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抗日大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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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花狐狸越说越下道，齐大兵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这小子顿时咧开嘴傻笑。

　　　　“算了！你好自为之吧！……兄弟们走！……”齐大兵此刻刚说走，老班长却凑上前来道：“大兵，这欢子怎么处理，是让他跟我们回去，还怎么着，你得拿个主意！……”

　　　　“！……”

　　　　此刻事多，齐大兵还当真把这欢子给忘了，然而此刻想起来，依旧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因为这欢子家人死得早，就剩他这么一个，平日里也是依靠帮乡亲们打打零工过活，也不打架，也不骂人，即便是被人欺负了，也仅是哭两声罢了！所以他生来就是一个软弱的人，而这样的人，加入民兵队也是无奈之举，说是混口饭吃也不全是，在大队之中也帮了不少的忙，有点任劳任怨的意思。但就是这胆子小，没法治，或许死亡对于他而言，会是最好的解脱。

　　　　“把他带上来吧！……”齐大兵淡淡的说了一句。而那老班长便将欢子给拎了上来。

　　　　“大兵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欢子此刻，也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眼泪也是一对一双的往下掉。

　　　　“大兵，我看算了吧！这欢子天生就这样，不如把他赶出队伍算了！……”眼见那落下的悔泪，老班长也有些心软，便如此求情道。

　　　　“赶出去，他还能活吗？在这世道怎么活？……他加入过八路军，外乡人能收留他？与其留下他遭罪，不如送他一程！……”说道此处，齐大兵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这才将欢子扶了起来道：“欢子，我们兄弟一场，这最后一程，哥哥亲自送你！……”

　　　　“大兵哥！……我非得死吗？……我怕，我怕疼！……”欢子一头扎入齐大兵的怀里痛哭流涕，那悲泣的声音，回荡在这狭长的峡谷之中，久久不愿散去。

　　　　“你知道吗？你的一句话，或许会害死很多人！……你想想，你怕疼，怕死，别人就不怕吗？……但做人不能光为自己着想，为了你身边的人，受点苦，受点罪，即便把自己的命搭上，那又算得上什么呢？……今天你害怕了，来求大兵哥，但倘若因为你的一句话，大兵哥被小鬼子抓去了，谁又能救我呢？……”齐大兵轻轻抚着欢子的头，声音似乎有些发颤，因为他知道，这欢子是个好人，也是一个好孩子，但这样的人，却不再适合，如此残酷的年代。

　　　　“大兵哥！我该死！……你动手吧！……”欢子瞥着嘴，鼻涕眼泪一起落下，因为他终于懂了，终于明白了，他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即便是他自己，也认为自己该死，……

　　　　“好！……枪声一响，送兄弟上路！……记住不要看那枪口，这样你就不怕了！……闭眼！……”齐大兵颤抖着双手端起了枪，难以抑制心中的悲亢。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将枪口冲向自己的兄弟，……

　　　　“大兵哥！来世欢子把胆子练大了！……还做你的兄弟！！！……”欢子紧闭双眼，呼喊出了最后的遗言！即便是身旁这些战友，也一个个心情沉痛，他们多想为这欢子求情，但他却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欢子违反了纪律，他叛变了，做了叛徒，差点害死自己的战友，所以他该死，而且他必须死！……

　　　　“砰！……”

　　　　枪声响了，欢子仰面倒在了地上，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宁静，宁静到，这个黑暗的世界，只有他自己。

　　　　“我死了吗？……”眼望那黑色的世界，欢子不由得如此反问着自己。但他稍后便想起来了，自己死了，的确是死了，是由于出卖了兄弟，被大兵哥亲手处决的。

　　　　“大兵哥！……我终于死了，……在这黑暗的世界里，没有疼痛，没有战争，什么都没有，……它是那样的宁静，又是那样的祥和，还是这里最适合我！……但却没有你们，没有那些兄弟们！……对了，兄弟们也死了，我会不会再遇到他们呢？……不！我没有脸再见他们，他们是为了打鬼子而战死的，我又算得了什么呢？……”欢子的思想停顿在了此处，彻底的沉浸在了黑暗之中。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十分温暖的声音，却向他招呼道：“那个懦弱的欢子死了，那个叛徒欢子也死了，那你为什么？还不站起来？拿起手中的枪，为兄弟们而战，不要再懦弱，因为你已经死了！一个死人，难道还怕死吗？……你给我站起来！……”

　　　　“啊！……”欢子仿佛做了一场噩梦，突然被惊醒，而当他再度睁开眼睛之际，所见到了，遂然是齐大兵那一张既熟悉，而又略显苍白的脸。

　　　　“大兵哥！……”欢子颤抖着嘴唇，死死的搂住齐大兵，哽咽着道：“大兵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出卖兄弟了，我宁可自己死，也不会再出卖兄弟们了，没有你们我会感到更加害怕！……”

　　　　“哼！刚才那是打偏了，你小子记住，倘若再有下一次，我一定宰了你！……”齐大兵冷哼了一声，却也死死的抱住了欢子，因为这家伙虽然懦弱，但却是他的好兄弟。

　　　　“大兵哥！你放心，欢子日后即便是死，也不会再出卖兄弟了！……谢谢大兵哥，与诸位兄弟，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而且从今往后，无论我欢子如何，也不会再出卖兄弟，也不能再出卖兄弟！……”说道此处，欢子努力的将齐大兵推开，撞翻了身旁的火盆，竟然抓起一块通红的炭火，便塞入了自己的口中！

　　　　“啊！……啊！啊！……”欢子疼得痛苦的呻吟着，但却感到心中无比的畅快，因为从今往后，他不可能再出卖自己的兄弟了！……

第126章　质问！

　　　　‘欢子’哑了，。。从此不能再想正常人一样说话了，。。但他却更加精神了，背着一杆中正步枪，吊在队伍的最后面，……而那混金刚呢？也被齐大兵一并带走了，待出了匪巢后，他还换上了一身僧袍，说要继续普渡众生，而且其所指，以齐大兵为甚，他说他杀孽太重，一定要渡化，但却不知，这里面究竟是谁要渡化谁。而那萧十三却认为，这混金刚或许是又没饭折了，跑八路军这混饭吃来了。

　　　　“停！……”

　　　　整支队伍刚刚出了黑风洞，尚未走出五里，齐大兵便示意整个队伍停下来，因为他发现山上仿佛有人，……

　　　　“队长！……别开枪，是我！……我是老李！……”此刻从山上急急跑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羊庄的李村长。只见得这老村长至少也应有六十多岁了，而在他的身旁，则是一个后生。

　　　　“李村长，让你们受惊了，乡亲们还好吧？……”齐大兵一直都很担心乡亲们的安危，所以这一边行一边找，而这行了五里多这才看到人，所以这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暂时放下了。

　　　　“好！活着的都好，……”李村长此刻也是探了一口气，然后这才问道：“大队长，不知这老爷岭是什么情况了，乡亲们能不能跟着队伍回去？……现在大家的意见一不统一，倘若不是我拦着，或许这会人就都散了！……”

　　　　“恩！我刚刚击退了小鬼子，却不知现在如何了！……”听到此处，齐大兵也是眉头微蹙，旋即道：“老班长，派两个老战士，回驻地打探一下，看看那小鬼子是否去而复返了，顺便给吴政委，报个平安。十三，你再派两个弟兄，向前两里警戒，倘若发现任何异常，立即回来报告！……”

　　　　齐大兵吩咐下去，这老班长与萧十三，便下去安排了，而此刻的齐大兵却道：“车队原地休息，主意警戒，我与老村长，去看看乡亲们！……”齐大兵再度安排了一下，这才与李村长向山上行去，而那混金刚也双手合十跟了上去，因为他要渡化齐大兵，所以齐大兵去哪，他便要去哪！而那哑姑，却是悄然无息的不见了。而对此，齐大兵也见怪不怪了。当然了，那老班长与萧十三，还有赵子，也先后跟了上去，因为这几个人，那可是骨干，怕齐大兵安排什么，再找不到人。当然了，那赵子跟去，纯属是凑数去的，因为他不止，而且此刻还受了伤，齐大兵如何能将什么任务交给他？……

　　　　“乡亲们，大队长来了，这次又是大队长，救了乡亲们！……大队长这次，独闯虎穴，……”

　　　　“拉倒吧！……要不是他，把我们放到磨盘山，能让土匪把我们掠去吗？我们受了这么多罪，都是他的错，我们不能再信他了，是不是乡亲们？……”此刻，还不待李村长把话说完，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便如此吆喝上了，顿时引起了几声共鸣。而这男人齐大兵也认得，在老爷岭安排转移那会，出言要齐大兵投降的便有他一个。

　　　　“就是！小鬼子一来，你丢下乡亲们跑了，自从你当上了大队长，乡亲们就没过上一天的安生日子，看这队伍让你带的，死了多少人？……你看看这大羊庄、小羊庄，还有老爷岭，原先两千多口子人，现在还剩下多少？你自己看看？……我看你不是什么八路军的大队长，你就是一个瘟神！……”此刻，令一个中年男子，也是如此指责道，而且言辞十分激烈。

　　　　“乡亲们，咱可不能这么说啊！……这次鬼子扫荡，那可是空前的啊！……”

　　　　“狗屁！李村长你就别帮着褶了，小鬼子扫荡，哪次不空前？宏队长在的时候，为什么不这样？他齐大兵一当上这队长，小鬼子的扫荡就空前了？我们看得是事实！……他不能再当这什么大队长了，让他带着人，滚出老爷岭这一带，他们走了，小鬼子也不会来了！……”那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男子，此刻又开始叫唤上了。而为何他会如此反对齐大兵，那便是因为，他乃是大羊庄的一个富户，姓杨名叫杨富贵，家里有这么十几亩的田地，所以吃喝不愁，总想着过自己的太平日子，不管别人的死活。而且他不止反对齐大兵，即便是宏队长在的时候，他也反对过，就不想让抗日队伍，活动在这一带！

　　　　“是啊！就是啊！……宏队长在的时候，总能想到办法，把我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而且还会派战士保护我们，特别是那大胡子，听到宏队长的名号，那都要吓得一哆嗦，哪里还敢掠走我们，给他充当苦工？……”

　　　　那杨富贵这一席话，当真再度引起了共鸣，仅存了八百多口子乡亲们，也是议论纷纷。但他们就不想想，宏队长在的时候，至少还有两个连的战士，而且手中有枪，素质还高，而齐大兵有什么啊？十几个受伤的老战士，九十个不到的民兵，长枪短枪加起来十几条，这样的队伍，让他拿什么来保护乡亲们？只是乡亲们这一番话，却又将齐大兵带入自责之中，因为倘若不是自己在白桦村那一战惨白，或许老爷岭、大羊庄、小羊庄，也不会受到如此损失。

　　　　“大兵！你怎么了？……”老班长眼见齐大兵抚着头，即将摔倒，顿时将他扶住。而此刻那杨富贵却嗤笑道：“瞧见没有？就是一个软蛋，一点批评建议都听不进去，我看趁早让他们滚蛋！……”

　　　　“砰！……”

　　　　此刻突然传来的枪响，顿时惊得村民往后退去，而且尤其是那杨富贵，因为那一枪正定在他的两脚之间，倘若这一枪，再高抬那么一点，或许便嘣掉了他的命根子。

　　　　“唉呀！八路军要杀人啦！……啊！……”那杨富贵被吓得晃着脑袋，如同杀猪一般的嚎叫着。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倩影，却落于他的面前，这手一带便将其拽了出来，然后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第127章　永不磨灭的职责！（上）

　　　　“哑姑，住手！……咳咳！……”齐大兵抚着脑袋，强直着身子，叫住了哑姑。

　　　　“啊！啊啊！……”哑姑狠狠的踹了那杨富贵几脚，顿时如此愤怒的比划道。那意思仿佛再说：“你整个人，都只剩下半条命了，还在为他们拼杀，你这样值吗？不如你跟我回二道河子好了，……”

　　　　“不！……我要将老爷岭，建成第二个二道河子，成为另外一个中国地！……咳咳！……”齐大兵努力的说了几句，便再度剧烈的咳嗽上了，而且竟然咳出了一口鲜血。

　　　　“大队长这是怎么了？……怎么了？……”看到这一幕，所有乡亲们却再度紧张起来，因为他们其中大部分人，还是支持八路军的，只是一时被杨富贵迷惑住了。而且他们也想起来了，齐大兵的身上有伤，而且是伤得那么严重，但即便如此，他还要深入虎穴来救自己，……想到此处，很多乡亲们的眼窝都湿润了，不住的擦拭着眼角，……

　　　　“哼！……”哑姑十分不悦的将一只被她射杀的兔子，丢在齐大兵的手中，因为了解真相的她，又如何不知，此刻的齐大兵，完全是依靠这些血肉在支撑着，而且在不断的受伤，倘若如此下去，他或许活不过这一年。

　　　　“谢谢！……”齐大兵从那染血的牙缝之中，硬生生挤出如此两个字来，然后狠狠的咬向那野兔的喉管，尽情的吮吸着。

　　　　“大兵！……”眼见这一幕，老班长都快被吓傻了，他不知齐大兵为何，要饮血。

　　　　“看见没有，他就是一个怪物，他喝生血，……”

　　　　“砰！……砰砰！……”

　　　　此刻，还不待那杨富贵把话说完，哑姑便将无数颗子弹射在了杨富贵的脚下，……

　　　　“啊！啊啊！……”哑姑此刻无比愤怒的咆哮着，但却根本不能用语言，表达她内心的意思，她急得留下了两行热泪，……这个坚强的女人，竟然哭了，而且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哭出了声音，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而就在这无比的哽咽之下，乡亲们仿佛明白了什么！……

　　　　“乡亲们不要害怕！……我身上有病，不这样是坚持不住的，让乡亲们受到了损伤，是我的过错！……但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齐大兵饮下了兔血，胸口畅快了不少，这才继续说道：“白桦村那一战，我们中了鬼子的埋伏，整个队伍，就活了我一个！……这责任在我，我认了！……大羊庄被鬼子偷袭，我没有及时赶回来，这责任也在我，……这次，磨盘山让乡亲们受损，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责任也在我！……我会向上级请求处分的，即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