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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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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路的收获可真是不小:先是看了看杂耍,然后跑去听听评书艺人讲'三国',接着挤在人群中装模作样地看大戏,可惜我实际上连他们究竟唱得是哪一处戏都不知道,甚至他们唱的是哪个戏种都分不清,无聊地看了一会儿戏台上的才子佳人,摇摇头,背着手走开了。
阿娣颠颠地跟在我后面,可是真正地倒了霉:我准备了一口袋的铜钱和碎银子,见到什么有趣或者中意的就买什么,反正手里有钱,囊中鼓鼓,还能不趁机大肆挥霍一番?反正这银子也不用我去出卖劳力和脑力去赚,想花钱跟账房说一声就可以,他们满洲贵族的银库里从来不会有空隙,即使有了,再一次的出征伐明,抢掠几座城池,打劫一些富户和官府的仓库,再加上当铺银楼的,哪次不是满载而归?所以他多尔衮家里的库房也是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钱是王八蛋,花了再去抢。
麦芽糖,冻梨子,糖炒板栗,桃酥糖糕,泥人风筝,最后又多了一大串咬了两口的冰糖葫芦,你还别说,这糖葫芦做得还真是地道,里面不但山楂核挖得干净,还塞满了枣泥和红豆沙,表面上还粘了很多干桂花,吃起来那叫一个爽啊,可惜我的胃里实在塞不下任何东西了:我已经吃了不下十多种食物,简直要撑出毛病来。
抱着这一大堆东西的阿娣,可谓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一个小小心,把任何一件东西掉下来,其实她的担心纯属多余,我怎么可能像其他主子一样眼睛长在脑瓜顶上,下人稍微一个不慎就雷霆大怒,叱责重罚呢?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心肠软,尤其是对于这类纯属“人民内部矛盾”的,又怎么会像对待“敌我矛盾”一样,如“冬天一样冷酷”呢?
我随手捏了捏钱袋,尽管实在没有什么可买的东西了,不过这袋子里依然没有下去多少,不由得叹息一声:“唉,这种物价低廉的地方,花起钱来实在不爽,看来和挥金如土,痛快淋漓还有一大段差距啊,我看要不要换个更有趣点,东西多少也昂贵一点的地方吧?”
“哗啦”一声,一个小小的纸包掉在了地上,阿娣的手终于抱不住了,一个颤抖,终于出了纰漏,也难怪,听到我如是说法,她能坚持着不当场晕倒在地就不错了,看来心理素质还算强的。
她一时间也不敢蹲身去捡,生怕怀里已经颤颤巍巍的各类物品一股脑地跟着掉下来,那可是名副其实的丢了西瓜捡芝麻,一时间左右为难,僵在当场。
我还真是个“平易近人”,“体恤下人”的主子啊,这不,我立刻弯腰把地上的纸包拾取,在准备放在她怀里高高堆积的盒子上时,突然说道:“还是我拿一些吧,看你累的。”
阿娣这次真的要晕倒了,天底下哪里有主子主动要求和奴才分担一下荷重的事情?她慌张地连连摇头:“不……不,小姐,实在不可以啊,您可是……”
我一把将她怀里的东西抱过来的一半,不过她暂时也无法反抗,因为这样的结果只能造成更多的物品掉到土地上,结结实实地来一个灰头土脸,接着在她的惶恐和受宠若惊中,我偷笑一下,继续逛向城隍庙。
等我一路磨磨蹭蹭地到了庙门口,抬头看看,日头已经高高地悬在正中央了,中午已到,我四处看看,没有“多铎”的身影,应该不会迟到啊?难道走岔了,或者他在庙堂里面等我呢?
于是先是不放心地在庙门口张望了一阵,我这次示意阿娣,让她随同我进去。
形形色色的香客穿梭不息,一只只垫子上虔诚的善男信女们正在双手合十地祷告着,然后恭恭敬敬地对着威严的城隍泥塑像叩拜着,口里模糊不清地念叨着,估计都是保佑故去的亲人在地底下平平安安的,不要受小鬼欺负之类的,一炷炷高香烟雾缭绕,倒也是香火旺盛,这小小的城隍老爷估计也在偷笑吧。
我一阵东张西望,探头探脑,时不时地还一面抱着东西一面低头去看正在跪拜的香客中有没有和“多铎”类似的身影,可惜过了半晌依然一无所获,旁边的阿娣也疑惑不已,禁不住问道:“小姐,您在找谁啊?”
哦,我忽然间想起了一件重要的物事,就是我和刘郁约定见面时手里拿着的那件信物…………黑色的折扇,什么脑子啊,居然连这个都忘了,我当时为了以防万一,故意没有在那张字条里写上我李熙贞的大名,要是有个东窗事发什么的,我不也好趁机抵赖,死不承认不是?可是这样一来多铎也许就不知道我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哪里找得到我呢?
“阿娣,你把带来的包裹里的那只折扇拿给我。”我小声吩咐道。
“是。”阿娣放下了手臂中的一大堆物品,把背上的包裹取下,正准备打开时,忽然有一个年约十岁的小男孩跑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一愣,抬头一看,只见这个小男孩衣衫褴褛,面带菜色,就以为他是个小叫化子,不过奇怪的是,既然是乞丐,他应该直接拿着破碗,对我乞求着:“求求您赏我几个铜子吧,我饿了三天了。”之类的专业行话,又怎么会闷声不吭呢?
不过我还是从钱袋里摸出几文钱,递到了他脏兮兮的小手里,没想到他的手居然暗里一番,我心中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他究竟要做什么的时候,只觉得手心中多了一小团纸,顿时愣住了,还没等我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时,小乞丐已经跑开了。
我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背转过身,看看前面无人,然后迅速地用最小的动作将手心里的纸团展开,心想:究竟是何人,送信方式如此隐秘,必然有意想不到的内容。所以我自然不会正大光明地在人群里直接看信了。
只见皱巴巴的纸团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几行字:事有泄密,请妥善处置。
我的心头猛地一颤,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小字,对我的震撼却是不小:难道真的东窗事发了?这是谁呢?我思索着这个神秘的送信人,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这次约会穿帮了呢?难道是“多铎”?看来也只能是他了,不然还能有谁?
来不及多想究竟是如何泄密的,得赶快想想眼下该如何反应,这时眼见阿娣即将把包裹里的折扇拿出,我小声道:“不用了。”
看着她讶异询问的目光,我蹲下身来,将包裹里的香烛一一取出,边拿东西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你呆会儿去找间茅房,照旧背着这只包裹,关上门之后悄悄地把这把扇子扔进坑里,然后再扔些用过的草纸把它彻底遮盖住,记住,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
阿娣立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虽然她不明白我究竟是因为什么这样紧张,但她聪明地会意到了周围一定有人跟踪或监视,所以我才会悄悄地叫她去扔东西,于是她微微点点头,把包裹重新包好,等着我装模作样地跪在垫子上拜神时,她转身离开了。
我手里举着烟雾缭绕的高香,只觉得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和这烟雾一样袅袅雾化起来,迷蒙而看不清真实的影像,如果说那张字条泄密了的话,发现的人只能是多铎的大福晋,她也知道我曾单独待在书房里一段时间,于是尽管那纸条没有落款署名,上面写的名字也是这个古代无人知晓的“崔英媛”,然而她如何不能看出这字条所言的意思?而且她又是多铎的福晋,看到我这个“狐媚子”竟然敢秘密地约她的男人去偷偷幽会,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暧昧事情,所以她一定会火冒三丈,而且她又是小玉儿的堂妹,极有可能去找小玉儿通报此事,而这十几天来,为何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说小玉儿想把我彻底整垮,唯恐单凭一张纸条告不倒我,多尔衮会怀疑这纸条是她蓄意诬陷我而伪造出来的,所以她就令多铎福晋悄悄地把字条归到原位,让毫不知情的多铎在初一这天依约前往与我幽会,与此同时她们几个女人就暗中跟踪我一路到此,眼下也许正躲在暗处,等待着多铎前来,将我们一举“捉奸”?这样一来,人证物证俱全,即使我和多铎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但单凭我们这样鬼鬼祟祟的约会就足够惹多尔衮大发雷霆,认为我水性杨花,红杏出墙,他可以容忍我的无礼,但绝对不可以容忍我的不忠。
可是这张神秘的秘信,确实将我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但是这信的主人,能是多铎吗?如果她们暗地里将我的字条放回原位,让多铎看见,那他如何知道这字条的秘密已然泄露了呢?
不管如何说,我暂且装作普通游玩上香,要尽快回去才是,如果这信不是多铎派人送来的,他根本不知情地照常赶来,那岂不要穿帮了?
果然,我前脚刚回到府中,就被后脚赶到的一个侍女请到小玉儿的房中问话,我明白了,看来我的预料绝对是准确的了。
一进暖阁,就看到炕上围坐了几个女人,除了小玉儿和多尔衮其他的几个侧福晋外,还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只见她年龄和小玉儿效仿,连看我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冰冷,简直是咄咄逼人,想要洞穿我的心底,让我把一切见不得人的秘密全盘招认出来一样。
闻着周围的火药味中还夹杂着淡淡的风尘仆仆的特殊气味,看来她们确实是刚从外面回来,毋庸置疑就是跟踪我一路,由于没有捉到现行好戏,于是几个女人一商量,索性来个破釜沉舟,对我展开“三堂会审”。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有数了,不过好在我有思想准备,所以对眼下这一紧张威吓的气氛,虽然确实有鬼,但我内心倒也不是很慌恐,反而表面越发显得气定神闲,藐视敌人也是一种战术,唯一奇怪的就是,为何多铎的大福晋没有在场?
第二卷 暗潮汹涌 第十三节 唇枪舌剑
更新时间:2008…9…17 6:31:39 本章字数:5909
我镇定自若,微微地低了低身子给在炕中央踞坐的小玉儿请了个安,然后带着和平常没有任何两样的笑容,道:“大福晋安好!”
“哼!”小玉儿脸色越发阴沉,眼神像凌厉的锥子盯向我,似乎想刺透我的心底一样。
我不动声色地故意问道:“咦?大福晋今天似乎身子不太舒服嘛,不知是否请医官看过,要早些诊治调养才好,也免得让我们大家担心。”
“你……”小玉儿显然也没有料到我居然会如此说话,顿时被噎了一下,接着咬牙切齿地怒视着我:“你这个狐媚子,少在这里虚情假意了,你会关心我才怪,说不定正在巴不得我死了,你好坐上我这个位置,我告诉你,休想!”
我一副慌恐至极的模样,连忙说道:“奴婢该死,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大福晋,就请大福晋降罪吧,至于对于您的位置,奴婢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企图啊!”
“你少在这里装蒜!”她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指着我怒喝道:“早就看出你不是个好东西,一脸狐媚子相,真怀疑你是那只千年狐狸精变的,专门过来想把我们大清搅个天翻地覆,你这个狐狸精不但在朝鲜的时候就故意勾引王爷,到了盛京还每天粘着王爷不放,这还不够,居然有跑到外面去勾三搭四,你个不要脸的……”
“咦?到底谁是‘狐狸精’啊!”接着门一掀,多尔衮缓步走进屋内,顿时全部在场的女人们都愣住了,立刻一个个匆忙地下炕给多尔衮请安,我也跟着行礼。
多尔衮居然当着众女的面,直接伸手将我扶了起来,然后柔声道:“你不必多礼。”
“谢王爷!”我知道周围所有的女人一定在用更加恶毒的眼光狠狠地瞪视着我,于是我并没有流露出一丝沾沾自喜的模样,而是故意“勉强”地笑了笑,这个笑容是故意“勉强”给刚进来的多尔衮看的。
这时小玉儿请多尔衮到炕上坐,他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哦,这就不用了,我在椅子上坐就可以了。”接着没等她搀扶,就自顾地坐在了炕对面的紫檀椅子上,然后他目视了一下众女,“你们继续坐吧。”
几个女人谢过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返回炕上坐了下来,多尔衮环视了众人一下,然后用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问道:“你们刚才说谁是‘狐狸精’啊?假如我的妻妾中真的有一个狐狸精,而我又被她迷住了的话,那我岂不是商纣王了吗?”接着眼光盯向了小玉儿,后者正为她只图一时畅快而被多尔衮正好听见的那些恶毒话语而后悔,因此显得有些不自然。
多尔衮继续问道,这次是专门对着小玉儿:“我方才没有进来之前,还听到你的嗓门挺大的,倒也是淋漓畅快,怎么我一进来就不言语了呢?说吧,我刚一回府你就派人找我过来,说有什么重要事情,是不是叫我来看什么是‘狐狸精’的?”
小玉儿抬起头来,恨恨地盯着我,然后开始向多尔衮“控诉”我的罪行:“奴婢是一时光顾气愤,口不择言了,但是今天请王爷过来,就是想叫您看看李熙贞的狐狸尾巴,她不但平时用色相迷惑王爷,而且居然还水性杨花,连勾引小叔子这样下流龌龊的事都干得出来……”
我立刻“勃然变色”,怒道:“福晋,我平时素来敬重于你,也希望你不要说出什么有失您身份的话来,我一向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有谁说三道四,如果你看不惯王爷厚待于我的话,尽管说出来,又何必造谣诬蔑于我呢?”
奇怪的是,正主多尔衮在听到“勾引小叔子”一句时,居然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两个女人唇枪舌剑,仿佛大家争论的这个关于他妻子的忠贞问题,与他毫不相干一样。
“我诬蔑你?有这么多人作证,我就不信你还能强硬多久,”她将脸转向默不作声的多尔衮,然后像爆猛料一样地激动地说着:“王爷,您还不知道吧?您早上出府以后,这个李熙贞就带着她从朝鲜带来的那个丫鬟叫做阿娣的悄悄地出了门,跑到城北的城隍庙偷偷地和十五爷幽会去了……”
多尔衮打断了她的话,淡淡地说道:“哦,这个不是什么秘密,我已经知道了,熙贞出门前特地吩咐她的侍女依雪告诉我了,她要去城隍庙逛逛庙会,进进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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