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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户流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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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
谢四爷淡淡看了一眼俯伏在地的谢绮年,将一幅卷轴扔到她面前,“这幅卷轴中,有定海侯府地形图,有定海侯府诸人图画、性情、出身、经历。你好好看看。”
谢绮年猛然抬起头,不敢相信似的看着眼前卷轴。良久,方颤颤巍巍拿起卷轴,急急翻看起来。是了,四叔父向无虚言,这卷轴中不只列有定海侯府诸人的性情、来历,还有他们的擅长之处、不足之处!有了这幅卷轴,自己到了定海侯府,也不算是两眼一摸黑了。
谢绮年伏地连连叩头,“多谢四叔父!”谢四爷淡淡看了她一眼,“记住你姓谢,到了丁家,腰杆子要挺直!”即便是分了家,你也姓谢,别给谢家丢人。
谢绮年郑重的叩了三个头,款款站起身,“是,叔父,到了丁家,我一定挺直腰杆做人!”填房怎么了,太子殿下亲口提的亲。要不然,我好好的谢家女儿,至于的么。亲事已是委屈了,丁家不能再给我受委屈!
谢四爷淡淡一笑,飘然而去。虽然谢四爷并没多说,谢绮年却觉着,他那神情分明是告诉自己“谢绮年,申氏也好,郁氏也好,都是普通内宅妇人。你若连她们也斗不过,不必回谢家诉苦。”
虽然是小雪天气,虽然谢绮年膝盖以下都是湿湿的,她却半分没有寒冷之意,反倒脸带笑容。侍女见谢四爷走了,提着裙子急急跑过来扶着她,“二小姐,您没冻着吧?快回去换衣服。”要做新娘子的人,冻着了可不得了。
谢绮年展颜一笑,明艳照人,“急什么?大惊小怪的。”笑吟吟的扶了侍女,去到房中换下湿衣,换上干净衣裙。到大太太、四太太、沐氏、崔氏等人处一一问好过后,辞别众人,回了北兵马司胡同。
离婚期越近,三太太的抱怨越多。“灯市口大街可真过分!正经姑娘出嫁她们且不管不问的,一个庶出的小丫头片子过个十岁生辰,倒折腾的人仰马翻!”十一月底是七小姐谢流年十岁生辰。谢家旧例,女孩儿十岁、十五岁都算大生日,过的比寻常小生日隆重。
谢绮年抿嘴笑了笑。四叔父看着冷,其实是个热心肠。自己这隔房的侄女他还关心呢,小七是他亲生女儿,岂有不在意的?听说小七这十岁生辰还要大宴宾客,真不坏。到时定会有一番热闹,可惜自己这即将要出嫁的人,不便过去观礼。
南宁侯府。谢流年神气活现的亲手送出请柬,“泰始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九,恭侯诸位!”来到这世上快十年了呢,从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的婴儿一直长到现在,我容易吗我。坚决要大操大办!
“一定捧场!”众人都笑着接过请柬。张屷答应的最诚挚,还虚心请教,“小师妹,你喜欢什么生辰之礼?”谢流年冲他仰起小脸笑着,两个小酒窝非常之甜蜜,“不用了,张乃山,人到就好。”我不贪财,不收礼的。
作者有话要说:心存畏惧的人,幸福的可能性更大。
75第75章
谢流年忙着亲手派送请贴;邀请客人,很是忙碌。谢四爷闲闲坐在坚重清香的紫檀木案几旁;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冬日的阳光照进厅中;紫檀木案几流动着缎子般的光泽;谢四爷乌黑的长发垂在案几旁;也像柔软的丝绸一般,光可鉴人,飘逸润泽。
坐在谢四爷对面的张雱瞅瞅“亲家翁”,再看看“儿媳妇”;心里美滋滋,面上乐呵呵。谢晚鸿真是姿色不凡,小不点儿长的像他,也是个美人胚子。如今只是十岁稚龄;已是细腻白皙,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子一般。
“小不点儿十岁了,这可是个大日子。”张雱吩咐侍女拿来一个样式古旧的红木匣子,笑咪咪说道:“定要好生庆贺一番,方是正理。正好那天伯伯休沐,阿忱阿池也休沐,到时我们全家一起出动,给小不点儿过生日去!”小不点儿什么都好,连出生的日子都这么好,赶巧是休沐日啊。
“伯伯最好了!”谢流年走过来道谢,笑意盈盈的仰起小脸拍马屁,“伯伯是世上最好的伯伯!”张雱眉开眼笑,“小不点儿真有眼光!”有谢晚鸿这样的绝色亲爹,还说自己是世上最好的伯伯,与有荣焉,与有荣焉。
张雱打开手中的红木匣子,“伯伯这几颗宝石,品相都还过的去。红宝石红的像火,蓝宝石蓝的像水,都有鸽子蛋一般大小。小不点儿来看看,喜不喜欢?”
谢流年一眼看过去,再也无法继续装高雅了。宝石一颗颗静静躺在那里,散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令人移不开眼睛。“喜欢!”谢流年大声说道。这般美仑美奂的珠宝,谁会不喜欢?
她眼睛亮晶晶,嘴唇粉嘟嘟,神情雀跃兴奋。谢四爷目不忍睹,不动声色的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梅树。梅树枝影横斜,透着几分清冷孤高。小七,几颗宝石而己,你至于的么?家去给你两匣子,让你玩个够。
张雱大乐,“好孩子,你喜欢就好。”小不点儿不愧是书香门弟的姑娘,多有礼貌!平时孩子根本不看什么金银珠宝的,这会子自己郑重其事的送礼,孩子便郑重其事的说“喜欢”,真懂事。
沈迈在旁心痒痒,招手叫了名侍女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话。侍女会意的点头,过了一会儿,从内宅走过来,不知将一件什么样的物事交在沈迈手中。沈迈乐呵呵说道:“这是阿爷的库房钥匙。小阿屷、小不点儿,你们拿着,自己翻腾去。”相中什么,要什么。
谢四爷嘴角抽了抽。依小七的性子,要是让她进了个藏宝库,任由她想搬多少便搬多少,她还不……谢四爷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小七兴致勃勃数着金锞子银锞子、仰起一张白玉无瑕的小脸,殷勤要求“存,存”的样子。仿佛出现谢流年小陀螺般转来转去,一件一件搬宝贝的样子。
谁知谢流年一点也不贪婪,冲沈迈甜甜笑着,“阿爷,您送我两件波斯玩器就好了。”您的库房,我可不开。这要是开了个放满宝物的库房,我那眼睛放光的模样,还不把您吓着呀。您都这么大年纪了,不落忍,不落忍。
张屷弯下腰身,在沈迈耳畔抱怨道:“阿爷,送礼要有诚意!”您要自己花点心思,揣测人家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哪有给了钥匙让人家自己挑的?一点诚意也没有。您这送礼的法子,只有贪财的人才会喜欢!可是小流年一点也不贪财。
沈迈挠挠头,“乖孙子,阿爷很有诚意啊。”这不任由你们两个小家伙挑么?你喜欢什么阿爷或许知道,小姑娘家喜欢什么,阿爷哪里猜的到?
张屷小声嘟囔着什么,沈迈含笑哄他,爷孙两个喁喁相语;张雱满面笑容坐着,沈忱、岳池、丫丫站在张雱身边,笑盈盈跟小七说着话。谢四爷坐着坐着,觉着南宁侯府比从前清雅,院中的梅树格外有风致。
送完请贴,叙过话,张雱父子招待谢四爷喝酒,“晚鸿,珍酿杜康,三十年的陈酒,喝两杯。”谢流年跟着丫丫去了内宅,解语招待她吃私房菜。酒好,菜好,主人热情好客,等谢家父女二人回到谢府时,已是华灯初上。
“南宁侯夫妇二人同来?他家三位公子、含山郡主也一起?”谢老太太听了,笑出一脸皱纹,“小七乖巧懂事,招人疼!”要不,南宁侯府怎么会全家都赴约?
大太太站在一旁,脸上是矜持又慈爱的笑容。她是主持中馈之人,小七生辰宴会也归她办理。本来想着一个庶出小女孩的生辰宴,只有谢家亲眷会来罢了,连外家都不会赏脸的。谁知四爷和南宁侯交好,以至于小儿女过个生辰,张家这么给面子。要来一位任职中军都督府的侯爷,一位侯夫人,一位郡主,三位侯府公子,这小孩子的生辰宴,还要多当心了。
侍立在大太太身后的沐后、崔氏,互相看了一眼。她们全是名门嫡女,对四房庶出的流年向来不怎么看重,却也敷衍的很周到。本来,她们准备的生辰礼物只是寻常珠钗,如今看看,还是换个精巧别致物件儿为好。
四太太一身淡雅素服,跟大太太并肩站着。她是出嫁女,韩老太太去世,依礼守足了一年的孝。今年夏天她虽是满了孝期,一来家里里里外外都有大太太,二来她消瘦憔悴不少,谢老太太命她好生将养。故此,她只在谢老太太面前晨昏定省,谢家旁的事,她并不管。
谢流年的生辰宴,一样是大太太张罗,不用她费心。四太太心中其实很不满,“小七不比锦儿,哪用得着费这个周章”,面上一句话也不敢说。谢家和韩家、定海侯府规矩不同,谢家女儿向来是嫡庶一体教养,不分薄厚。“小七是庶女,低人一等”这样的话,四太太只能心里想想,或跟谢锦年倾诉,在谢家大庭广众之前、在谢老太太面前,她不敢说。
四太太回到房中,谢锦年撅着小嘴进来了,“娘亲,我五月间才过了十岁生辰,客人还没这么多。”来的都是谢家亲眷、韩家亲眷、自己的小姐妹,可没什么侯爷、郡主。
四太太哪忍心爱女不高兴,忙安慰她,“锦儿,这都是你二姐姐的亲事闹的。她嫁到定海侯府虽好,究竟是为人继室,不大光彩。所以你祖父祖母才会当机立断分了家,又这么大办小七的生辰宴。”连个小女孩的生辰宴都很隆重,说明谢家女儿金贵。借着这生辰宴,遮过去那要嫁人为继室的谢家庶支女儿。
谢锦年想了想,也释然了,“原来如此。”又抱怨起谢绮年,“早几年便该挑个清白厚道人家嫁了!这么年纪一大把了,嫁给人做填房,很有意思么?”连累的姐妹们都跟着面上无光。
“这也怪不得她。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四太太叹了一口气,“早几年给她说的,全是家底薄的书香人家,嫁过去难免清贫一些。她在谢家享惯了福,哪会愿意呢?定海侯府豪富,前头人又没留下一儿半女,虽是继室,也不差了。”强似嫁个穷酸人家。
四太太温柔劝着爱女,谢锦年点点头,“是,您说的对。”心平气和的回去锦院,命侍女焚香,静心练了一回书法。练完,满意了,命人拿出金银首饰挑拣。挑来拣去,挑出一对镶珠嵌宝的赤金喜鹊登枝簪,“这簪富贵,喜庆,样式也时新。”
谢锦年才挑好礼物没几天,,便接二连三有交好的小姐妹上门。寒暄叙话之后,有的是闪烁其辞不肯实话实说,有的是吞吞吐吐讨要请贴,“锦儿,你家小七的生辰宴,贴子可还有多?”也想来凑个热闹。
谢锦儿气坏了。晚上,专程去寻了四太太,“娘亲,这是怎么了。”锦乡侯府的四小姐关幼诗,虞尚书的嫡长女虞思卿,陆翰林的独养女儿陆晓琳,这些都是嫡女,素日不把庶女放在眼里。她们要来做什么?
四太太怜爱的看看小女儿,“锦儿,那日南宁侯夫人会来。”南宁侯家里,有三位尚未定亲的公子。个个俊美,个个年轻有为。
“含山郡主也会来。”朝中长公主、公主、郡主、王妃多了,可有哪位能像含山郡主那样,隔个三五日便会进宫去见圣上的?有些郡主,三年两年的都未必能见着一回圣上。
“锦儿,这有什么可气的?”四太太耐心跟小女儿讲着道理,“横竖都是谢家的面子,是你爹爹的面子。锦儿,客人都是冲着谢家、冲着你爹爹来的,可不是为了小七。”真的不是为了她,乖女儿,快别跟她吃醋了。
“也不全是吧。”谢锦年低下头嘟囔着,“含山郡主好像对小七很好。”专门下贴子叫她去玩,连表姐妹也不见,只见小七一个。
“那也是为了你爹爹。”四太太很笃定,一脸骄傲,“锦儿,你爹爹风姿秀异,谁不敬爱?小七不过长的像你爹爹多一些,可论起身份来,究竟是不如你!”女人不比男人,男人能建功立业,能自己打天下,女人只能靠着娘家,靠着身份。
谢锦年撅着小嘴,不高兴。四太太温柔哄她,“府里要添做冬衣。锦儿再添两件小皮坎,两条皮裙,两个风领,两双小皮靴,两件鹤氅。冬天时颜色鲜艳些好,锦儿,鹤氅做大红的,好不好?”
谢锦年来了精神,“一件要大红的,一件要雪白的!”四太太柔声答应,“好好好,锦儿说什么,便是什么。”母女二人兴兴头头说起来,要穿什么戴什么,怎么搭配首饰。
丫丫提前跟皇帝告假,“父亲,二十九那天,我不来了。”皇帝放下朱笔,微笑问道:“阿嶷有事?”是什么大事,让阿嶷这么重视。
作者有话要说:先写到这儿。
明天争取多更。
76第76章
皇帝爽朗的大笑声传了出来。廊下侍立的宫女、太监偷偷的你瞟我一眼;我瞟你一眼,嘴角都有笑意。要说还是含山郡主本事大;只要她大小姐一来;皇帝陛下准会开怀。主子乐呵;奴才们跟着沾光;都不用提心吊胆的。
“……逼着你爹爹考状元?你爹爹,考状元?”皇帝一向庄重,这会儿乐的很了,肩膀抖个不停。张雱已是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差不多是武官中的最高职位了,他去考状元?太可乐了。
也难怪皇帝发笑。这就好比说,一个男人已经做到国防部长了,却被不懂事的小儿子逼着“您去参加高考;您去参加全国统一高考!”“一定要考第一!”然后国防部长拿不讲理的小儿子没辙,一脸难为,这可怎么办呢?要不然,真报名去?
“可不是么,爹爹愁眉苦脸了好多天。”虽是积年老笑话了,丫丫讲起来还是笑弯了腰。可怜的爹爹,那时候真是被小哥哥闹的头晕脑胀。后来小哥哥发了狠,“不理您了,我自己考!”考个状元而己,您这么不痛快!得了,不指着您,我自己考一个。
皇帝笑的更欢快了。敢情张雱连小儿子都管不了,被张屷这小子辖治的死死的,有趣,有趣!“如此,你小哥哥定是将四书五经背的滚瓜烂熟了?”皇帝笑问。
“哪有?”丫丫笑着摇头,“小哥哥才埋头背了两天书,外公和阿爷都心疼坏了。外公跟小哥哥说,咱们这样人家,不可去考科举,与士子争名。”一向大大咧咧的傅深,语重心长跟张屷讲道理,“乖孙子,进士三年考一回,一回只录取三百名。多了你一个,寒门士子便少一个。”人家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金榜题名。你又不是没有别的出路,挤什么独木桥。满京城看看,哪有公侯人家子弟考科举的?都是走武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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