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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第5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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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怎不进来?”一道异常软媚的女子声音懒洋洋响起。
三分慵懒七分风情,衬着那丝丝缕缕的幽香,让人只觉遐想无限。
站在门前的男子在听得这声音后。本就冷漠的脸却更添了三分冷冽。
推门而入,门内景象是令人咋舌的奢华。
门内门外仅仅一墙之隔竟然宛若两个天地,若非亲眼见的。只怕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只见这本是一排一明四暗的五间房竟然被打通成了一间房!
流苏帐幔,轻纱飘飘,四壁上明珠闪耀,所有案几上一应用具皆是金光澄蹬的精致华美。地面铺着织纹繁复的华美地衣,踏地无声。
当中一张八尺锦榻上红纱轻笼。红纱上缀着数颗细小宝石,光彩迷离熠熠。
这普普通通一所民居此际竟然被打造成了一间宫殿!
可比起这屋中的一切。只要将目光投向那张锦榻后,这本是奢华得让人咋舌的布置陈设便瞬间失了颜色。
锦榻上是一个美得让人窒息的女人!
她斜斜懒懒地靠躺在锦榻上,黑发油墨般垂下,蜜色肌肤滑腻之极。
红纱半遮半掩中,一副足以令任何男人都血脉喷张的成熟身段显露无疑。
最最让人流连的却是她那一双眼。
她的眼睛是那种海水般纯净的蓝色,蓝得胜过世上所有的蓝宝石,只一望,便能让人生出被攫住般的错觉。
此际她眼角微挑,慵懒斜躺,两个美少年正坐在榻尾地衣上,一个捶腿,一个捏脚,面上皆是殷勤讨好的小意。
见得雪发男子进来,她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挑了挑眉,“回来了?”
雪发男子却冷冷看着这绝色女子,“你派人跟踪我?”
绝色女子闻言轻声一笑,纤手一抬,那两个美少年就恭恭敬敬起身一礼,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女子起身从榻上下来,莲步款款走到雪发男子身边。正想伸手挑起男子的一缕发丝把玩,男子却闪电般的伸出左手点向那女子的腕脉!
气势冷冽,毫不客气!
只见这绝色女子身影也倏地一闪,竟然也是一个会家子!
红影一闪,她掠到男子另一侧站定,似笑非笑,“堂堂大胡睿亲王竟是这般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荣烈,你们大胡没知恩图报这一说么?”
一室宝光中,荣烈却面似冰冻,“你不救我也死不了。”
绝色女子“咯咯”娇笑起来,笑了半晌后止住,她懒懒带笑望着他,“你是死不了,可若非我救你,走火入魔你这身武功就废了。何况,我如今还让你更上一层——你要知晓,那颗圣药连我自个儿也没舍得吃呢。你好歹也该感激我几分才对吧?让你做我的王夫你不肯,我也不曾强迫你,你日日摆这幅冷脸真真是可惜了这张脸……对了,好久不曾见你那双眼了,撤了寒毒让我看看,可好?”
说完便抿唇笑看他。
“若那可圣药吃了之后不会白发,你还会舍得给旁人?你堂堂图斯女王。我荣烈岂敢高攀?”荣烈唇角讥嘲,对她最后提出的要求却是置若罔闻。
原来,这红纱绝色女子竟是海上岛国图斯之女王坦丽花!
“啧啧啧,”坦丽花摇首轻笑,也不知对谁在说,“影子,小烈烈生气了呢?人家怪你打扰他去看他的小王妃,影子你说怎办?”
不知何处又传来早前那道干巴巴冷冰冰的声音,依旧毫无情绪,“未曾近前。未曾打扰,是他自己被人发现。”
其实坦丽花早就从影子那里得知一切经过,此际不过是在做戏。
听得影子说完。她假意惊异般的“哦”了一声,笑看荣烈,“被人发现了?怎么回事?”
荣烈淡淡瞟她一眼,懒得理会。
坦丽花也不在意荣烈的冷淡,依旧笑着慢慢围着荣烈转了半圈。懒洋洋笑道,“让影子跟着你不过是怕你一时情不自禁,万一忘了自个儿答应过的话,那就不好玩了。”
荣烈闻言眸光倏地一寒,转瞬冷笑,“你当我荣烈什么人?”
“自然是男人啊!”坦丽花笑得肆意。一双海水般的蓝眼波光颤动连连,说着瞟了一眼荣烈垂下的右手,“还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就算稍有瑕疵也瑕不掩瑜——可惜明明一个聪明人却偏钻了牛角尖。你就那么信你那个小王妃?我可是听说她今夜乔装打扮去见一个男人的,如今大胡上上下下都当你已经死了,你就不能想开点。做我的王夫有什么不好?我同你共享尊荣,你若喜欢美女我也不拦你,我图斯女子个个貌美如花随你享用。哪点儿不好?你在大胡虽说是亲王,但若真像面上这般风光。你也不会为我所救。如何,再考虑考虑?”
荣烈额头上忽地沁出了细细汗珠,面色也渐渐发红,他却咬牙冷声,“下辈子也不用考虑!”
坦丽花这才做出一副恍然的模样,看了一眼更漏,掩嘴娇笑道,“呦——我怎忘了?这都到子时了呢,”说着抿唇一笑,假意关切,“小烈烈,可是热得难受?”
荣烈垂眸不看她,俊容上神色淡然无变,只那面上汗珠却更密了,一张脸似被蒸腾在热气中,只这片刻功夫就成潮红色。
垂在袖中的左手已死死攥紧。
“子午销魂蛊,子时酷热,午时冰寒,还不能运功抵挡——”坦丽花叹了一口气,下一瞬立马又换了副表情,千娇百媚地挑眉看向荣烈,“不过只是春风一度,你一个大男人何必这般拘泥不化呢?我生得也不丑,同我赴一场巫山云雨便可解这子午销魂蛊,你就不用日日受这苦楚。天下只有这一个法子可解此蛊,你若不肯日后也不能同其他女子欢好——小烈烈你这般聪明的一个人,你若是怕丢脸面,但此事你不说我不说也不会有旁人知晓,这样值当的生意你真不愿么?”
“若同其他女子欢好会怎样?”荣烈忽问。
坦丽花一怔,下一瞬,眼珠轻轻一转,“一回云雨蛊毒便加剧一倍——你如今是何种滋味儿你也清楚,若再增一倍……”顿住,掩嘴而笑,“小烈烈,你不会还真想试试吧?”
荣烈未有接口,瞟她一眼,淡然道,“女王陛下若是‘饿’得狠不妨多召几人一起伺候,荣烈这残躯就不多碍陛下的眼了!告辞了!”
说罢就转身。
淋了雨,肚子疼,睡了一会儿就晚了,抱歉。
不说了,继续二更。
二更后,再整理答谢大家一周的粉票打赏~~
第七百三十六章我要报仇
坦丽花一噎,旋即又“咯咯”笑开,“小烈烈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么?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张不饶人的嘴,话虽毒却比那些装腔作势听着舒服多了!”
荣烈听若未闻,一步迈出门。
“慢着!”坦丽花蓦地唤住他。
荣烈一顿未转身。
坦丽花低头懒懒地抚着自己的指尖,“明日一早出城。”见荣烈身形一僵,她笑道,“仪队还有半月才到,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得好好玩玩不是。约定未成之前你得一直留在我身边,我今日放了你去见她,你也该投桃报李不是?”
荣烈不说话也未转身。
“怎了?不舍得还是担心?”坦丽花纤腰款摆行到他身侧,笑靥如花,“敢应我那样的条件,我还真当你有几多信心满满,原来也不过如此。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条件是你自个儿答应的,届时真要不成,你可要给我当一辈子贴身侍卫来还这救命之恩。眼下你若想后悔还来得及——”
说罢,媚眼儿一飘,便抬手抚向荣烈的侧脸。
荣烈理也不理,一个闪身就出了门。
瞬间隐没黑暗中。
身后是坦丽花肆无忌惮的娇笑声。
桌上一灯如豆,司马陵站在窗前。
颚敏站在屋中,不时看一眼内间,有些犹豫。
明思醉倒了。
是司马陵让她服侍明思睡下的,却没有回主院。
司马陵道夜深了不必惊动,而她一人要将明思带回主院安歇似乎也不大可能,于是只好将明思留在了这云澈院中安歇。
明思歇下了,颚敏既不敢走,也不敢歇。
而眼前这美男子似乎也未有安歇的意思,颚敏只能也在这外间守着。
司马陵的确了无睡意。他也舍不得这种近在迟尺相守的感觉。
自当年一别,无论是数月之前的元国还是这回,他都未曾吐露过一丝情感。
因为他知晓,她的心中从未有过他。
包括她这次匆匆来见,也不过当他是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挚友。
这个认知并不好受,可他这样的男人最做不到的就是自欺欺人。
也正因为这一点,他也明白自己的心。
他明白自己的心从未变过。
可是,他却羞愧。
无论是秋池还是那个让他不喜的男人,在这两人面前,他的这份心的确落了下风。
他们二人一个为她慷慨赴死。一个为她舍身入海。
而他呢,在以为她葬身火海时,他却惟有那一份痛侧心扉。
从未如此般临近过。早前的震惊此际已经慢慢平复下来,这一刻,他的心既欢欣又觉微涩。
他垂眸静静,耳畔响起了她最后醉倒时的那句喃喃低语,“司马陵我要报仇……”
她要报仇……
难怪她会问那样的问题。大胡太子荣俊——虽明思未曾明言,司马陵也猜出几分内情。
这个男子在那个梦里只怕是同她都牵连不浅吧……
司马陵唇角笑意淡淡,开始垂眸思量。
明思睡得极不安稳。
梦中总有巨大的黑影朝她压迫而来,无论她怎么跑似乎都逃不过。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忽地脚下一空,她蓦地一声低呼——
“王妃。王妃……”几分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际。
她缓缓睁开了眼,只见屋中夜灯朦胧,周遭一切平静。
定了定神。她看了一眼已经微有亮色的窗纱,这才发现自己并非是在往昔的卧房中,“这是哪儿?什么时辰了?”
颚敏替她抹着额上的汗珠,“寅时末了,您喝醉了。隽公子就让奴婢安置在这儿歇着。隽公子一宿没睡。在外面守着。方才听王妃——”一顿,“王妃可做噩梦了?”
明思一听司马陵还在外间便觉不安。撑身而起,“你怎不让他去歇着?”
颚敏无言地的看着明思,一脸无奈。
明思一看她神情也明白几分,起身很快简单梳洗了下便行了出去。
司马陵却不在外间,颚敏翘首朝门外一看,低声道,“在外面。”
果然,濛濛晨光中,司马陵长身玉立在一丛花前。
明思顿时明白,司马陵大约是听见了她说要起身,怕她不自在故而避开到外面去了。
见明思出来,他转身温和一笑,“怎不多歇息会儿?你脸色不好。”
明思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窘然,“昨夜倒是累了你了。”
司马陵摇了摇首,笑而不语。
明思放下手诚挚的看着他,“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昨夜喝得失礼——”顿住一笑,“不过如今我倒觉着舒服多了。你一夜未睡,先去歇息吧。”
司马陵却看着她,“我有话同你说。”
明思一怔。
颚敏见状悄悄退了出去。
司马陵看了一眼开着是房门,“去里面坐坐吧。”
两人进房,在内间圆桌相对入座。
明思看向司马陵。
司马陵垂了垂眸复抬起,凤眸清亮静静,“我让文公公安排刺杀,你随我回元国。”
明思呆了呆。
司马陵沉了一口气,“我明白你的打算,若在以前,我兴许还觉得这般是不可多得的好时机。荣氏若大乱,无论结局如何,也算能解心头之恨,甚至我还可趁机做些动作,让这天下大乱。可如今,我已看淡这些。纵然荣氏失了这天下,过去的一切也不可改变。何况——”淡淡一笑,“你说的无错,荣安的确是一个有资格主这天下的皇帝。就算天下大乱,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你当时曾这般劝我,如今你若真那般做了,你日后可会真的开心?”
司马陵说的语声极缓,明思每一字都听明白了。
她垂下眸光。心里也有些纷乱,“我没想过要天下大乱,我也没想过要连累无辜,我……”
“宫闱之变非同其他,他若有此打算,那定有所持。但眼下形势来看,他最大倚仗便是左柱国温多尔那十几万兵力。”司马陵凝视她,“他想成事,最大可能便是想办法开城门,强兵逼宫——你真想如此么?”
明思怔忪!
这段时日。许多的念头都在她脑中纷乱交替,但却都不明晰。
很多时候,她只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可自己有时也没搞清楚自己究竟想如何?
早前的疑惑如今虽是确定了大半,但还有一件她并未全然确定。
这个人虽有太多的相似巧合,但她还是想不明白,若真是他,前一世那样的他。如今对她的态度怎会忽然转变至此?
所以,即便是有那样多的巧合处,她却独独想不通这一点而不敢百分百的断定。
可是,他是真正幕后凶手一事却毋庸置疑。
一想到这一点,她便觉心都在颤抖。
这样一个事实,如他不是他。对荣烈来说也足够残忍。可是,如果他真是他,那她还有资格去想荣烈……
想到温娜儿的那句“天煞孤星”。明思放在膝盖上的手轻颤起来。
“我要报仇,我不能让他白白……”明思咬住唇。
司马陵凝望她,眸光深深,“那让我来,你的手不该沾上这些。文公公可以安排一切。你先随我回元国。你不是一直看遍天下么?这里——”他环顾四周,语声轻轻。“虽是奢华却亦是牢笼,不适合你。如今他也不在,日后只怕也不会长久清静,离开吧。青山绿水,鸟飞鱼跃,天大地大,那才是属于你的天地。在这里,你只会日日苍白消瘦,纳兰府有纳兰笙还有你那些叔伯兄弟,他们能自己照顾自己。”
明思静默了许久,抬眸轻轻,“你若真想帮我,就让文公公帮我查两件事——”
司马陵一怔。
明思语声缓吐,“我想知道京兆尹柯查究竟是谁的人?还有十年前的一桩命案。死者是柯查如今夫人的前夫,死于王庭东郊。我怀疑他的死同柯查有关。”
司马陵蹙了蹙眉,“柯查不是荣安的直系么?”
明思淡淡一笑,轻声坚决吐出四字,“肯定不是!”
司马陵微异。
明思垂下眸光,“在得知真相那一刻,我的确生了报复的心思。我也起了心想误导于他……他也的确透露了那意思。可我觉得他并非是在那一刻才起的心。我能感觉到,他似乎很有把握很自信。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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