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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第4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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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郎,郑尚书等人求见……”
    何顒抬起眼皮,看着追随自己十年有余的家仆,点点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郑泰、华歆才至,不及说话,杨瓒、荀攸又前后脚赶到,何顒不慌不忙的邀几人入座,苦笑着说道:“今日我等一同入狱,一同受死,也算是人生一大快哉。”
    诸人面面相觑,荀攸说道:“董璜率兵直趋越骑校尉府,而不围我等府邸,可知伍兄并未供出我等,不过伍兄口风甚严,其亲信却未必如此。而今还有一些时间,我等何不趁此良机,赶快出城。”
    何顒闻言一怔,刚才他心慌乱,没想到这点,随即摇摇头道:“你们走吧。”
    荀攸急道:“议郎……”
    何顒摆摆手,示意荀攸听他说,“我妻子儿女皆在,一起走,目标太大,恐难逃脱,独自出奔,董卓必与我家人为难。”
    荀攸情知再难相劝,只得作罢。
    尚书杨瓒亦有家眷之累,和何顒抱着一样的思量,而郑泰、华歆则身无牵挂,打算和荀攸结伴逃亡。
    “事不宜迟,你们从后门离开。”何顒说到这里,唤来家仆,让他带路。
    “议郎保重……”荀攸临行前郑重道:“议郎名重天下,仓促间董卓未必敢动议郎分毫,我到并州后,必会第一时间请盖骠骑施救。”
    何顒道:“你欲奔子英?”
    荀攸点头道:“是。前时我接到从叔荀若来信,他目下任骠骑将军府司马,收复雒阳,便是出自他的手笔。”
    何顒没在说什么,把臂作别。
    荀攸、郑泰、华歆被何家仆人引领着来到后门,乘上何府马车,赶往距离最近的清明门,一路有惊无险,顺利出城,几人不敢大意,一直逃到霸陵县境内才停下来。
    三人进入一家馆舍用餐,饭,荀攸问二人道:“我要去晋阳会合从叔荀若,公业、子鱼将往何处?”
    华歆不露声色的看向郑泰。郑泰道:“家弟郑公亦在骠骑将军麾下任职,我自然也是到晋阳。子鱼,你呢?”
    华歆笑道:“二位既然皆去晋阳,我亦当同行。”
    “如此甚好……”
    何顒在送走几人后,杨瓒也告辞而去,他家里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不久,家仆禀报府外出现了数百甲士,并未逼近上来,只远远监视。何顒心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当即返身回到卧室,从榻下翻出一个盒子,里面一叠叠足有数百封信件,毫不夸张的说,这些信的主人不是朝内公卿,便是一方诸侯,牵连甚广。
    何顒一把火将信件烧个精光,而后埋入土,不留丝毫线索。与此同时,董卓甲士得到指令,立刻杀气腾腾地直闯何府,何家奴仆畏惧地退到一旁,颤颤抖。
    何顒对一众不之客视而不见,与妻子温存、告别,正了正衣冠,大步而出。董军将士皆闻何顒高名,只要他不逃跑,乖乖去见太师,也就由着他摆名士风范。
    何顒去往太师府的路上,董卓正在和故太尉、卫尉张温对视。张温是何顒的同乡,荆州南阳人,年近六旬,姿容不凡,三缕长须,很有官威。其素有功勤名誉,不过因为前些年输千万钱而座上(三公)司徒之位,影响到了他的声望,不过仍不失为名士之流。
    他和董卓还有过一段恩怨史,昔年韩遂、边章举兵叛乱,入寇三辅,张温以司徒拜车骑将军代替皇甫嵩主持西疆军事。董卓一直以为皇甫嵩走后应该由他为帅,而到头来朝廷却派了一个花钱买官,毫无军功的人骑在他的头上,可想而知董卓当时的愤怒。两人一直明争暗斗不断,孙坚甚至曾建议张温杀董卓以正军心,自然,张温没答应。
    张温不止一次想,当初若是听从孙坚意见,汉室必无今日之祸。
    董卓似乎看穿了张温心所想,目光阴鸷,干笑道:“卫尉在想什么?”
    张温缩于大袖内的双手用力攥紧,面上平静无波,说道:“下官在想,太师兵临卫尉府,把我请来,所为何事?”
    董卓微微歪头,失笑道:“卫尉当真不知孤为何“请”你吗?”说道请之一字,董卓特别加重了语气。
    “不知,还请太师示下。”张温摇头道。
    “适才,孤被刺客行刺,险些丧命。”
    张温一脸震惊道:“哦?是谁这般胆大妄为,竟然胆敢行刺太师。”
    董卓一字一句道:“越骑校尉伍孚。”
    “伍德瑜?我俩临郡,素相友善,我深知其为人,他绝不是那种……”
    董卓对张温废话连篇感到极为不耐,挥手打断他的话,道:“伍孚已经全招了,卫尉即为其同党之一,何必再在孤面前演戏。”说罢,董卓紧紧盯住张温的眼睛。
    张温不由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伍孚为人刚毅有大节,岂是区区刑法所能屈服,料定董卓不是没有确凿证据便是在故意诈自己,当下摇头道:“我不信德瑜会这么说,太师请他叫出来与我对质。”
    董卓皱着眉头,道:“伍孚连遭大刑,昏迷不醒,暂时不能前来。”
    张温眼闪过一丝疑色,心里抱定除非伍孚当面指认,否则他绝不会承认。随后董卓连连逼问,张温只说与伍孚对质,其他一概不言。
    见张温这般嘴硬,董卓气得咬牙切齿。伍孚亲信肯定没有说谎,张温十有**参与了刺杀行动,但单凭这一点尚不足以定他的罪,他完全可以推卸得一干二净。
    哼,没证据,我就伪造证据,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第三百二十七章 狱
    第三百二十七章狱
    张温死鸭子嘴硬,董卓也懒得和他磨牙,呼唤门外甲士,待其入内,下令道:“将他关入诏狱,吩咐狱吏,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撬开他的嘴,问出同伙党羽。”
    “诺。”两名甲士抱拳领命,一左一右上前夹住张温,向外拖去。
    张温终于变色,董卓性格素来强狠暴虐,且两人曾有私怨,一旦自己进了大狱,再难走出,必定命丧黑牢,当下提声喊道:“我乃当朝九卿卫尉,你虽为太师,一无确凿证据,二不经陛下、三公、廷尉……私自将我关押,你眼可还有汉律?……”
    董卓冷笑,汉律?汉律算个屁
    张温被拖过门槛,怒极骂道:“董卓、董卓……你这奸贼擅杀至尊,残害忠义,祸崇山岳,毒流四海,纵桀、纣无道,秦、莽逞虐,不及你之万一”
    董卓尚是次被人当面这般辱骂,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吾恨呐……”张温最终仰天叹道。“恨昔年不听孙台之言,将你诛杀,致使汉室今日蒙受如此大难。我死之后,魂归黄泉,又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诸位先帝?不若化作厉鬼,缠住你身,让你昼夜不得片刻安宁……”
    “砰”董卓起身一脚踹飞身前书案,目光如炬,满目狰狞。
    “辱太师即辱我”站在一旁的吕布拔刀而出,上前一步,恨恨地道:“太师,让我去杀了他……”
    董卓切齿吸气,强行压下沸腾的心火,缓缓摇头道:“不用。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孤要让他受尽世间所有酷刑,让他后悔来到人世,不如此,不能解孤心头大恨。”
    “……”吕布默然,按刀还鞘。
    何顒来到太师府门前,正好看到张温披头散,满脸是血,被董军甲士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入槛车,其卧于车上,一动不动,状况凄惨,犹若死狗。
    何顒嘴角抽搐几下,目视槛车远去,才迈入府门。
    “伯求,你为何要反孤?”董卓一见到何顒的面,就痛心疾道。两人曾有过一段蜜月期,即董卓初入京师时,何顒为其主政,出了大力,虽然他这么做是为使董卓放松警惕,而暗策划外兵勤王。随着关东起兵,迁都长安,以及伍琼被杀,两人关系不可避免的冷淡下来,何顒甚至辞去官职,董卓数欲以为长史不行。近来何顒闻董卓兵败归来,再度出仕,筹划董除,两人关系开始有所回温。
    何顒身虽瘦弱,笔直如峰,口淡淡地道:“你我非君非臣,何言反字?”
    董卓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何顒之语同伍孚如出一辙,只是不及后者激烈罢了。说实话,他宁愿何顒像张温那般死不承认,也不想听到这个回答。对于这位帮过他大忙的名士,董卓还是比较有感情的,不然其辞官,他也不会数请之。董卓常言有蔡(邕)伯喈、王(允)子师、何(顒)伯求三人辅佐,天下不足定也。如今看来,就像笑话一样可笑。
    董卓长叹一声,良久问道:“孤自问待君不薄,何至于此?”
    何顒冷笑不言。
    董卓满嘴苦涩道:“孤知道伯求看不起孤出身边地,粗鄙无,可是你看看你无比信任,认为可以匡扶天下的关东诸侯,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拉帮结派、争权夺利、清除异己,难道他们真的比孤强吗?”
    “所以我和同道用自己的方法拯救社稷。”何顒冷着脸回了这么一句,便闭上口。
    “拯救社稷就是杀孤吗?”董卓心凉如水,惨笑道:“杀了孤,伯求,你想想,届时孤麾下十万虎贲会作何反应……你以为,所谓天子、所谓朝廷,能够令尸山血海爬出来的骄兵悍将畏惧、屈服?哈哈哈哈……”
    “退一步讲,就算顺利收编了孤的旧部,又能怎样?关东诸侯会甘愿放弃权利,束手听命?长安北有盖俊、西有韩遂,你们挡得住吗?面对唾手可得的权势,他们会不动心?”董卓红着眼睛连连质问何顒,语气又急又重,以致气喘吁吁。这些话,是他积压在心里,一直想说却没说的话,今日一口气全部道出,身心没由来一阵轻松。
    “……“何顒无语,不是他认为董卓所说有理,而是懒得与对方口舌之争。杀死董卓,即使日后面对重重困难,社稷,总有一线曙光,而任由董卓妄为下去,汉室必亡。两者如何选择,不言而喻。
    何顒眼神如锋,坚毅不屈,董卓情知自己一番话算是白说了,其心坚似铁,不能动摇,遗憾地摆摆手道:“罢了伯求对孤成见甚深,想来你也不愿同孤再讲什么。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叫人通知孤,无论何时,孤虚位以待。”言讫,董卓喊入甲卫,将他带走,特别吩咐不得用刑,待遇和张温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见董卓有些意兴阑珊,吕布不露声色道:“太师如此礼贤下士,纵使齐、桓,未必过之,何伯求竟然不为所动,真是不识抬举。”
    董卓摇头叹道:“何伯求天下名士,才干亦佳,惜不能为孤所用……”
    却说何顒即使囚于槛车,依旧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街道两侧,聚满士民,争相目睹。
    早在董璜将骑跃马长街,长安民众便意识到定然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不一刻,便有无数流言蜚语,最终,真实的消息比谣言还要夸张无数倍,董卓遇刺,长安震恐。董卓是谁?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朝野第一权臣,敢于行刺他,莫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啊莫非是我看花眼了不成,“解危济难何伯求?”周兄,你也见过何伯求数面,你看那人是不是?”人群一名俊朗的青年士子指着路槛车,谓身旁之人道。
    周姓士子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说道:“你没看错,那人正是何伯求。”
    “先前满脸是血,萎靡槛车者必是刺客无疑,而何伯求,则多半为主使。”俊朗青年自认猜到真相,缓缓说道。
    “可惜……”周姓士子才言可惜二字,俊朗青年立刻用手捂住他的嘴,惊魂不定地顾左右,见众人皆未察觉,才暗暗松口气,小声道:“周兄,小心祸从口出啊”
    周姓士子强行拨开他的手,冷哼一声,却也不再说什么。任骨头再硬的人,也敌不过董卓的屠刀,董卓在长安士民眼,同魔鬼无异。五月,其使人查官民有为子不孝、为臣不忠、为吏不清、为弟不顺者……这本来是一件好事,有纠正风化之效,可董卓性情粗鄙,只要听到有人举报,根本不予查证核实,直接杀之,并没收财物。冤死者以千计,百姓大恐,道路不敢言语,而只敢以目视之。此事过去不久,至今犹存余威。
    何顒对民众的指指点点视而不见,目光始终凝视着前方,槛车穿过长街,越向北走,民众越少,最后何顒看到一面圜墙。所谓圜墙,即围绕着监狱而建的土筑围墙,因古语有云:“为狱圆者,象斗运还。”是以呈圆形结构。圜墙高三丈余,厚度同郡县城池相仿,加之狱卒众多,警卫森严,一旦入内,便是插翅也难飞出。
    吊桥放下,槛车缓缓进入圜墙,迎面入眼的,便是不计其数的棘树,密密麻麻,看不到边际,雀鸟落于枝上,叽叽喳喳的不停。在狱种植棘树,自然不是为了绿化、美观,众所周知,棘树多刺,难以碰触,所以自古以来便以棘树围困拘束犯人。
    监狱有普通牢房和地牢之分,后者常年深处黑暗,冬日阴冷,夏日闷热,蚊虫蚁鼠,更是不用提,每年都有数以百计的人因病而死,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毫无疑问,张温便是关在地牢之。
    何顒运气不错,或者说董卓另眼看待,分到了地面之上的牢房,虽然环境也不太好,但却比地牢强上百倍。
    何顒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入狱室,顿时数十道视线闪电般投射过来,惊讶、怜悯、嘲笑,乃至幸灾乐祸,不一而足。
    何顒扫视室内,当下面无表情的走到人比较少的一个角落,一掀下摆,端坐于地,本来刺杀失败的一刻,他已经做好就死的准备,但荀公达给了他生的希望。
    子英……
    本初变了,变得冷酷,变得陌生,昔年自己评为“吴起之才”的少年俊杰,而今虎踞北方,名震天下的骠骑将军呢?
    何顒曾以为子英也变了,可是今年他果断南下,收复雒阳,何顒就有些看不懂了。
    “何君……”
    何顒略带茫然的扭头左顾,呼唤他的人是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面生的人。“敢问足下是……”
    “在下有幸曾见过何君一面,何君不记得不足为怪。别看如今还是夏日,但这牢房却是阴冷潮湿,不能长坐地下,否则易害疾病。那边有些干草,可垫于膝下。”
    “多谢……”
第三百二十八章 救灾
    第三百二十八章救灾
    越骑校尉伍孚行刺董卓,消息传出,长安震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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