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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王妃-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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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唉!”净尘师太叹息一声,捻动了几颗佛珠,“娘娘回去看看也是应该的。只是……一般妃子入宫,未得大王允许不得擅自离开,娘娘做此决定,想必大王还不知道吧?”



泪西点点头:“所以,想请师太代为保密,我和颜儿定会在一个月内赶回观月庵。至于那两位宫女,我们都已交代好,等宫里侍从来接我们时,定不耽误。”



净尘师太认真看了她几眼,再次叹息一声;“原来娘娘和公主早已做好准备。其实你可以找大王商量,光明正大回家乡去看看的。”



找楚弈商量?



还没那个必要。



再所此次,最初目的是带颜儿出来,让颜儿能够得以自由的时间去找人,若是跟楚弈一提,那个男人定然难以答应。



“此事就有有劳师太了。”泪西的话语里隐含着一抹坚定,此时,她的心与楚颜一样,也飞向这苍翠山林之外了。



净尘师太了然地打量着泪西,低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黄色信封,递于桌上。



泪西惊讶地看了眼,以目光询问。



“这是太妃娘娘生前留下的亲笔书信,特意吩咐老尼在适当的时候,转交给您。如今,也是该让娘娘您看看的时候了。”净尘大师说完,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轻**了一句,便转出门去。



疑惑升上心头,母妃竟然还给自己留了信?难道她早就知道自己病重,将不久于人世?可是,信中会说些什么呢?



拆开信封,打开薄薄的两张纸。



信已微微泛黄。



许仪儿的字迹清丽娟秀——



泪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母妃可能已经不在你们身边了。特意留此书信,实是有一事相求。泪西,从你进宫册妃以来,母妃待你视如己出,也一直很感谢你给弈儿带来的福气。



从小看着你和弈儿一同长大,欣慰的同时,母妃也有一股深沉的担忧。当年高僧对所言,母妃和你父王深信不疑,事实也证明了一切。但是,每次看到你与弈儿之间的相处,母妃就倍感忧郁。



弈儿从小骄傲任性,却也是个出色的孩子。将来他若是提出改立国妃之事,母妃恳请泪西无论如何都不要答应,因为这个世界上,母妃最相信的人是你,唯有你才能带给弈儿幸福。



泪西,或许母妃不该奢望,有一天你会真心喜欢上弈儿,弈儿虽然优秀,但是很多地方却不如你。



今日,做此要求,只请泪西**在父王与母妃对你多年的疼爱上,**在北诏的安邦定国的大计上,若是弈儿真有负你,也请千万勿答应!



……



泪西垂下手指,微微泛黄的信纸飘落在桌上。



茶已冷却,只余一杯清水。



她茫然呆愣了半晌,久久无法回神。



母妃留此信的目的只有一个,非常明确,就是让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要答应放弃国妃之位……



为什么?



为什么母妃会如此信任自己?



难道那个高僧说的什么话,曾经灵验过吗?她承认,在自己的记忆当中,北诏向来邦国稳定,即便边关有所战乱,听闻也只是局部小战,偶尔有一些外族挑衅而已,根本无法动摇国之根基。



她认识的楚弈,年少得志,高贵尊雅中流露一股天然的傲气。



从他被立为太子到正式登基,一切都是平安顺利,这十余年来从未生过任何意外。



可是,这难道都是自己的功劳吗?



那未免也太可笑!



泪西看了眼被清风微微掀动的信纸,满腔愁思不知该如何泄去,父王与母妃如何听信高僧之言,她无法顾及,让她愁的是……



她真要答应吗?



不答应,母妃已然不在,该如何拒绝?



若是答应,自己此生的海阔天空,谁来给予?



一阵脚步声,楚颜蓝色的身姿轻快地走了进来,她眉眼带笑:“怎么样?泪西,都跟师太说好了吧?”



“恩。”她有点恍惚,连忙收起桌上信纸,站起身,“颜儿,我们明天就走吧……”



楚颜瞧瞧她灰暗不定的神色:“生什么事了么?你刚刚藏起来的是什么?”



粉嫩的脸颊浮起一丝无奈的笑意,她摇摇头:“没事。颜儿,你先准备准备,我还有些事去找找师太。”



……



一盏孤灯独明。



微弱的灯光,很暗,静静地照在鹅黄色的身影之上。



她低垂着头,手中的椎子轻轻地敲着木鱼。



安静的殿堂,只听到木鱼清脆的声响,有几分空旷。



心跳与木鱼的声音一同沉浮,黑色的眸子被掩映在乌睫之下,小脸被一层晦暗的忧郁覆盖。



门外,一个灰色的身影,净尘师太叹了口气。



悄悄地走来,驻足了一会。



又悄悄地走了。



南诏王妃 正文 025 故里寻他



微风送暖,丽日高照。



泪西与楚颜相约一个月期限之内,必须回观月庵会合,二人在路口分道扬镳。



泪西雇了辆马车,日夜兼程,直奔家乡。



颠簸的小路逐渐转为平坦,路边的大树,来往的行人。



记忆中的丰泽镇印象已不怎么深刻,只记得常常有去镇外的山上找爹爹,家里的药堂常常会有邻舍来看病。



古老的巷子,穿出去就是大街,街上每天都有人卖糖葫芦。



越靠近丰泽镇,她的心儿便越紧张,声声如雷作响,似要跳出心口。



童年的记忆已逝去,还能找回吗?



……



到达丰泽镇,已是三日后。



太阳偏西,洒下橙红的余辉。



她拎紧手中的包袱,慢慢地走着。



脚步很慢,不仅因为右腿的缘故,更因为她在认真地打量着街道两旁的房屋,努力寻找熟悉的感觉。



陌生的街道,各店家的楼上飘摇着招牌小旗,在风中轻荡。



小旗或黄或绿,有的却微微褪色。



这般花红柳绿,莺歌燕舞之季节,人们应该喜欢踩着夕阳在微风中漫步,可惜……



疑惑凝上眸底,为什么在这美丽醉人的夕阳之中,街道却显露几分萧条?



来往者有的面带微笑,更多的却布满愁容。



几经周折,好不容易找到一条有点熟悉的小街,小街并不如记忆中的热闹,冷冷清清,房子似乎也陈旧不已。



一间不宽的屋子,坐落在小街的西边。



当泪西靠近它的时候,一股湿润弥漫了眼眶。



就是这了,与爹娘一同生活的药堂。童年的记忆里,她每天都会用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替爹爹捶背,当有病人来时,她就乖巧地跑去给病人倒茶。



那时候她还很小,小到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小到对家乡的很多印象都变得模糊了……



但是,她永远不会忘记爹娘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呵护,也永远不会离开家的前不久,有个少凌哥哥对自己同样关怀。



夕阳斜斜地照在班驳的大门,大门顶上早已没有药堂的招牌。



春天的傍晚,空气仍然阴凉。



这座屋子现在是谁在住?这里的邻居还有人能认出自己吗?



她上前一步,呆呆地注视着那朱漆班驳的门扇,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打扰一下。



门,突然打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内跨出。



灰色的衣袍,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剑鞘黑沉却简单。



他的手指看起来刚劲有力,从他握剑的姿势可以看出来。



泪西惊讶地抬头,看到一张刚毅的男性脸庞,淡淡的夕阳正好映在他的脸上,只看到英挺的眉毛下,是一对幽暗的眼睛。



那双眼睛幽暗却冷淡。



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便转过身去,高大的身影大步朝落日的方向走去。



怔愣了半晌,她呆呆地望着那人。



背对着光,怔愣的粉嫩容颜蒙上一层阴影,让人看不真切。



那人越过她的身旁,清风拂过淡淡的气息。



突然,心口狂跳不已,一股说不出的莫名的激动擢住了她的呼吸。



是他。



是他……少凌哥哥?



黑白分明的眸子蓦然张大,泪西使劲眨眨眼睛,回过神来,转头一看,那抹高大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记忆中英气十足的脸庞,飞扬的浓眉,其他印象不很深刻,但是……



她绝对不会忘记,他脸上那条从眼下延伸到嘴角的疤痕。



疤痕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淡,淡得只像一个曾经记载着往事的印记,她怎么可能错认?



——“少凌哥哥的脸上可能会留下疤痕,那样就不好看了……少凌哥哥会怪我吗?”



——“泪西别担心,少凌哥哥是男人,脸上多条疤痕更加威武呢!”



那是因为自己年幼无知而弄出来的,带着属于他们俩的记忆。



“少凌哥哥……”



喃喃**出声,泪西颤抖着小嘴,手指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似有一股滔天巨浪忽然在心口翻起,她飞快地转过身,颠簸着自己残跛的右腿,以最快的度朝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夕阳下,古老的街道。



一个费力奔走的女子。



她的步伐有点笨重,她的身姿有点奇怪,可是她充满倦意的脸庞却饱含着一种急切。



“少凌哥哥……”



……



空荡荡的巷子。



什么都看不到,连一只飞鸟的影子也看不到。



夜色笼罩小镇的上空,风,吹过单薄的衣裳,涌起丝丝凉意。



泪西黯然地垂下头,胸口弥散的尽是失落。



那人……真是少凌哥哥吗?



是的,应该是的!



不会认错的!



她反复告诉自己,呼吸也随之变得深而沉,少凌哥哥真的来找自己了吗?而且这么巧,就让自己正好碰到……



或许,少凌哥哥去到自己曾经住过的药堂,已经不只一次?



药堂——



水眸陡然睁大。



药堂——他从药堂中走出来,那里还住着什么人?找屋的人问问不就知道吗?



小脸上重新扬起了希望,如干涸的小溪突然注进了清泉,连同眼眸也变得明亮起来。



泪西抓紧了手中包袱,包袱里最珍贵的正是那把从不离身的小刀。



……



陈旧的门被打开。



一个绾着头巾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她打量了泪西一眼,问;“姑娘有事吗?”



“我……”泪西见这女子打扮朴素,是名普通的妇人,展开笑颜,“大婶,我路过这里,天色已黑,想在这借宿一夜,可以吗?”



妇人谨慎地打量了一下泪西,犹豫了一番才点点头。



“进来吧,我看你一个年轻姑娘家独自出门,也不安全。”



泪西进入门内,一见室内摆设,立刻惊异地连手指都颤抖起来。



门内是铺面,中间有一个四方的桌子,桌子陈旧却干净。



靠门边有一个五尺高的柜台,柜台里面是镶嵌着数十个小方格的高柜,那是用来放草药的格子。



一块碎花布的门帘,就在草药柜的旁边……



她定住了脚步,忘记了移动,忘记了呼吸。



这一切——



犹如在梦中,眼前的景象与记忆中的药堂互相交叠,桌子、柜子……连同摆设的位置,完全与自己当年前离去时一模一样。



只是,那个悲痛难忘的月初之夜,噩梦纠缠了她多年的夜晚……



那桌子的旁边,两个倒在血泊中的身影。



她看得并不清楚,只是满手沾湿的血迹,心如撕裂般悲痛,若非闻大叔及时带走自己,恐怕她永生都沉浸在一片血腥的记忆之中。



一阵寒意自脚底窜上。



淡淡的眉头紧得化不开,微弱灯光照耀着她蓦然雪白的脸蛋,额心的朱砂痣隐隐反光。



她抑制不住颤抖的双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



为什么这一切……完全没有改变?



妇人见她神色怪异,不禁问道:“姑娘怎么了?”



泪西垂了垂眸子,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问:“大婶……你什么时候搬来这里住的?”



妇人狐疑地看了看她:“近十年了吧。姑娘怎么问起这个?难道你认识这家主人?”



泪西哀伤的目光环视四周,心潮翻滚,她记得小时候,那个五尺高的柜台太高,她就算踮起脚尖,也看不到爹爹在里头写药方的样子。



黑眸蒙上雾气。



她吸吸鼻子:“不瞒大婶,我家跟这家药堂的主人曾是故人,不料十年前这里陡生变故……小时候我来过这里,没想到这里的摆设一点也没改变,所以有太多疑问了。”



妇人将泪西请到座上,倒上一杯热茶。



“原来你是这药堂主人的故人之女。”



“大婶难道不认识这药堂的主人吗?”泪西更加疑惑,她的记忆里,自己家似乎并没有什么亲戚。



“是啊,并不认识。只记得十年前的一天,我家相公突然跟我说,以后要搬来这里住,原来是有位姓闻的大人,雇佣我们夫妻来给人看房子。后来才知道这房子的主人……已经生了意外不在了。”



闻大叔?



原来他带自己入宫以后,还特意请人来料理自己的家。泪西忍住内心的激动,眸光在灯下闪烁。



“谢谢大婶。”



那妇人怎知泪西的心思,叹息一声:“谢什么。那时候我跟相公很穷,正好有了这房子可以给我们遮风档雨呢,何况那位闻大人还给我们开了工钱,只是我家相公他……福浅命薄,唉!”



“你相公他……?”泪西从她的神色隐隐猜到了几分。



妇人摇头,眼中突然涌出泪水,立刻以袖口擦拭了起来。



泪西注视着她,心思不禁回到夕阳下那抹高大的背影之上,她朝碎花步帘子背后看了一眼,问:“请问一下大婶,半个时辰前,我从这里路过,见一年轻男子从药堂走出,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妇人抬起了脸,想了一下:“哦,你说那个啊,只是个路过借口水喝的小伙子。”



路过?



少凌哥哥只是路过吗?还是他真的来找自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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