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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心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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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有,还有,她们两姐妹原打算去看我的当铺观摩观摩打算自己也开一家,”随即两眼放光,“娘亲,我邀请她们都不来,你亲自下帖子她们必定就来了。”贾珺以为是傅府家中长辈拘的紧才没放行。
姚夫人听了女儿的长篇大论,一时心里计较起来,虽然襄阳侯府是高门大户,但她的商贾出身仍是让儿女无论在交际或是婚事方面都多有掣肘,女儿从来没有因为出席贵妇姑娘们的聚会而对哪一府的姑娘念念不忘,又听得说是不歧视商贾,且对经商有股热诚并将其放到中馈的日常工作中。还是老姑奶奶的嫡孙女,不由得打起了傅祥贞的主意,襄阳侯府历来挑媳妇儿都是在低门里抉择,傅府嫡长女的身份与她们襄阳侯府的两年来的主母相比,显然门第是高多了。难得心思上又与她一路。
贾珺不知娘亲正自为大哥打算,以为是不信她的话,着急的将要跳起来,姚夫人被女儿乱动的身子拉回思绪,笑着将女儿锢了回来,“急什么,邀请人家来也得有个由头不是?”
贾珺听得事情有回转的余地,展眉一笑,“哎呀,就说祖父想外孙女了,祥姐姐还没来过我们家呢,静姐姐上次来都是五六年前的事儿了。”
姚夫人轻刮女儿的俏鼻,“就你的鬼主意多。”这是答允了,贾珺乐得挣脱了姚夫人的怀抱,在闺房里又蹦又跳的。
傅祥贞是万万都没想到为了报复镇国公夫人而起的念头顺了襄阳侯夫人眼,一时被惦记上了。使得襄阳侯府与傅府两家主母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傅祥贞得了姓俞男子的确切姓名便让墨画出去勘察了,别的官员可能不好知道,可都察院是纠察百官的机构,茶寮酒肆最是爱碎碎念与贪官污吏有关的都察院,对其中的官员也了解得十之八九,俞修文又出身于此,且位不算低,墨画半吊钱就从说书的那里打听得得姓俞奸夫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官拜四品。
傅祥贞一直觉得对这个名字很是熟悉,细细想下恍然大悟,可不就是那个相与忠义侯攀关系的猪八戒么,这个人与上官的贵妾勾搭成奸,看似是色|欲熏心的好色之徒,可从其想攀上忠义侯就知道野心不小,难道会为了一时*与管二夫人偷情么?一时心头万绪,似乎错过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傅祥贞趁着傅静贞睡沉了,偷偷与三个丫鬟到了对面的东暖阁聚在一起商量算计管二夫人的对策,傅祥贞想得清楚:管二夫人屡次的陷害她,是可忍孰不可忍!纵使不能算计得她不能翻身,恶心恶心她也罢。
在黑暗静谧的暖阁,四人都互相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变换,墨书声音一如既往的深沉,“管二夫人的长辈身份是大姑娘不能僭越的,表面性情温和,一时也钻不了空子,唯有从她与那奸夫的关系着手。”傅祥贞双眼崭亮,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墨画以拳击桌,“我趁夜打晕了那姓俞的送上白云山,再给他两人放上春药……”墨琴对墨画凡事以武力解决的性子很是无奈,但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墨书轻捶了墨画的胳膊,墨画被吓得低低嗷叫,墨书无奈道:“那姓俞的怎么也是四品官员,家里兵丁护卫先不说,你怎么将一个晕了的大活人从俞府运到白云山,更何况你那么做无非是让他们偷情被发现,可你也想想,管二夫人怎么说都是傅府的贵妾,大姑娘的亲姨母,事发了大姑娘的清白也不保了。根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
傅祥贞听完她们对话,轻声一笑,三人惊喜得看向傅祥贞,异口同声道:“大姑娘有何高见?”
傅祥贞将心中的想法再过了一遍,“管二夫人被送往家庵正是‘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时候,怎么会放任这大好机会,我们只等她将俞修文约出来再……”将三人拢到一起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将工作分配下去。
墨书皱眉道:“若是管二夫人不行动,这计划不是泡汤了?”
傅祥贞盈盈一笑,“挪个活人出来不容易,投封信不简单吗,我们且先观察两日,实在不行再做这个打算。”
四人又细细的回想这个损招,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傅祥贞咬牙忍着大笑,一一的轻拍三人的头,“小点声,你们三姑娘醒了可不好。”
八月初十襄阳侯府竟来了帖子说是请两位姑娘过府小住几日,原本两位主母自然喜出望外,无奈傅祥贞心里藏了那么点的奸,说破了喉咙的让崔夫人将日期推到八月十三日,傅静贞虽然很想去,但向来都是以姐姐马首是瞻,也没有多说什么。傅敏贞巴巴的跑到贾老夫人出嚷着也要去,贾老夫人本来就被管二夫人和管老夫人气得肝气不顺,经傅敏贞这一被吵登时头晕目眩回不了话,崔夫人破天荒的当场将其训斥了一顿,将其禁足不提。而贾珺得了三日后来的准信儿,也心满意足了。
墨画遵照傅祥贞的指示十一日到十二日都监视着俞修文的行踪,十一日这一晚的戌正三刻却无意得到一个收获,只是这个收获却差点送了命。
大晋朝规定一更三点宵禁,因而这时街上空无一人,墨画一身黑色夜行衣,头部除了眼睛外露都遮得严严实实。藏身在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上,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正百般无聊地看着黑色夜幕中的月明星稀。忽然一顶样式普通的四人轿从北方抬来停在俞府门前,随行两人。而门里的人似乎能穿墙透视般,还没有人敲门便将门打开,走出一个光头来,光头匆匆走出还没上轿子,其中的一个随行便将其紧紧抱住,“太子……”好一声娇腻腻软绵绵的啼嗓,墨画忍不住抖了一下。
另一个随行轻声道,“慧敏不可掉以轻心!在外面不要这么叫!李爷别急,如今虽不是朗朗乾坤下,但也是在外面,还是小心为妙。”那被称为李爷的便是当今太子殿下,而出声提醒的便是赵长宣。太子不得已才松开怀抱,将小光头拉至轿内。这时候墨画才反应过来下面的一群人中有当今太子!墨画一记掌庆贺自己得了‘重大发现’!
掌声在宁静的夤夜下十分突出,轿子刚要出发,赵长宣看向墨画藏身的大树低叫不好,轻身跃往墨画藏身的大树,将腰中的软剑抽出,灌入内力直刺向准备闪身离开的墨画,墨画不想今日有这一茬,也没随身带着兵器,又见对方来势汹汹,自己实在躲避不及,只得使出三成内力抵挡,堪堪将那道劲风挡下,赵长宣见自己阴狠的招式被一道纯阳内力打偏,心内大惊!快速划出另一剑。
墨画不善连环发力,见来人动作迅猛剑身阴寒,本能抬起阻挡的左手臂,却被利刃刺破皮肤,墨画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女子,此时疼得龇牙咧嘴,“诶呀”的叫出声来,赵长宣听到娇弱的女声,面露讶异,迅速地将自己凌厉的第三剑转而扫向别处,顿时从树上噼里啪啦地掉下好几根粗壮的枝干,经受了这一剑大树也哗哗做响。墨画见赵长宣挥剑想别处时,已经提气飞身逃之夭夭了。赵长宣看到几个起落消失地娇小身影,恼恨不已,又不能撂下太子起身去追。
这时轿子里的人已经胆战心惊,见外面没有动静了,太子殿下才抖着手掀开帘子叫赵长宣下来,赵长宣来到其面前后,紧张问道:“是哪个皇弟的人。”赵长宣对太子除了好色时胆子大点外,遇事变成乌龟的本性厌恶鄙视。抱拳道,
“李爷无须担心,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女贼罢了,自保不跌哪会来管我们的事。”太子闻言心下稍安,又为赵长宣放跑了女贼而含怨非常,只是自己与慧敏的一应事体多有靠他才没有做声。
傅祥贞与墨琴焦急地在倒座房内等候着,却见墨书扶着墨画走了进,两人掌灯走进一看,墨画左手臂上透着黑色夜行衣的血液触目惊心!更遑论那刺鼻的血腥味了。傅祥贞登时汲汲皇皇地吩咐打水拿药。一阵忙乱,上药包扎后。傅祥贞对自己仓促计划愧疚不已,没想到墨画却扑通跪下来,任人怎么拉就是跪直了不起身,又泪如雨下,“都怪奴婢一时好奇,探头探脑的让人发现了,将姑娘的计划打乱。”众人疑惑,墨画见状,又暗骂自己不周全,将自己刚才的经历说了一遍。傅祥贞眉目间担忧不散,亲自将墨画抬起,还说道:“你若不起来我可真不理你了。”墨画才顺势站起。
坐了一会儿定定心神,傅祥贞仍心有余悸,眉头紧皱,“你遇到的是太子身边的人,能活着回来我已经烧高香了,别再说什么打不打乱计划的话。”这一番话,不说墨画,墨书墨琴两人也眼泪汪汪,她们不过是一介奴婢罢了,放在别的主子手里,完不成任务,非打即骂都是轻的。而大姑娘却如此维护她们。
傅祥贞谨慎叮咛三人,“以后行事,你们必须以自己能全身而退为首要考量知道么!”见大姑娘面色肃然,三人只得点头,若是威胁到大姑娘的性命,她们怎么也得拼了命去执行任务!
原本是计划墨画戌正开始去勘察俞修文行踪,如果俞修文有所行动她们便照原计划进行,没想到碰见太子这一突发事件,傅祥贞不由得思忖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墨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管怎么说今日却是我疏忽了,但凡小心些也不会被发现,若带上兵器,被发现了也不会被打得这样惨。”其余三人闻言扑哧笑出声来,都打趣道,
“是是,我们的墨画最是厉害了。”
☆、第三十二章
经过四人的再次筹谋,一致认为昨晚的情况乃是突发,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因而还是决定按照原来的步骤行事:一旦墨画监视得俞奸夫被引入白云山,那么傅祥贞便亲自与墨画行动,墨画墨琴两人在傅府做后盾。
傅祥贞猜得没错,管二夫人被送往家庵当日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处山高皇帝远,可以任自己为所欲为的光景,乐颠颠的就生出与俞修文人约黄昏后的想法。俞修文申初下衙,管二夫人想让女扮男装文银在路上递信,又担心在光天化日下被有心之人看了去不好,再说她现在的住处也得文银亲口说明,只能等俞修文回到俞府将信交出最为妥当。周全一番后在第二日申正便让文银装扮成小厮去俞府送信,无奈俞修文如今下朝不是被慧敏小和尚缠住,便是被河东狮俞夫人缠住,文银根本就见不到本人,也没敢把信交出。只得回来告知前因后果。
可是大好的机会,管二夫人怎么会轻易放过,八月十二日又在同时刻吩咐文银去送信,这次却是圆满的将信送出了。也是合该管二夫人被傅祥贞算计,太子为一己之私的所作所为不但给管二夫人和俞修文幽会扫清了一大障碍,也给傅祥贞报复算计管二夫人提供了便利。
因为俞修文是言官,给他送信揭发贪官污吏的人也时而有之,管二夫人此举并未引起除了傅祥贞外任何人的警觉。
晚饭后,俞修文躲在书房捻灯拆信,只见一枚玉簪花瓣随着信封的扯出而掉落在地,俞修文弯腰捡起,放在鼻子深深一闻,顿时有些神魂颠倒,展信一看,只见四句诗:
昔人一别恨悠悠,犹把簪花寄陇头。
咫尺花开君不见,有人独自对花愁。
看罢,又得意又高兴,将信与那花揉做一团,点火烧了,抬眼看看时辰不合适出发,焦急地背手绕着书房走了一圈。只恨那金乌不早落,月兔不早升。
在宵禁的更声响起,俞修文立刻以衙内同僚相邀为由出门去了,而俞夫人得知慧敏被太子接走后,对俞大人的行踪就看得没那么严,也不过问之,正好成全了两人的私情。
俞修文之所以迫不及待可不是因为有多喜爱管二夫人,而是盯上了管二夫人的家财万贯。自从傅霖奉命远赴甘肃后,他有了越来多的机会表现自己,再加上因慧敏而与太子关系亲密起来,如今已俨然是太子一党,在这么顺风顺水的大好形势下,需要银子打点的地方就多如牛毛了,比如王公贵族们儿子孙子的洗三礼,王公达官本人的生病礼,生日礼,结婚礼,死人礼……哎哟,名目繁多,不可一一点出,俞修文自己出身寒门,妻子是某个犄角旮旯的县官女儿,两人这等凄凉的背景在京城这个一掷百万挥金如土的繁盛京师,勉强活个表面光鲜,哪有多余的银钱给他上蹿下跳呢?
掩映在夜幕密叶中的墨画纹丝不动地肃立在枝干上,目光灼灼的锁住俞府大门角门后角门三个出口,如此寂静的夜晚,除了偶尔几张飘飘下坠的落叶,无一丝动静,正适合狩猎。
俞修文不负众望的在更声响起的半刻钟后行出角门,抬步上了由贴身小厮驾着得马车出发了。墨画又静静的尾随其后,行了五里路见确实是白云山的路线,转身返回傅府,与守在后角门的傅祥贞回合,两人准备妥当,驾着马车向白云山驶去,只是拐了个弯还没走出六里路就被巡逻的官员呵斥停下了,傅祥贞不得不感叹‘好事多磨’。
驾车的墨画冲着官兵们谄媚一笑,“各位大爷,奴婢乃左副都御史家的下人,府里崔夫人院的丫鬟突然全身发烫,又肚子疼得厉害,府里的药多不奏效,这大半夜大夫确实不好找,我们家夫人慈悲心肠,看这小婢疼得都快死了去了,遂做主让女婢将其载到家庵由自家老师太诊治。”
为首的一个俊俏儿郎听得左副都御史几个字,不禁心下讶然,这不是他老姑奶奶的府上么,眯着眼看着帘子,宵禁后除了生产,疾病,死丧之外是不许夜行的,这个丫鬟占了一个理儿,再加上他老姑奶奶的面子,按理是应该放行的,怕就怕在有人假借傅府的名头做些不法勾当,事发后还得傅府来背黑锅。
贾澹本来不用多费口舌也可以强行掀帘查看,又碍于老姑奶奶的面子,耐心道:“本官乃东城兵马司副指挥使,不是本官故意刁难,近日是三年一次秋闱科考,未确保京城治安更加严密安全,只要一到宵禁时候,无论任何人在街道行驶都必须加以盘查,你让本官掀帘一看,如果确是因病急需要就医本官立即放行,反之,”一双深邃清冷的眼看向墨画,“便是依法办事,过一更无故游荡者,罪当笞打!”
墨画听得那语气里的不容置疑,腿肚子直打颤,不是怕被打,而是怕被这警觉敏感,威而不露的年轻官兵给看出个所以然来,那,姑娘的清白脸面……还不待墨画细想回答,贾澹已经走到帘子前,一跃上来掀帘进去查看,只见一个面色惨白,双唇发紫,身上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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