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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比昙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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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巴慢慢站起,身子不停摇晃,还未说话。我不及多想道“不错,我正是东莪。”安巴看向我,目光中呈现伤痛神色。 
  阿克勃道“说的容易,东莪现下在多尼的府里呢!说这种大话,可是要担罪名的呀。”我朝他注目道“我私自出京,已有两月了。”他道“你一个人?怎么可能?” 
  我便将出京一应简要说了一遍,那阿克勃沉呤了一会,笑道“若真是如此,可真是得罪了,我这兄弟喝多了酒,有冒犯的地方,还要请你多多担代才好。”说着,他用力拉巴代朝我鞠躬,又向安巴笑笑,走了出去。 
   
   
第二十节 大雪(下)
我上前扶住安巴道“安巴大叔,你要不要紧?”安巴看看我,叹道“格格,老奴的生死实在没什么要紧,可是此地你却住不得了。额图晖,快,你收拾细软,带格格离开吧。”额图晖点头答应。   我道“安巴大叔,他们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就不会再来为难了吧。”安巴看看我,伸手轻抚我的手背道“格格,将来不论你身在何处,这身世却是绝不可轻易出口的,不论是满人还是汉人面前,都是一样,你一定要记得呀。”我忽然联想到郑淮的叮嘱,忙点头答应了。 
  安巴轻轻叹息,我扶他到他的房中,再回房去换了衣服出来时。却见他床前一滩血迹,忙扑到他身边,安巴面色惨白,有气无力,我心慌意乱只看向一旁的额图晖,他眉头紧锁,正在低头调药。 
  安巴看到我又道“别管我了,快,快带格格走吧。”说着却又咳出一口淡血来,我泣下沾襟,只紧紧抓着他的衣角。不一会,额图晖喂他喝了药,安巴昏昏沉沉,只是反复说着“快走。”额图晖看看我,面有难色,我道“要走就一起走,安巴大叔,你还好么?我们扶你起来一起走吧。”安巴只是摇头。 
  正说话间,门外已响起脚步声,这声音走到屋外,停了下来,只听那阿克勃朗声道“启亶东莪……格格,镶蓝旗下骁骑校阿克勃求见。”安巴双目微睁,我抬头看看额图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却听那阿克勃又道“恰才在下的一名守军巴代喝多了酒,我等又不知格格的身份,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格格宽宏大量,饶恕则个。”又听得巴代的声音道“请格格饶恕。” 
  阿克勃又道“在下这里有一些药酒,刚刚错伤了安巴,因此特地送药过来的。”我忙看一眼额图晖,他便转身出屋,回来时,手上已拿了两个药瓶。只听阿克勃道“请格格看在不知者不罪的份上,饶了在下二人这回吧,否则……我二人长跪不起。” 
  我听他这么说,便道“你们走吧。”阿克勃与巴代齐声道“多谢格格。”跟着脚步声响起,他二人已去了。 
  额图晖看看我,向安巴道“阿爷,这下没事了吧,他们平日里那般傲气的人,现下……”安巴皱眉道“唉,你懂什么?你未经世事,我又怎么放心将格格交托给你。”他抬头看我道“格格,让老奴这就陪您走吧。”说着便要起来,可还没坐起,便又咳了起来。 
  我与额图晖忙扶他躺下,我道“安巴大叔,就等等吧,等你好些再走。”安巴摇头叹气却说不出话来,我俩又在他房里待了好一会,直到他渐渐睡去,眼见天色渐暗,额图晖自去准备晚饭。 
  我依旧待在安巴房里,烛光摇曳下,他的面色蜡黄显得更加瘦削。我呆看着他,心中思潮起伏,屋内只听得他沉重的呼气声,还有不时的咳嗽声。 
  我在他床沿坐了一会,正要起身,却听院内额图晖粗声道“你们又来做什么?”接着是阿克勃的声音陪笑道“咱哥俩个置了一点酒菜,来给格格压压惊。”只听他提高嗓音道“格格您还好么?在下就将酒菜放在这里,请格格享用,日后格格的一应用处,在下也都给您办了吧!”我看着安巴,一言不发,那阿克勃等了一会,径自去了。 
  额图晖将饭菜端进里屋道“格格,你吃一些。”我摇了摇头,他将饭食放下,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安巴微微醒转,他的眼神中流露无限担忧,定定的看着我,好一会方道“格格,老奴有心无力,怕是过不了这个坎啦,额图晖虽有蛮力,但终究未经历练,将来的事,恐怕还是要格格您自己多拿主意。老奴瞧着,格格样貌虽像六夫人,脾气禀性却是像极了王爷……只要待以时日……老奴……多想看看您长大**的样子……”说罢老泪纵横,我在一旁急声相劝,也是双目渐湿。 
  他咳了一阵,又道“世人万象,对谁都是掏不得心的。王爷为大清的这般高功,尚且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便是汉人之间,对王爷……那也是……唉,总之是说不得的。”我轻轻点头。 
  他看看我,对额图晖示意道“你过来。”额图晖走近床前跪下,安巴道“咱们一家受王爷的重恩,方能活到今日。你现下起一个重誓,此生以性命相护,保全格格的安危。如违此誓,将累及你阿玛、额娘与我在地下都要受那永世的煎熬,不得超生!”额图晖双目闪亮,举手立誓。 
  安巴看了他好一会,转向我道“格格,迟些城门要关,你们这就走吧。” 
  我急道“不,怎么能留下您一个人,咱们一起走。” 
  安巴道“老奴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们不会把我怎样的,可是,他们眼下对你的这般做作,只怕是要加害于你了。还是快走吧。”我只是不允,安巴急道“格格是要看老奴咽下这口气么?”我见他生气,不敢再说。 
  一旁额图晖伸手将我轻轻挽起,安巴道“老奴若能好转,一定会来寻你们的,快走吧。”我回头看他,那脚步却终究迈不出去,将到门口,却又回转来伏到他床前痛哭失声。安巴手抚我的头发,也是泪如雨下。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一人笑道“这样难舍,那就不要走啦!” 
  我们仨人闻言变色,认得是巴代的声音。额图晖自床边提起一把大刀,站在我们身前。巴代在屋外笑道“安老头,咱们待你不薄呀,你便这般回报吗?”只听阿克勃的声音道“费话什么?怕没人知道吗?还不动手。” 
  巴代应了一声,便要进屋来,我只觉气往上涌,站起身来喝道“你们敢?” 
  那巴代已一脚迈进门内,被我一喝顿时缩回脚去。屋外静了一会,只见阿克勃慢慢踱了进来,站在门边道“格格好大的架子,可惜呀,今时不同往日,一个落迫公主,算得了什么?我看你尚有几分姿色,本来嘛!你跟了我们,是有大大的好处的,不过,眼下既然知道了你的来历,嘿嘿,咱俩可无福消受,思前想后,唯有送你这一干人上西天才算安心。你就认了命吧,你阿玛额娘都在那等着你呢。” 
  我忽然间怒火中烧,走上前去,“刷”的扇了他一个耳光道“我阿玛也是你这等狗奴才能挂在嘴上的吗?”本来我与他身高悬殊,哪知气愤之下,伸手挥去,居然就着。 
  只听得这“啪”的一声响亮清脆,在寂静之中分外刺耳,众人全都吃了一惊,那阿克勃脸色煞白,只瞪着我好一会,方回过神来,一时间满脸怒色,猛地举起手来,我昂然直视道“你敢?” 
  他嘴露奸笑道“我为什么不敢。”我道“我此番离京,虽是自己的主意,但我这样一个连府门都未单身出过的格格,居然平安无事能到这几百里外的盛京,怎么可能没人撑腰?” 
  他神色微微收敛道“哦!呵呵,那是……” 
  我脑中急转,脱口而出道“说出来怕是要吓着你,我自小便在皇宫中走动,皇上,太后待我怎样?量你这样低微的身份也无从得知。”他脸色又白,不自禁的微微鞠起身子。 
  我又道“皇太后体贴我,允我到盛京来转转,临行前还特别叮嘱,玩累了便既回去。一路来时,我投住的绎馆,都将我的行程细细回报上去,唯独到了你这,便没了消息。哼,你只管将我们杀了灭口,望乡桥上,有我等你,也就是了。” 
  只见他汗水如雨般流下,眼珠急转,我偷眼见他的神情,便道“我看你们又是喝多了吧!” 
  他面上一变,忙点头笑道“是呀,是呀,在下今儿又多喝了几口,这就醒醒去。这就醒醒去。”说罢,倒退着走出屋外,脚步声匆忙,顿时去了。 
  我双腿渐渐不停打颤,额图晖忙扶我至床旁坐下,他一脸喜色道“真好,真好。”安巴叹道“格格真是机警过人。只是……这俩个家伙本来就心虚的厉害,又都是些小角色,等他们的上官博和礼回来,那家伙……” 
  我忙道“安巴大叔,不急,只要咱们有了时间就逃去,他们发现之时,也追不上了。”他点头答应道“那可要快些走才好呀。”我应了,扶他依旧躺下,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第二十一节 冬至(上)
须臾,一切收拾停当,我来到安巴房中,他圆瞪双目,盯着屋顶,听到我的脚步声忙转头看我道“格格,老奴想来想去,还是你们先走吧。我眼下的身子是会托累你们的呀。”   他见我不答又道“倘若格格一定要等,那就这样吧。在这个屋子后面,有一个小庙,格格不识得,是七年前建的。可是如今没了香火,平日里也不大会有人去,我让额图晖带你先去那里呆着。若是无事,那是最好,就算他们真的寻来,也必以为你逃出城去了,只会出城去追,等有空隙时,再想法逃走,你看可好?” 
  我想了一会,道“那安巴大叔你呢?” 
  他叹道“我不会有事的,你就别惦记我啦!养好了伤,我就去寻你。”说着,叫额图晖进来,嘱咐了一番。我只得依他的意思,当晚便跟着额图晖悄悄地来到那个小庙中,额图晖将我安排好,方才离开。 
  这小庙十分脏乱,但却不算破旧。只是供佛倒地,窗框腐朽,地上遍地都是积尘稻草。我隐身在供桌之后,将身旁稍稍整理,此时夜静更深,额图晖带来的烛火也被我吹灭了,我靠在墙上,想到安巴的伤,不禁十分担忧。 
  便在这时,只听庙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初时以为是额图晖,正要起身相迎,但很快发现不是,这脚步声轻快与额图晖的沉稳步履不同,我只得坐回原地不敢动弹。 
  却听那脚步声由远至近,走进庙来,好像还不止一人。只听的一个声音笑道“今天可有好些收获,哥哥,为什么还不高兴?”这声音稚嫩好听还好似十分熟悉,又听另一个声音道“我哪有不高兴!”是个少年的声音。 
  “哈哈,你看你的眉头,老是这么皱着,那就是不高兴啦。”这女声又再响起,我猛然想到她便是我那日在饭馆前遇到的自称“丫头”的女孩儿。 
  只听那个少年道“我看到你的样子,总是……唉。”那丫头道“又唉声叹气的啦,咱们现在不是很好么?这个给你。”她似将什么东西给了少年,立时便传来咀嚼吞咽之声,原来在吃食物。 
  过了一会,她又道“快吃呀,哥哥。”那少年的声音道“香儿,将来哥哥一定再让你过上好日子。”那香儿道“嗯,香儿记住了,等哥哥做了状元郎,咱们就又可以住大宅,像爹娘那般……” 
  那少年哼了一声道“谁说一定要做状元才能有那样的好日子,我才不做清朝的官,我要学武功,做梁山好汉!”香儿拍手道“好啊好啊!” 
  他们不再说话,那少年开始吃东西,那香儿却好像在地上铺草垫,不时传来拍打的声音,只听她一边忙一边唱道“孤雁叫教人怎睡,一声声叫的孤凄,向月明中合影一双飞。你云中声嘹亮,我枕上泪双垂,雁儿我争你个甚的……。”这词凄婉缠绵,自她的童音之声唱来,却别有一番滋味。只听她唱了两遍,不再出声。我以为她睡了,却听那少年笑道“怎么了,你也有心思么?” 
  那香儿道“是呀,我有一个很大的心思呢!”少年笑道“哦,很大的?”她道“这么大!”想是在打比方,那少年笑道“这般大呀,说来听听。” 
  香儿道“就是前些日子我得了好些银子的那个姐姐呀!我前几日见她跟一个壮高个子走啦!这姐姐很笨的,没有一点心眼,可是她又很好,给了我那么些银子。”少年问道“那怎么啦!” 
  她道“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会不会让人卖了!哎呀!哥哥,我听说有好些卖人的地方呢!”他哥哥道“兴许她找到了家人呢!” 
  香儿急道“不会的,她跟我说了要在那儿住好些日子的。”我渐渐双眼含泪,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出去。却听那少年道“好了,你先睡着吧,明日,我陪你去那里问问。”香儿这才不再说话,外面再无动静,不一定,酣声渐起,他们都睡了。 
  只有我依旧心潮澎湃,一会想着安巴大叔,一会想着香儿,许久方才渐渐睡去。 
  这一觉却恶梦连连,一会梦到阿克勃慢慢逼近的奸诈笑脸,一会儿又梦到安巴满身是血倒在地上……醒来之时,只觉全身酸痛难当,抬眼却见遍地阳光,原来天已大亮。庙中央昨夜香儿兄妹俩睡过的地铺上空无一人,他们早已出庙去了。 
  我等了一会,没有见到额图晖,不免担忧烦恼,几次都想去院中看看,又怕惹出事端,正在这般坐立不安时,额图晖已快步至外而进,我忙迎上询问,他说起好在那阿克勃与巴代二人并未去院中生事,看来眼下还算平安,安巴虽心万分心急,可也只能将养着,待多几日,稍有起色,便可离开。 
  我得知安巴无事,悬空的心总算渐渐平复。额图晖将食物留下,又将安巴的叮嘱转告,这才离去。 
  如此,我便在庙里待了一天,虽然也得知安巴正在养伤,可我在此越久便越是无法抑制着急的心情。好不容易挨到天色渐暗下来,正在想着能不能偷偷地去看看他,却听香儿兄妹二人已走了回来,忙依旧退到供桌之后,耳听得说话声渐近,是那少年的声音“……快进去吧。” 
  那香儿道“怎么这么多兵?是要捉什么人么?”那少年道“大概是吧!把巷子口围成这样……”我心中隐隐不安起来,听得他俩已走入庙内,正想细听,他俩却不再提巷口的事,只分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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