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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心计-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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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算是南顾里了不得的一号人物,且因人数众多,又行事稳秘,我独一人,并未搜寻到更严密的事迹,姑娘小心。
傅祥贞看后四肢冰凉,本来就对那几人有疑心,不想却真的是顾昭仪一方的人,此刻心里慌乱恐惧齐齐涌来,顿觉得双腿有些无力,将卷纸放入袖筒后,慢慢道:“墨画,我们走吧。”
傅祥贞在回自己小院子的路上盘算了一遍,父亲与三皇子政见不合由来已久,凭着连日来的观察与前世的经验,她揣测傅府一门身陷囹圄很有可能也有顾昭仪与三皇子的阴谋,不然,凭着贤太妃四皇子怎么得势,一个是老宫妃,一个是圣上的异母弟弟。皇上不可能不顾念权力之间的制衡,在这种情况下,贤太妃和四皇子怎么能打击连接着襄阳侯府、管府的三品大员呢?况且,父亲还是先皇时期的老臣!
本来她还觉着留下石楠子掩人耳目也好,只要她命人看紧一些,倒也无甚大碍。只是此一时,彼一时,顾昭仪对皇位势在必得,几日来的动作也有所加快,她不能坐以待毙,在傅府停靠过的‘重要人士顾渊’、还有石楠子都必须除去,这些人的牺牲可能在大的方向起不了太大作用。至少除去了父亲敌对一方的微许势力,除去了停留在傅府的一颗毒瘤!只一点得慢慢周详清楚,就是这几个人的死不能让顾昭仪联想到是傅府所为。不然,顾昭仪明里说不了什么,暗里指不定有多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就将他们傅府给一门凌迟了。
傅祥贞的脚刚踏进蒹葭阁正厅,便利索地吩咐起了身边的丫鬟来,先让墨画去问问右言,顾渊这个人有什么缺点,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接着才对红绡道:“红绡,你身上还有令人全身酥软无力之类的迷|药吗?”
众丫头闻言,知道有大事了,俱是聚精会神地听着吩咐,被点名的红绡道:“有,分量还不少,叫三味软麻散,喝下之后,半个时辰后立即发作,届时浑身无力,遍体麻疼,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药效是俱我所知的迷|药中最长的。不过,这药有一个缺点,因为药材的缘故,有一股馨香的味道,暗里构陷容易被察觉,明着投放又容易被躲过,端看要用在什么人身上才好进行周详些的谋划。”
傅祥贞细细想了一想,笑道:“若是将这迷|药放在那弄热的饭食里,可以掩盖些许味道吗?”又不想众人不知她所谓,将心中的担忧换个说法说了出来,又将心中的打算一一告知。
红绡拍手道:“是了,是了,奴婢却没想到这一茬,以前的师傅都是做来给卖那些杀人越货的盗贼,这些无恶不作的祸害劫的都是大宗物件,当然会遇着有江湖经验的镖师,这些镖师每饭前都银针试毒,那些个害人精也只能是在夜间里用竹管子吹进厢房里,不过味道浓烈的迷|药自然会被过早发现,这才有了‘暗里构陷容易被察觉’的说法,姑娘利用宅子里的规矩算计那几个人也正应了这个药,他们明面上不过是下等的园艺工人,难道还当着傅府管事的面银针试毒不成?”
“那么,这事便能成了?”傅祥贞扬眉笑道。
墨画回来告知了傅祥贞右言的话,“右护卫思虑了良久,说顾渊其人最大的缺点便是一日无女人不欢。”
原来是好色啊,傅祥贞勾嘴浅笑,一个精密的计划在心底出现了……
傅霖对于女儿的建议还是放在了心上,呆坐后走出了房门来到了,傅府西园小花园里,见独有外面的几名男子,傅府里却是一个监工的都没有,以顾渊打头的几名男子见了傅霖,扔下锄具,垂首恭敬道:“请老爷安。”
傅霖点头,“你们辛苦了,就你们几人?于管事没有派些府里的小厮跟着?傅府虽不算什么高门大院,却也宅深院多,没有个人指印着,你们能干得利索?”
顾渊不免看了看傅霖,这番话的意思是警告他们不要乱走?是傅霖本来就这般小心,还是他们泄露了行踪?虽如此想着,顾渊还是谄媚笑道:“谢老爷体谅,小的们每日清理一个院子,也不用走来走去,却是不用劳烦了府里的小哥们来指路,再说府里的小哥们都有忙头,小的们忙得过来,就不用给府里添乱了,爷是出银子给小的们劳作的,可不是出银子给小的们嬉笑玩闹,若是府里的小哥们有来帮忙的,可不羞煞小的们了。”
顾渊的伶牙俐齿让傅霖不禁仔细观察起他来,但见顾渊在大冷的天也只穿着单薄的粗衣,挽起的袖子露出了结实的臂膀,宽肩窄臀,俊眉秀目,方正下巴,笔直身躯,怎么看都不像是干粗活的,补丁褴褛的衣裳也掩不尽一身的官气贵气,通身看来,此人并非池中之物。傅霖心里咯噔一下,又来往看了几人,愈加心惊,难道京师连日来的灭门案件皆是这几人所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打家劫舍还是政治谋害?
顾渊见自己洋洋洒洒说完话,傅霖却一个声也不出,有些疑惑抬头,在顾渊将要又动作的时候,傅霖朗声大笑,“哈哈……你这般说正应了你品行端正,不见着便宜行事就不顾自己本分,好,好,不过,府里这几日就有客要来,且都是女客,西园要腾出来给亲客们居住,真真是不方便让你们在这里忙做了,实是对不住了,你们放心,你们先前将本官的忆绵小院打理得很是端正,银子是少不了的。”
顾渊心里有闪过很多可能,有傅霖发现了他们的真实目的,有傅府是真的要来客人,抑或是傅霖贪生怕死,在故意试探他们,在没有结论和头上那位的指示下,他再气愤不满也不能有所行动,也亏得他们事先已经在傅霖的院子里埋下许多‘重要的物件’。剩下来的东西也不打紧了,反正也只是给傅霖罪证锦上添花罢了,且就这样吧。顾渊想好后,心里终于有些舒畅,打躬作揖道:“小的们只是做活的,能让老爷满意是小的们荣幸,倒是老爷的歉意小的们不敢当,待伺弄好这一片之后,小的们自会告退。”
傅霖笑着点点头,之后又吩咐了于管事并几个小厮过来帮衬,理由是想让这些‘大冷的天,辛劳的园工快些回家’,顾渊听见于管事这般说时,心里疑窦丛生,但也毫无办法,只能这么将就下来了。
顾渊等人从傅府角门离开时,那于管事捧着几壶热热的肉汤来,笑容可掬道:“各位小哥辛苦了,这是府上的一点心意。”
顾渊也是大宅子里出身了的,知道这是每个府上给外面短工一些心意,也算是大宅子里不成文的规矩,笑着点头接过,顾渊身边的暗卫见了,也一起接过别的小厮奉上的浓汤,众人将热腾腾的香浓肉汤放在嘴边轻轻吹拂后慢慢喝尽,顾渊一饮而尽后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味香汤甜,回味无穷,好汤啊!劳烦府上了。”
于保林笑道:“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一时寒暄完毕,于保林从厚重的袖筒里取出一包银子,“这是你们的工钱,共计五两三钱。”
这些银子当然不在顾渊眼里,但,戏还是要做的,只见顾渊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说话的声音也拔高了一些,“多谢于管事,行里都说傅府的于管事是最体谅我们这些短工的,果然不错。”
两人来回地打了一些哈哈,顾渊领着身边的暗卫退下了。
小雪过后,天气愈冷,刺骨寒风呼呼刮着,丝毫不体谅每日一早必须辛苦营生的贫穷百姓,仍自潇洒的在人间行走。
傅霖在书房里以手撑着头度过了一晚,鸡鸣三次后,傅霖下意识的起身,不料却四肢酸疼,腰间麻木,臀部僵硬,一个踉跄连着太师椅倒在地上,正要给傅霖端洗漱用具的文书听见响动,捧着金盆子冲了进来,随意放下手中的什物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傅霖身边,一把扶起老爷,还焦急的关心道:“爷,您没事吧?要不小的去请来大夫?”
傅霖一笑,“无妨,坐久了,身子有些不利索,今日还有重要的公务,耽误不得,你且扶着我坐好便行。”文书听了,也不再说话,将太师椅扶正,又撑起傅霖扶到了椅子上,转身捧来洗用具伺候傅霖洗漱,完毕之后,文安正好将沏好的茶端来给傅霖喝下。两人又一同伺候了傅霖更衣,傅霖简单地用了些早膳,方才上朝去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顾昭仪刚刚伺候完皇上喝药,身边的贴心花嬷嬷肿着一双眼睛慌里慌张跑了进来,顾昭仪正侧坐在龙榻替皇上掖被角,余光见了花嬷嬷不成体统的行径,皱了一下眉头,嘴里却没出斥责的话,只面色淡淡地与花嬷嬷从暖阁里出来,之后花嬷嬷正要说话,顾昭仪抢先轻斥一声,“身为本宫的奴婢,怎的这般没体面?不管出了什么大事,你都不该如此抬脚便跑,还带着满面的惶恐!”
花嬷嬷愣了一下后忙躬身致歉,“奴婢知错……”顾昭仪最近心气益发高了,不再理花嬷嬷,一个转身袅娜走向正厅里的高座,施施然坐下。
花嬷嬷眼睛湿润了,“昭仪,顾渊大人死了……在城西的潍河上发现了顾渊大人的尸身。”言罢,泪水决堤而下,哭得不能自己,花好月圆四大嬷嬷是顾氏一族的老人,是顾昭仪的母亲——南徽族长夫人亲自调教出来、专门服侍顾昭仪的,而这名花嬷嬷在伺候族夫人的时候曾经做顾渊的奶娘奶大了顾渊,对顾渊也有种母子情怀,顾渊对花嬷嬷也有孺慕之情,是以花嬷嬷咋然听到这样的消息时,不啻于是晴天霹雳,在外面哭得眼睛都肿了,缓过气时才进来禀明了顾昭仪。
“你说什么?”顾昭仪瞳孔不由得放大了,倏然站起来后,不到一弹指又晃荡坐了下来,良久望着前方说不出话来,“渊哥儿竟然死了……”顾昭仪不得不想起了以前四弟在自己身边调皮的模样,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俊眉俊眼,在徽州时已经吸引了不少了闺中女儿空闺少妇,却如同一名三五孩儿般拉着她撒娇,“姐姐,你将那老坑里出来的翡翠原石给小弟了罢,小弟要请顶级的好师傅雕刻出精致的摆件来,送给祖母当寿礼,无论多少银子我都愿意出,你就给小弟了罢。”
虽然最后小弟将她疼到心坎里的翡翠原石给送了京师来的名伶,但那只在她这个姐姐面前才露出的憨态可掬还是让她难以忘怀。
突然,顾昭仪转而用低沉的声音发出了怨毒的话,“你吩咐下去,让暗卫出动,查,不惜一切代价地去查,抓到那个人之后……”顾昭仪瞳孔似是释放着恐怖的绿光,“给本宫凌迟处死!要刮到最后一刀才能让他死!”
花嬷嬷看到顾昭仪几近癫狂的状态,心底里的悲痛欲绝顿时吓得散了去。
“听到本宫的吩咐了吗?”顾昭仪幽幽道。
花嬷嬷惊悚不已,只觉背脊有一股阴凉的风窜起,暂时忘记了心中的悲伤,呐呐道:“奴婢这就去。”
“等等……”顾昭仪的脸上滑过一串串泪珠儿,滴下了雍容的襦裙上,“你去打点打点,先将顾渊以一品大员的规格葬在一块风水宝地上,陪葬从本宫这里出。”
顾昭仪说的一品大员当然是说坟茔和陪葬,顾渊的身份自然不合适光明正大地敲锣打鼓办,花嬷嬷胆战心惊道:“是,奴婢省的。”
原来在昨天,傅祥贞得知了顾渊好色这一致命点后,便出了一个计谋,先让顾渊离开了傅府,在派了右言去蛊惑顾渊,说小香园有一名异域美人,年方十三,长得是冰肌玉骨、眉目如画、身子妖娆。虽说顾渊没见过本人,但抛开美貌,一个异域、一个年方十三已经将顾渊迷得晕头转向,当即不顾对方是自己没有见过的生面孔,拍着右言的肩膀便跟去了。
也是现在各党派的视线心思的都聚焦在朝廷上,顾渊完全想不到自己在谋害别人、算计别人的时候,自己正在被别人预谋杀害。是以,在没有防备不知不觉中糟了傅祥贞的算计,连右言的跟踪都没有察觉。
顾渊中的毒,半个时辰后发作,药效十二个时辰,药效发作时候,中毒之人不运力是尝试不出来的,而且,这药是针对有内力之人使用,内力越浑厚,中毒越深,一旦十二个时辰过去,不论尝试用什么方法都检测不出有中毒的迹象,这就是为什么当时红绡听说这个药的缘由,即使这个药有极易被察觉的短处,却因为综上所诉的:发作时辰慢易于谋划,发作时辰长易于有所作为,针对习武之人等优点让诸众多烧杀抢掠的匪徒都极其喜欢,这些匪徒过一段时间就要去红绡师傅的庵堂里采买,是以,红绡对这个才印象深刻,而顾渊从傅府里出来算起到发作后,已经超过了药效,任何人都查不出端倪,无论有多怀疑,完全会以为顾渊是*而身亡的,因为,顾渊当晚夜欲二十女,这……不论多么精健的体魄都难以在短短一晚完成的极限作为,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小香园的各个厢房里都有*的香烟,
顾渊每日深夜时候在没有公务的时候,习惯出来喝花酒,这一点,右言在徽州的时候就十分了解,也将这一地告知了傅祥贞,不然,傅祥贞也想不出这样比较隐秘的谋杀,先将顾渊放出去,证明了他的死亡不论地点还是时间与傅府完全没有关联。而且,出事地点小香园后面的主人是晋王。就算是顾昭仪气得真要发威,恐怕还得狠狠地栽个跟头才能吐出心中的窝囊气。
最近皇上身子不适,连续几日不曾上朝,一般由二皇子与三皇子共同主持大局,都说一山难容二虎,但三皇子个性绵软怯弱,二皇子稍微摆个兄长的谱,三皇子都不敢出声,是以严格来说,现在朝堂是二皇子做主,亏得二皇子秉性纯正作风正派,虽然偶尔耍一点阴谋,那也是针对政党无伤大雅的小动作,若说为何顾昭仪不帮衬三皇子压抑住二皇子,这里边有个缘故,朝堂上是承三足鼎立的趋势,但豫亲王这股小势力一直在明里暗里支持着二皇子,二皇子一党、豫亲王一党里的部分官员强烈抗议谴责后宫干政,连太后也出面了,太后义正言辞道:“以前,哀家当政是因为迫于无奈,不少皇子觊觎着嫡子应有的权利,而你现在想出面帮助皇帝是因为什么呢?”
太后话里是问‘你想出面帮助皇帝是因为什么’倒不如说是问‘你以什么理由出面干政?太子薨后,轮长,你儿子不是,轮嫡,你儿子不算。’
顾昭仪至此不再插手,饶是这样,因为皇帝偏心宠爱的缘故,后宫里,顾昭仪还是十分说得上话的,而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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