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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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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抬箱子的辽国壮汉,和那两个赤手空拳抬地毯进来大殿内的壮汉,更是如同疯虎一般急急地向殿内闯,两个瘦弱的宦官想要阻拦,竟然被其中一个壮汉抓着两个宦官的脑袋对撞一下,立刻就将宦官的脑袋撞的稀烂。
余麻花赤大吼一声道:“赵祯,我国陛下要我来取你的人头!”说完话挺着长刀就扑向庞籍和赵祯,满殿大臣尽然无人能够来得及拦住此人。
高继宣,石中信为首的武将嚎叫一声就扑过来,想要拦住余麻花赤,却被彪悍的余麻花赤两脚就给踹了回去,庞籍推着皇帝急急后退,却被玉璧上的栏杆挡住,只好随手抓住一个正在冒烟的铜鹤香炉砸向余麻花赤。
余麻花赤的长刀乃是百炼精钢,随手一格就把铜鹤香炉砍成两段,重重的一脚踢在庞籍的小腹上,庞籍一口血就喷了出来,趁势死死地抱住余麻花赤的一条腿,用瘦弱的肩膀顶住余麻花赤举刀的胳膊,大吼道:“陛下,快走!(未完待续。。)
ps: 第一章,今天被足足讨论了五个半小时,六位评论家口诛笔伐,孑与竖起驴耳倾听,从文学性一直听到文化的社会责任,凄惨无比……
第六十九章揣测
“大宋的皇帝陛下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一个老迈的太监伸手扶住脸色苍白的赵祯,看都不看凶神恶煞一般的余麻花赤,站在那里帮着皇帝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衫。
余麻花赤反手一刀准备将庞籍刺死,杀掉庞籍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胜利。
一双手探了过来,两只手掌紧紧地夹住了他手里的刀子,邹同连忙把庞籍从余麻花赤的肋下拉出来,踉踉跄跄的来到皇帝身边。
老太监陈琳瞅着满头大汗的庞籍道:“切记,以后在皇宫不得多事,这次看在你对陛下忠心耿耿的份上就不追究了,陛下在皇宫中,安稳如泰山!”
陈琳越过正在和一个宦官僵持的余麻花赤,走到地毯边上,仔细的掸去了地毯上的灰尘回头对皇帝道:“陛下,地毯已经弄干净了,您可以继续观赏!”
不知什么时候,大殿里重新安静了下来,赵祯似乎并没有被刚才的刺杀吓到,笑吟吟的对庞籍道:“爱卿一片忠贞之心朕知晓,不过在皇宫中,还是听大伴的安排比较好。”
庞籍也放松下来,笑道:“老臣几乎忘记了,这里是陛下的家。”
赵祯蹲下来抚摸着珠光宝气乱射的地毯,遗憾的指着地图上的各个州府叹道:“这些州府何时才能听从朕的旨意啊。”
陈琳笑道:“陛下,莫急,莫急,您的年岁还轻,有的是时间等待。大宋的国力蒸蒸日上,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您的愿望一定会达成的。”
赵祯点点头拍拍地毯对庞籍说:“庞卿,我们都要活的足够长才行,唯有这样才能建立我们自己的不世功业。”
庞籍和凑过来的韩琦对视一眼,他们发现今日的皇帝和往日的皇帝有很大的不同。
高继宣和石中信擦擦嘴角的血,相互扶持着走过来,见到两位大臣的狼狈样子,赵祯只是笑笑道:“爱卿辛苦,且下去休息吧。”
说完话就挥挥自己的袍袖。转身离去。邹同指挥着两者身强力壮的宦官,扛着山河地理图匆匆的随着他回转后宫。
见众臣全部围着自己,庞籍轻咳一声道:“散朝吧,至于如何处置辽国使节。陛下自有决断。今日之事不的外泄。以免生出事端来。”
高继宣走出大殿,站在殿门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去求见皇帝,辽东鸭子河的战事应该已经尘埃落地了。辽国的皇帝耶律洪基没死,那么死的一定是高纪德和张东尧,想起自己派去辽东的大批家将,高继宣的心口就疼的厉害,自己在边关戌守多年那批人是自己在雁门关唯一的收获,如今全部填进辽东那座无底洞了。
大宋如今变得越来越古怪了,不但皇帝在改变,大臣在改变,军伍在改变,就连街市上的百姓似乎都在改变,如今最受百姓和士子欢迎的曲子不再是晏殊的富贵词,也不是柳三变的风月词,不知不觉的,妓子口中的歌声多了几分豪迈,几分刚强,少了几分脂粉气,还有不少的士子喝醉酒之后,就会敲击着盘碗高歌,唱罢之后往往会豪迈的吼一嗓子“宁为百夫长,不做一书生!”引得瓦市子里的人群大声叫好,士子自己也得意洋洋。
断鸿费力的从人群里穿过去,那几个腰间挂着剑,摇着折扇的士子对于这个冲撞了自己的粗人非常的不满,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他捕头的服饰,早就饱以老拳了。
酒馆门前有两个拴马桩子,桩子上雕刻着一只石猴,浩哥就蹲在石猴的脑袋上,这套功夫他已经极为熟练了,只要是走进酒馆的熟客,都会叫声好,几个好事的花胳膊,甚至会伸手推他一下,毫无例外的都被浩哥避过去了。
浩哥蹲在上面嗑着南瓜籽,远远地看见断鸿过来,就嗖的一下从半人高的拴马桩子上跳下来,率先进了酒馆,一路上和熟客打着招呼,就一头钻进了一个垂着印花棉布门帘的雅间。
刚刚坐定断鸿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密谍司已经从农庄撤离了,但是云家的周边产业的监视力度却在加强,尤其是云家二爷的行踪,更是没办法瞒人,现在不确定云家到底有没有密谍司的人混进去。”
浩哥瞅瞅正在窗户下撒尿的断鸿笑道:“车马店估计是重点啊,不过那些骆驼客他们总没办法追踪吧?那些人整天里走南闯北的行踪不定,估计密谍司也没有那个人手。
大帅要求我们保证府里的人能在任何情形下轻松撤离东京,这个事情难度太大了。”
断鸿皱眉道:“大帅真是多虑了,他又没打算造反,为什么总会不断地安排后路?”
浩哥摇摇头道:“大人物的心思我们猜不透,就别猜,与一件事情给你说一下,最近有人在寻找花娘和小蛮,以及糖糖,我感觉他们似乎来意不善,很奇怪啊,打探她们的人都是南方的人,我查过了,大部分都是丝绸商人,花娘她们和南方人可扯不上关系。”
断鸿的眼睛眯缝了一下,点点头道:“我会重新查一下。”
浩哥叹口气道:“你要是真喜欢糖糖,就大大方方的去提亲,试过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等了一会没有回音,浩哥朝窗户外面看去,才发现断鸿已经走出很远了,不过他不担心断鸿,只要事关糖糖,他即便是不眠不休也会把事情弄清楚的。
花娘手里拿着俩股子丝线,嘴里还含着一股丝线,她正在把彩色的丝线合成三股子,闺女长大了,已经知道漂亮了,包包头上如果没有彩色丝线作引子,她是死活不肯戴花色手帕的。
见糖糖和小蛮满面红光的从外面嘻嘻哈哈的走进来,就叹息一声道:“你们两个能不能不一起洗澡?院子里的毛病可不要带回家里来,即便是看不上男人,也不能两个女人凑活,不够丢人的。”
糖糖的脸一下子红的就像是一块红布,小蛮却满不在乎的道:“男人有什么好的,我们都是女人还不是活的好好地?”
花娘合好了绳子,把上面的劲给松了,一条色彩斑斓的一尺多长的彩绳就出现在手上,她满意的把这一根彩绳放在一个小小的木头架子上,彩绳编好了,只要选一些漂亮的宝石或者珠子,亦或是香木配饰拴在一起,如果拿来送礼,最是合适不过。
欣赏了一会自己的劳动成果,花娘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笑道:“我是不管你们的,都是吃过苦的人,只要你们自己觉得日子过得不错,就随你们,我是不会管的,不过最近你们还是不要出门了,外门传来消息说有人在寻找我们。
我们这些年干的事情多,难免会得罪一些人,先让他们查清楚是谁在找我们,然后再出手不迟,所以啊,最近就留在家里,不要外出了,你们的长相太引人注目了。”
小蛮正要撒一下娇,忽然见到一只鸽子落在窗台上,咕咕的叫唤着,赶紧出门捉住了鸽子,从鸽子的小腿上取出一个竹管,给鸽子抓了一把谷子,就回到了房间,将手里的竹管朝花娘晃晃,摘下簪子轻轻地掏出竹管里的纸条放在花娘的手里。
花娘看完纸条之后就扔进了火盆里笑着道:“不关我们的事,是皇宫里出事情了,今日早朝皇宫里出现了图穷匕见的事情,辽国使者准备当场刺杀大宋皇帝,结果没有得逞,但是听说很危险,宰执庞籍被踢了一脚,口吐鲜血,那些辽国人刚刚开始发动就被制住了,馆驿里的辽国人,一个不剩的全部被皇帝给杀了。验尸的说那些辽人死尸,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没有耳朵,这是为何,有何用意我们还不知道。”
糖糖笑道:“那些蠢辽人怎么会想起去皇宫谋刺皇帝,如果皇帝那么好谋刺,以前的濮王,现在的山阳公早就刺杀过无数遍了,诺大的一个皇宫就是一个大陷阱,傻子才会往里面钻。”
小蛮轻笑道:“也不是没办法,杀人这种事其实就该交给女人去做,辽国那些人一个个都五大三粗的,只要走进皇宫,立刻就会被一百多人盯上,皇宫看似安宁,只要让他们感受到威胁,他们往往是除之而后快的,如何会给辽人动手的机会。
能把堂堂的宰执送到凶手面前试探一下忠心,皇帝也亏皇帝能干的出来,这位陛下不是说是一个很仁慈的的皇帝吗,包拯的口水喷到他脸上都不会发怒的吗?怎么转眼间就把人命不当命看待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花娘皱皱眉头道:“那就查查,看看皇帝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不过听说皇帝的哮喘病发作的很厉害啊,难道说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打算为自己的儿子铺路了?
铺路之前先是立威,然后就会找机会贬斥大臣,如今大宋和辽国的大战一触即发,他应该不敢在这个时候处置重臣,一旦辽国大军褪去之后,大宋朝堂说不定会有一个大变故!“(未完待续。。)
ps: 第二章
第七十章公主噩梦
王雱站在窗外,见父亲正在奋笔疾书,知道不能打搅,就静静地站在窗外,等父亲忙碌完之后再说话,当他见父亲处理完了一份文书,又拿过一份文书继续批阅,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打算离开,父亲现在还不愿意和自己说话。
“雱儿,你现在的精力应该放在学业上,朝堂上的事情现在与你无关,不要掺和进来,没什么好处,你虽然聪慧,但是少了担当,今后当以此为戒!”
王安石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王雱立刻羞愧的面红耳赤,讷讷的道:“父亲,此事儿子做的确实失德!”
王安石抬头看着羞愧无地的儿子面无表情的道:“你既然已经和庞氏定亲,不管从那里讲,她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庞氏与内兄游玩杏花林虽有不妥,但是从人甚多,也没有什么大碍,你既然看到了,要嘛上前见礼于庞夫人,要嘛退守于远处,一进一退都不失君子之道,缘何要出言讥讽?
众目睽睽之下,不但庞家失掉了颜面,你王雱也没了尊严,一件小事被你弄得沸沸扬扬,庞氏自尽,她的内兄也在神明面前断指盟誓自证清白,如今人人都说你王雱没了度量,为父从你小的时候就告诫你万事莫要匆忙,你可曾听进去一句?
如今庞氏自尽不成,声言要去姑子庙落发,王雱,你觉得为父该如何处理此事?”
王雱跪倒在地仰起头道:“孩儿娶了她便是!”
王安石愤怒的将桌案上的东西扫落在地,拍着桌子怒吼道:“你娶庞氏难道委屈了你不成?好好地一桩姻缘。如今成了怨偶,你以为这是你老父愿意看到的一幕吗?
《青苗法》已经大获成功,大宋钱庄如今担负着汇通天下的重任,其职能已经不弱于户部,在金钱这单方面,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再有五年,大宋钱庄遍布天下之后,大宋甚至能够废掉耗费人力的铜钱,改发交子,这是千古以来的大功业。
我从心底里希望你能接手大宋钱庄。对你期望之高。你难道不知道吗?
庞氏虽然只是庞籍的远亲,但是其中的关联,和这桩婚姻中的表象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读书养气多年,你竟然没有丝毫的自治力。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将来如何担当大任?”
王雱叩头道:“孩儿这就去庞家亲自登门请罪。请她饶恕我的过失。必要的时候孩儿不惜自戕身体表达悔意也就是了,以东京人的好事,定会将这件事变成美谈!”
王安石双手撑在桌子上叹口气道:“还是如此啊。王雱,难道只要出了事情,你就打算用自己的聪慧来做弥补吗?
什么叫做结发?
结发就是两人同心共力搀扶着相伴一生,结发之后,哪怕所有的人都背叛你,你身后至少还站着一个女子,她会为你生儿育女,繁衍后代,供奉祖宗,生不离死不弃,这才叫做结发!
如果你们两人之间都需要计谋来支撑,你以为那叫做结发吗?滚去祖宗牌位前忏悔!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王雱从来都没有见过父亲对自己发过这样大的脾气,眼圈一红,就乖乖地叩首之后径直去了供奉祖宗灵位的灵堂里忏悔。
王安石的老婆吴夫人站在花房口,见两父子已经说完话了,就走过来帮助王安石重新整理了桌案,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叹息一声道:“您不该这样发脾气的!雱儿虽然年轻气盛了一些,这样的糊涂事还不至于做出来。
您可知道,当日与雱儿共同游玩的人里面还有云家的云钺,狄家的狄咏,石家的石舒静,富弼的儿子富绍庭,是云钺提议大家一起看杏花,这才遇到了庞氏,如果不是当着一众纨绔,雱儿的面子下不来,如何会有这件事,却不知这里面是不是有其它的深意?”
王安石怒道:“这个时节不去看杏花能去看什么?官家又禁止他们这群人去烟花之地,一群少年人,拿来那么多的计算,即使这是一个圈套,雱儿如果养气功夫到位,解决起来并不难,更何况这只是一场误会,说到底是他自己不争气,性格太狭隘了。
夫人啊,身为男人,可以偏激,可以鲁莽,甚至可以暴躁,唯独这个狭隘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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