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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后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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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一直杵在永安门了?还在这碍眼做什么,滚啊!”那小黄门向他见了礼,俯身慢慢退下。
  武易安是陛下的心腹,手里掌着亲兵的左右二卫,还有那传说中的暗卫,他自惹不起,可这个小太监,他个大内总管还是能呼来喝去的骂上几句。
  饶是殿外极热,进了这千秋殿,瞬间一股凉气扑面而来,武易安经不住这刺骨的凉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殿门在身后轻轻关上,正殿前面空无一人,只听得右侧有声传来:“可是易安回来了?”这句话气若游丝。
  武易安正色,朝右边行了个叩拜之礼,道:“易安参见陛下。”
  “免礼,事情如何?”伴着一阵清咳,声音依然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武易安起身,他面前竖着一道屏风,屏风后的软榻上斜靠着一个人,正是当今大周天子林云山。
  这些年,皇帝身子一向不大好,每日药不能断,加上四年前九王爷谋逆之事,心身交瘁,自去年开春起,便愈发差了,再遇到年关上的西姜那档子事,竟一时受不住刺激,咳出了好大一摊血,之后就长期卧床。
  武易安不敢耽搁:“陛下,已成,现正与三殿下一路,往京师来,还算顺遂。不过——”他面有犹豫,眉头紧拧,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
  知他心有顾虑,云山摆手道:“但说无妨。”
  “陛下,这次派出去的,皆是挑出来的一等一良才,熟料那夜,仍是一番苦战,还伤了好几个,如今易安只是……”
  “只是什么?”林云山轻笑:“季堂这人我懂,他后顾之忧多着呢。”说着,他用手轻拢在唇边,又是一阵咳嗽。
  “易安,朕知你心中有困惑,但朕这一生行事,求的不过是光明磊落这四个字,比如老九,比如这次……”话未完,又是一阵止不住的短促清咳。
  “请陛下保重龙体,切勿操劳过度。”武易安满脸忧色,圣上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若不是如此,又怎会如此着急和仓促?
  “不操劳还能如何?朕心里头,终究舍不下这一切!”就算时日无多,他也得留下个安定的江山来,否则就算去了,也不安宁。
  衣服窸窸窣窣,林云山起身,饮了口茶,问道:“其他的,可都还妥当?”
  武易安点头应道:“陛下放心,消息差不多都散了出去,朝廷内外虽哗然一片,但庞家本就没什么势力,加上证据确凿,还在观望的居多;金州大营里,有大殿下在那儿镇着,也不会出兵变。至于,那两个,也已回来,还等着陛下发落。”
  “哦?”这些日子,林云山总觉得有些跟不上别人的话了,他想了想,方明白指的是什么,又觉得有些累,遂吩咐道:“你先下去歇着吧,此事再议。”
  武易安行了礼,正要退下之际,却听那人又道:“易安,朕还在东宫之时,你便跟在朕身边,替朕办了许多事,一晃二十多年,朕果然还是最信得过你啊!”
  最后那声叹,晃晃悠悠,让人心惊胆寒,武易安心头一震,忙又跪下叩首:“陛下,都是臣应当的。”
  林云山顿了顿,长叹一声,道:“朕这些日子乏了,找个时间再与你叙旧。对了,无忧他们到哪儿了?”
  “三殿下一行,如今怕是要在密州渡水了,陛下可宽心些。”武易安回曰。林云山放眼望去,殿内空空荡荡,又叹了一声:“你下去吧,让福喜进来。”
  赵福喜复又进殿,走到屏风后头,见圣上披了件龙袍,脸色苍白,不由担忧道:“陛下——”
  林云山点点头,又咳了几声,笑道:“哎,朕这身子越发差了。”
  “陛下,您可是万岁呢。”赵福喜赶紧说道。
  “朕的身子朕最清楚,伺候笔墨吧。”他看着桌上徐之奎的奏折,更加头痛。
  皇宫东侧的崇嘉殿内,一片寂静,只有几个宫女在外面悉悉索索。
  长青一席单衣卧着,外头蝉鸣阵阵,他睁开眼,盯着窗外那株郁郁梧桐,只觉得心头更加烦闷,便又翻了个身,只对着床里头。
  “二殿下,我有事要报。”一直伺候长青的小平子见他翻来覆去的,才敢上前唤一声。自茗玉姐姐去了之后,这位殿下的脾气,他们就摸不准了。
  长青仍闭着眼,背过身,嗯道:“何事?”声音略有些嘶哑。
  小平子凑到他近旁,将要禀之事一一道来,长青睁开双眸,床里稍暗,却却依然能看到他眼波微动:“哦?可是真的?”
  “绝对假不了,刚刚才进的宫。”小平子保证道。
  长青抿起唇,不经意间,露出两个浅而长的酒窝:“走,去请皇祖母安去。”
  他病了好些日子,如今脸颊瘦削,身形清癯,薄薄一件长衫穿他身上,晃晃悠悠。
  长青带着小平子正要出门,殿里进来位宫女,提着个食盒,福了福身,道:“殿下,张府又送吃的来了,今儿个好像是张小姐亲手坐的糕点呢,你可尝尝?”
  这位张小姐,正是开篇那位户部尚书张翼深之女,闺名慕青。也不知是否因此名所故,她一直对长青是青眼有加,他这病了大半年,她也坚持了大半年,每日里总会送些东西来,有吃的,有玩的,还有自己写的字画什么。
  长青蹙眉摇头:“你们分着吃吧。”
  待他走了,另一宫女悄声道:“姐姐,可别提那位张小姐了,她对二殿下可真像着了魔怔似的,听说天天在家捂着心肝,胡言乱语呢。要我说啊,还是凌丞相家的那位好,与殿下青梅竹马,生得又美,人又体贴,对咱们更是极好的。这些日子,多亏了她来,殿下也才开怀些,不是?”
  一小宫女附和道:“是了是了,咱们殿下见着谁不是冷冷的,唯独对着那位凌小姐,还能看见个笑脸。”
  众宫女想到此处,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太后喜静,住的雅韵斋,在整个皇宫中间的最北侧,由长青的崇嘉殿出来,过了几个宫殿,才算到了。
  她此时正在大佛堂里,一听是长青来了,忙让进来,口中唤道:“好孙儿,今儿个怎么起来了?可好些了?”
  长青母妃容贵人去了之后,他便一直跟在太后身边长大,如今长青一病大半年,太后便心疼极了,免了他来这儿请安的规矩,这回,可是这些日子的头一遭。
  长青上前扶起太后,赧笑道:“让皇祖母担忧,孙儿该死。”一旁的李嬷嬷听了,忙呸呸呸几声:“殿下也不知忌口。”
  “说说罢了,有何关系?”长青仍是笑。
  太后拉着他的手坐下,瞧着他病容清减的模样,又是一阵心疼:“长青,你原本就瘦,现在可好了,越发没个形了!”说着,她又让人将炖好的补品端上。
  长青忙摆手,只说还有事,太后不由奇道:“身子刚好,还有何事?”
  他捡了一颗案上的梅子,道:“回皇祖母的话,听闻父皇身子不大好,长青正要去千秋殿,顺便就来请皇祖母安。”
  “哎,哀家正是在为皇上的身子祈福呢。正好,一道去瞧瞧吧。”太后与林云山并非亲身母子,云山的母妃去得早,后来他登基后追封了个太后谥号,如今的太后是当年先皇的正宫皇后,只有一女。
  此时,无忧一行近千人,浩浩荡荡,马不停蹄,过了平丘府,刚至密州城下。
  密州总兵、知府等人皆在城外相迎,无忧下了车舆,众人见礼,说要将他迎进城休息几日,再行上路。
  无忧摆手,只说时间仓促,就不再停歇,命人领着直接至洛水渡口,渡口前早有备好的几十条官船,一行人下车,换船一路复向东去。
  队伍中间的一辆车舆,由数十人跟着,压得近似密不透风,此时亦下来一人,他一身素衣,面色如常。
  密州总兵徐维此刻心下一惊,虽那些消息已经到处都是,但如今亲眼见到庞阙双手被缚,才真正止不住地发凉。
  季堂也不在意,随人上了一条船。若是不知真情的人,只怕觉得他此刻的临船远眺,更像是出游散心罢了。
  江风吹起他的衣袍,有股说不出的潇洒恣意在,待船行远望不见渡口之时,季堂才转身进入了船舱。
  无忧登上最前的那条官船时,看了旁边船上的庞阙一眼,此人被擒之后,听闻那些历历罪状后,竟不曾开口辩驳过,着实镇定的可怕。
  无忧心下倒有些佩服起这人来。
  平丘金州,一反常态,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一场大雨。
  牧秋收拾完东西,又多带了把伞,这才去文府。结果刚出门,就听街旁几人窃窃私语:“知道了么,庞家彻底倒啦。”
  “是啊,如今都被查封了,府里人都被押着呢。”
  “哎,我听说,是他那两个哥哥投奔南蛮去了,连带着拖累了庞将军。”
  “我怎么听说是府里那小妾告的密,如今不见踪影,有说是被灭口杀了。”
  牧秋脚下一顿,已经好些天了,传闻越说越离谱,有说庞阙通敌,有说他叛国,还有说在庞府里找出了通敌卖国的罪状,是他的亲笔书函,还盖着他的印章,一封接一封,触目惊心的可怕。言之凿凿,让人似乎不得不信。
  牧秋敛了敛心神,继续往前走去。
  文府西厢园子里还是一如既往,他匆匆走了进去,忽然愣住,喃喃道:“临夏?”
  窗下正坐着一人,螺髻高耸,一身玉色襦裙,侧颜萧索,正是文墨。她听见声音,回过神来,缓缓一笑,眉目似月,口中唤道“先生”,复又偏过头,望着窗外。
  牧秋走了过来,站她身后,窗外是几株开得正盛的桂花,香气馥郁,沁人心脾。
  “临夏,你说是要休息些时日,怎么今儿个来了?”文墨从西姜回府后,便一直在后头院内,避而不出。今天,这也是他这些日子,第一次见到她。
  文墨叹道:“闲来反正无事,不如出来见见先生,当做散心罢了。”忽想起一事,她转身起来递上几本书:“先生,我这里有几册西姜吴越先生最后写的书,请先生一观。”
  牧秋不肯接:“太过贵重,倒是不合适了,临夏该自己留着。”
  文墨摇头:“先生过于客气,书赠有缘人。人生苦短,浮生若梦,你我师徒二人,何苦还在意这些,执着于此?”她的笑容转瞬即逝,满脸怔忪。
  牧秋一滞,原先她从不会说如此悲戚之话,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这时,文芷文砚二人进了私塾,见到文墨也在,异常高兴,“姐姐,你身子可好了?”
  文墨拥着二人,笑道:“姐姐很好,放心吧。”泪水隐隐,她闭上眼睛,手腕上那处冰凉,让她安心。
  她想了这些日子,终于明白,自己能做的,只有好好的,等他回来。

  第 27 章

  洛水两岸青山连绵,风景秀美,偏偏河中水流湍急,暗石林立,险滩密布,在此行船,可谓是大周的一险,却亦是一景。
  岸上隐约传来船工们的号子声,整齐划一,豪气冲天,季堂好奇之下,便推舱门而出。门前立两个黑衣侍卫,见此便同时出手,他也不做勉强,复又退了回去。
  这些天,无忧已是破例给了他船上行走自由,但以现在这个戴罪之身,哪儿又能是真正的行动自如呢?
  想到此处,季堂面色一暗,抬头看向船板,一盏油灯照着,昏昏沉沉,印出一道道水纹,一浪接一浪,让他心绪难宁。
  两个哥哥流放南蛮,母亲妹妹被困京师,而文墨和张伯他们又在金州,不知再自己发生这些事后,可曾受到什么牵连。
  他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可只要合上双眸,那个肃杀的夜晚,又会扑面而来,在脑中盘亘不去。
  邵源为了自己,腰腹已中致命几剑,此刻血流不止,精疲力尽,倒地不起,可涌上的人潮只多不少,季堂他上前抵挡,剑势如风,剑花如雨,只求护下最后这个心腹一命。
  伴着风声与剑啸,耳旁不知是谁,在碎碎念着那一条条莫须有的罪名,那一瞬间,他心底泛起的,是无限的悲戚和绝望。
  年少时,他热血冲动,一门心思要拜高将军为师,父亲拦都拦不住,问他初衷,答得也不过是想纵横疆场,为国尽忠。
  可这些年,他穷尽全部,伤了身体,失去家人,与爱人分离,到底又得到了什么?
  看看这些人,听听这些罪,他最终得到的,只是,一个又一个赤~裸裸的背叛罢了。
  哼,什么狗屁的亲笔盖章书函!
  这世间,有一人能完完全全地仿出自己的字,仿出自己的说话语气,他对那人了解有多深,那人对他,就会有多同样的熟悉——初冬……
  那晚被救后的了无踪迹,兵营着火时的内应,他书房中的印章,还有那三分像月华的夏桃……
  一切一切串起来,就是个绝妙讽刺啊,他收剑抱起邵源,仰头长啸,束手就擒。
  季堂睁开双眸,嘴角抿起,现出一丝冷笑。
  布局之人将他彻彻底底的玩弄于股掌之间,扣住他所有的弱点,骄傲,自负,轻狂,甚至,连月华都算计了在内。
  从十几年前开始落下棋子,苦心经营,一步步诱着他钻入局内,挣脱不开,然后,到现在收网,何等的心思,何等的计谋,他都忍不住要为那人叫声好了。
  这天下,只怕也就当今圣上能如此沉得住气。圣上要他死,而且是死得身败名裂,圣上求得不过是个杀人的好借口。
  这场博弈,季堂自问,到现在为止,他输得是一塌糊涂,又心服口服。
  如今,只剩最后一局,他孤注一掷,赌自己能全身而退,亦赌这天命。
  大周最大的悬案,随着当今天子身体的每况愈下,渐渐浮出水面,勒住众人的脖子,也牵动着这个国家的命脉。
  自徐之奎上了那道请立太子的奏折之后,接二连三的,如雪片般,折子多得已是数不清了,聪明的是劝皇上尽快立的,那些笨的,被拿来当枪使的,则是指名道姓的说该立谁。
  林云山看过之后,冷笑连连,自己这还没死呢,那帮人就开始想着拉帮结派,未免太过糊涂啊——皇权二字,是永远没法挑战的山巅!
  他今儿个精神不错,遂难得上了早朝,还不等赵福喜按惯例开口,林云山自己就先说道:“众位爱卿,今日要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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