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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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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胤听了一怔,继续埋头处理食物。
盖俊笑道:“可也巧了,家母亦出身扶风马氏。”
马腾惊讶道:“令堂也是马氏族人?”
盖俊含笑点头,两人一番交流,弄清了关系,按辈分算马腾该管盖母马昭叫族姑。母亲出自大族,命却苦,自幼便丧双亲,也无兄弟姐妹,如非以才名显,而被马融看重,亦不免落得和马腾一脉一样。马腾、马举父亲一生仅做到县尉,以致失官后家贫无妻,只好娶羌女。
有了这一层特殊关系,几人更显亲热,天南海北无所不谈。
“这次皇甫君病卒,我二人随家父前来。说来家父和马氏也有渊源,师从的是马君季长。”
马腾、马举听罢一脸肃穆,马融通古博今,学问精深,自马援后马氏族人再无人可与之比肩。
等盖胤烤熟了野雉,盖俊取下腰间皮袋,递给马腾兄弟。
马腾打开塞子闻闻,惊喜道:“酒?”
“在路上结识的胡人朋友赠与的,甘美爽口,别有一番滋味,大兄且尝尝。”盖俊笑着点头,接过盖胤递来的另一个酒袋,仰脖直灌。
“好酒量。”马腾暴喝一声,不甘示弱的豪饮,急得马举连道“给我留些”。
四人风卷残云般扫dàng光食物,盖俊抬头看看天sè,发觉已出来一个时辰,起身对马腾兄弟道:“外出已久,该回去了,大兄愿随我去见家父否?”
马腾摇头道:“此亦我愿,然家中还有要事,这便要返回。下次若有机会,定当拜见。”
盖俊笑道:“原来如此,那我便不勉强了,大兄,今日与你相识甚为欣喜。”
“某亦是。”
“告辞。”
“珍重。”
盖俊、盖胤二人身影早已消失于深丛,马腾仍旧直视着前方。
马举迟疑地道:“阿兄,盖家是敦煌望族,世代高官,若能搭上线……”
马腾收回目光,摇头道:“我们与他们不是一路人。人……要靠自己。”
盖俊回去时父亲和阎忠还在交谈,二人见他回来,止住话语,当阎忠听说他们还未去寻下榻之地,便邀请他们到自己所住馆舍。
由于奔丧者甚多,城内几处馆舍早已爆满,因此宿于马车者有之、宿于民居者有之、宿于驿站者有之,如非遇到阎忠,他们也得如此。更妙的是阎忠来得颇早,那时馆舍空房颇多,竟让他租下一处带有院落的客房,却是免去了吵杂繁闹。
一夜无话。
盖俊第二天清早起来,发觉房中四下无人,洗了一把脸出门。
盖胤正于院子内闪转腾挪,刀势如电,疾若如风。
瞧见小族叔走出门,盖胤似有停下之意。
盖俊摇摇头示意他不必理会自己,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舞刀。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传入耳中,回头望去,父亲和阎忠从隔壁房间并肩走出,盖俊上前见礼,阎忠颔首,转而对盖勋道:“你我二人一见如故,难道元固非要愚三请不成?”
盖勋苦笑道:“既然大兄盛情邀请,勋应了就是。”
阎忠大喜道:“如此最好。”
盖勋反送阎忠回房,看到儿子一头雾水,解释道:“阎兄邀为父去他家做客,我推辞了,只是出了门他又提出,这次却不好再拒绝,只得答应下来。”
“那伯父怎办?”盖俊问道。
“昨日张君身侧有几位渊泉张氏族人,他们需回敦煌,正好顺路代我传信。”X!。
第十六章 孝勇(第一卷完)六
一切安排妥当,四人行将出发,阎忠是汉阳郡人,需从此地往西南而行。
盖俊见阎忠孤家寡人一个,憋不住问出困huò良久的问题:“世伯未带随从?”须知这里可非中原,而是各族杂居、战乱频繁的边地,独自外出远行需担极大风险,遇到劫财那算你命好,就怕碰上既劫财又劫命,实际上这样的匪徒足足占了九成九,毕竟谁也不想留下后患。
阎忠淡然回道:“带了一个仆人,死在半路上了。”
嗯?
你极力邀请我们去你家,不会是存了免费保镖的心思吧?
盖俊暗地里腹诽道。
一路行来,路况极差,满眼尽是大山、小丘,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被劫,杀了随便找地儿一埋,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盖俊固然对阎忠的为人颇有“意见”,也不得不承认他学识渊博,名士头衔实至名归。父亲盖勋就是他心中的一杆秤,他认为能和父亲侃侃而谈者都是有学识的人。
因羌人叛乱被镇压不到五年,这里又是主战场,盖勋、阎忠不语其他,但说平羌旧事。
羌族叛乱本身涉及方方面面,是一个复杂的政治问题,讨论此事必然会引起分歧。果然,两人很快意见不一。阎忠极不认可段颎的血腥手段,他更欣赏皇甫规、张奂的招抚主张,认为羌人之所以屡降屡叛,皆因投身阉人之贪官恶吏耳,只要朝廷下定决心惩处之,不是没有一檄而定乱的可能,并且代价也小得多,至少无需几十亿军费。
盖勋观念与之相反,主张剿杀,他觉得阎忠想法过于天真,惩处阉党官吏就能解决问题了?难道祸害凉州百姓的官吏都是这些阉党吗?恐怕不见得吧。虽说段颎耗费国家年赋税之大半,却成功平息了战乱,使羌人未来十年、二十年无法恢复元气。
不过两人聊着聊着,尽皆收声,相视而叹。
其实无论主抚、主剿,殊途同归,目的一致,就是使凉州恢复安定,而yù使凉州长久安定有一件事必须做到——即吏治清明。
此四个字说出容易做来难,然则吏治不清,羌人迟早还会暴乱。
这是一个无法解开的死扣!
盖俊一路听下来,冷眼旁观。
大汉之所以会亡不能说全因羌乱,怎么也要算一个重要因素吧。
董卓可是赖羌乱出世、赖羌乱崛起、赖羌乱权重,并最终尾大不掉的……咻……”一支羽箭jī射入灌木丛,一头体型壮硕的野猪从中窜出,一边凄厉嚎叫一边狂奔过来。
“可惹到一个不得了的大家伙。”盖俊骑在马上嘟囔着,神sè平静,丝毫不担心它会伤到自己,他的自信不仅在于相信自己的射术,更来源于身旁的盖胤,在他庇护下还真没有哪个畜生能近得了身前。手下不慢,再出一箭,这次看得清楚加上距离颇近,是以整支箭几乎没入野猪前xiōng。野猪可不是笨家伙,相反非常狡猾,遭到重创立刻就要返回灌木丛。
“哪里跑?”
盖俊第三箭在野猪入丛前一刹射穿它的后tuǐ,接着冲盖胤努努嘴,示意他收拾残局。
盖胤二话没有,提刀入内,只听得几声哀嚎便再无一丝声息,之后盖胤肩扛着已经死透的野猪步履沉稳的走出,将其置于马背。
盖俊竖起大拇指,这头野猪怎么着也有三四百斤,扛之如无物,太霸道了。“嗯,先前猎了两只野雉,这头野猪是意外之喜,够了,回去吧。”
“野味有了,可惜无酒。唉,就算有酒也没我的份,不知到了汉阳,是否有喝酒的机会。”顺山坡而下,盖俊感叹着。此处乃安定郡边界一座大山,沿着山脚走,大概两个时辰后就可抵达汉阳地界。
“小族叔你就别抱怨了。”盖胤难得搭话。
盖俊怒道:“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就想不明白,为何阿父允你饮酒。”
“我十六了。”
“二十而冠……二人下了坡,看到盖勋、阎忠信马由缰,高声阔论。他们也看到了这边,对马背上的野猪指指点点。
双方相距三十步远时四骑突然大惊,盖胤之马更是掀翻野猪,惊慌地朝山上跑去。
盖俊紧拽缰绳,轻声安慰踏云,同时目光惊疑扫视四周丛林。
“有猛兽。”盖胤焦急道,他弓刀都留在了马上,惟有从靴内拔出一支匕首防身。
经他提醒,盖俊抓出弓,便要前去接应父亲二人,突然间一条斑斓身影猛然从盖勋身侧树丛跳出。
腥风扑面而来,盖勋僵硬的扭转脖颈,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冲向自己。
“这就是虎威吗?我命休矣!”他脑子非常清醒,偏偏身体不受控制,这一刻他坐下之马也吓僵了身。
旁边阎忠坐骑受到惊吓,“蹭”的一下跑开,阎忠反应不及,从马上跌落下来。
猛虎吼出一声宛若惊雷般的咆哮,一跃而起,眼看就要扑到盖勋,只听“嘣”的一声弦响,一支似惊鸿、似闪电的长箭射入大虫背部,箭簇从另一面钻出。却是盖俊见父危险,情急之下本能所为,而且用得是力量惊人的左臂。
猛虎如遭电击,空中扑势一缓,只扑中马肋,按倒马匹,它再吼一声,竟舍下身前摔得头昏眼花的盖勋,转奔向偷袭者。
太快了!
虎奔跑起来的速度太快了。
与面对野猪来袭时的游刃有余不同,盖俊战战兢兢搭上第二支箭,大虫已至马前五、六丈处,并发出第三声咆哮。
盖俊浑身寒毛炸起,惊得连箭都捏不住了。
他终于明白为何父亲刚才不曾躲避。
面对一只虎,你根本无法躲避。
“我会死吗?”
盖俊脑中一片空白。
踏云还未吓僵,带着他回身往山坡上跑。
慌乱间目光斜觑,意外看到盖胤持着匕首不退反向斜前方跑,同时挥臂呼喝,显然是想把虎的注意力吸引自己身上。
猛虎绿莹莹的眼珠一凝,冲势稍缓,似有转向之意。
“你疯了?”盖俊不由大急,强烈的情绪bō动大大缓解了身心压力,他发现自己能动了,两脚脚尖绷直冲下,紧夹马腹,上半身扭转一百八十度,拉硬弓,搭重箭。
“嘣!”
利箭带着惊啸声贯入猛虎的脖颈,猛虎被箭上附带的力量掀翻,不等它爬起,又有两箭先后钻入腹中,接连遭创,大虫终于失去了它山君的威风,躺在地上呜呜哀鸣。
盖俊拨转马头,骑马来到近前,狰狞着脸拔出一箭,并将之射入猛虎眼眶,这一击是致命的,猛虎立时便没了生息。
他咬牙切齿,还不解恨,一箭、两箭、三箭……十箭……直至箭袋射空方才停下。
周围,死一般的静。
“你是白痴吗?”盖俊气喘如牛,大声吼道,左手颤抖着,几次yù举起马鞭都是不行,如非脱了力他定会狠狠抽在盖胤脸上。
“……”盖胤低下头,小族叔在气头上,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方式。
不远处盖勋、阎忠互相搀扶着起身,看着被射成刺猬似的山君,不禁面面相觑。
良久,阎忠扯了扯嘴角,lù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射虎救父,孝勇无双。如此佳儿……将来必为西州冠冕……无马镫回首箭……X!。
第八十五章 回家八
众人在显亲休整一日,往黄河而去,盖母马昭携几名贴身婢女相随,可能是到了抱孙子的年龄,她很喜爱盖鸾,除开孩子饿了吃奶,其余时间都抱在怀里,片刻离不得。令盖俊苦恼的是,母亲对蔡琬和卞薇完全两种态度,前热后冷,究其原因一来是为蔡琬抱不平,二来是碍于二者的身份,三来则为xìng格原因,母亲出自扶风马阀,自幼通晓经史,博学多才,蔡琬和她很像。卞薇呢,不说她那难以启齿的出身,单是一脸天生媚态就不讨盖母马昭喜欢。她认为卞薇这类女子除了在chuáng第间讨丈夫欢心,一无是处。
卞薇心里很委屈,却没有向盖俊抱怨,而是换下艳丽的衣服,摘下精美的首饰,也不再抹胭脂水粉,整日素面朝天,shì盖母极恭,比婢女还勤快。盖母态度这才有所松动,加上蔡琬、盖缭相劝,总算不再随意给她脸sè看。
在这件事上盖俊颇为被动,从始至终都没有获得一刻发言权,若非事有转机,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随着黄河的临近,拦截车队的当地豪族越发多了,盖俊一概推辞,开玩笑,今天在这家小住一日,明天再那家拖延一日,猴年马月才能回到敦煌?他也不是硬生生拒绝,真想和他结交,去敦煌参加他的婚礼便是。其实地方豪族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一过黄河,情况更加夸张,每到一县,莫不是万人空巷,争相目睹,吓得盖俊除了必要,否则必定不靠近城池。
这日,车队行在武威张掖交接地带,忽有震耳yù聋的马蹄声响起,接着数百披头散发的胡族骑士呼喝着冲过来,护卫们解弓上弦,抽刀戒备。盖俊扫了一眼此地界,不仅不紧张,竟而lù出一抹笑意,向盖胤使了个眼sè,后者会意,飞驰而出。关羽、鲍出不明真相,尾随兄长。
胡骑为首之人是个锐目青年,他跳下战马,大臂一张,熊抱盖胤,口呼:“盖大哥,好久不见。”
盖胤用力回抱,笑着说道:“沮渠兄弟,好久不见。”此人正是沮渠元安。
关、鲍二人似虎如熊,想不受人关注也难,沮渠元安问道:“这两位好汉是……”
“他们是我得结义兄弟,关羽、鲍出,勇武更在我之上。”盖胤没有介绍表字,那对胡人来说太过复杂了。
胡人最重英雄,沮渠元安面容一肃,抱拳问好:“关兄弟,鲍兄弟,在下沮渠元安。”
关鲍回礼:“沮渠兄弟。”
沮渠元安把住盖胤臂膀道:“盖射虎可在前方?”
“在。”
“快带我去见他。”
沮渠元安来到车队前,又和盖俊来了一个熊抱,爽朗笑道:“我迎了两三日,算算你也该到了,这不,就迎着了。”
“累沮渠兄弟辛苦,我之罪也。”
沮渠元安道:“什么罪不罪的,你莫要和我说你们汉人那文绉绉的话。”
“还不是给逼的。”盖俊苦笑道,这句话他路上说了不下百遍,都快成习惯了。
沮渠元安听了原因抱着肚子大笑,道:“你我关系不比他们,一定要来我家。”
“这……”盖俊有些迟疑。
沮渠元安不满道:“你不愿?”
“好吧,但只能住一日。明日你同我一起走。”
沮渠元安眉开眼笑道:“这才是我沮渠元安的好兄弟。听闻你娶了你们汉人中最有学问之人的女儿?快让我见见。”
“我靠,哥们你也太直接了吧?”盖俊心里嘀咕,面上道:“那可不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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