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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后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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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青本以为她有心纠正,熟料她是这幅赖皮模样,不由气结。
  二位皇子一早上各种吃瘪,所以提前就要回庞府去。
  告辞前,文墨还是拉着无忧说了句话,只托他找人好好地问问金州城里秦府的二少爷。
  无忧一脸惊恐,语无伦次道:“莫非妹妹你春心动了?”联想到之前她的举动还有那古怪的问话,倒是颇有道理。
  文墨无语,扶额道:“三殿下,你还真能多想。是与我交好的别家姐姐要嫁了,我想打听打听对方人品如何。如今我家哥哥不在家中,小砚儿靠不上,我又不方便外出,所以才托你这位大闲人问问。”
  无忧这才一副你不早说的表情。
  文墨不放心,又叮咛了几句,最后才道:“三殿下,务必要替我保密。”
  无忧眨眨眼,笑道:“答应的事,我什么时候说出去过?”
  长青见两人嘀嘀咕咕,他站在一旁,倒像是个多余的,心下有些尴尬之意。
  待回到庞府,他想起之前他俩嘀咕的模样,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无忧抱歉道:“二哥,我应承了墨妹妹,不说与别人知晓,见谅了。”
  没想到潘氏听了这日文墨院里发生之事后,将她叫到房里,又是好一顿训斥,罚她规规矩矩地抄了一遍女诫,又禁了几日的足,才罢休。
  这几日里,无忧也没闲着,他受了文墨的托付,自然想办法四处打探,没过多久,就又喜滋滋地去了文府。
  文墨见着他,两人心知肚明,相视一笑,好整以暇地听完牧秋这一课,才凑到一起交头接耳。
  无忧一股脑地将打听到的都倒了出来,文墨边听边点头,这个秦家,家里做了几代生意,到如今这代,家里都替他们捐了个小官,那秦家二少爷,除了有房小妾外,其余均还不错。
  文墨甚为满意,准备下次见面就将这些消息告诉清姐姐,好让她宽心。
  两人正说着,听身后先生轻咳一声,两人瞬间坐正了身子。
  牧秋走过来,扫了他们一眼,正欲说话,无忧讪讪一笑,站起拱手道:“李夫子有礼了,无忧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一溜烟地跑了。
  牧秋满脸无奈,问道:“大小姐,之前谈的可是孙小姐的未来夫婿?”听文墨嗯了一声,牧秋又问道:“他人如何?”
  文墨复述了一遍,牧秋听着,点头道:“是个还不错的人家。”
  一听这话,文墨又想到那日之事,咬了咬牙,终于开口道:“先生,文墨想问,如若没有门第之规,你是否会娶清姐姐?”
  牧秋看了她一眼,答道:“不会!”
  文墨一怔,正欲问为什么,牧秋便又叹道:“所谓的情,需两人心底相悦,孙小姐的青眼有加,牧秋万般受不起。”
  文墨疑道:“那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当如何呢?”
  牧秋笑了笑:“大小姐,李牧秋我孑然一身,早没了父母,如若是我中意的人,想必他们亦会喜欢。”
  文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原来先生要的,只是这样。没有遇上对的人,所以他就冷着一颗心。
  这样的认知,让文墨挫败得很,她不想也不敢去面对清姐姐,她将夫子牵涉在了其中,她算得上是清姐姐痴心错付的始作俑者!
  这些日子徐之奎并没有闲下来,有时由庞阙陪着,有时远如陪着,有时又暗自走访。
  朱广略的出平丘记中写道此地常年苦寒百姓疾苦,可如今这些日子自己的所见所闻,倒亦不尽是。
  平丘所处之地确为艰苦,但战后这几年下来,大多百姓生活已经安定,过起了小日子。
  庞阙原麾下的五万兵马,其实早就没了那么多,因他一心驻守于地,许多人并不愿意,差点闹了兵变,所以最后只留了愿意继续跟着的,其他的,则是分去别地军营之中。
  二月里庞阙接下行都司指挥使的位置后,他底下的兵一道并入当地屯卫编制内,因这些人大抵都已经在平丘结婚生子,安定下来,这样做,倒是更能定军心。
  徐之奎看了几日,终于明白,庞阙他要的,只不过是陛下的放手,所以他做了这么多,留在这个地方,没了心腹,空有个柱国将军的头衔,真正像只没了利爪的野兽。
  可对圣上而言,有庞阙的声望,可以震慑住南蛮和西姜这些蠢蠢欲动之人,只是若等到了下个庞阙出现之时呢?
  徐老不愿再想,这些事情他在朝为官几十年,看的还少么?

  第 10 章

  六月底,钦差大臣徐之奎并二位皇子离开平丘启程回京,修文送了又送,最后还是季堂将他拦下。前方车队,官旗招展,而两人神色凝重。
  季堂他最想知道的,徐之奎临走前也没有再提起,真正是断了他的念想,让他安心在此。季堂叹气,负手而望,见没了车影,才劝道:“殿下,回吧。”,修文点头。
  一路无言,季堂去了官衙,修文回了营里。
  今日文远如官务在身,所以未曾前来送行,昨儿晚上已经在府里设宴招待了恩师及两位皇子,宾主尽欢。待散了席,无忧说想去再拜访下李牧秋李夫子。文墨听了,就说要一道去。这几日牧秋告了病假,她不甚放心。
  牧秋家不远,三人一路走过去,小厮丫鬟缓缓跟在后头。此时的平丘白日里酷暑难耐,到了夜里,街上人才多起来,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两位皇子难得出宫,此时更加流连,忽然听长青咦了一声,停在一妇人面前,那妇人面前摆着两个箩筐,卖的是时下新鲜水灵的果子。
  长青蹲下,指着筐中的杏,问道:“这是七月杏吗?”
  妇人摇头,答道:“这位小哥儿,还未到时候,七月杏儿没熟呢。”眼见这位露出失望的神色,妇人又道:“这是我自家种的,也可甜了,小哥儿尝尝?”那妇人拿了一个,用随身的布条擦了擦,递给长青。
  长青愣住那里,并不伸手去接,文墨知他这人脾气古怪,于是接过杏来,尝了小口,赞道:“大娘,这杏儿好吃,我要一些。”
  妇人听了直乐:“这姑娘识货,我给你便宜一些。”
  无忧见状,也捡起颗,在袖子上擦擦,三两下吃完一个,不住点头,直说很甜。待付了钱,文墨用手绢细细擦了一个,递给长青,长青接过,这才咬了一口。
  三人啃着杏,到了牧秋家。家门紧闭,待敲了半响的门,都以为没人在家时,牧秋这才开了门。他穿一件薄衫,眼窝深陷,肤色越发苍白。
  文墨当下红了眼眶,问道:“先生,这是怎地了?几日不见,竟病成这样?”不待回答,又问:“请了大夫吗?”牧秋点头,文墨详问请的是哪家大夫,吃的什么药,牧秋一一答了,说话间不住咳嗽。文墨回身,就对跟着的旺儿说,去请宝春堂的周大夫来。
  后头跟着的小厮赶紧扶牧秋回房躺着,文墨去厨房转了转,坑灰灶冷,一时心酸,忍不住掉下泪来,又让人赶紧生火烧些热水,才转身去卧房。
  走到院中,见那棵梅树已是郁郁葱葱,两相对比,越发显得屋中之人的凄凉了。
  房里,长青和无忧两人对坐,牧秋半靠着床头,说些话。
  文墨听着先生气若游丝,就有些不忍,说道:“先生,你别硬撑着说话了,好生歇着,我们在外头坐会,等一会大夫来了给你瞧瞧。”
  牧秋有些窘意,刚想要说不用,文墨就拉着另外二人去了堂屋。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不一时,周大夫来了,问了病症,这才去里屋给人号脉,完后又开出一味方子,文墨接过瞧了瞧,递给旺儿,吩咐道:“去跟周大夫抓药。”旺儿应了一声,就跟着周大夫去了。
  见牧秋双眼紧闭,睡着的模样,现下周大夫又看完了病,几人也就不便打扰。
  临走前,文墨留下了身边的丫头和小厮,让他们好生照顾着先生,不管是缺什么东西,还是有什么事,都回来知会一声。两人一一应下,他们这才出了门。
  好么,这下跟着文墨出府的三个人都不在了,长青和无忧只好又将她送回府去。
  路上说起之前牧秋的景况,文墨又是好一阵子叹气,只说先生一人,孤苦伶仃,无人照料,愁得连眉头都似要打了结。
  无忧在一旁戏谑:“墨妹妹,瞧你你对夫子关怀至此,莫非?”听了这话中之意,文墨恼道:“殿下,休得胡说!”
  见她面红耳赤,无忧还想说什么逗她,长青摇头示意别再闹了,两人这才不再斗嘴,文墨却生了一路闷气。
  待到了文府门口,无忧这才给文墨好好地赔起了罪,又作揖,又问她是否有什么想要的物什,他以后找机会让人从京里给她稍带过来。
  文墨偏头认真想了想,答道:“要不麻烦殿下替我寻一套万象奇志来?”无忧答好,让她只管放心等着。两人会心一笑,这才消了气。
  见文墨进了府里,两兄弟才转身离开,长青又特意绕道,去了那卖水果的妇人处。
  妇人见他回来,笑道:“小哥儿,不是我自夸,整个金州城里的杏儿都比不得我家的好吃。”长青一笑,将她剩下的大半筐杏儿一股脑都买了,只说留着明日上路吃。
  果不其然,第二日他们上路,行李里就多了这半筐子的杏儿。一路上,无忧牙齿酸了,胃口倒了,可长青还津津有味的吃着。
  当然,这些都是兄弟二人回京路上的趣话了。
  文墨回府后,径直去了潘氏房里,正好文芷也在。
  文墨跟潘氏提了先生现下的情形,又一一说了今日里她安排下的事情。潘氏听着,不觉点头,请人叫了安伯过来,让他明日里去李家再探探病。
  安伯应下了,母女三人又说了会话,这才各自回房歇息。
  临睡前,想到先生枯瘦的模样,文墨心中酸楚,默默地又掉了些泪,几番折腾,更是睡不着了,索性坐起来,翻弄起枕边那书。
  书中夹杂的两枚梅花瓣,已是枯黄,轻轻柔柔的飘在手中,没有什么分量。
  且说李牧秋睡至半夜,醒了见屋里亮着根蜡烛,还有一个人趴在床沿上睡了,不由奇怪,撑着身子坐起来,偏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动作也不利索了。
  这悉悉索索的动静将趴着那人吵醒了,于是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牧秋一看,竟是文府的旺儿。他不解道:“旺儿,你怎地在这?”
  旺儿挠头,扶牧秋坐好后,给他端了碗药来,说道:“李先生,先把这药给喝了。”说着又塞了个枕头靠到牧秋身后,接着解释道:“我家小姐见先生病得不轻,就让我们留下伺候的。先生,你就安心养病吧。有什么事招呼我一声就行。”
  听了这话,他方回想起晚上的事情来,偏偏病得稀里糊涂,竟连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晓。牧秋谢过旺儿,接过药来喝了。
  热的药喝下,发了一身汗,方才浑身舒服了一些。牧秋更了件衣,又睡了一觉,这一觉倒睡得极为安稳。
  没过几日,文墨领着文芷、文砚又来先生家里瞧过一次。
  那天牧秋精神好了一些,能下得了床,正坐在院中那棵梅树下纳凉。见小姐他们来了,旺儿又去搬了些凳子来,文墨将带来的杏仁茶给他,让去热好了端过来。
  见妹妹弟弟两人玩闹欢乐,文墨自己坐下陪先生说话。喝着茶,聊着天,她忽然生出了种岁月静好的感触。
  夏天的伤寒之症,缠缠绵绵,病去抽丝,到牧秋能回来给文墨几个上课之际,已是七月中了。正是热的最难受的时候,可是听到夫子要回来上课,文墨他们三个都高兴。
  一大早吃过了饭,三人就在私塾中坐的端端正正,翘首以盼,待夫子进了屋,几人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
  见这情形,牧秋难得展了笑颜,说道:“今日里不教别的——”听了这句,三人正想欢呼,就见他眼睛一眨,接着道:“只考考大家之前学的东西,看忘了没忘。”屋里一片哀嚎,牧秋偷笑。
  “夫子何时学会了作弄人了?”文芷嘟囔了一句,这话被文墨听进耳里,倒觉得说的是一点不假。
  她看着夫子,虽容颜清减了些,但今日心情似乎甚好,眼神透亮,连带笑得都开心起来,没了旁日里那种疏离之感。
  文芷、文砚二人考的是听写千字文,文墨的则是作诗,无题,随意。
  静悄悄的屋里头,那边厢夫子说一句,芷、砚写一句,文墨咬着笔杆,只觉得声声入耳,心中一动,写下了四个短句。
  收上文墨的文稿一瞧,牧秋就先奇道:“大小姐的字迹,倒是长进了许多。”这些日子先生没来,文墨没干别的,就只剩练字了。
  再仔细一看,牧秋笑着念道:“读书北窗下,蝉鸣声悠扬。随风吹落耳,却是千字文。”文墨耳根一红,说:“请先生批示。”牧秋提笔写道:“有童趣。”
  文墨一赧,拿了诗退下了。
  这日,文府留牧秋吃饭。文远如见牧秋果然消瘦许多,就不再劝他喝酒,只提了一事:“李夫子,我家旺儿就留在你跟前伺候吧。”这件事潘氏提过,墨丫头提起过,连文芷和文砚两个小子也在远如他面前提过。
  牧秋听了,脸色一变,忙不迭推辞道:“大人,万万不可,牧秋受不起。”
  远如呵呵一笑,又劝道:“先生莫客气,家中三子近一年来诸多变化,我是见得着的。这些都是先生之功劳,有何受不起的?如若再推辞,倒显得见外了。旺儿呢,他人老实,以后工钱我们府里出,人就在你那里做活。也不说别的,病了有个人候着也是好的,是不是?”
  话说至此,牧秋这才万般无奈的应了下来,又好好的谢过了一番。忽感身世凋零,不免悲从中来,牧秋他站起,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问道:“不知文大人能否为牧秋加冠?”
  远如一愣,仔细思量,这才想到眼前之人今年正值弱冠,遂也站起身,正色道:“牧秋,这等大事,你托付给了我,我必不推辞。”

  第 11 章

  牧秋的冠礼定在他生辰这日,八月初九,黄历上说这是个吉日。
  按大周礼制,此等大事需由父兄领着方可完成。可怎奈牧秋他的父母早逝,家中又没有什么来往亲戚。如若不是那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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