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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后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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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墨依言靠着他躺下,一人侧身,一人仰面,两人静静看了半晌,文墨终侧过身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处,伸手还住了他的腰。
屋里熏了几个暖炉,可长青并未脱下外袍,冬日的衣衫很是厚实,她这样一搂,心底里不禁惊讶起来,这人衣袍下的身子竟清瘦到这般地步,她却浑然不觉……
“长青,你怎么这么瘦了?”文墨仰头看他,满是不可思议,又带着心疼和懊恼,还有许多自责。端封去后,她悲痛欲绝之下,根本没花什么心思在长青身上。
可若是仔细一想,就能明白,长青不仅要费心料理朝政,还得担心忧虑着文墨,而自己本身又承 受'TXT小说下载'着丧子之痛,如此一来,必然是身心劳损了。
她眼睛簌簌眨了眨,泪水盈盈,又要哭了,长青浅笑,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少哭些,对你身子不好。你不觉得,你夫君我这样更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也更好看了?”
文墨扑哧一声笑了,眉眼弯成两道新月,她点头附和道:“是,是,全天下就数你最好看。”
“真的?”长青眼眸闪过一丝清亮,他欺身上来,四目凝视,鼻尖相抵,是说不完的缱绻,他戏谑道:“我身子真的很好,你且宽心些。嗯,还有今日天公作美,若不做些人生快意事,岂不有违这曼妙雪景?”
这些年,文墨的脸皮终是被他练了出来,此时,她也不再避讳,只直视着上头那人,好意关切道:“你身子吃得消么?”
回应这话的,是疾风骤雨般的吻,那人刚喝过苦茶清口,往来之间,都是一道淡淡的苦意,文墨却仍是捉到了一丝甜,品着像血。
两人结发这么多年,从没有过一回,他像今天这样要得这么急,急得像是要将她揉碎在自己身体里,像是要将她镌刻在自己的心田上,像是要将她永远记住。
她只能承 受'TXT小说下载'着,承 受'TXT小说下载'着属于他的一切,她的身上,她的心里,早就被刻满了他的印迹,她的呼吸,她的颤抖,早就任他摆布,而到了要紧关头,她亦只记得唤他的名字。
外头白雪茫茫,内里春意融融,这是一方他二人的世界,没有人再来打扰,只恨不得如此就是天长地久、地老天荒了。
文墨终是哭了,在他释放的那一刻,她说不清为何,她只想紧紧拥着这人,也想将他的所有一并记住,她哀求道:“长青,别离开我。”
长青极累,却也极为欢愉,那人的眼梢泛起粉红,像是莲花娇俏的嫩瓣,一如当年,他吻去洒在其间的斑驳泪痕,呢喃道:“墨儿,不会的,我是真舍不得你。”这话原是有后头半句的,但他没舍得说,他怕一说,文墨就动疑了。
两人相拥着躺在软榻上,说着最亲密的话,彻彻底底地只属于对方,好像普天下最寻常的夫妻一般。
这一日,长青懒得再去旁的地方,只命人将奏折等一干物什都挪进寝宫来。
屋里头尽是情~欲欢爱的味道,被暖炉一熏,久久不散,人来人往之间,文墨双颊还是泛起红晕,她暗忖,自己的厚脸皮果然还是只能对着他。
两人都仅着中衣,发髻凌乱,也就未再束起,任凭其肆意散落下来,颇有些风流之士的姿态。
长青批折子,文墨就在一旁替他研朱砂墨,这一生到现在,她自诩文人,所以隐隐有些傲骨,从不曾替任何人磨过墨,也只有他,让她如此心甘情愿。
长青写得时间久了,忍不住又重重咳了几声,他咽下去一缕腥咸,又喝过一口苦茶,才心虚地抬头瞟向文墨。
见她也在怔怔望着他,怕文墨起意,长青便拉她到身旁坐下,从后头拥着,下颌枕在她的颈窝处,央道:“你替我写吧,我累了先歇会。”
文墨偏头唬了他一眼:“你不嫌弃我字写得难看,把那些大臣吓着了?”
长青轻轻笑出了声,他摇头,认真地说:“不嫌弃。”
文墨执起朱笔,心底里沉甸甸地,长青说什么,她就写什么,可写了几个字后,她不得不感慨:“是不好看。”这是她第一次在长青面前承认这个事实。
长青握住她的手,手把手地写下一个个字,字迹俊美飘逸,很是不凡,两厢对比,她就落了下乘,文墨又是重重一叹,长青轻笑:“墨儿,你可知,我第一次见你写字,就恨不得手把手教你……”
文墨不理他,又摊开下一道折子,正巧是她哥哥从刑部大牢里出来后的请罪折子,她看了看身旁之人,就搁下笔,道:“我可要避嫌了。”
长青顾左右而言他,问她:“你先前不是怀疑我那引蛇出洞之计么?”
文墨见他转回正是,不由一怔,点头称是,长青点了点这道折子:“若我说你哥哥就是后头的第二招,你可愿意?若你不愿,我再找旁人。”
听了这话,文墨便知道此事必然凶险,否则,他不会这样问她,互看了半晌,她反问道:“长青,实话告诉我,你还有旁人吗?”
长青抿唇浅笑,一派志得意满,他点头:“自然,只是风险大一些。”
“比如,谁?”文墨接着问。
长青盯着她,答道:“庞阙。”
如此一说,文墨便知是关于带兵上的事情,她长长一叹:“不说国公如何,若论风险大小,确实该选我哥哥。他原先是瑞王麾下,可后来我嫁了你,当了皇后,他也就知道该向着谁了。”
长青点头,亦向她掏出了心扉:“原先你们文家被对付,我已有些不安,自从端封那事后,我心里这道不安更甚,如今,我只信你。”
文墨复又执起朱笔,偏头一笑:“我的好皇帝,说吧,这道旨意如何批示?”
长青最爱看她的明媚笑靥,似乎他的心也跟着一道明快起来,此时,他忍不住亲啄一口,在她耳边喃喃道:“都随你。”
这道旨意据闻被皇帝狠狠驳斥一通,批得体无完肤。
群臣知晓后,都知皇帝心里对文笔的芥蒂还在,毕竟太子无辜丧命,而他只蹲了几个月的牢狱之灾,这惩罚已经算轻的了。
景祐二十四年,刚出正月,文墨宣潘氏及几位女眷入宫,问了些家里境况,又好生劝慰了会,才递了封信给采怡,郑重托付道:“嫂嫂,我有封书函给哥哥,很是重要,烦请嫂嫂务必带到,也请哥哥多宽心些。”
采怡难得见文墨如此正色,当下,心底不由得沉下去几分,而文笔看了这封信函之后,面色则是更加凝重,他知道,不久的将来,一场血雨腥风避无可避,却猜不透皇帝要针对谁。
而这一年,宫里迎来一桩喜事,宁英要嫁了,驸马是今年春闱的金科状元,人品学识样貌皆是上乘,称得上乘龙快婿。
长青在殿试时,就一眼相中了此人,但一想到女儿终身大事有了着落,他又有些不舍,前两年得月出嫁,他也没有如此深的感慨,可轮到宁英时,长青心底就格外不是滋味了,就像是自己藏了十几年的宝贝,却被这个愣头青给抢了过去……他不免愤愤!
宁英出嫁这日,她到咸安宫给母后磕头拜别,文墨让她起来,宁英却迟迟不肯起身,文墨满腹狐疑,只得屏退众人。
暖阁内只剩母女二人时,宁英终于哭了,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所说之后皆是断断续续:“母后,当日弟弟是为了救我而死的……这一年,我自责不已,实在觉得愧对父皇母后,也愧对弟弟在天之灵……我,我恨不得替他去死……”
端封那日怎么死的,文墨一直没有问过,她也不想听,所以长青从不在她面前说起。如今,陡然被宁英一提,她的心便又被揪了起来,文墨也终于明白,为何宁英这一年沉默许多,她这个母亲,实在是当得失职。
手心手背都是肉,还能怎样?活着的人,只有好好活着,才不负来这世上走一遭……
文墨上前,扶她起来,安慰道:“你弟弟他在天有灵,必然不会后悔,宁英,人死不能复生,你日子还长着呢,和驸马好好过,你过得开心,端封也会高兴的,别辜负了他的一腔心意。”
宁英走后,文墨心痛难忍,她又去偏殿上了柱香,只求菩萨保佑她的端封来世安稳。
话分两头,且说孝瑜那日从两仪殿出来后,虽然皇帝明面上只给他一项差事,但其实提了两桩,偏偏这两件事对他而言,都相当棘手,何况大理寺和暗卫都曾经查过,毫无头绪,怎么可能说查就查得出的?
所以,景祐二十四年,这一整年,孝瑜不得不调集暗卫所有的力量去查,以便能在皇帝面前交代过去,否则被治个办事不利的罪,也很难受,幸好皇帝未再交给他其他难办的差事,他也好喘口气。
第一桩文笔的案子,要查那个泼皮户怎么死的,暗卫们复又在祁州城挨家挨户地问,这一回倒好,终于有个人提及,说曾见过那无赖和一人来往过密,可至于那人是谁,他就不知道了。
暗卫们只能让他说出个大概的长相,找人画了出来,发到祁州府尹处,事关重大,陈有为不敢耽搁,忙派人协查下去。
第二桩端封的案子,倒是省去了许多的力气。暗卫按着大理寺那条魏子啸余孽的线索往下查,后头就如抽丝剥茧一样,又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从西姜那边零零碎碎的线索,再到江南道的丝绸布料、西北道的兵器,大周各地竟然都有牵扯,暗卫们疲于奔命,叫苦不迭。
最后,孝瑜看着暗卫发回的消息,自己整合整合,都愣住了,上面所有的矛头,竟然直指京城礼亲王府,这个认知,让他骇然!
孝瑜心思一动,又让人将第一桩案子里的画像拿来看,他仔细辨认,隐隐怎么觉得是他王府里的管事呢。
这怎么可能?!
第 99 章
要问孝瑜怎么知道不可能的,其实,他自己就是这两桩案子的幕后主使。
从七岁那年被皇帝打发去西姜,又历经千辛万苦回了大周开始,他就恨极了皇帝,于是处心积虑筹划这些,开始是在宫里装出惫懒堕怠不上进的样子,后来又交出了阿茹,渐渐替皇帝办事,才得了许多信赖。
小心谨慎隐忍图谋到现在,他怎么可能会留下把柄?他也不允许有任何的把柄存在。
所以,皇帝让他查这两桩案子,孝瑜内心十分笃定根本查不到结果,才会放松警惕,任由暗卫顺着查了下去,没想到,一查就查到了自己头上!
这什么王府管事、丝绸料子、兵器……其实和这两桩案子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说到底,有人设了个很大的局,做下这一环套一环的伪证,就是为了引他无意识地往里头钻。
而现在,孝瑜最想知道这人到底是谁,有能力在大周各处布下零星线索,引得暗卫跟在后头疲于奔命,除了皇帝,他还真不做其他考虑,猜不到其他的人选。
他暗忖,莫不是自己露馅了,引得皇帝要对他下狠手?再转念一想,皇帝若是想要对付他,完全可以直接命大理寺查办。现在这样,算个什么?
难道,又不是皇帝?那会是谁?孝瑜猜不明白,他有些浑噩。
孝瑜默默看着手里的这些密报,烛火下,他的脸越发沉俊,思索良久,他终还是将这些统统收了起来,又吩咐人再去查实文笔案子那个证人的来路。
两年前,暗卫和大理寺同时查这桩案子,出动无数的人马,将祁州城翻了个遍,没有捉到一丝一毫的证据,也没有任何一人出来指证。现在倒好,隔了两年光景,凭空冒出来个人,还信誓旦旦,岂不令人生疑?若能从此人下手,说不定有些突破,能探出幕后黑手。
已经三更了,孝瑜没有任何睡意,他心里有些不安,可也有股骚动。好像这天下就是握在他手中的棋子,不管是明面还是暗地,他将要与那人交锋,生死搏杀一回。
念及此处,他体内那道热血勃发奔涌,肆意燃烧起来,他浑身都像要沸腾了般,那股激情遏制不住,他急需宣泄,急需找人倾诉。
孝瑜独自踱步到了个偏僻后院,偌大的院中,只有一株冬日凋零的桃树,没了枝叶,只剩枝桠,还是阿茹种下的。她说怀念西姜的桃子,所以他千方百计找来了一棵,让她亲手种下,只待来年能吃上。
可惜,她一直没尝上,而阿茹也就一直长眠在这株树下。
当年,阿茹自愿求死,孝瑜虽心痛与不舍,但亦咬牙将她交给了皇帝。没过多久,皇帝果然下旨杀了这些魏子啸的余孽。
孝瑜买通了个行刑人,才替阿茹收了尸,将她化成灰,永远长眠在自己身旁……
他轻轻抚上漆黑的树干,怔怔看着,宛如就能看到那个俏生生的女子站在他面前,就算过去十几载年华,她的一颦一笑,还是那样的鲜活。
孝瑜亦笑,他轻声问道:“阿茹,你在那儿,还好吗?会不会想到我?”回应他的,只有冬日呼啸而过的北风,陪着他的,亦只有这清冷又寂静的深夜。
人这一辈子有很多生不由己,就像他心有不甘,可是不得不低头,但他不想认命。
翌日,众大臣在承天门外候着上早朝,结果还是那位平公公出来,他抱歉道:“皇上身子欠安,今儿个不听朝,诸位大人请回吧。”自去年皇帝在崇文大殿咳过血后,这早朝就开始三天两头的断了,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众人愁容满面,内心惶惶,唉声叹气不止,有些人已经想到了先帝,当年也是这副样子,可现在的皇帝比之先帝还是要年轻些,怎么就……
孝瑜原本想进宫探探消息,可想到躺在书房里的那堆密报,他心里就格外沉重和烦闷,急需找人聊聊,于是坐了轿子,往安国公府上去。
原先还避嫌些,自从庞阙辞官没了军权,而暗卫又到他手中,孝瑜便光明正大地去了,只是不敢过从甚密。
季堂将客人迎进自己那座僻静的书房内,院内那道清流汩汩不止,而房里的熏香一如往昔,似乎什么都没变。
孝瑜也不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地提了那两桩案子的事,又说出昨日夜里的种种疑惑,然后才问:“国公,你怎么看?”
季堂慢慢呷了口茶,脑中已经有所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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