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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大将军-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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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令!”阿斯那射浮庸的眼内闪过一道杀气,把背上缠满布条的弓解下……
徐胜利回到屋,拿了黑漆匣子背在背上。才刚出了门,抬头看到公孙敖慌里慌张的城楼上下来,笑道:“慌什么慌,匈奴又开始进攻了?”
“贾……贾子光被匈奴人抓住了!”公孙敖结巴了一句。
派贾子光前去连络李广,徐胜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个结果,心里早做好了准备。此时听到公孙敖道出贾子光被擒的消息,他的心仍是一痛,脸上笑容冻结,一脸黑沉的上了城楼。
贾子光站在城楼下二十步开外的地方,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如果不是脸上露出熟悉的笑容,徐胜利几乎认不出来。他的旁边站着须卜邪,身后还跟着两个匈奴人,一个拿着弯刀架在贾子光的脖子上,另一个挽弓虚搭一箭,警惕的瞧着城楼上的众人。
“徐兄弟,好久不见,你把哥哥骗得好苦!”须卜邪虚伪的笑着,冲城楼上朗声喊道。
“人活一世,不是你骗我,便是我骗你,谁又没有骗过人,谁又没有被骗过!”徐胜利也虚伪的笑着,脸冲向须卜邪,眼睛却盯着贾子光。
“哈哈,在这样的处境之下,徐兄弟还能跟我开玩笑,不由得让我更加佩服你了!闲话休提,兄弟看我给你带什么人来了!”须卜邪给架刀的匈奴壮汉打了个眼色,那名壮汉推着贾子光往前走了两步。
“哥哥,你来了!”徐胜利面色平静的道,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兄弟,我来了!”贾子光点了点头,嗓门沙哑的道。
“哥哥来是带来了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可能是好消息,也可能是坏消息,就看你怎么想了!”贾子光道:“我来之前,匈奴的大单于托我给你带句话,他说他不计前嫌,只要兄弟投降,他封兄弟为相,享受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兄弟以为如何?”
“还记得你离开‘壶口要塞’去找李将军时,你问我有什么打算,我告诉你的那句诗吗?”徐胜利道。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徐胜利点了点头,道:“这首诗便是我的选择!”
贾子光沉默了一下,道:“诗是好诗,也只有兄弟这样的人物才能做出如此的好诗,我明白兄弟的志向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李将军已近雁门关,此时已与匈奴人接上了仗,只需再坚持一天,必能杀开一条血路,赶来援助兄弟……”
贾子光的话还未说完,须卜邪如遭迎头棒喝,气急败坏的跳上前来,捂住他的嘴,朝上喝道:“徐胜利速降,不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刚才,贾子光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徐胜利双眼发红,手指城楼下的贾子光,回头向兵卒们问道。
“听到了!”还能战斗的兵卒喊道,重伤的兵卒挣扎着也要站起身。
“他让我们降,降还是不降,我听你们的!”徐胜利道。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需马革裹尸还!”所有的人都被李将军即将赶来的消息刺激着,根本不去考虑凭他们现在的处境是否能够坚持一天,异口同声大喝道,声音在两山之间跌荡起伏,久久不息。
“他们的回答,便是我的回答!”徐胜利转过头来,对须卜邪道。
“你不降?好,好,我有办法让你降!”须卜邪狰狞的一笑,松开捂贾子光嘴的手,道:“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了,然后将他的手指脚指一根一根砍下来!我倒看看楼上站着的是不是见死不救的无义之人,任凭自己的好友死在面前!”
“兄弟,给我来个痛快的!”贾子光喊了一句,舌头被架刀的匈奴壮汉一把拽出,手起刀落割了下来。
贾子光呜呜的凄厉叫着,随着手指一根根被斩落,叫声越来越虚弱,祈盼的看着城头上的人。
“弓箭!”徐胜利虎目含泪,接过一个兵卒递过来的弓箭,指向贾子光,贾子光欣慰的点了点头。
周冲一直在注意着拿弓虚搭一箭的匈奴人,见徐胜利把箭瞄向贾子光时,那名匈奴人偷偷藏在须卜邪的身后,把箭瞄向了徐胜利。他也悄悄的解下弓搭了一箭,与徐胜利几乎同时的射出一箭。那名匈奴人中箭应声而倒,周冲松了一口气,突然又见原本拿刀的那名肥胖匈奴人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把弓来,‘嗖’的一声放出一箭,直奔徐胜利的咽喉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周冲用肩膀一扛徐胜利,把徐胜利的身子扛到一边,那箭正中周冲的锁骨。
卫青等也发现了那名肥胖匈奴人的箭术非凡,纷纷挽起弓,不等那名匈奴人射第二箭,将手中的箭射了出去。
第六十八章 射王旗
须卜邪无法理解徐胜利为什么要杀贾子光,他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一瞬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匈奴射雕手阿斯那射被‘万箭穿心’,贾子光中箭而亡,城门未被诳开,徐胜利没有死。一切一切的计划都以失败而告终,须卜邪撒开脚丫子往回逃去。他以为,徐胜利会朝他背上来那么一箭,虽然汉人有不斩来使的忧良传统,可一个能亲手杀了自己好朋友的人,谁能保证他会遵从不斩来使的优良传统。何况阿斯那射先动手在前,给了对方不遵从传统的借口。
逃出一百多步,不见后边有箭袭来,须卜邪抬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正要往挛鞮军臣那里赶,又想起挛鞮军臣的命令,不敢再去见对方,远远的躲开。
徐胜利打开城门,把贾子光的尸首背回,用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平放于主堡前,将捡来的舌头塞回贾子光嘴中,断指一根一根给贾子光安上。安到最后,发现少了一根小拇指,他强忍着没有落下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抬手抹了一把泪,站起身来到城门前正要再出去寻找断指,公孙敖拦在了面前。
“匈奴人开始总攻了!”
“总攻?”徐胜利喃喃了一句,调头回到城楼,朝下看去。
匈奴人疯了!
站上五千步兵就会显得庸挤不堪,连个转挪余地都没有的壶口,挛鞮军臣硬是要塞上一万的骑兵。马首相碰,马腹相挤,一万匈奴骑兵把壶口挤得水泄不通,如一股涌动的钢铁洪流,缓慢却永不停息的朝要塞而来,似乎要靠这股洪流将壶口要塞冲垮撞毁。
仅余不多的汉兵将剩下的羽箭平均分配,每个人的箭壶中只有十支左右,他们又把戟剑横在面前,同时又在旁边堆放几块片石,准备箭用完的时候就用戟剑,戟剑断了就用石头,反正要坚守一天,等到李广的骁骑营过来。
卫青等人还没狂热到兵卒的地步,看不清眼前的形势,心中清楚凭两百号人,两千支羽箭以及戟剑根本不可能再守一天。
李广即将到来,听起来是个好消息,细细想来却是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消息。这个消息将逼得匈奴人只能困兽犹斗,做最后一击。如果,打不开壶口要塞这道障碍,等待他们的只剩下被全歼的命运。
马蹄翻飞,踏在匈奴的尸体上,山谷中传来隆隆如打雷的声音,中间夹杂着骨头断裂脆响。几乎在同一时刻,周冲、庄毕把目光看向徐胜利,谁也没有说话,可眼睛已把心中的问题准备无误的传给对方。
“怎么办?”
徐胜利也想知道怎么办!望着城下的匈奴骑兵离要塞越来越近,心中没有一个办法。还未到匈奴弓箭的射程之内,匈奴人已开始射箭,每一波箭矢都如一群蝗虫呼啸而来,虽然落在要塞外三十步开外的地方,但阵势着实骇人。
‘壶口要塞’再守下去除了把仅存的性命丢在这里再无其他的意义,徐胜利也只剩下下达撤退命令这一条路可走。凭借五百兵卒,面对二十万匈奴骑兵,守了两天半,损敌数千,这样的功绩没有丝毫缺憾。不过,在下命令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射落匈奴人的单于旗。此举已不再为提升士气,贾子光死不瞑目的表情让他的心中憋着一股气,寻思着该干点什么才能让这股气顺畅,射落王旗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打开黑漆匣子,将‘神臂弓’取出,不顾众人的惊愕按下机关,‘榆木疙瘩’展开为一张强弩。借用脚的力量,将弦蹬到弩机上,抽出一支弩箭安到槽中。
徐胜利把神臂弓摆放在垛口上,利用望山去瞄单于旗。三百五十步,在普通人眼中是个遥远的距离,莫说去瞄王旗,想看清王旗也有一定的难度。
徐胜利把食指放在嘴中啜了啜,竖在面前测了测风向风速,屏住呼吸眼观鼻鼻观心。对于王旗,他也看不太清,更不要说捆扎王旗的绳索。不过射箭除了眼神好外,最重要的是感觉与经验。
刮的是东北风,风速大概是二级,徐胜利将神臂弓往东挪了挪,把望山与目标错开二寸半。干这一切的时候他一直都没有换气,太多的经验告诉他,换气手指将会颤斗,影响射击的精度。
匈奴人又向前近了二十多步,零星的箭矢落到城楼上,汉兵也将弓拉满弦,等待射击的命令。对于这些,徐胜利完全无知无觉,全神贯注的看着那顶单于旗,感觉越来越强烈,终于扣下弩机。
白色的箭羽划出一道白线,如同夏夜天空打出的一道闪电,穿过匈奴人射出的箭雨,目标坚定朝单于旗飞去。
扣下弩机,箭矢飞出,射中绳索,这是一段极短的时间,好像白马过隙一样短暂,可徐胜利却有过了一年那么久的错觉。匈奴单于旗缓缓落下,他的兴奋之情在那一刻得到顶峰,忍不住右手握拳向下一砸,喊了句:“爷死!”
单于旗落下,后边的匈奴骑兵一阵大乱,惊喝声不断。正往壶口要塞冲的匈奴骑兵听到后边的慌乱,也都惊慌失措的回头相望,开始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很快有关‘大单于挛鞮军臣卒死,单于旗降落’的谣言开始在整个部队中流传。这比一场快速传播的瘟疫更加可怕,匈奴骑兵开始不安起来,没有人下令撤退,所有的骑兵不约而同的朝后退去。
“匈奴人退了!”卫青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疑惑的问道,等待别人来证实他看到的一切。
“他竟能射中三百五十步远的目标!”庄毕表情惊愕的道:“可谓天下第一神射手,陛下说他是逢蒙,此言非虚。”
“这弩什么明堂?”周冲问道。
“一把不可多得的劲弩!”徐胜利一边按下机关,把弩变成一块‘榆木疙瘩’,一边开怀大笑。他没有想到射落匈奴单于旗竟会有这么大的功效,能够吓退正冲锋的匈奴铁骑,心中又开始活络起来,暗道一声:“或许还真能等到李广杀来!”
第六十九章 壶口破
“匈奴人又杀来了!”
徐胜利刨了个坑,把贾子光草草安葬,坐在坟头正回忆与贾子光从相认到相熟的点点滴滴,听到了望塔上的兵卒喊话。站起身,跟贾子光的坟墓告了个别,许诺过些时候一定来看他,匆匆又上了城楼。
匈奴人这次的攻击与以往略有不同。这一次攻击,打头阵的是一队步兵,人数大约在两千人左右,后边跟着一队一千人左右的骑兵。
“匈奴也有步兵?”
徐胜利的心里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如果匈奴人中也有步兵的情况属实,倒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发现。很快,他便发现这队步兵并非是匈奴人的步兵,而是手无寸铁,面色憔悴的被俘汉兵。
贾子光死前,并未告知王恢军寨被破的实情,所以当认出步兵是汉兵后,徐胜利心中咯噔一跳,以为李广的骁骑营不敌匈奴铁骑,这是吃了败仗后被俘的骁骑营骑兵。不过,马上他又从被俘汉兵的甲上认出这是一支步兵而非骑兵,为李广安危揪着的心的略松。
“骁骑营吃了败仗!”庄毕也认出走在前边的是汉兵,惊惧的道。
“这是步兵,又非骑兵,骁骑营哪来的败仗可吃?”周冲道。
“你怎么能肯定这是步兵而非骑兵?我怎么看他们都像骑兵!”庄毕不服周冲的肯定,辩道。
“周冲说的没错,他们是步兵而非骑兵!”卫青道:“你平时少看些‘四书五经’,就会知道步兵甲长,可及膝部。骑兵为了便于骑射,身上铠甲都十分短窄,仅及腰部!”
庄毕再瞧走在前边的汉兵俘虏,果如卫青所说,他们的甲都到膝部,是步兵无疑。不过,一个疑惑解开,另一个疑惑接蹱而至,他接着又道:“匈奴人从哪里俘虏这么多的汉兵!”
“王恢的军寨被破了!”徐胜利叹了口气,冰冷道。
看到眼前这批步兵,卫青、公孙敖、周冲也都想到王恢军寨被破,不过他们在心中骗自己,或许这是匈奴骑兵从别处俘获过来的,抱着一线希望,盼望王恢在得知李广来援的消息会不顾一切的赶来‘壶口要塞’,把匈奴大军挡在这里。徐胜利冰冰冷冷的话语打碎他们唯一的希翼,也都随着徐胜利的叹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匈奴人为什么像放羊一样把他们往要塞前赶,他们有什么用意?”庄毕又一次的问道。
“为了让我们投鼠忌器,不敢随意射箭!”徐胜利道。
“匈奴人也够傻的!这些人即投降了匈奴人,也就是汉人中的败类,他们不杀我们还要杀呢,竟想靠这些人不让我们射箭!”庄毕眼中闪现出一丝狠色,道:“如果不是我们的箭矢告謦,先杀这些俘兵,再杀后边的匈奴人,让挛鞮军臣知道我们的厉害。”
徐胜利惊愕的看着庄毕,有些不认识这个满口仁义的同伴,想不通对方为何对俘兵没有一丝的怜悯,莫非他们愿意被俘不成?不过,根据庄毕以往的言行,他很快便理解对方为何有如此言论。按照庄毕的逻辑,与敌人打仗,你打不过可以逃,逃不了就该自杀,万不可投降成为匈奴人的俘虏。成为俘虏之后,不仅有损大汉的颜面,而且不配再做一个汉人。除非你的投降另有目地,比如像贾子光那样是为了传递消息,不然人人可以诛之。
继而,他又想起,李陵率五千步兵与匈奴战,最后不敌被俘,刘彻一怒而杀李陵全家,这其中有没有庄毕之流的‘功劳’。
徐胜利摇了摇脑袋,想将纷乱的思绪摇走,脑袋却越来越乱,一声长叹:“我想,我们该走了!”
“撤退?万万不可!”庄毕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道:“贾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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