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方略-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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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年多来，一直在北京新世代医药有限公司担任法国方面股东代表的凯瑟琳。南茜也在3月19日被CIA召唤要求再次恢复活动。一开始南茜表示拒绝，以自己已经正式辞职7年多为理由拒绝再为美国人服务，但是被妹妹的安全所困扰的南茜最终还是决定最后再干一次。
　　满腹牢骚的她却不知道，她的妹妹莫尼卡早在5年前就已经加入了CIA，而在华盛顿具体指挥她行动的其实就是莫尼卡本人。可是，已经脱离CIA将近8年了，现在恢复活动的话会有什么好成绩呢？自己又从那里开始呢？
　　3月21日，星期二。
　　昨天晚上下了一点雨，早晨起来，清新的空气，明媚的阳光，小鸟在树上欢叫。
　　不过，面对着对于窗户外面美好的景致一点都没有兴趣的张羽现在觉得很烦躁。
　　连续接到两个邀请自己晚上参加同一个宴会的电话了，但是自己却不能不給一点面子，虽然自己很忙。
　　一个是雨荷的同事，也就是北京新时代医药科技有限公司担任法国股东代表的凯瑟琳。南茜，虽然早就知道对方至少曾经是美国间谍，但毕竟此人将近8年都没有做过什么非法的活动，军情局也不太好去抓一个具有合法商人身份的法国女人，反谍部的人也只能对她进行一些监控而已。
　　对于国家正在进行的对美经济战准备，张羽仅仅是隐隐约约地从老总们的点滴谈话中猜测到一点，不是不想知道，不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道理还是懂的，涉及到国家最高等级的经济机密可不是自己这个小小少将可以关心的，何况自己最近也实在是没有什么时间去分心，光是战略局组建方案就已经加班了十多天，昨天才将修改了三稿的正式文本上交给秦总。乘老总们最后审阅上会讨论的空隙正好可以休息几天好好陪陪下家人。
　　该死的南茜找自己到底什么事呢？想在自己这里套情报，应该不会吧，这个女人和自己也不是很熟啊，最多就是在宴会上出于礼貌和她聊过几回而已，而且对于这么个蛇蝎美人，明智地保持一点距离对于清醒的男人都应该是比较好的选择。嗯，蛇蝎美人应该就是找自己套这方面的情报，不能去，这Y的肯定正在被军情局监控，自己要是私自去会面的话就算是没有什么也不是个好事情。
　　可另外一个人就不太好办了，至少是出于必要的礼貌应该是这样的，那就是现在的门头沟区商业局长的石清华——其实还有个身份——也就是蒋岚的生父。
　　这个石清华去年也不知道是从哪获悉了蒋岚的身世自己就找上门来，当然，他既不要钱—其实他暂时也不缺钱，也不要求认回蒋岚，一门心思地要和自己套关系。一个都50岁的人了才是个处级干部，想再向上走点肯定是没戏了。以前还可以靠着老太爷的威力，可8年前石老太爷意外地翘了辩子石清华就已经当了6年多的闲官没动过窝，找上门来也无非就是看上了自己和背后的熊总，想靠上来依靠自己提拔一下小舅子而已。
　　光是想想雨荷一家三口孤儿寡母受过的委屈，当时还真想把他赶出去，可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是回家问问女人们的态度吧，谁知早就获知自己身世的蒋岚到也不好对生父说什么，雨荷也仅仅是提出不希望再见到这个人而已。
　　还是算了吧，Y的毕竟还也是女儿的外公，也不能真做的太绝了，何况自己和母女俩剪不断理还乱的那些事虽说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人都知道，但又不能真和石清华撕坡脸，万一要是闹大了影响可就实在是太坏了。因此，有着这种想法的张羽独自和此人应酬过几次，也按照他的要求上门了一次。别说，这石清华家里到还真有点积蓄，在北京城里应该也算是个殷实户，不过经济上的压力也确实不小，加上石清华妹妹一家也都全靠着老太爷留下的老本在吃。在北京城里一家将近十口人年收入少于个三五十万的还想保持一个体面的生活还真不行，看样子整个的石家都正在处于整体下滑的趋势上。上门要钱？那不是打老石家的脸吗？何况短期内石家还不缺钱花，石清华到是希望张羽能够帮助提携一下儿女，救急不救穷啊。
　　所以，张羽也就自己找关系给兄妹俩帮忙换了个工作，一个调到市地税局，一个调到市公安局，剩下的也只能让他们自己去混，能干个什么样子那是他们自个的事情，这样也算是帮蒋岚还了一个生育之恩吧。
　　石清华看见蒋岚从来都没有提出过和自己见见面的要求很明智地不去见蒋家母女俩也算是让大家都好过些，当然经过几次接触以后，对于张羽的想法还是有些了解的石清华虽然很想加强一下两家的关系，但也不太好再提什么要求出来。不过，知道自己的面子不行就让儿女们不停地来和张羽联系交流着，对于没有什么过错的两个年轻人你张羽总不能恶言对付他们啊，两家关系也——就这么吊着，不过肯定也谈不上什么亲密。
　　晚上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两人怎么凑一块了，约的都是五星级的“喜利华酒店”？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在关系到一个间谍问题上，一定要慎重，特别是当和一个美丽的女间谍接触的时候，多请示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知会一下自己的顶头上司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犯错误的。
　　“你小子怎么来了，不是给你放了3天假的吗？”
　　“哎呀，我的政委大人，我现在有点思想问题需要向组织上汇报一下。”
　　“好啊，说吧，你小子又有什么问题需要我解决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熊浩新从抽屉里拿出烟来，又急忙站起来把自己的门关上，“嘘，也就是来了我才敢在这里抽烟啊——”
　　“政委，你知道的，新时代公司的那个法国女人凯瑟琳。南茜找我今天晚上去赴宴，可是，现在这个时期”，拉过椅子一屁股坐在政委桌子前面，张羽直接就是开门见山。
　　“哦，凯瑟琳。南茜，不就是那个什么法国公司的股东代表吗？她——？呵呵，你小子是走桃花运拉——我记得那可是美人啊。张羽，不过，我可要郑重地警告你啊，在现在这个关口上你别自找麻烦——”，刚把烟含在嘴巴上的熊浩新停了下来，两个眼睛瞪着对方，害怕这家伙真的再闹个什么桃色纠纷出来。
　　“咳咳——不是——我说——”，张羽着急地解释着，才抽一口的烟也被呛了出来，“政委，现在这末敏感的时期——你都想哪里去了，这几年可没什么何况我和她一点都不熟啊。”
　　“真的没有什么——粉红色的——事情？”
　　“没有——绝对没有，我可以对着天安门发誓！”
　　哦——？让我好好想想——对！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人以前是，——对！好象是个美国特工啊！呵呵，美国人真的这么着急吗？都把一个休眠8年间谍启动起来，看来前期给美国人的压力还真不小啊。
　　来的好！就是这个时候！
　　“那你——就真的没什么想法啊？我看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哦——”，熊浩新这就安下心来自顾自地点燃香烟，然后在腾起来的烟雾中瞟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不过话是这样调侃一下，自己对这个小兄弟还是充满了信心，虽说生活上有那末一点点的出格，但在这样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应该是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的。
　　“哎呀，我说，政委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哪——”
　　“还是你年轻——有魅力啊，没见人家来约会我这个半大老头？”
　　人家到是要能约到你啊，你以为她不想啊——，有些郁闷的张羽无奈地站起来准备离开，“好，好，那我找秦总去——”
　　“嘿——瞧你那样！走，和我一起去秦总那里去！”
　　“真去？！”
　　拽上还有些发晕的张羽，“那还假的呢——你？真去！”
　　“哗——”
　　一大杯水浇过来，贺楚国终于又醒了，昏昏噩噩地睁开眼睛，遭受两天非人的待遇后体力已经严重透支，趴在桌子上无力地但依然倔强地看着审讯桌前面那个还在瞪着他的美国人。
　　在大前天傍晚秘密绑架他以后，美国人连续对其进行摧残，虽然不能动用刑讯，不过“文明”的拷问同样是一般人无法承受的，52个小时以来就没有睡过睡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为了让他开口，摧毁他的意志，美国人除了连续审讯以外，停止审讯以后让他休息个小时就马上强制叫醒他，两天下来，贺楚国已经瘦了9斤要不是身体底子还算厚实，恐怕早就崩溃了。
　　在自己的地盘上竟然不能让一个丧家犬开口，这对于军情局亚洲司高级帮办赫尔姆斯少将来说是个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为了独占这个功劳，他已经连续拒绝了中情局“配合审讯”的无理要求，这个中国人虽然一直没有选择和美国政府合作，但一直都在军情局的全程监控之下。想想也是，好大的一条鱼啊，虽然说都是在为美国而服务，不过又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就给CIA分一杯羹呢？
　　“好了，赫尔姆斯将军，已经两天了，我想您应该有一个非常好的结果了吧？”，莫尼卡。杰克（莫尼卡。南茜）坐在赫尔姆斯面前得意地开始讥讽对方。
　　哼——长出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停止发火，对方不过才是CIA的一条小母狗而已，自己可是少将，犯不着和一个小小的中情局联络官斗气。“啊，是这样，我们已经取得了非常显著的进展，请杰克夫人转报汉尼先生，我们军情局将在后天将这个人转交给你们。”
　　“哦，是吗？赫尔姆斯将军，似乎——哦，对了，请原谅，我不是在怀疑你们——军情局的能力，我是说，你们既然有了这么大——的进展，就不应该拖到后天去啊，我们还需要讯问他另外的一些事情，同样很急的。”莫尼卡。杰克点上烟，脸上不动声色地继续笑着逼问对方。
　　“杰克夫人，是这样的，我们——虽然取得了一些进展，但是还需要完成一些——剩下的一些细节性的——技术性问题，一便于我们完成整个情报工作，”被对方逼迫得几乎无法自圆其说的少将被迫进行了承诺，“好——吧，要不这样，我保证在明天下午3点以前把他移交给你们，你看好吗？”
　　“那好吧，我明天下午3点15分亲自来接，对不起，打搅您了，再见！”，站起来的莫尼卡。杰克礼貌地和少将告别，然后扭动着自己诱人的身材一步步离开办公室，风骚的体态似乎是在公然诱惑背后坐着的少将，32岁熟女浪劲十足果然大有乃姐风范。
　　看着对方离开，一直在强迫自己不能发火的少将再也忍受不住愤怒，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情报员就敢在自己面前这样张牙舞爪的，我出道的时候你她妈的还在娘胎里呢！越想越气，越气就越不顺，“趴”地把端在手上的水杯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瓷器破碎的声音清脆地传递出来，正在走廊上的莫尼卡。杰克没有回头，嘴角流露出明显的轻蔑，继续有如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将军，什么事情”，外间正在做事的中尉听到声音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跑进来。
　　“哦，没有什么，中尉！请收拾一下！”
　　平静下来的少将开始认真思考问题了，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个中国人还是不开口！得马上让他说话，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中尉，你去把派克中校叫来，马上！”
　　“好的，将军！”
　　正在审讯室里面的贺楚国倔强地抬起头，继续自己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以流利的英语和审讯的主持者——派克中校谈话，“年轻人，我出道做特工的时候，那可能是还是60年代的事情吧——”
　　贺楚国，浙江杭州人，汉族，1946年生，1965年加入中共，同年入伍，粗通法语可以精确使用英语，1969年在南京外国语学院学习期间正式加入中共特工组织，曾担任情报员和科长等职，1983年至1990年在法、英两国长期担任大使馆武官，1991年回国晋升少将任南京军区情报部门副主管，从此逐步进入中国军方情报机构高层，1995年后长期担任军事情报局高级官员，历任反间谍部主任，副局长，局长等职。2005年晋升上将并任总政治部主任，2007年担任军委副主席兼总政治部主任，2009年“六月未遂叛乱”后被剥夺军衔逃离中国从此开始8年的流亡生活。
　　看着面前的简历，派克中校有一种无从下口的感觉。这是一个阅历非常丰富的高级军官，大风大浪的都挺过来的硬核桃，硬的看来是不行的，可软的也未必就有用。
　　此人8年来一直坚持拒绝和美国政府合作，依靠自己历来积攒下来的财产和来源不明的捐赠生活到现在，2009年美国政府曾经试图授予他绿卡但被拒绝，现在还使用的是中国政府2009年签发的护照和美国的短期入境签证。多次要求离开移居法国投靠自己在兰特大学任教的儿子，当然美国政府也多次拒绝并扣押了他的护照，因此也就一直监视到现在，可——这个中国人中情局想要来插一脚，这个人的朋友现在到处在营救他，真够烫手的啊——两天来的强制审讯看来是没有一点用处，到现在还如此精神，不过，毕竟已经71岁了，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吗？老家伙！还真的是有种
　　“叮——”，派克中校抓起电话，“好，好——”看了一眼还在侃侃而谈的被审讯对象，“好，我马上就来。”
　　“上尉，请你继续，我出去一下。”
　　波普上尉点点头，坐到中间继续询问，“姓名。”
　　“算了，年轻人，我还是一次性的告诉你吧，贺楚国，男，71岁，中国籍，汉族。”嘲笑着对方，贺楚国对于自己被无耻的美国人绑架来很不舒服，8年来，美国人时刻都在监视他，既不给个说法也不让离开，这叫人很不愉快小毛头，我干特工那会，你老爹可能都没掉蛋黄呢——。“嗯，我想请问军官先生，你们凭什么把我抓来！”
　　“不，不，贺先生，我想您是误会了，我们军事情报局仅仅是请你来帮助我们一个小忙而已，不是抓你来的。”
　　“那为什么非法拘留我54个小时！难道我受到的非人待遇就是你们美国所吹嘘的法律和自由吗？”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