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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户流年-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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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年小脑袋瓜子里乱七八糟转着各种念头,谢老太太哪里知道?搂着她亲热了半晌,听她说了一连串的甜言蜜语,笑着命丫头,“送七小姐到四太太处请了安,便早早回去歇息。”

有老太太房中的丫头在身边,四太太格外和气,“小七肚子痛了?姑娘家身子金贵,不可食用寒凉之物,饮食不可过辣,不可油腻,可记下了?回去歇着罢,不可大意。”

丫头一直把谢流年送回恬院,看着她洗漱了,上了床睡安稳了,才回萱晖堂覆命。谢流年这一夜梦来梦去,做了一夜赌王,掷骰子、推牌九、老虎机、轮盘赌、押大小,时而热热闹闹身前堆满筹码,时而凄凄凉凉四大皆空。这一觉睡的,直累了个半死。

第二天起床,腰酸背痛的。上卓先生的课还好,尚能支撑,到墨耕堂练字的时候,跟谢四爷诉苦,“父亲大人,功课能否减免?女儿身体略有不适。”好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胳膊痛,腿也痛。律法不外乎人情,请通融通融。

“要么,今日写今日的。要么,攒到明日一起写。”谢四爷轻飘飘说道。今儿不写也行,攒着,明儿一起写。今儿若是一个字没有,明儿便是足足一千字,少一个也不行。

“爹爹,我是您亲生的不?”咬牙切齿问完,谢流年气冲冲坐回到座位上,蘸上浓浓的墨汁,挥毫泼墨,奋笔疾书。等到一口气写完,冷眼一看,不禁狂喜,“哥哥,快来看!”看看,我这几笔字是不是杀气腾腾的,很有气势?

谢棠年走过来,拿起宣纸仔细观看。谢流年又兴奋又期待的看着他,哥哥会夸我什么呢?“山奔海立,锐不可当”?还是“笔扫千军,气吞斗牛”?快夸我吧夸我吧,人家能写出几个好字来,多不容易呀。

“极好!墨酣意足,沉着痛快。”谢棠年白玉般的手指纤长优美,指点着妹妹的功课,闲闲点评,“小七写字,开始有风骨了。”不错不错,继续继续。

谢流年凑过一张小脸,笑的像朵花,“哥哥,还有呢?”多夸两句呀。哥哥您要养成好习惯,多多夸奖于人,别人被夸了,高兴。您夸了别人,也受益!动动嘴皮子而己,收获多多,成本这么低的好事,您要常做啊。

谢棠年无奈,只好又硬着头皮夸了几句,“笔墨流动处,颇有媚秀之姿”“用墨宜浓不宜淡,墨浓方有神”,小七啊,你的字只是堪堪能看而己,让哥哥怎么夸?我就这么几句了,还要听,你等两天罢。若张乃山来了,定会滔滔不绝夸上好半天。

谢流年横了他一眼,接过宣纸,珍而重之的叠好,“我去带给她看!”她可比你们有眼光多了。果然,谢流年晚上去了静馨院,何离摊开宣纸细细看了,击节赞赏,“气吞万里如虎!”“尺幅而有千里之势!”

世上只有妈妈好啊。谢流年吊在何离脖子上,狠狠亲了两口,“您最好了!”多有眼光啊,夸的人心里美滋滋暖融融的,快飘起来了。

何离搂着小女儿亲热,谢四爷和谢棠年在一旁看着,神色均是淡然。谢流年皱着小脸可怜巴巴的诉苦,“我昨晚做梦赌了一夜,累的要死。”白天该做的功课还一样不能少,丝毫不肯通融。

何离柔声说道:“哪里不舒服?给你捶捶好不好?”给小女儿捏捏背,再捏捏肩,谢流年只觉轻重适度,舒坦的很。“还有还有。”还有腰和腿呢,又酸又痛。

“她从没给我捏过背。”谢棠年淡淡说道。我也有腰酸背痛的时候,可没在亲娘面前撒过娇。“我也一样。”谢四爷声音也淡淡的。阿离对女儿最好,男人事事要靠后。

外表同样云淡风轻的谢玉郎和小玉郎互相看了一眼,都很同情对方。“儿子,你受苦了。从小不能在亲娘膝下长大,少了许多温情。”“爹爹,您和我一样啊,在她心目中都不及小七紧要。”父子二人,同病相怜。

谢流年满足的叹了口气,有妈的孩子像个宝!缠着何离直到人定时分,谢四爷开口撵人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去。何离恨不能跟着女儿一道过去,亲手打发她洗漱,亲手打发她上床睡觉。小七还不足十岁,哪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沐浴过后,谢四爷躺在床上,乌黑长发散落枕畔,幽深俊目静静看着何离。何离面孔微微发热,“玉郎!”他人如其名,真像美玉一般莹润,让人情不自禁。

谢四爷往里挪了挪,示意何离躺在他身边。何离心咚咚直跳,柔顺的慢慢躺下,偎依在他怀中。“阿离心悦于我,是不是?”谢四爷指尖缓缓划过何离的面庞,柔声问道。

“哪有?”何离温柔的像水,娇羞的像朵水莲花,口中却不肯承认,“明明是玉郎喜欢我。”携住他的手指轻轻咬着,酥酥麻麻,好不有趣。

谢四爷浅浅一笑,低声命令道:“阿离,替我脱衣服。”何离依言轻轻替他解下腰带,衣襟散落,露出庐山真面目,“沈腰潘鬓,令人沉迷。”何离幽幽叹了口气,“玉郎当年,便是如此引诱于我。”这么一个色相,这么一幅皮囊,让人如何拒绝。

谢四爷低声笑着,“咱们公公平平的,我也替你脱衣服。”何离拦住他的手,客客气气的拒绝,“这如何使得?岂敢劳动公子。”床上的拒绝哪会有效,衣服还是被脱下了。坦诚相见之后,少不了一番抵死缠绵。

“阿离,我比当年如何?”

“姿色虽略有不如,温存犹胜往昔。”

……

敢这么挑衅玉郎的姿色,结果可想而知。

时光如白驹过隙,很快进入了冬天。冬天的京城格外寒冷,每年的寒冬,是病人、老人极不容易熬过去的。这一年的冬天,京城和往年一样,病逝了不少位老太爷、老太太。定海侯府特别倒霉一些,病逝了一位年轻轻轻的少奶奶。

丁喆的妻子荀氏,已缠绵病蹋多年。她终于没能挺过这年冬天的一场大雪,才进腊月,便溘然长逝。因她膝下没有儿女,且过门不满三年,并没获许埋入丁家祖坟。在西山一处风景秀丽的山谷中,丁喆为她修了一处坟墓,荀氏,便埋尸于此。

一位年青女子的离世,给了另外一位年青女子无限的生机。消息传来,白云庵中一身粗布衣服的谢绮年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呜咽起来。死了,他的妻子,终于死了。苦苦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青年无子妇人的丧礼,并没有十分隆重。到荀氏出殡这天,不过是本家亲友、娘家亲友等出城送她这最后一程。荀氏年青病亡,她娘家哥哥对丁喆本来多有不满,待妹子入葬后,却什么也没说,默默离去。人都已经死了,再说什么,又有何益。

作者有话要说:写下这句气吞万里如虎,想看稼轩词了。

73第73章

申氏冷冷“哼”了一声;“随你罢。”儿大不由娘。定海侯府家资饶富,自己哪会在意荀氏这点子妆奁?不过是恼怒荀家不给脸面。嫁妆半点不剩全要回去;连笨重家什也一件不拉下;荀家是想要断亲不成。荀氏虽出自世家大族,却是父母早亡;家中只有一位嫡亲兄长荀光;在翰林院任编修。一个穷翰林而己;也敢跟定海侯府较劲?

申氏想到此;怒火蹭蹭蹭上升。阿喆你这没出息的,当年我是怎么劝你的?无父无母的孤女,没福气,不能娶!你偏偏为她美色所迷,执意要讨她做媳妇。自她归了丁氏,请医问药的,吃了多少人参肉桂下去,到最后还是药石无灵!你年纪轻轻的做了鳏夫,是什么好事么?好人家的姑娘,谁肯做填房。

丁喆一身素服,容颜有几分憔悴,神情有几分惨伤。“荀氏虽不好,和他却是结发夫妻,也难怪他如此。”申氏本是心中不快,看到丁喆的形状,却不忍苛责。罢了,死者为大,且不跟荀家计较。

归置清理好之后;金银首饰、上好衣料等一一装箱;连同整套的红木家什;全部依照荀家的要求,送到荀氏一个陪嫁宅子。那宅子在朱雀大街西头,极是繁华热闹的地带,一抬抬的嫁妆抬回来时,惹的路上行人纷纷围观,纷纷议论。

“荀家姑娘不是嫁到定海侯府了么?姑娘青年早亡,嫁妆退回给荀家。”“这是怎么个意思?看样子是要断亲。看见没?连马桶都没拉下。”一点念想不给夫家留,想必娘家人是恨极了。

“说起来这位少奶奶来,也是个可怜的。书香门弟知书达礼的姑娘,年纪轻轻嫁入侯门,不到三年人就没了!唉,你听说了没?这位少奶奶的夫婿,便是江南小筑的主人。”行人交头结耳议论着,不少人摇头叹息。少女失踪案虽是匆匆结了,谁不知道江南小筑是个藏污纳垢之地?这位少奶奶遇人不淑,嫁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丈夫,无怪乎不愿苟活人世。

丁喆处置完亡妻的嫁妆,疲惫的回到定海侯府。“这下子荀家舅爷可满意了吧?多了六个铺子,两个庄子,两所宅子,金银首饰无数。”申氏看到他回来,讥讽的说道。死了个妹子,拿回来这么多财物,荀光赚大了。

丁喆想起妻兄那冰冷的眼神,分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苦笑道:“娘亲,舅兄清贵之人,哪里在意财物了?他心痛幼妹青年早夭,言行或有不当之处。您莫要跟他计较。”荀光岂是爱财之人,他是不愿妹妹所有之物,留下一丝半点给丁家,给自己的继室。

好言好语劝了申氏半天,见申氏颜色稍霁,丁喆试探着说道:“儿子总要续弦的。那谢家姑娘立誓不肯嫁人,一直在白云庵……”以前情浓之时倒不觉得谢绮年是良配。如今看她如今一身粗布衣服在白云庵苦守,转觉此女并非水性杨花之人,可以礼聘回府,托付中馈。

“休想!”申氏霍的站起身,变了脸色,“阿喆,娘便是给你续一个小门小户的姑娘,也不许那丧德败行的谢氏进门!”当时稀里糊涂的,后来什么都想明白了。阿喆前脚拐她去江南小筑不成,后脚江南小筑便成了窝藏失踪少女之所!若说这事与谢绮年无关,谁信?!这般狠辣的女子,娶进门来定会家宅不宁,万万不可。

丁喆俊美的面孔上现出迷惘之色,“娘亲,她等着我,她一直等着我。”从前是使君有妇,她又不能屈节作妾,只能隐忍着。如今,荀氏已经病故,自己已能续娶,还要再辜负她不成?于心何忍。

“不可,她太过心狠手辣。”申氏连连摇头。想到爱子因为惹了谢绮年,便招出一场天大祸事,心有余悸。因着那一个案子,自己娘家哥哥废了仕途,整个申家一蹶不振。定海侯被上谕申斥、夺俸,丁喆虽安然无恙出了狱,却被革了职。丁喆多不容易才年纪轻轻做到正四品武官,这下子可好,从前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谢绮年,那个祸水。

“娘亲,我如今是娶继室。她的家世、身份,尽够了。”丁喆低声下气讲着道理,“至于人品、性子,我这大半年来冷眼看着,确是好的。娘亲,事发后第二日她便被送到白云庵关起来了,外面的事她哪知道?您想想,真的是与她无关。”谢绮年若有那等本事,还用缠着自己?

丁喆想起江南小筑前那辆飞驰而至的马车,想起车帘掀开那张精致绝伦的男子面孔,那种成竹在胸的淡定自如,不由得心中一寒。那时车中明明只坐着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谢玉郎,拦路的几十名护卫却一个一个倒下,可见暗中保护谢玉郎的人武功何等高强。谢玉郎,真是不可小觑。

自己若是另娶他人?丁喆打了个寒噤,急急对申氏说道:“娘亲,无论如何,咱们不可做了无义之人!儿子和她曾有百年之约,还发下毒誓,若是儿子负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丁喆深知自己母亲迷信鬼神之说,情急之下,只好祭出绝招。

“呸呸呸!大吉大利!”申氏啐道:“胡说什么!不过是娶个填房,娘依了你便是。”横竖这家是自己当着,那谢氏若好便罢了,若不好,少不得替阿喆好生管教。少年妇人,只要她不太笨,总能教得出来。

丁喆大喜,一揖到地,“谢谢娘!”他多日来忙于荀氏的丧事,人消瘦不少,形容憔悴,申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这一喜,眼睛也有光了,脸上也有笑容了,申氏笑骂道:“快快离了我的眼!这没出息眼皮子浅的!”答应他娶谢氏,就这么高兴啊。

晚间,申氏命丫头,“去请了世子爷过来,有事相商。”定海侯府世子丁博闻跟申氏“相敬如冰”,早多少年起已不歇在她房里。申氏若有事要见丈夫,需命丫头郑重相请。

丁世子倒是很给世子夫人面子,一请就来了。但是来了之后,脸色不善,气色不佳,“什么事?”连坐都不坐,背着手立在屋中,不耐烦的问道。丁世子是习武之人,虽人过中年,还是虎背熊腰,神采奕奕,却难免失之粗鲁。

申氏微笑道:“我跟你,还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几个孩儿。”申氏育有嫡子丁嘉、丁喆,嫡女丁洁,丁世子对发妻虽不多么敬爱,对嫡子嫡女却是看重的。若是事关儿女,丁世子还是会洗耳恭听。

丁世子神色略有缓和,“请讲。”他和定海侯府其他男子一样,广蓄姬妾,颇多内宠,庶子庶女众多。可他众多子女当中,最宠爱、最上心的还是嫡出子女。

申氏微笑说了丁喆的亲事,“阿喆没了妻室,总要再续上一房。光禄寺主簿谢大人家中有一嫡女,家世、身份都配得上,人品性子也没的说。我倒是乐意的,不知世子爷的意思如何。”

丁世子脸色沉了下来。丁喆自小出色上进,处处都好,只是过不了女色这一关。谢家姑娘的事虽然从没外传,可自己哪有不知道的?便是因为此女,惹上谢家,惹出一场祸事。定海侯府名声受损,更令太子殿下吃了个大亏。

“这门亲事能结。”丁世子简短的交代,“你却不能使人上门提亲。这件事你莫管了,我自有道理。”谢家实在辣手,你若上门提亲,不过是被人老实不客气的拒了,徒然丢定海侯府的脸面。

亲事能结,却不能上门提亲?申氏怔了怔。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设法令谢家提亲不成。可结亲之事,哪有让女家先开口的?还该是男家提亲,方是正理。

申氏待要再问什么,丁世子已抬脚走了。申氏追之不及,恨恨道:“又被哪个狐媚子勾了魂去!”他的狐媚子单住侯府一处幽静雅致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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