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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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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世子也有唯一一个可以避免大祸的办法,那么就是另外一个字——反。以李淏现在地势力,想要反叛,搞出政变,逼李倧退位,也不是没有把握的事情,可就是不知道李淏在没有被逼到绝路之时,是否有这样的决心和胆略?
    于是,从宫里出来之后,他换下官服,乔装打扮一番,悄悄地去了清使的馆所,秘密地见了他的幕后主使人,也就是苏克萨哈。
    苏克萨哈听完他的讲述,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嗯,你这事办得不错,看来用不了十日,李淏就可以稀里糊涂地见阎王去了。”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世子那边表面上没有动静,可谁知道他暗地里没有一点提防准备呢?”接着,朴春日就忍不住将他先前的忧虑也讲了出来。
    苏克萨哈略一沉思,却很快释然,“不至于,在你们大王想杀他的消息走漏之前,他是不敢有所动作的,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敢于冒险的人,这一点不足为虑。况且,他若想造反,必须要在十日之内,否则过了十日,金京权和韩正颜二人就会按照轮换惯例,调到其他地方去,他就无兵可用了,如何造反?”
    朴春日点点头,“也是,只要这十日之内不泄漏消息,平安过去,那么到时候轮换为京畿守卫的就是金林君李世绪,他是当年拥立大王即位的功臣,又是大清皇后的生父,自然不会帮着李淏造反的,这一点,大人完全可以放心。”
    “那就确定了,这十日之内,你们都老老实实的,不要四处走动,更不能有半点疏忽闪失。等到十日一过,兵符交接完毕,就叫那边的人动手吧。”苏克萨哈拈着颌下修理得整整齐齐的胡须,沉吟片刻,说道。
    “是,小人明白。”
    ……
    十天后,十一月初九日。隆冬的夜晚,尤其漫长,夜幕也早早地降临了。李淏位于汉城的府邸,昌德宫。朝鲜的宫殿比盛京地皇宫都小了不少,就更无法与金碧辉煌的紫禁城相比了。因此这座距离景福宫将近十里路程的昌德宫。就更是简单得和清朝普通的大户人家差不多了。
    温暖如春的室内,李淏正在烛光下拿着一卷书悠闲地看着。回到朝鲜之后,在居心叵测之人的挑拨下,他和父王的关系异常恶劣。尽管他从来不曾抱有异心,也再三请求和父王当面解释自己的迫不得已,然而父王始终对他闭门不见,态度之冷淡,尤为明显。他深深怀疑这个局面是多尔衮早已策划好地。那些大臣之中。已经不知道被多尔收买或安插了多少奸细。现在他信得过地人已经不多了。面对这样地局面,他很是担心,生怕有一日父王当真会废黜他。对于一个当过储君的人来说,倘若被废,那么下场无疑就是死路一条,他即使不热衷权位争斗,却也是骑在老虎背上。不是他说下就能下的。所以他绝对不能轻易打退堂鼓。
    况且,他也
    的雄心壮志。本来,他是个没有什么野心的人,由年母亲受宠的缘故,他没有经过什么争斗,就轻轻松松地坐上了世子的位置。容易得到地东西,往往不会去珍惜,所以他当年居然毫不犹豫就起了不顾一切。带熙贞私奔的念头。而现在。八年过去,时过境迁。他因为长久不在国内和父王疏远了关系,还因为小人的谗言而令父子几近反目;更要紧的是。自己的母亲因为人老珠黄,姿色消逝而渐渐失宠;而弟弟李滚的母亲崔氏却正当受宠。在储位的争夺中,母亲是否受宠也是非常关键的。所以他在这个方面,也彻底地陷入了劣势,储君之位也岌岌可危起来。
    随着年龄和阅历地增长,他不再是那个单纯而冲动地少年,也开始为自己的利益考虑了。他恨多尔,他恨大清,他很想报复,很想有朝一日翻身,甚至仍然想着夺回熙贞。那么实现这一切的首要前提就是,他必须掌握一个国家地最高权力。而如果自己在这之前失去了这个可能,那么一切雄心和抱负都将化为泡影。因此,他不得不为保住自己的位置而殚精竭虑。
    在严峻的形势下,他不得不行韬光养晦之策,暂时收敛锋芒,深居简出,对外称自己正在修身养性,安心读书。一面避免招惹麻烦,一面暗暗地考虑对策。
    不知不觉地,晚饭时间到了。朝鲜的习俗,一般主人在家,都要按时上菜的,不需要经过请示问询,而李淏也一贯吃饭准时,所以时间一到,烧厨房那边已经准备好饭菜,几位侍女抬着摆满菜肴的矮小餐桌,送到了李淏的房里。
    望着满桌子丰盛的各色菜肴,李淏却觉得没什么食欲,于是摆摆手,叫侍女们退下了。他只喝了几口羹汤,就放下汤匙,继续回炕上看书去了。
    没多久,妻子顺英就带着儿子来了。两人虽然已经夫妻数年,不过在外人看来,感情还是不错的,对于李淏这样身份的朝鲜贵族来说,婚后七年都没有纳小妾,实在是难能可贵的专一丈夫了。然而,他和顺英虽然相敬如宾,却没有什么真正的爱意,见面都是客客气气的,夫妻生活也相当平淡。
    和顺英聊了一会儿天,李淏抱膝坐在炕上,面带微笑,欣慰地看着四岁大的儿子李振站在他面前,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地背数。这样年纪的孩子还没有到读书的时候,所以启蒙教育,就是从认识数字开始。
    李振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很流利地从一数到了一百,李淏招手叫儿子过来,将他拥入怀中,贴着脸嬉戏了一阵。“我们的振儿真是聪明,我在这么大的时候,除了十个手指和十个脚趾之外,再也数不出更多的数来了呢。看来振儿将来肯定是个有出息有能耐的人。”
    李振听到父亲的夸奖,当然很高兴,然而小孩子天生依赖母亲,朝鲜人的家风又是父亲很少亲近子女,所以他将小小的脑袋转向母亲,用眼神询问着。
    顺英柔声道:“你忘了母亲怎么教你的了?对父亲要有礼数,父亲夸奖你了,你要说些什么?”
    李振明白了,于是转头来对着父亲,一本正经,像背书似地说道:“儿子谢谢父亲的夸奖,儿子以后会更加努力,让父亲欣慰的。”实际上,“欣慰”二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自己也搞不明白。
    李淏当然清楚,不过看到儿子很是乖巧听话,心里面也高兴。于是,想起了桌子还没有撤去,就伸手取了块松饼给儿子,“瞧,这里有很多好吃的东西,你随便吃吧。”
    “不用了,儿子刚才已经和母亲在那边吃过了,已经很饱了。”李振摇摇头,说到这里,还真打了个饱嗝。
    顺英在旁边说道:“是呀,我们刚才已经吃过了,你还是赶快吃吧,不然待会儿全部都凉了。”
    “大概是不出去走动的缘故,我一点也不饿,吃不下,待会儿你叫人撤走吧。”
    “殿下应该多出门走动才是,经常呆在屋子里不活动,时间就了肯定对身体不好,这方面可绝对不能马虎呢。”顺英关切地说道。
    李淏点点头,“嗯,知道了,我也是该活动活动了。这样吧,你娘家哥哥明天就要去平壤府驻守了,这一去就要半年才能回来,我们也应该去探望一下,顺便叙叙亲情。”
    顺英见丈夫肯让她去娘家探亲,当然很是高兴,于是连连点头答应。
    这时候,有仆人在门外禀报道:“殿下,有那边来的紧急信件刚刚送到,需要殿下亲自拆启。”
    “拿进来吧。”李淏放下手里的饼,吩咐道。顺英连忙拿出手帕,帮丈夫擦拭着手上的油腻。
    所谓“那边”,就是指清国,当然,出于保密考虑,即使在自己的宫里,李淏也从来不提这方面的事情。现在进来的仆人,恰恰是他的一个心腹,所以很自觉地称之为“那边”。
    接到密封了的信件,他摆手令仆人退下。他知道这信是通过自己布置在燕京的细作们的渠道得来的,自然没有署名和抬头。他在烛光下拆去信口的火漆,抽出里面一张薄薄的信纸,阅读起来。
    然而一看到纸上的字迹,他就顿时一怔,觉得这字迹似曾相识,略一思忖,就可以确定,这是熙贞的笔迹!熙贞竟然肯主动给他写信?是不是太过思念的缘故,以至于眼睛看花掉了?
    大惊之下,他朝文首的抬格处看去,只见那里不过是简略地写了两个字:淏哥。
    这两个字映入眼帘之后,他拿着信纸的双手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只觉得心里面百味杂陈,一时间激动得几乎难以自持。
    旁边的顺英也觉察出丈夫的异样,疑惑地朝他望了一眼,然而她不能干预丈夫的私事,更何况这样的机密要务,所以她又视线转了过去,并没有询问半句。
    信上只有短短的几句话,“近闻朝鲜局势,于兄大有不利。予虑旬月之内,龙城大君及清西派党人必有所图谋,意在储君之位也。时下群宵汹涌,上窜下跳,父王虽明识善断,亦难保不受谣言迷惑;所谓众口金,曾母虽贤,终因邻人再三造谣而逾墙遁走。兄切勿麻痹大意,应多加提防,以谋策应对为是。另,近来清国与朝鲜之间细作活动频繁,恐将有大事发生,予未得实情,难免惴惴,故书信以为警示,望兄切莫疏忽,谨之,防之。”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一百零七节 导火索
     更新时间:2008…10…2 1:46:18 本章字数:4981
    情,熙贞有渠道得知,倒也不足为怪,然而大清那边的细作在朝鲜的活动,她怎么可能知晓呢?多尔衮不至于连这等机密要事都告诉她吧?若不是有意告知,那么以多尔衮的精明和谨慎,又怎么可能在无意之间泄露秘密呢?除非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多尔衮故意让她知道这些事情,好让她悄悄地告诉自己,那么……他越想越是悚然,莫非这里面真的有阴谋?
    现在自己隐居不出,就犹如藏在洞穴里的蛇,外面的猎人想要捕捉它,当然要用它感兴趣的东西引诱他出来。多尔衮,他太熟悉这个人了,这天底下没有比此人更高明的猎人了,这一次,莫非自己就是那条逐渐游入猎人圈套的蛇?不行,在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招数之前,自己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他将手中的信纸凑到蜡烛前,打算将它焚毁。然而火舌即将接近信纸的时候,映红了的纸张上,那一行行娟秀优美的字迹格外明显,那漂亮的行书字体就如被注入了活力一般,似乎已经舞动起身姿,迫不及待地要与火焰共舞。他的眼前渐渐浮现出熙贞的笑容。犹然记得,初见面时她端端正正地跪坐在门边,透明的笑容微微荡漾开来,亮晶晶的眸子里流动着他所不知道的东西。这么多年过去,她少女时的羞涩和清丽。纤纤十指,巧笑倩兮,眉目流转,娉娉婷婷,都恍如昨日刚刚发生一般,清晰地刻在他地脑海里,挥之不去,一刻也不曾淡忘。
    他心中忽然生出几分不舍。于是将信纸平平整整地放在膝头。轻轻地抚摸着。就如抚摸着她那柔软的发丝。千般柔情,万般眷恋,诸多旖旎,一起涌上心头,令他反复沉思,颠倒不已。
    顺英看到丈夫陷入了沉思之中,生怕打扰了丈夫的思维。于是转过身去,想要悄悄地领着儿子退去。然而,李振正和他抱来的小猫玩得开心。他是家里的独生子,连个同龄的玩伴也没有,寂寞无聊,只好逗弄那只周身雪白的小猫来解闷。趁着父母不注意,就悄悄地拿了盘子里的一块鱼肉,喂给小猫享用。这时候鱼肉已经吃得差不多。小猫正用柔软地舌头乖巧地舔着李振油腻地小手。惹得李振一阵咯咯发笑。
    “哎,这孩子!”顺英微微愠怒,一把将李振地手拉了过来。用手帕擦拭着上面的油腻,一面训斥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用手去抓食物;猫是捉耗子吃的,唾沫很脏。你怎么就一句都记不住呢?还敢拿你父亲的饭食去喂猫,我看你胆子不小!”接着,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
    朝鲜王室对成员们在礼仪举止上的要求非常严格,不论儿子女儿,都要在刚刚懂事的时候就教习各种繁琐刻板的礼节和规范,以免因为调皮胡闹而给长辈留下不好地印象。尤其是贵族家庭的公子小姐们,更是小小年纪就要像大人一般正经刻板,恪守各种规矩,根本毫无童趣可言。眼下,李振就是因为无意间童心发作,触犯了规矩而招惹了母亲的训斥,委屈之下,他嘴巴瘪了瘪,眼眶里立即涌现了晶莹的泪水,却因为害怕,极力忍着不敢让泪水流出来。
    李淏被打扰了思绪,皱了皱眉头,正想说几句重话,然而看到儿子那副凄凄楚楚的模样,忍不住想起自己小时候同样的遭遇,于是免不了生出了同情之心,对妻子说道:“好了,瞧你那脸色,都把我们振儿吓哭了。他才四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要求这么高干吗?。”
    “可是……”
    “可是什么?”李淏看着想要辩解的妻子,语气冷硬起来,“不要老拿那些陈腐地规矩和我说话。在清国这些年,我总算明白了朝鲜为什么打不过他们地道理,那些满人,从小就在外面摸爬滚打,一个个活泼健壮,像小牛犊一样。我们的孩子每天这样严格地学习规矩的时候,他们地孩子正在每天苦练功夫和骑射!眼下这世道,我们需要什么样的人?是那些只知道读书和学规矩的孱弱者吗?敌人来了,他们只能像羔羊一样地等待杀戮,指望他们成大业,抗敌虏,兴我朝鲜,根本就是做梦。别说十年、二十年,就是一百年、一千年都没用!你看看振儿,都胆小成什么样子了?我可不希望我将来的继承人,是个只知道哆嗦害怕的懦弱者!”
    顺英从来没见丈夫对她这般声色俱厉过,于是惶恐不已,赶忙放下手帕,跪地来给丈夫叩头,“都是臣妾的过失,惹得殿下动怒,请殿下惩处臣妾吧。”
    李淏没理睬她,而是朝李振招了招手,语气柔和地说道:“来,振儿,到父亲这里来,让父亲抱抱。”
    李振战战兢兢地看了看父亲,迟疑着过去了。李淏张开手臂,将儿子小小的身躯抱入怀中,慈爱地摸着他的小脸,“别害怕,父亲没有生你的气,你要是觉得委屈,就哭出来吧,这么憋着多难受,哭吧。”
    李振毕竟年纪还小,见父亲如此宽容,于是不再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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