却不抱太大希望,“依我看来。要叫那几个叛军开口。恐怕很难。看他们的态度。应该是这个指使者的忠心下属,甚至是可以甘效死力地死士,如果单纯用刑讯逼供,轻了根本没效用,重了反而导致他们毙命,估计多半会白费气力;如果他们熬刑不过,胡乱攀咬一番。岂不是又再兴起一番大狱,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我们这番对话时,多尔衮一直静静地倾听着,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显然他所思虑得要比我们更深一层。我不由得将询问地目光转向他,他这才开口问道:“熙贞,你是不是已经大略地猜到什么了。不妨说来听听。”
    这是多尔衮多数时候地习惯。一般在考虑什么事情或者作出什么决定之前,总喜欢让大家各抒己见,他最后会选择出自己认为最为合理的一条出来。以做到兼听则明。所以我不再犹豫,直截了当地将我在路上的所思所想说了出来,只不过单单地略过了大玉儿,最后将怀疑的对象一锤定音:“……因此我怀疑,此事的主使者,无出索尼、鳌拜、图尔格、遏必隆此四人,只不过图赖不在盛京罢了,如果他也在,那么就是五人了。”
    “图赖?”多尔衮听到这个名字后忽然眉毛一扬,沉思了片刻,终于替我们解开了这个疑团,“我现在明白这些人的动机究竟为何了——显然是我前几日受伤之时,图赖正好也在军中,他必然会以为我此次大半会一命归西,所以就迫不及待地遣人报讯给在京的几位同僚们,让他们早做趁机收权地打算。而此时他们又得知了你出京的消息,于是怀疑我是否伤重不豫,急于召你前去有要事相托……所以他们就贸然地下了这个追杀命令,在我看来,并不算什么高明招数。不过由此也可以排除郑亲王也与他们密谋的嫌疑,以郑亲王的谨慎精明,断然不会出此下策的。”
    果然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的话音一落,我和多铎顿时明白了此事的因委。我叹道:“这虽然是个并不高明的招数,但也不算是蠢招,别说咱们很难拿到他们作为祸首地真凭实据,而且表面上他们要杀地是我这个女人而不是你堂堂摄政王,所以就算是追查罪过,也难以达到一网打尽的目的。”
    多铎一脸不忿道,“我看哥哥猜测得应该不会错,也就是这几个一直蠢蠢欲动,惟恐天下不乱地家伙嫌疑最大,当初我就劝哥哥趁有人告发他们的机会将他们整治得永不翻身,可是哥哥偏偏是心慈手软,才使得他们越发猖狂!此等宵小一日不除,我们就一日难以安枕。”
    多尔衮听到多铎的抱怨,只是苦笑一下,并没有费力地同弟弟解释,因为这其中投鼠忌器之处甚多,要想分析清楚着实耗费气力,尤其眼下多尔衮正值体虚身乏之时不能说太多话,只得将这个问题暂时忽略了。
    对于丈夫的苦衷,我心里当然清楚——眼下的朝廷就是出现了一个相互牵制的怪异局势,多尔衮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权倾朝野,实际上他只能直接控制自己的正白旗,其它各旗则通过各该旗旗主进行间接控制。虽然镶白和镶红由于两位兄弟的缘故也等同自己的左右手,正红旗的阿达礼也算是多尔衮的半个亲信,正蓝旗的岳托和阿巴泰虽然并非多尔衮一派系之人,但深受多尔衮的厚遇,在立场上还是比较倾向于多尔衮的。
    但最大的麻烦之处就是“天子自将之旗”的两黄旗,他们都是皇太极在世时多年苦心栽培扶植而成的忠心臣子,实力雄厚,并且与太后母子之间出于利益关系而密切结合,相互依赖。不可分割,处于极为特殊地位,也就成为了多尔衮夺取帝位的最大障碍。对于索尼、鳌拜这样一贯抵触地臣子们最多也就能施以遣发和问罪,这已经是对两黄旗所能进行的最大限度的打击了,如再大量撤换两黄旗内忠于皇室的大臣、侍卫,就必然要遭到他们的激烈反抗,因为这牵涉到皇室和两旗的根本利益。
    如果两黄旗与两白旗因此发生冲突,那么其他各旗要么作壁上观。要么纷纷参战。最后形成一团乱麻。厮杀流血,等到内讧彻底结束,满洲已经四分五裂了,谈何进入关内,一统中原?这也是多尔衮最不愿看到,并且竭力避免出现的结局。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皱起了眉头:“除非有这几个人谋逆的大罪。而且
    凿,否则地确难以下手啊!此类人等譬如冬眠之蛇,下子置于死地,有机会让他们缓过阳来,定然会狠噬一口地。”
    多尔衮沉默一阵,突然轻笑一声,似乎有了决断,“算来算去。无非就是旗色之争。他们不是最害怕我一旦为君,他们就会失去‘天子自将之旗’地得天独厚了吗?那么我就从根上一点一点地帮他们解决掉这个难题。”
    我和多铎由是一愣,却一时间难以想明白能有什么有效的办法。于是齐齐疑惑地用目光询问着多尔衮。
    “这个法子说难也难,说易也易,无非就是‘釜底抽薪’四个字。我朝自开国以来,各旗之间互换属员,互易旗色,甚至各旗的旗主调换,不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我这次正好以征战之机,找借口将他们各自手下的属员一一调换过来,派到他们那里去的都是我的属下,换到我这里来地我自然有办法控制他们。到了最后,你们说会怎么样?”多尔说完之后,悠悠地浅笑着。
    我和多铎不得不对于多尔衮的这个计划心悦诚服,连连点头称善。我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受到启发之后,很快就想出了锦上添花的办法来:“你这个办法确实好,挖墙脚,掺沙子,偷梁换柱,剪除党羽……”说到这里时,我忽然想起,这一招怎么和我所在的那个朝代的太祖毛先生在庐山的九届二中全会之后对付不听话的林副统帅那一招如此吻合呢?莫非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假如毛太祖也不慎落入时空隧道,掉落到现在来,是不是也要将同样深得三十六计之精髓地多尔衮引为知己,视为同怀呢?
    我心中大乐,几乎笑出声来,不过表面上仍然装作稳定持重地模样,继续道:“等到把他们那些属员换过来,就拉拢一切可拉拢之人,借敌人之刀铲除一切坚持与我为敌之人,谁要是不听话,就派他到最前线去,同时身边安插上咱们的自己人趁机收罗罪状。如果获胜,就暗中挑拨他们之间的矛盾,借口同僚之间为了争功而不惜大力排挤,冒领功勋,任用私人而将这些人问罪。倘若失败,那么就更有问罪地理由了。”
    我这一番话后,连自诩对我颇为了解的多尔衮都不禁愕然,“我以为我这些招数就已经足够卑鄙了,想不到你却比我更上一层楼。只是奇怪,你从来没有亲手处理过军务方面的事务,如何能对于在战场方面所暗藏的政争权术如此深谙呢?不知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还是你一直深藏不漏,在我面前藏慧显拙?”
    多铎除了皇太极驾崩前后的那两次与我们的密议外,就再也没有参与过其他的商议,所以更显讶异,“是啊,我也奇怪,嫂子怎么连这方面的权谋都通晓呢?”
    我听到他们如此发问,也觉得自己的话确实多了一点,一个女人在这方面懂得太多反而容易引起男人们的猜疑,所以只得出言补救道:“唉,你们也是言过其实了,我哪有那么厉害?不过是受到你的启发,顺着你的思路延伸下去,将办法解释得具体一点罢了,根本就是掠人之美,一点也谈不上什么深谙韬略之类的。我这人无非就是惯于纸上谈兵,‘坐地谈论,无人能及;临机应变,败无疑能”。如果真叫我自己给自己策谋,那么肯定比谁死得都快。”
    “好啦,嫂子你就不必如此自嘲了,我们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好避讳的?”多铎说着将目光转向多尔衮,笑道:“这也不怪,毕竟你伴随哥哥身边六七年,每日耳熏目染的,能不长进神速,受益匪浅吗?”
    多尔衮也忍不住笑了,“呵呵,今天的奇事儿实在不少,想不到你小子也学会转过弯来拍马屁来了?你这套阿谀逢迎的功夫跟谁学的?是不是也受了拜音图那个马屁精的‘耳熏目染’,转而又用到我身上来了……咳咳……”
    笑到一半,他突然咳嗽起来。我顿时一惊,知道我们今天的对话实在太多了点,于是赶忙敛容坐到床边,扶着多尔衮的肩头,安慰着:“你千万别再多说话了,身体要紧。”
    只见他眉头紧蹙,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越发显得难看。由于现在肺部受伤,每咳一声都牵动到伤处,带来极大的痛楚,所以他只能强自忍耐着,咳嗽声越发压抑模糊起来。
    多铎也着实吃惊不小,连忙手忙脚乱地四处寻找茶水,好不容易找到一杯,谁知打开来却是冷的,不由怒火,冲着帐外大喊道:“快传太医,再送热茶上来,快!”
    很快,一位随军太医匆匆忙忙地赶来,从药箱里翻出针袋,取了一根细长的银针在多尔衮的手背近虎口处刺了进去,反复捻了片刻,终于止住了咳嗽。
    这阵突如其来的咳嗽令他一度呼息困难而急促,好不容易针灸起了效果,终于渐渐平缓下来,然而脸色却难以恢复,泛着一丝病态的潮红。
    面对我们紧张的眼神,多尔衮用手捂着胸口,喘息稍缓之后,方才勉强说道:“不要害怕,只不过是方才说话快了点,所以,所以不小心呛到了……没什么大事儿。”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们哪里会有少许的放松,只会更加紧张惶急,多铎更是一脸痛心之色,“哥,你就别再多说话了,现在最关键就是要养好身体,这比什么都重要。”
    “呵呵,还不是看到你们高兴,才……”多尔衮说到这里时,声音低了下去,显然体力不支,只能疲惫不堪地倚靠在我的怀里。
    我看着太医诊脉完毕,心急如焚地问道:“怎么样了?伤势究竟是好转了还是恶化了?你直接说来就是!”
    太医低着头,谨慎小心地回答道:“回福晋的话,王爷的伤势倒是并无大碍,只消静心修养,悉心调理,不出月余,即可尽行痊愈。不过以脉象观之,王爷体质虚弱,又兼并发了风寒,所以必须数症并治,”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我们忧急的神色,于是总算说了点令我们稍稍宽心的话来:“但是无须太过忧虑,毕竟伤口不深,又逢天气适宜,恢复起来也并不麻烦,但是务必请王爷要减少烦劳,避免震荡颠簸,方可日渐痊愈,平安无恙。”
    第六卷 日出雄关 第五十一节 避风港湾
     更新时间:2008…10…2 1:45:50 本章字数:5180
    到太医这样回话,我和多铎的心情总算是勉强踏实了药煎好呈上来之后,我服侍着多尔衮将这一大碗苦涩的汤药服尽,然后重新扶着他躺好。
    回头看了一眼多铎,只见他的双眼里已经布满了红红的血丝,可见由于极度的愧疚和着急,他这一连几日都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于是我问道:“我看十五爷似乎有点肝火上浮,这是生病的前兆,要不要也请太医帮你开几副退火的药来?”
    多铎满不在乎地摇摇头,“什么‘肝火上浮’,我哪里有那么容易患疾?我这身体比牛还要强壮,只不过这一脸青肿确实也不太雅观,我看还是得赶快回去找点消肿的药敷上,不然我每日行军时,总会感觉周围的人在悄悄地嘲笑我一样。”
    他接着起身,握了一下多尔衮的手,“哥,你好生静养,不要跟嫂子说太多话了,早点休息才最是要紧,我回去啦!”
    多尔衮点了点头,冲他笑了笑,“嗯,你放心地去睡觉吧,我现在好多了。”
    多铎走到帐门边,仍然不放心地回头望了一眼,这才掀开帐帘走了。
    我将周围的灯烛一一吹熄,然后返回床前,坐在椅子上,并没有上床同他一道就寝的意思。黑暗中,多尔衮问道:“熙贞,你怎么不上来呢?难不成就这么坐一个晚上?”
    “我要看着你入睡,如果你没有睡着那么我就真的坐一个晚上。”我借着微弱地月光。模模糊糊地勉强分清了周围景物的轮廓,帮他掖了掖被角,“从现在开始起,不准许你开口讲话,否则我明日一整天都理睬你。”
    “呃……”多尔衮似乎想说什么,不过突然想起自己不能违反这条“规矩”,于是老老实实地缄口不言了。
    在一片寂静中,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候。我终于听到他的呼吸声逐渐平稳而悠长。心头一松。暗叹:唉,你总算是睡着了,但愿你在梦乡里再也不用为国事忧劳了吧?不过我听说大凡失血过多的人往往容易贪睡,他不会是这个原因才能安然入梦的吧?想到这里,我禁不住一阵酸楚,眼下他的身体这么虚弱,如何能够经得起几天之后的昼夜急行?还有接下来的一场恶战。进入燕京之后地日理万机……这叫他如何支撑下去?
    思绪纷乱地想了很久,我地眼皮终于沉了下来,由于这两日地奔波劳累,只觉得一阵睡意袭来,我斜倚着床头上的被垛,渐渐进入了梦乡。
    正沉沉入睡时,突然感觉似乎自己的外衣和靴子被人轻轻地卸去,然后一双手伸过来抱住我。似乎想要把我放到床上去。我顿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几乎与其同时地传来了一声低沉的闷哼。
    “王爷,你怎么没有睡?”我立即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来多尔看我睡着了,于是悄悄地下地来准备将我抱上床以便安稳休憩,然而一贯好强的他却忽略了自己由于带伤而气力不济的事实,结果这猛一用力反倒是扯痛了伤口。念及此处,我的声音几乎颤抖了,努力地压制着,说道:“你赶快躺回去,哪里禁得起这样地折腾,你这不是存心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吗?”
    在我的帮扶下,多尔衮无奈地躺下,苦笑一声道:“咳,我还不是怕你这么睡觉会受风寒,所以想把你抱到床上去,谁知道自己竟然这么不中用,连这点力气都没有,还害得你担惊受怕。”
    “王爷,你别说了……”我勉强说到这里,已经哽住了,根本无法继续下去。黑暗中,我凄然地咧着嘴,想哭又不敢哭出声来,生怕被他觉察。
    他伸手过来,声音低沉而虚弱,“好啦,就不要我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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