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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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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说到燕京二字时,他的眼睛里忽然闪烁起希望的光芒。好像在憧憬着什么。我以为他动了心,于是忙不迭地说道:“先生如果打算去燕京的话,倘若盘缠上略有窘迫,我也可以资助一些,”不过我忽然想到他这样的人肯定不愿意接受别人类似于施舍似地馈赠,于是改口道:“先生不必犹豫,这钱算是我暂时借给你地,我是燕京人氏。在那边还有些资产。府第也很容易打听到。等先生谋得官职有了余银之后,再去还给我也不迟。”
他眼睛里地希望也只是一瞬,就很快黯淡下来。苦笑一声:“夫人以为在下想去燕京。是为了谋得一官半职?若是这样,年初时南京的马士英招我去充当其党羽,慷慨许以高官厚禄,我又何必连夜出逃?汉人朝廷的官我尚且不做,更不要说满人朝廷的官了。”
我知道他很有满汉不两立的心态的,知道毋庸强求,不过尽管如此,我仍然劝了几句:“改朝换代而已,况且先生又没有在明朝做过官,连改换门庭都算不上,何必如何执著呢?先生在江南这么久,想必就算不是复社成员,也和他们熟识。如今,陈名夏当了大学士,李雯成了大清皇帝的入幕之宾,龚鼎也是混得风生水起,钱谦益更是成了豫亲王地座上宾,风光更胜昔日,先生若能与故人同殿为臣,未必不是一件乐事。”
他摇摇头,心灰意懒地说道:“人各有志,我不喜蝇营狗芶于污浊之官场,自然不能同那几位‘识时务’的‘俊杰’们相提并论,夫人还是不要再劝了。我之所以希望去燕京,不过是惦念起一位故人,想去拜访拜访罢了。”
“这也无所谓,我又不是清廷贵族,自然犯不着帮皇帝收罗人才。你我也算是有缘,称之为友人也不过分,所以先生想去探访故人,我借先生些银两做盘缠,也在情理之中,先生不必客气。”
他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明月,许久,重重地叹息一声,“世到如今,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她?再说我又怎么可能有希望见到她?只恐怕,此生无望啦。”
我默然无语,对于别人的苦衷和隐私,我自然不方便去过问。沉默一会儿,他忽然有了主意,“这样吧,既然夫人是燕京人氏,听夫人的言语和见识,也绝非出身普通商贾之家,说不定与在下那位故人还曾相识,所以在下冒昧,想请夫人替在下捎书信一封给她。”
我有点犹豫,因为我现在还不确定我回不回燕京,或者什么时候回燕京,如果现在信誓旦旦,转身却又爽约,着实不够义气。只不过,我也可以派别人去替我送信,这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那好吧。”
“那就多谢夫人了,且容在下去去就来。”说罢,他起身出去了。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又回来了,手上多了一封信,估计是临时去街边找代人写信的摊子,借来笔墨写地。
他将封了信封地书信恭敬地双手送到我面前,鞠了一躬,“劳烦夫人了,只可惜在下无以为报,期望还有以后还有重逢之日。”
我接在手里,看了看信封上面空荡荡的,一个字也没有,就愣了,“不知先生的信为何没有称谓和落款?我到了燕京,要如何找寻到先生地故人?”
他直起身来,微微一笑,“说来夫人恐怕并不陌生,不记得上个月你我在淮安偶遇之时。夫人所诵那首圆圆曲?”
我顿时一怔,张口结舌,“你,你那位故人就是陈圆圆?”后一句差点跟了出来,就是“陈圆圆曾经是你未婚妻?”
他点了点头,“正是。”说罢,转身而去。
我在后面忙不迭地问道:“这么说,你就是复社四公子之一的冒襄冒辟疆了?”联系起他先前讲述经历时所说地那些种种细节。他定然是冒辟疆无疑了。
他并没有回答。步履匆匆。很快就消失在长街花灯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我捏着手里的书信,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淮安那次碰面,听到圆圆曲时他的反应有点异样,原来他就是陈圆圆的旧情人冒辟疆呀?我只知道他寻找陈圆圆不果之后,无奈之下由吴梅村钱谦益等人撮合着,和一直爱慕他的董小宛结为连理。后来好像隐居去了。想不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故,那么董小宛既然和他失散
是被贼寇掠去了,这还了得?不过董小宛是江南名妓的事情怎么一点风闻都没有?接着我又蓦然想到,年初时在安徽马鞍山一带驻扎地都是南明军队,属于四镇总兵之一地刘良佐麾下。这些人官匪一家,经常和土匪贼寇一样抢掠百姓。那么董小宛会不会被他们抢去献给刘良佐?而刘良佐上个月投降了多铎。为了拍马屁谋取进身之阶,会不会悄悄地将董小宛送给多铎?
乱世之中,女子地性命不如草芥。被掠来转去实在太正常不过了,如果她不在多铎那,也没有被多铎送给多尔衮,那么兴许抗命不从寻了短见都很难说。唉,这样的事情,我要是去了南京,一定要问问多铎,如果他知情的话,就索性把董小宛送还给冒辟疆算了,反正他身边也并不缺乏绝色美女,也不会如何在意的。
至于这封信,我要不要交给陈圆圆呢?现在吴三桂正和阿济格一道在湖北一带打仗,亲眷家属全部留在燕京,所以我派个人回去悄悄地把信交给陈圆圆也绝对不成问题。可是,想起当初陈圆圆谈起冒辟疆时的态度,似乎对他仍然藕断丝连,没有彻底泯灭旧情。万一这封信又勾起了她的旧梦,她忍不住怀念故人,时间久了被精明无比的吴三桂发现,可是大大不得了地事情。再说吴三桂的正妻张氏为人妒嫉,万一事情泄露,对陈圆圆来说绝对是场灾难。
想到这里,我左右为难,然而毕竟答应了人家的事又不好反悔,再说看冒辟疆那样子也蛮可怜的。出于恻隐之心,我还是把信收了起来,如果我回了燕京的话,就亲自把信交给陈圆圆好了,免得别人办事不周而惹祸。于是,我谨慎地将书信揣入怀中。
回到邵伯镇的那座小院,已经深夜了。阿思海正提着灯笼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似乎有什么急事。我诧异着问道:“怎么,有急事找我?”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娘娘您可算回来了,奴才傍晚时就派人到扬州城的几处名胜和来镇上地几条道路上寻找,可就是不见您地踪影,奴才生怕耽搁了大事……”
“究竟什么事情把你急成了这样?”我无法想象现在还能有什么人有要紧事要找我,就算多铎派人来找我,也不至于有什么紧要大事呀?不知道怎么的,心头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觉,好像要有什么危险发生一样。
“回娘娘地话,您下午动身之后大概一个时辰时,南京那边来人,说是曹振彦托他转交一件东西给娘娘,就是这个,”说着,他放下灯笼,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小小的锦缎盒子来,“是我家王爷送给娘娘您的。”
我接在手里,并没有立即打开,掂量掂量,似乎轻飘飘的没有多少分量。于是诧异道:“如果单是送这么个盒子这样简单,也不至于把你急成这样呀?”
“娘娘说得不错,奴才起初也没当成什么急事儿,可是偏偏奴才和南京来的那人挺熟悉的,都是王爷在燕京时的王府护军,奴才看他神色有点不对,于是就多了个心眼追问了几句。这才听他说,昨晚宫里发生了变故,王爷意外地受了重伤,去了许多个太医诊治也没什么效果,一直昏迷不醒。更要紧的是,大清早的天刚亮,曹振彦就叫人去把王爷的世子悄悄地找来了,不知道具体要交待什么事情……”
“什么?!”我浑身一颤,如遭五雷轰顶,几乎懵在当场。“怎么可能,王爷明明在重重禁卫的皇宫里,又没有到处乱走,怎么可能受伤?难道有什么身怀绝技的刺客不成?若如此,早就轰动全城了,如何到现在都遮遮掩掩的说不清楚?”
这个消息实在令我难以承受,按照原来的历史,多铎现在应该好端端地在南京皇城高坐,沉浸于温柔乡中尽情享乐才是,又怎么可能意外受伤?那么多武艺高强的护卫,那么卫戍森严的皇宫,又怎么能让刺客得逞?不可能!
阿思海是多铎的老部下了,自然是护主心切,焦虑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奴才起初也不敢相信啊,只是那人与奴才交情甚好,自然不会胡说八道来把奴才陷害成造谣生事者。他还说,是曹振彦不小心弄伤了王爷,他亲眼所见,王爷的伤势很是厉害。曹振彦自知罪过深重,所以也做好了被羁押起来的准备,只不过令大家保守秘密,暂时不要外泄罢了。相信王爷若是能有好转也罢,若是真的出了大事,那么这秘密很快就保守不住了。”
听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心头一阵阵绞痛,虽然不至于剧烈,也着实让我直不起腰来,甚至连动弹一下都十分困难。阿思海看出了我脸色不对,连忙上前来扶,“娘娘,您怎么了?”
这种疼痛令人头脑眩晕,眼前一度发黑,我努力支撑着,好不容易才挺了回来。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抚摸了一下胸口,总算好了许多。“好了,没什么事情,你不必担心。”
抬头看了看渐渐西沉的月亮,我吩咐道:“赶快准备车马,咱们这就出发,连夜赶去南京看看那边的情形究竟如何吧。”
“奴才已经准备好了,娘娘这就可以上车出发了。”阿思海回头看了看敝开着大门的院子里,原来车马早已套好了。“只不过还有不少人没有回来,这里只剩下五六个侍卫,就怕路上不够安全。”
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还哪里有心思去管自己的安全问题?按照这样的说法来推测,多铎伤势沉重,甚至很可能就此不起,在这么危急的时候,每一个时辰都是宝贵的,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甚至来不及赶去见他最后一面,这岂不要抱憾终生?
“算啦,不要等他们回来了,咱们立即出发,尽快赶去南京。”
坐在颠簸摇晃的马车里,我再三催促车夫加快赶车速度,一路上心急如焚,几乎难以自持。
我极力地说服着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多铎不会那么倒霉的,这么个活活泼泼的家伙怎能那么容易就倒下了?兴许也只是虚惊一场呢。再说,他壮得跟头牛似的,什么风雨危险没经历过,就算出事,也一定会挺过来的,我千万不能老是往坏处想,应该祈求上天保佑他平安无事才行。
于是,从来就不信神佛的我又开始惶恐而虔诚地祈祷起来。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六十节 同床异梦
更新时间:2008…10…2 1:46:12 本章字数:5047
七日深夜,紫禁城,武英殿内。
多尔衮忽然坐起身来,紧紧地攥着褥角,喘息着,冷汗直冒。
旁边的贵妃萨日格也跟着惊醒了。有道是伴君如伴虎,每一个妃嫔在皇帝面前都如臣子奴才们一样小心翼翼的,哪里谈得上平常人家的夫妻关系?多尔衮这段时间来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所以脾气也坏了起来。昨晚不知道怎么的来了兴致,皇后失踪两个月后,他第一次翻牌子召妃嫔来侍寝,萨日格有幸蒙召,所以精心梳洗打扮一番赶来侍候。谁知道进了被窝没半株香的功夫,多尔衮就意兴索然地从她身上翻了下来,一脸冷漠地躺在一边,既不说话也不睡觉,让萨日格心中惶惶,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好,让皇帝如此不悦。
直到看着多尔衮闭上了眼睛,她也丝毫不敢松懈,更不敢轻易翻身,生怕一向睡眠很轻的皇帝被她扰醒,再发个脾气什么的,以后就更难得到侍寝的机会了。这大半夜捱得异常难过,所以多尔衮这边刚有动静,她就紧跟着睁开了眼睛。
“皇上,您怎么了?”萨日格也赶快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多尔的脊背上已经满是湿漉漉的汗水了,“是不是天太热睡不好?奴婢叫人再去端几盆冰块来解暑。”
多尔衮摇了摇头,喘息稍定,这才说道:“刚才做了个梦,挺吓人的。”
“什么梦能把皇上吓成这样?”萨日格一面用手帕帮多尔衮擦拭着汗水一面关切地问道。
“唉,说来也奇怪了。朕也搞不清为什么没来由地会做这样地梦……朕梦见多铎在江南出事了,浑身血淋嘀嗒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朕很是惊慌,连忙上前去探视,却不知道怎么的,无论如何也迈不开脚步……隐隐约约的,又看到个女人坐在他旁边,背对着朕隐隐抽泣。朕问她是谁。她也不答。后来。你现在才来,太晚了’……这声音挺熟悉的,可是朕一时半会怎么也想不起来……”
萨日格自然是毫无头绪,于是只得徒劳地安慰着:“皇上不用担心,豫亲王吉人天佑,肯定不会有事的。虽然前线战事凶险。但他是主帅,只要坐镇后方指挥就好,连半根汗毛都伤不到。再说梦向来都是反的,皇上做这样的梦,兴许正说明王爷在江南一切平安呢。”
多尔衮一脸烦恼,皱着眉头说道:“朕倒也不怕别地,多铎这人一向运气好,只有他伤别人。没有别人伤他地份。只不过梦里出现地那个女人。让朕感到不祥。多铎最大的毛病就是放纵无度,朕一直害怕他终于有一天会栽在女人上头,色字头上一把刀。最是害人不浅。”
“皇上和豫亲王手足情深,所以王爷出征日久,心中记挂也就不免,做这样的梦并不奇怪,皇上还是尽量宽心吧。”萨日格柔声说道。
多尔衮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空,只见残月西沉,东方已经隐隐发白了。于是叹了口气,“也许你说的对吧,心忧则乱,才会做这样的梦。朕虽然只比他大两岁,却总是把他当成不懂事,经常惹祸的孩子看,所以他经常抱怨朕,说朕每次都在他面前絮絮叨叨地,比老太婆还烦。这七八个月不见,说不想念他,那是骗人的。昨天接到他的奏报,说是已经渡过瓜州,正朝南京进发了,相信用不了三五日就可以彻底解决南京,还厚着脸皮在奏折的夹片里跟朕提要封赏的事儿……”
说着,多尔衮又想起了白天时看的那封奏疏。由于夹单里的内容不必存档,所以和个人私信没什么区别,于是他看到夹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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