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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后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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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此番雅景,长青近日抑郁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些。
  关于文墨与庞阙的闲言碎语,已传遍祁州城大街小巷,宫里自然也不例外,嘴碎的人哪儿都有。
  之前那些与谢尘非有关的无稽之谈,长青完全都不在乎,可这回,倒真是极大地挑战着他内心的底线。
  长青原先只知道他二人有情又有义,可具体他们俩是怎么个好法,他一概不知,也不想探究,无端端给自己找气受,做什么?
  可这回倒好,他们之间的过往,被人挖得这么深,就像个笑话被赤~裸裸地摆在了台面上……而很多事,他也是现在才知晓,譬如刚刚那个所谓的媒妁之言。
  这一字字,一句句,听在他心头,其实很不是个滋味。偏偏他与文墨年初就在为此事吵架争执,随着传言的愈演愈烈,就根本看不到个和好的迹象。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想到此结,长青不禁一声长叹,可胸腔中的郁结之气,常舒不散。
  这一日,二人啜饮杏花美酿,品尝清雅菜肴,喝酒谈天,或对诗词歌赋,或抒家国情怀,不算辜负这大好春景。
  待席罢,那位何公子意犹未尽,邀约长青十日后于此地再叙情谊,他道:“高山流水常遇,然,知音难觅也。”
  长青浅笑婉拒,那位何公子眼眶泛红,眸子水汽迷离,多了分楚楚动人之色,又执着道:“公子,你若是一直不来,那每隔十日,我都会在此等你。”
  长青一愣,他复又作揖:“小姐,抬爱,我已有结发妻子。”
  那人脸瞬间红了,她看着长青,心中着实爱慕丛生,又夹杂着许多的缱绻与不舍,故此,也不再掩饰身份,反而大胆回道:“反正你不来,我就在这儿等。我父亲是当朝首辅,若是为了你,我愿意做平妻。”颇有些无赖的意思。
  这话她说完,想着自己已经没脸没皮了,反而愈发横起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长青从未遇过哪个女人,会在他面前说这样炽热又直白的话,他暗道,这贺治陶的女儿怎么如此——大胆,还真是教女无方!
  他双颊微微灼热,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又作了个揖,才急匆匆推门而出。
  那位贺小姐追了出去,长青几人走得极快,一时就没了踪迹,她不禁气急,忽然又生出许多懊恼,只知道此人姓林,其他的,竟一概未问,让她一腔芳心空付!
  且说长青回了宫,他喝过酒,又吹了恼人的春风,脑中便是昏昏沉沉,起了些乏意。这日荀假,他难得休息,便准备去灵寿殿沐浴更衣。
  龙辇经过咸安宫时,隔着高高的朱红宫墙,他能看到里头郁郁葱葱的石榴树,很是苍翠打眼,他单手支起头,倚在扶手上,想着文墨在做什么呢?
  还真被他想着了,龙辇沿甬道往西去时,他又特地吩咐从御花园绕一段路,就这么正好远远地瞧见了文墨。
  长青也不知自己眼睛怎么愈发尖了,隔着重重叠叠的绿丝和花枝,竟还能看见她。
  文墨穿了一身玉色的衣裙,整个人如白玉一样,闪着些清寒之意,面色也是,她冷着张脸,身姿英挺地坐在石凳上,喝着盏茶,像是尊不带人间情感的佛。唯独鬓间的那枚玉簪,于金乌下,闪着些暖洋。
  长青仔细辨认了番,才咧嘴上翘,止不住的笑意,他下了龙辇,悄声踱步过去。
  待走近了,他才听出些不对劲。
  有两个宫女跪在地上,一直拼命磕头告饶,而文墨却是不发一言,只冷冷盯着旁处,到不耐烦时,才对着旁人道:“怎么,还要本宫说几遍?速速将这二人仗毙,省得在这儿碍眼。”
  话音刚落,几人又是一阵使劲地拉扯,那两人自然还是抱着东西不松手,只是求饶。
  长青从树后绕了过来,疑道:“皇后,这是怎么了,他们犯什么事,惹你这么高兴?”他印象中文墨性子很软,并不会轻易动怒要人性命,最多就是罚个俸银什么的。
  文墨随着众人一道福身请安,面无表情地应道:“皇上,这两人扰乱后宫,死不足惜。”
  那两人见着皇帝来,索性向皇帝求饶,连忙认错又喊冤,惹得长青一头雾水,他再看向文墨,文墨脸色熬不住,稍稍变了变,她红唇微启,可终究还是没说话。
  长青坐到文墨对面的石凳上,看向底下那两个已是战战兢兢之人,问道:“到底何事?”声音不怒自威。
  底下的两人先是连连告饶,又争抢着自顾说起来,愈发听不清楚,长青头痛更盛,他便指着其中一人,让她先说。
  那人重重磕了个头,道:“请皇上明鉴,奴婢们确实认罪,但所言之话句句为真,做不得半句虚假……”
  长青心头隐约已经猜到一些,他心中烦闷,赶紧摆手,让她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人擦了擦泪,抽噎道:“禀皇上,奴婢们今日是在议论皇后与安国公之事。”
  “内乱那年间,皇上您去了孟州,国公常常进宫探望皇后,两人还常在宫中下棋饮茶,国公还,还偶尔留宿于宫中……皇上,当年之事,宫中诸人皆是看得一清二楚,还请皇上明鉴。”
  长青看向文墨,她并不辩驳,只是垂着眼梢,看不清神色。他复又看着底下那人,问道:“就这些?”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底下那人一时愣住,她搓着手,是个极其害怕的样子,长青哼道:“还有别的隐瞒?”
  “皇上,奴婢本不该随意议论皇后,可如今,皇后竟要杀人灭口,还请皇上要为奴婢做主!另外一桩事,事关重大,奴婢……”这人欲言又止。
  长青睨了她一眼,问道:“另外什么?”
  那人叩首,正色道:“奴婢曾听闻,宁英公主是皇后与国公苟且而得……”末了,她又加了句:“奴婢对皇上忠心耿耿,不敢有所隐瞒。”
  “一派胡言乱语!”
  对面那人终于有了丝怒意,她死死盯着底下那人,喝道:“污蔑本宫清白,安国公明明只留宿于明义宫,你们这样编排是何居心?来人,给本宫撕烂她的嘴,看看谁还敢胡说八道!”
  那两人又开始哭天抢地,呜呼哀嚎,惹得其他宫中之人频频眺望。
  长青觉得此刻连风都是止住的,他听不到旁的声音,也看不到旁的人,只能怔怔看着文墨,过了半晌,他终下了道令。
  仗毙!

  第 86 章

  长青是纠结的,他心底不止一次地有过冲动,欲下旨将那些碎嘴之人通通抓起来,送入大牢,一个不留。但此事若是起了头,岂不就坐实了无稽传言?
  这种粗暴的直接的平息舆论之举,于文墨而言,是百害而无一利,所以,长青不愿意冒这个险。
  可今日这两个不怕死的奴才,居然胆敢胡扯上宁英的血统,以此诬蔑文墨的清白,是可忍孰不可忍?
  “仗毙”两个字甫一出口,长青也不再看其他,只拂袖回了自己宫里。他一觉睡到掌灯时分,才慢悠悠醒过来,口干舌燥之余,还有一口郁结之气闷在怀里。
  他撑着身子半坐起来,靠在后头的瓷枕上。
  许是喝过酒的缘故,长青还是昏昏沉沉、头晕目眩,他正欲唤人进来伺候,明黄的帐幔就被人轻轻挑开一边,拢成一束收在上方。光这一个动作,他就感觉周身静止了。
  那人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具体神色,唯有烛火晕暗,染在清冷的玉色罗裙上,平添了好几分暖意。
  两仪殿是皇帝的寝宫,除了皇后,其他嫔妃不得皇帝允许,不得擅自进入。可说来也奇怪,文墨进宫这么久,也从未主动来过一回。
  长青今日见她来,痴痴一愣就给怔住了,一时忘了说话。
  文墨也不开口,只是从南窗榻上拿了个软枕,给长青垫在身后,又倒了杯茶,双手托着递过来,浅笑道:“长青,喝口温茶润一润嗓,听侍卫们说,你在外头喝过酒。”语调轻轻,说不出地柔意,从未有过。
  暖阁里就他和她,其余伺候的人都被打发在外头,长青看着她忙忙碌碌,又听着她软语唤他的名字,心头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哀伤。
  这一出戏,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长青实在太了解文墨的倔强脾性,不说原来二人置气,从来都是他主动登门赔罪,且说他们俩自年初冷战至今日,已过去三四个月,从未见她低过一次头,服过一次软,可现在,她放下身段,好言好语地伺候他,那必然是有所求了。
  那盏茶水在眼前晃得难受,长青撇开眼,目光落在衾被上,也不伸手接过,他只是淡淡地问:“皇后,如此这样,可是要和朕说些什么?”
  声音喑哑,字字句句透着倨傲和疏离,她唤他长青,而他唤她皇后。
  文墨心下泛出凉意,她极快地扫了长青一眼,又垂下眼眸,将茶盏搁在一旁的案几上,提起裙摆直直跪地,敛色叩拜下去。
  “皇上,臣妾自小受父亲教导,‘为人行于世,万事端正,何畏人言’,故此,生了那些闲言碎语,臣妾从未替自己辩驳过一句。只是,今日之事涉及无辜小儿,臣妾不得不说上几句。”
  “那年,皇上出宫,安国公确实曾留宿于宫中,不过,是宿于礼亲王的明义宫内。待他二人回京,自可为臣妾作证。”
  “皇上,臣妾从未做过任何淫~乱宫闱之事,请明鉴。”
  长青听明白了,她今日来是为了宁英!长青暗自叹息苦笑,文墨居然还义正词严地说他不信她,可是,她又何尝信过他?
  长青打心底是相信文墨清白的,要说她对庞阙心中有情也就罢了,以她固执的性子,凭她曾经愿意为了皇帝的脸面去死,又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思及此,长青只觉得累,很累……
  这段话完,文墨还是保持着俯首叩拜之姿,格外的谦卑,她的心突突跳着,等待着最终的宣判,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宁英。
  室内静了半晌,只有偶尔烛火啵的一声,就听那人道:“朕知道了,皇后先回吧,朕累了,想再歇会。”话里格外地冷漠,猜不透他是何意,接着龙榻上传来一阵窸窣之声。
  文墨身形一滞,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像是蝴蝶轻柔地扇了下翅膀,紧接着又连续扇了好几次,簌簌地,来回地眨。
  然后,有一滴泪冲破了睫毛的阻挠,砸在面前的白玉砖上,无声无息地开出了花——可也只有这么一滴而已。
  也不知低低拜了多久,文墨终直起腰,长青已背对她睡了,她只好自行起身,静静地替他放下幔帐,又认真地福了福身,悄声道:“臣妾告退。”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两仪殿檐角上,脊兽口中的铃铛,被风一吹,叮叮咚咚地响,像是从天际传来的勾魂之音。
  文墨走出两仪殿时,感觉很冷,这种冷不是身上四肢间的,而是从心底最深处散发而来,是一种不可遏止的冷意。
  她紧了紧披风,双手拢于袖中,互相紧紧攥着,急切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溜走。
  到底是什么呢?文墨思量许久,最后想,哦,也许是长青……长青,在离她而去……
  原先,哪怕他在旁人床榻,文墨也知道,他的心在她这儿,可现在,哪怕刚刚两人在一起,她也看不见他的心……
  太皇太后年纪已经很大了,头发花白,但仍然是耳明目聪,精神矍铄,她见春日风景大好,便如原来一样,宣诰命夫人进宫,说是来陪她这个老人家聊天。
  那些夫人自然带了各家的小姐,希望在太皇太后和皇后跟前混个脸熟,故此,这日宫里是难得的热闹。
  文墨尚在雅韵斋外头时,就听见里头咯咯笑声不断,少女的声音脆如银铃,很是好听,亦像甘冽的清泉,沁人心脾。
  今日来得,是几家一品大员家中的夫人小姐,有些她见过,有些很是面生。诸人给皇后见过礼,才依次坐下。
  文墨坐在太皇太后下手,向众人微微颔首,目光最后落到那几个未曾见过的女孩身上,其中一个长相虽不出挑,但一双眼睛伶俐,灵气逼人,格外有神,连文墨都不得不甘拜下风,她已经再也没有此等顾盼生辉的时候了。
  这,便是文墨第一次见到贺萌枝——大周史上一个传奇的女人。
  太皇太后见皇后来了,还是原来那般的笑,道:“皇后,有空还是得请他们多进宫聊聊,走动走动。”
  文墨知道太皇太后对她有诸多不满,自从几年前宫里选秀,进过新人外,这后宫已经多有空寂,连皇嗣都不曾再多一个半个的。
  太皇太后这是在借机敲打她呢,文墨亦笑,她答道:“老祖宗教导的是。”
  宴席还是设在杏林之中。
  小楼一夜听春雨,明朝深巷卖杏花,如今,春雨已经淅沥了好几场,这宫中的杏花早就如云如盖,美煞旁人。
  文墨与众人一道从千步廊绕过来,远远看见那片繁花时,她心中就有了几分胆怯之意。模糊印象之中,有人对她说,是在这儿对她钟情的,可如今,景还在,人也在,只是情没了……
  文墨心尖一疼,就不敢再想。
  这十多天,她又去过几次两仪殿,只可惜,每次长青不是批阅奏折,就是已经早早歇下了,唯独有一次,说是去贤昭仪那儿去看得月公主。总而言之,他就是不愿见她,想着法地躲着她。
  文墨惶惶然,不知所措,她想尽办法,绞尽脑汁,可就是没有一丁点办法。文墨总算能体会到,原先长青在她这儿受得那些闲气了,真是一报还一报!
  开席前,太皇太后还是绕不开她的终极目的,请人将皇帝请了过来。
  长青来时,他心里想着最不愿意见文墨,不为别的,而是两人在一起,不自在,不舒服,总是吵架置气,还不如不见,可他没想到还会再见到另外一人。
  当他给众人免礼后,目光刚扫过旁边的文墨,就听一人大声急唤道:“林公子!”异常清脆,又隐着久别相逢的激动之意。
  诸人皆是一愣,眼神中带了些探寻之意,向那说话之人望去,正是首辅嫡女贺萌枝,她恬然一笑,是个落落大方的模样。
  而文墨只是抬眼看向长青,长青皱眉辨认了半晌,方浅笑道:“是你啊。”笑靥明媚,文墨的心情不自禁地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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