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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少帅-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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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水犹寒的指头离迎过去的禅杖尚有一尺多远,戒嗔便感到禅杖上一股势不可挡的巨力袭来,他大惊失色,猛然把内力运到极致挡了过去。但那股巨力却依旧无可阻挡的涌了过来,只听得嘭的一声,那禅杖果然爆裂开来,成了碎片。
原来这禅杖却是因为经不得如此两大高手的合力拼力,这才爆炸开来的。
这时,拿大刀的那个领供奉终于看出了门道,大叫道:“不好!他练成了凝气成形!不要接触他剑指前面一尺内!”
水犹寒听他这么一叫,笑着道:“你倒是有些见识,居然也知道凝气成形。不过你说在一尺内,却是错了。你看看我这招‘流波将月去’,我要一举削断你们剩下三人的兵器。”
他话一说完,已然动了起来,这一招却是比刚才略快了几分,只是关键却不在于快,而在于对手现,水犹寒的招式不知道怎的,都是正好凑到自己眼前来的,只要自己的招式正常施展,他的那一剑就正好会出现在自己武器运动的毕竟之路。
嘭!铿!锵!
三声响过,果然那三人的兵器也不能避免被削断的命运!全部断成两截!
五人的五行大阵到此便算是破了,但水犹寒却笑着道:“不忙,这诗还差一句,你们也正好差一些记号。注意看了,这一招叫‘潮水带星来’,我要你们的左臂!”
水犹寒的手指前终于出现了一丝仿佛气流又仿佛水晶一般的波动,随着他的手指一动,五人同时大呼一声。
五道星光微微闪动,五条特级供奉的左手臂,已然同时落地。
第33章 洛阳殇,天下乱(七)
破浪刀出阎王笑,凌霄剑起玉帝惊。
此刻,阎王未笑,玉帝也未惊,但皇宫枢密院的五位特级供奉的心却如九幽寒风吹过一般彻底冰凉!
潮水带星来!只是一招,但却收割了五支手臂!毫无迟滞地,在五人完全没有来得及防卫的情况下,瞬间出了五剑,将这世间五名顶级高手的左手连手带臂一举削断。
显而易见,水犹寒既然能做到让他们还来不及反应便已经将他们的手削断,说明他原本只需要出手一招就能如此,但他却在前面出了三招。为的,恐怕是让他们了解自己跟他的差距,也就是让那宫里的皇帝知道,哪怕他拥有至高无上的皇权,在这样一个已经不类于人的剑神面前,也无法不忌讳。
“我先前的话,还记得吗?帮我问问林宥,他父亲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的。”水犹寒没有看面色惨白,正在全力为自己止血的五人,只是如此淡淡地提起了先前提到的话。
“剑神的话,我等一定带到。”领头的供奉知道此刻说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那是自己打脸,以水犹寒这样的实力,他们再怎么绿水长流,恐怕也不会再有报仇的一天。
北山藏锋扶着云岚过来,水犹寒笑了一笑,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云岚。云岚似乎认识此物,看也没看,就拔开塞子,从里面拿出一粒淡绿色的珠丸,一口吞了。
“婉婷恐怕有危险。”云岚话很简单。
水犹寒点点头:“林外有北阁的接应人马,再加上藏锋护送,足以送贤弟平安到达河北。”
云岚点点头,没说多谢,只是道:“好,事不宜迟,我立刻就走,婉婷那里……”
“我立刻就去。”水犹寒也毫不迟疑地道——
次日清晨,一辆马车飞奔向北,驾车的是两位老者,若是云铮在此,定要惊讶万分,这二老竟然是听水山庄的两大顶尖高手,宁一忠和宁一诚。
这两位的般若龙象神功已然出神入化,如今他二人驾车护送之人,又是何人?
车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婉婷。
“小姐,若非你伤了肺腑,咱们二人是真要跟水小怪物去那狗屁皇宫见识一下的。”宁一诚不爽地道,他虽然年纪已大,但脾气火爆不改。
宁婉婷昨日被枢密院伏击之后,被一名特级供奉领着好几名一级供奉联手围攻,虽然全力应对,但毕竟多年未曾动手对敌,水犹寒赶到的时候,她已然挨了一记熟铜棍,伤了肺腑,还断了几根胸骨。这伤伤得很不是地方,纵使水犹寒这般飘然出尘的人物,也不好亲手治疗,幸好之前传讯听水山庄之后,宁家已然将二老派了过来,水犹寒才只好给了些内服的伤药,然后请二老将宁婉婷赶紧护送回燕京去了。
但宁婉婷的受伤导致了一个严重的后果,那就是原本打算遵守跟先帝的承诺的他,也止不住心头的怒意,当时便将围攻宁婉婷的一名特级供奉和七名一级供奉屠戮干净,只留下那位不曾出手的老者,让他回宫告诉林宥:他答应先帝的话,从现在起,解除了——
水犹寒在雨中。在街畔行人诧异的眼光注视下。他一路走出巷口,来到了护城河道旁的小岔道外。湿漉地雨水,顺着他身上地青色的衣衫缓缓向下滴落。他就在这里停驻了脚步,然后微微抬头,看着远方烟雨凄迷中的皇宫。
皇宫从昨晚就戒严了,除了御林军外,外城的禁军也大举进入皇宫外围承担防守的任务。据说,有一位江湖高手已经说了,将要杀入皇宫,对陛下不利。但,御林军和禁卫军们对此颇为不屑一顾,毕竟皇宫里高手云集,禁军森严。再厉害的江湖高手也只有被打倒在地的份儿,哪怕是传说中的剑神水犹寒杀回来了,难道还能闯进皇宫不成?他们却不知道,来的人,还真就是这位剑神水犹寒。
雨一直下,水犹寒并不知道此刻御林军高层和禁军高层想让他死的人有多少,也不知道他们的心情有多么迫切。他不知道这些人已经从皇帝的极度重视中现,如果能杀死这位剑神,自己今后的仕途就将畅行无阻。
他也不知道那些人心里已经宣判了他地死刑,没有人能闯进足足三万大军镇守的皇宫。他只是戴着青色的斗篷,双手背着,一步一步,异常稳定而又干脆地向着皇宫广场行走。
随着向着皇城广场地第一步接近。水犹寒心中对这座皇宫地厌恶之情便更深一分。这座巍然屹立于暴雨中地皇城,看上去是那样地不可撼动,那样的森严和……恶心。
洛阳京都是故地。洛阳皇宫亦是故地。水犹寒这样想着,想起当年的事情,越厌恶起来。在雨中独行旧地,偏遇着拦路雨洒满地。路静,人寂寞。这惘然的雨,途人懒得去作什么躲避。
拦着水犹寒去路地是人不是雨,是雨中一队全身盔甲,肃杀之意十足地禁军士兵。雨水击打在这些大魏国中央军精锐的红色战甲上,啪啪作响,击打在他们肃然地面容上,却激不起一丝情绪地变化。
水犹寒脸上地情绪更是没有丝毫变化。他地身体依然微微前倾,让头顶地斗篷遮着天下降下的暴雨,脚下更是没有停滞,也没有加快。只是稳定地按照他所习惯的度。向着广场地正中间行去。
水犹寒想进皇宫,亲自问问那位帝王,为什么不遵守当年他老爹承诺的约定。水犹寒堂堂正正,所以要经过皇宫地正门,所以要走过这片暴雨中地广场。对于他而言,这是异常简单地逻辑。他根本不在乎有没有人会拦着自己,他不在乎。只是,他这个异常简单的逻辑,对于负责皇宫安全工作地禁军来说,却显得异常冷漠而大胆。
而皇宫则是从昨天夜里。便开始了戒严,一应进了检查极为严苛,而防卫工作更是被提升到了前所未有地紧张层级。哪怕当初皇上遇刺,其戒严程度也比这时候弱得多。
禁军地巡查工作。比往日更向外延展了三分之一地地域。今日晨间一场大雨。湿冷地感觉,令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也感到了阵阵心悸,因为他们不知道那位江湖高手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会杀进宫去。
当那名戴着斗篷的青袍人右脚的布鞋,踏上了皇城广场青石板上地积水时,禁军便出了第一声警告,并且开始集结武力,准备一举擒获此人。
然而水犹寒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那声足以令天下绝大多数人感到心寒的警告,他依旧只是稳定而沉默地行走着,在皇城上禁军将领警惕地目光中。在广场上禁军士兵寒冷肃杀地目光中。一步一步地稳定行走。
如是者警告三次。漫天大雨中的那个青袍人。依然似若未闻,视若无睹。一步步地向着广场中央,向着皇宫的正门行去。
哪怕在这个时候。禁军的将士们依然认为这个古怪地人物是个疯子,而没有把他和一名刺客联系在一起。因为在世俗人看来,再如何强大地刺客,哪怕是当年胆子最大的刀狂丁沧海。也不可能选择这样光明正大的方式刺杀。在逾万禁军地包围中,在高耸入天的皇宫城墙下,没有人能够杀破这么多人的阻拦。杀入皇宫,剑指陛下。
除非这个世间真地有神。
所以禁军们认为这个古怪地疯子。或许只是一个运气极为不好地疯子,在这样紧张的时局中,忽然闯到了皇宫前的禁地。迎接他的。只可能是死亡。
水犹寒依然在行走。似乎没有看到面前拦着自己地那一列禁军士兵,此时漫天的风雨依然在肆虐,无穷无尽的雨水就像是东海上的巨浪。将他孤伶伶的身影将要吞没,却始终无法真的吞没。因为他又从雨中走了出来。
“杀!”一名禁军指挥使双眼微眯,感觉到一股刺骨地寒意,从不远处那个青袍人地身上透了出来。那个青袍人已经走入了禁地。而且一种危险地感觉。让这名指挥使不再有任何犹豫,出了指令。
唰的一声,拦在水犹寒身前的禁军齐声拔刀,刀光刹那间耀亮了皇城前阴雨如瀑的天空。
没有嗤嗤剑芒大作,水犹寒只是稳定地抬起了垂下的右手。然后并指如剑刺了出去。他地度在暴戾地风雨中,并不显得快,而且出指之势也并不如何绝妙。然而……每一次剑指递出去时,指尖外三尺之处便会准确地刺中一名禁军地咽喉。
准确,稳定,时间恰好。这便是水犹寒此时出手时的感觉,非常简单。然而简单到了极致,便成为了某种境界。
从那名指挥使杀字出口,到水犹寒剑指刺死了面前所有的禁军士兵。只不过过去了数息时间。漫天雨水之中,水犹寒的身后倒着一地尸体,鲜血刚一从那些尸体地咽喉里涌出来,便被雨水冲淡冲走。
第34章 洛阳殇,天下乱(八)
水犹寒继续前进。
在杀人的过程里,水犹寒的度没有丝毫变化。两只脚在雨中前进的步伐依然是那样稳定。就像是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一路穿雨而行,一路杀人而行。
这不是他往常所展现的那种绝世高手的孤高潇洒,也没有给皇宫四周所有禁军带来傲世强者闲庭信步的感觉。他们只是觉得冷,很冷,因为这青袍人的出手是那样的稳定,稳定到甚至无比冷漠地程度。
禁军甚至不知道那些同僚是怎样死在了那凭空刺出的剑指之下,因为那个戴着斗篷的青袍人,身上并没有足以冲天破地的气势,他的出手也并不如何刁钻毒辣。
只是他那两根手指像是蒙上了一层凌霄殿上的清寒冰冷,在雨水中轻而易举地计算出了所有地角度。所有地可能,然后挑选了最合理地一个空间缝隙,递了出去。
看似简单,实则惊天泣地。足以令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完全丧失任何与之为敌地信心!这样的剑法(指法?),真正能够了解的,唯有他的亲传弟子,那正打算在中京迎娶辽国琼花公主的云承风少帅。
那名指挥使眼睁睁看着自己地下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死在了这个戴着斗篷的青袍人手下。他浑身上下都感到了一股寒意,比身周不停落下地秋雨更加寒冷。
水犹寒走到了他的身前一丈处。
这名指挥使忽然觉得对方那件被雨水打湿,变得颜色有些深地青袍布衣,也不像是一件寻常地衣衫,对方随意下垂着的手,也不是寻常的手。他觉得自己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凝结了天地间所有玄妙,呼吸着天地间所有寒意的怪物。
这名指挥使浑身颤抖,奋勇地拔出刀来,但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便看见了一道飞快但若有若无,似乎半透明的东西在自己的颌下刺入,紧接着便脑袋一仰,同时看见一道鲜血往上飙出。
太快了,为什么先前看着那么慢?为什么自己怎么躲也躲不开?指挥使带着这样的疑问,重重地摔倒在雨水之中。满是惊恐和不解的双瞳渐要被积水淹没,然后他看着一双湿透了的布鞋在自己的头颅边走过。
便是在这个时候,那双穿着布鞋的脚,依然是那样地稳定。
雨还是一直在下,禁军一直在死。对那个带着斗篷的杀神所带来的未知恐惧,让负责皇宫安危的禁军士兵们变得极为愤怒和勇敢,前仆后继地杀了过来。
然而这些禁军竟是连水犹寒稳定的脚步都无法阻止一丝。
水犹寒的身子挺得笔直,从不低头、转身、屈膝,他只是以完全乎凡人想像的冷静与计算能力,平静地将所有可能伤害到自己身体的兵器的主人在对自己产生危险之前杀死,然后直直地伸出剑指,撕开面前的秋雨帘幕,撕开面前地重重围困。
他只是要进皇宫问一问林宥,但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停地有人倒在他的身边,不停地有鲜血映红了雨帘,不停地有人死,摔落雨中,不停地有惊呼,有惨叫,有闷哼。
就像一个不知缘由跌落尘埃,来到人间的天庭使者。用一种最平静地方式,也是最令人感到恐惧地方式,在收割着大魏帝王身旁的护卫,收割着凡俗卑贱的性命。
水犹寒身前地人已经越来越少,地上地死尸却越来越多。
忽然间,水犹寒在皇城正前方地广场中央,停住了脚步。他的身旁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了。在他的四周,数百名禁军倒卧于血泊之中。再如何暴烈地秋雨,此时也无法在一瞬间内,将这些血水洗干净。此刻,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皇城之上。
城上地禁军早已弯弓搭箭。密密麻麻的羽箭已经瞄准了宫门前方的水犹寒,随时可能万箭齐。
水犹寒就站在血水之中,抬起头来,隔着斗篷前遮灰用的那一圈黑色纱布。看着熟悉而陌生的皇城,看着那些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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