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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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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笙顿住口,看了太子一眼,太子却看着他,“往下说。”

纳兰笙见太子的模样并无其他猜想才斟酌着措辞继续道,“我想了半天,我那三姐素来除了同我那六妹妹亲近些外也就还听得进书远的话,他们兄妹情谊自幼深厚——所以想求殿下,可否让书远劝她一劝?”

纳兰笙望着太子,心中也有些忐忑。

可是他同明思商议了半天,除了来求太子这一条路,也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虽有许多不妥,可凭他对太子的了解,太子应该不会深究太多。

相处多年,有一点他还是能看出来的。那就是太子对他的那些姐妹并未有过什么男女之情。

说实话,他心中也纳闷过。

一个太子,一个秋池——这两个同他最近的人,他就从来没见过他们对女人产生过兴趣。

他同大京其他的公子在一起时都会提起女人,唯独这两人从未主动提及过同女人相关的话题。

正是仗持着他了解的这一点,他才敢来同太子求这个恩典。

明思同明柔许了诺,他也只能来求太子——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明柔就这样走上绝路吧。

明思一走,他就进宫了。

明思不知,他却是知道太后发了话要十五日结案,如何敢耽搁太久?

司马陵眸光微闪,似沉吟片刻后,抬首看向他,“如今郑书远自身难保——难道还有心思劝你三姐么?”

纳兰笙神情也有些黯然,还是勉力一笑,“不管成与不成,如今也只能是试一试了。”

司马陵微微垂眸复抬起,“既然关乎三小姐性命,这个情面我可以给你。你先回府等着,待我派人传话给郑书远,他若是愿意见,我再遣人知会你。”

纳兰笙闻言大喜,赶紧谢恩。

第二日,纳兰笙便收到太子带来的口信——“郑书远应允,不过他只愿见明柔一人。”

纳兰笙默然呆立半晌,才去了春芳院。

明思将这个消息告知明柔后,问她,“你打算何时去?”

明柔眸中似有一种决然的笑意,“明日。”

明思看得暗自焦虑心惊,却又无法可施。

昨日明思离开后,明柔便开口问了碧桃大夫人的事。碧桃见实在瞒不过也只好照实说了。这两日明柔虽是进了些粥水,可药却还是不肯喝。

明思过来看她寻了些话头试图开导,她也没出过声。明思本也不是多话之人,看着她这般铁了心的模样也只能暗自叹气。

眼下,全部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郑书远身上——可明思心里也明白,这原本就是一条死马当活马医的路。

纵然郑书远能劝,可明柔能听得进去么?

她想去见郑书远只怕是受了自己那几句话的激发,郑书远自己都在天牢,他又如何能打消明柔的死志?

环环相扣,皆是死结,何来生路?

我是分割线第二日的晚膳后,明思同纳兰笙带了明柔悄悄地从后门上了太子派来接应的马车。

半个多时辰后,便到了城西的天牢大狱。

纳兰笙同明思在车上等候,明柔下车后拒绝了玉兰的搀扶,自己走了进去。

玉兰朝明思二人歉意一笑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郑书远在单独的一间石室中,牢室中有一张木桌,一张石榻,榻上还有被褥。

虽是简陋却还算洁净。

儿臂粗的木栅外还有两盆通红的炭火,所以也并未有太多寒意。

当明柔的脚步声响起,郑书远便起身走到了木栅前。

消息是太子昨日亲自来告知他的——他极为震惊,稍稍沉默片刻,他便答应了。

太子问他是否还愿意见纳兰笙,他却开口拒了。

自那日父亲来探过他后,他便说了任何人都不再见。

这几日该想的已经都想过了,明柔他是不能不见,也不忍不见,而其他人如今却是相见不如不见。

见了也只不过是徒增伤心——那又何必再见?

站在木栅后,看着明柔一步步走近,按捺中心中的酸楚,他竭力露出一个平静温暖的笑意。

待明柔在木栅站定,他温和道,“明柔妹妹,你清减了。”

明柔穿着厚厚的银鼠皮披风,身形明显消瘦了不少,薄施脂粉也掩不去脸色的苍白。

望着同样在数日内清瘦不少的郑书远,她也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表哥,你还好么?”

郑书远闻言微微垂眸一笑,“我甚好,此处不冷也干净,你莫担心。”

明柔的目光在室内淡淡扫过,轻轻颔首,“你好便好。”

见明柔这番淡定自如的模样,郑书远微微一怔,反倒生出些不安。

自太子同他说了明柔有轻生之念之后,他便想着如何劝说。

想了数种相见的场景,却独独没有想到明柔看起来竟是如此平静从容。

面对他时也不再是往昔那温婉中带着三分羞涩的模样,一双直视他的清眸中不见半分躲避之色。

垂眸复抬起,郑书远面色带着凝重,“明柔妹妹,姑父同姑姑的事我已知晓——”

“表哥,”明柔忽地打断他,凝目直视他,“我不问你,你也莫问我,好么?”

郑书远一呆,同明柔对视片刻,眸光顿时有些黯淡的垂下。

无论如何,他终究是欠了她,也负了她。

“明柔妹妹,”他有些艰难地开口,明柔不让他说,可他却不得不说,“逝者已矣,你须得节哀顺变。姑父姑姑不在,还有老太君老侯爷,他们定会为你做主。还有祖父祖母同父亲也会照拂于你,千万不可胡思乱想。”

明柔垂眸淡淡一笑,定定地望着他,“表哥,今日我有两句话想问。表哥可愿回答于我?”

他愣了愣,遂颔首。

明柔的目光落在他儒雅的面容上,片刻,只听明柔语声轻缓,“若是没有如今的事,你可会娶我?”

他眸光一颤,明柔却平静地望着他,并无半分退缩羞涩。

“会。”他轻声道。

明柔却又问,“若是你娶了我,可会好好待我?”

目光未再见颤意,郑书远唇边现出一抹浅笑,眸色中是平静的坚定,“会。”

认罪不仅仅是想偿还当年的救命之恩。父亲来探监后,他也曾不忍动摇过。

可他却还是不能。

即便说出真相能让他人相信他并非杀人凶手,可明柔和他还有明汐之间的事也就隐藏不住了。

他同纳兰侯府的两位嫡出小姐有牵扯,一旦此事为太子所知,三人谁也不会落下个好。

他可以不顾及自个儿,却不能不顾及明柔。

此时此地的这两字回答,他的确是真心诚意。

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他失去了一切,看清了真相。

那张美丽的容颜下竟然有那样一颗狠毒而虚伪的心……

可他不恨她,要恨也只能恨自己。

如今命不久矣,自己虽不畏死,却害得一干亲人伤心伤身。

明柔问得直接,他答得干净。

两人默默对视,他淡淡地温润一笑,眸光专注而柔和,“若明柔妹妹不嫌,来生定一世相还。”顿了顿,“可你要应我,莫要胡思乱想,往后好好地过日子。”

明柔怔忪地望了他半晌,只见她抬起右手穿过木栅缝隙,最后轻轻地落在了郑书远的左边面颊,贴住。

郑书远动也不动,眸中笑意温润。

明柔唇畔现出一抹笑意,紧接着眼泪便一颗颗地滑落了下来,唇边笑意却不灭,“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不若同侯来生。”

郑书远心中一颤,双手扶住木栅,“不可——”

明柔轻轻摇首打断他,“表哥,你莫要再劝我了。”唇边那抹笑意却依旧,“我若迟了,你先投了生,我怕寻不到你。”

郑书远顿时呆住,看着明柔清丽苍白的面容,只觉心中似酸似痛。

明柔收回右手,最后再望了他一眼,毅然转身。

看着远去的背影,郑书远张了张嘴,却未能出声。

待明柔的背影消失不见,他颓然地阖眼将额头抵靠在木栅之上。

眼泪从眼角缓缓溢出。

忽然,只听又有脚步声沉步行来,紧接着太子的语声淡然响起,“若我说不会追究他人,且我有法子打消纳兰三小姐的轻生之念,你可愿把你知晓的事说出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太子之怒

太子竟也在!

郑书远心中一颤,缓缓抬首,将目光投向木栅外那张绝美而高贵的脸孔。

太子眸光深沉,高贵中露出几分威严之色,“过去的事本太子一概不追究,我只问上元夜之事——欧阳三小姐之死果真是系你一人所为?”

郑书远同太子对视片刻,默然垂眸不语。

见郑书远这般模样,司马陵蹙了蹙眉,心中生出些恼怒,“本太子让你说话!”

郑书远抬首,“殿下想听什么?”

太子的话他不是不动心,可是说出真相又能如何?

就算他说出真相,太子能信么?

就算太子能信,此事最后的处置也不会与如今有何不同——皇室丢不起这个脸面,皇室也不会让纳兰侯府同欧阳侯府结怨。

皇上为何让太子来处理此案,定然也是有深意的。

他心里明白,无论何时说出真相,他也惟有死路一条。

若是那夜说出真相,事情只会比如今更为严重。

明柔对他的私情,他对明汐的私情都发生在宫选之前,整个纳兰侯府和郑国公府都会被拖下水。

他如何敢说?

太子方才的许诺,他不是不动心,可他却不敢赌。

他不知道太子是否会相信他是无辜的,方才太子问的是“果真系你一人所为?”说明在太子心中也是将他视作了凶手之一。

他也不知道太子对明汐究竟情意几何?毕竟太子也是自小出入纳兰侯府,而且如今明汐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皇家未来儿媳。

上位者的心思从来叵测,他如何敢冒此风险?

司马陵听得郑书远的那句,初时恼怒,却又见郑书远静静地望着他,眼中神色却在复杂变幻,心中顿时有些明了,那股怒气也渐渐平息下去。

他负手在木栅前走了几步,心里便有些猜到郑书远的顾忌,“你可是不信本太子所诺?”

郑书远垂眸道,“殿下一概内情皆不知,却如此轻易的许诺,书远不敢胡言乱语。”

“一概不知?”司马陵唇角噙笑,“你真当本太子什么都不知晓?你说的一概不知是指纳兰三小姐对你的私情,还是你同纳兰五小姐的私情?”

一开始他并未朝这个方面想,而那日玉兰的禀告却让他发现了端倪。而后经过一番查证,对于案情,他在心中也有了基本的猜想和判定。

他心中认定欧阳三小姐之所以被害十有八九也许就是因这二人的私情。

所以在他心中把郑书远也当做了同犯,他认为当日郑书远的那副绝望表情是因为明汐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他身上。

同明思和纳兰笙一样,虽然他对明汐的怀疑更大更深,但也无法相信所有事情全都出自明汐之手。

只见郑书远身形一震,“殿下,我同表妹及五小姐之间从未有过逾越之处。”

司马陵挑眉一笑,“从未有过逾越之处?那为何那夜你同纳兰五小姐同时出现在后园?我已经查过了,你同纳兰五小姐二人几乎是同时离开,而欧阳三小姐却是跟着纳兰五小姐后面离开的。欧阳三小姐的丫鬟说欧阳三小姐是临时起意,你同欧阳三小姐素无来往,更衣处也离荷塘甚远。你们三人中定然有两人是相约,另外一人是跟随——你倒是告诉我,莫非你约的是欧阳三小姐?”

郑书远轻轻垂下眼睑,只觉心中一寒。

司马陵淡淡笑了笑,也不逼迫他,眸光湛然带笑,俨然是胸有成竹。

沉默片刻,郑书远轻声道,“殿下说有法子打消表妹轻生之念——书远想知道殿下是如何打算的?”

司马陵颔首一笑,“这个简单——三小姐对你情深意重,若是三小姐以为你并未身死,想必就不会轻易寻死了。”

郑书远定定地望着太子,司马陵神色坦然地回望。

两人对视良久,郑书远慢慢地露出淡淡的笑意,“书远愿信殿下所诺。”又停了片刻,“书远自知难逃一死,如今唯一所愿便是此事,若此愿达成,书远死亦瞑目。”

司马陵笑了笑,“本太子说到做到——不会让她寻死的。”

如今大夫人身死,他还有事需要三小姐助力相帮,即便没有郑书远相求,他也不会让明柔寻死的。

何况纳兰笙也说了,明柔同明思关系亲近——也许这一点正是一个机会。

郑书远默然颔了颔首,望着太子面上忽然露出的笑意他心中忽地若有所悟,眸光蓦地一亮,犹疑地看着太子,“殿下对纳兰五小姐并无——”

司马陵微微一笑,直言不讳道,“不错!即便没有此番之事,本太子也断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

郑书远一呆,“可那宫选圣旨,为何——”

司马陵垂眸淡然,“总是要选一人的,不是么?”

郑书远看着太子的神情,忽地自嘲一笑,“殿下果然是殿下,书远自愧弗如。”

司马陵也不催促他,心里只道明汐如何配与她相提并论。

只见郑书远唇角笑意渐渐敛起,神情凝重道,“殿下乃是未来之君,书远今日可以将此事真相告知殿下,书远已有必死之念,但书远希望殿下处置此事一定慎重。此事真相万万不可让他人知晓,否则日后大汉后宫只怕是再无宁日。”

司马陵眸光一闪,顿了片刻,“你说。”

郑书远垂眸一笑,“上元日那夜开宴前,纳兰五小姐的丫鬟来寻我的长随……”

……

两刻钟后,郑书远顿住口,静静地抬眸看着太子,“所有经过便是如此。”

司马陵面上已经冷凝铁青的一片,眸色冰寒地盯着郑书远,“可有虚言?”

郑书远淡淡一笑,轻轻摇首道,“殿下,书远对纳兰五小姐并无恨意。书远愿说出真相也并非为求生,书远也明白此番最好的处置便是一切罪责都由书远一人担下。书远只希望殿下记得方才之诺,也绝不会牵涉他人。”

司马陵定定地望着郑书远,郑书远面色一片淡笑无惧。

片刻后,他转身大步离去。

守在门口的玉兰听得里面传来的话声内容,心中也是惊骇万分。此刻见太子面色铁青地走出来,也不敢多言,为太子系好鹤氅裘后,两人便离开了大狱。

临行前,太子吩咐狱吏好生看待郑世子,狱吏忙不迭地恭声应下。

回到仁和宫,太子冷声让一干人退下,拔出宝剑将内殿帐幔砍了个稀巴烂。

待太子冷静下来,玉兰又赶紧遣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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