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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天下-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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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传说二人看似很平静,其实举止出人意表的牛二已成了他们的一块心病,此刻他们倒希望牛二真的暗中跟踪他们,那样正好可以借机一举揭开牛二的真实意图。
但两人的希望落空了,以战传说如今的修为,若有人暗中追踪,是很难不被他发现的。他们走出了百步之距,战传说仍未感到周遭有任何异常。
战传说对爻意低声道:“时间紧迫,不允许我们拖延,还是尽快确定殒城主是否经苦木集前往禅都。”
爻意颔首赞同。
战传说领着爻意拐入一条偏僻小巷,为谨慎起见,他宁可选择在不显眼的地方打听卜城人的动向。
走入小巷不久,就听得前边不远处“吱呀”一声木门开启的声音,一个瘦瘦的身影从一扇被烟熏得失去了本色的厚厚木门中闪出,门口处一盏显得格外昏黄的灯笼发出之光将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而且模糊不定。此人手中像是捧着什么东西,从其蹒跚的脚步来看,应是一老妪,正向巷子的另一端走去。
战传说紧走几步,赶上了老妪,施了一礼后道:“阿婆,晚辈可否向你打听一件事?”
老妪像是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颤,捧着的一只瓦罐“啪”地一声坠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一股浓烈的药味一下子在巷子里弥漫开来,原来老妪手中所捧的是一罐煎好的药。
战传说心头顿时升起一团疑云:“这老妪为何竟惊愕至此?”
他上下打量着老妪,发现老妪瘦得惊人,让人不由会担忧她会不会被一阵疾风吹走,脸色也极不正常,泛现青色。
战传说断定老妪一定是久病之身,难怪她手中会捧着药罐。久病之人,气虚力弱,浊阴走五脏,易生怒、恋、忧、恐,想到这一点,战传说心头疑虑打消了不少,暗忖自己未免太过小心了。
老妪像是很惋惜那罐药,吃力地蹲下身子,摸索一阵,见委实无法拾掇了,只好支起身来,缓缓地道:“我一个老婆子,能知道什么?”
她的声音像是风干了,枯涩异常。
爻意走至战传说身边,柔声道:“阿婆,白天是否有许多人自此经过?”
老妪点了点头,神情茫然。
“这些人离开苦木集后,是全向卜城方向,还是有一部分人转向禅都而去了?”
战传说有些担心这老妪又老又病,若糊涂至连卜城、禅都都分辨不清,就麻烦了。
万幸,老妪只是迟疑了一下,便道:“老婆子我去抓药时,就看到几百号人向禅都方向而去,马车足足有二十多辆,不过这已是今日午时的事了。那些人在苦木集连半刻也没有停,就直奔禅都,却把一些送丧的人留下了,苦木集的人都大叹晦气”
这又瘦又病的老妪开了口就没完没了,战传说一听,知道殒惊天极可能在白天午时就经苦木集直奔禅都而去了,不由大为着急,看来昨夜出发的卜城人马动身后就再也没有耽搁。按这样推算,殒惊天离开苦木集恐怕已过去半日了。
战传说再也没有心思去听老妪唠叨,他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老妪,道:“多谢了,这个你拿着用以抓药。”
也不等老妪再说什么,就拉着爻意出了巷子,直奔大街,殒惊天离开苦木集已达半日,他们不能再耽搁。
在他们的身后,那消瘦的老妪默默地望着他们的背影,直至战传说二人消失于巷口。
对于手中的银锭,她似乎毫不在意,连看也未多看一眼。
静立了良久,她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屋内走去。
穿过那扇厚而笨重的门,进入屋内,屋内的光线并不比外面亮多少,一盏火焰如豆大的油灯在一张方桌上摇曳不定,像是随时都会熄灭。
当老妪反手将木门关上时,屋内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声音响起:“方才外面有人向你打听有关卜城人的事?”
“正是。向我打听此事的人,恐怕你绝对不会想到他是谁。”老妪道。
“哦,是什么人?”
“战传说。”
“是他?!”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足见其极度之惊愕,“他怎么会在苦木集出现?”
“看样子他是为殒惊天的事而来的,若是这样,他们应该很快就要离开苦木集了。”
“可我很想与他相见。”
“我早已料到你会有这种想法,所以在战传说给我一锭银子的同时,我已借机将一种药粉弹在他的衣袖上,他决不会发现的。如此一来,无论他走到天涯海角,你我都能找到他。”
“一锭银子?”很吃惊的语气。
“不错。”老妪声音干涩地笑了笑,“他说给我用来抓药的。”
“我本奇怪卜城既然已全线撤退,为何还要在苦木集暗伏人马,现在看来,会不会是针对他的?”
第五章 圣地门徒
苦木集中的确隐伏了不少卜城人马,数目约有一百之多,在卜城大军返回卜城时,这一百余人却留了下来,分散于苦木集各个角落。
但这一百余人的战斗力并不强大,其中大部分是武备营毕大晓的人,这既是因为左知己对毕大晓十分信任,也因为让武备营的人留下不会引人注目——武备营的行踪一向是脱离主力的,无论是进攻还是退却皆是如此。
另一小部分人则是左知己的亲信侍卫。
左知己将这战斗力并不如人意的一百多号人留下,其主要作用并非在于截杀,而是监视坐忘城的反应。
这一百多号人的战斗力固然不够强大,但对左知己却是绝对忠诚。对左知己来说,在还未能在卜城确立绝对稳固的权力时,这一点相当重要。
单问所领的两千人马昨夜连夜出发,到达苦木集后,立即分作两拨,一拨由单问领四百人“押送”殒惊天入禅都,另一拨一千余人则继续向卜城前进,灵柩也由这一拨人护送。
这一方案,本就是经得左知己同意确定的。
而单问对随后到达苦木集的左知己的举动却是一无所知,他只顾尽心尽职地“押送”殒惊天赴禅都。
战传说、爻意的马车自进入苦木集的那一刻起,其一举一动都已落在左知己的监视中。当战传说、爻意重新回到大街上,向马车走去时,左知己正在长街东端一座酒楼的二楼密切注视着他们。
自发现坐忘城派出来沿这条路径追踪的人是战传说时,左知己便知道苦木集即将上演一场惊世之战。不过,出手的不是他自己。
左知己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胜不了战传说,而且他与战传说之间并无直接的怨仇。
左知己知道在苦木集中,此时同样密切关注着战传说的还有一个可怕的人,那便是先杀重山河,再杀落木四的人!他之所以留在苦木集,就是为了配合此人。
当战传说、爻意在苦木集出现时,左知己就已让心腹依事先约好的方式将这个情况告之那神秘人。
左知己深知一点:若没有那个来历神秘的高手相助,自己决无机会坐上城主的位置。他很难猜透神秘人的来历,原本以为此人应是冥皇身边的重臣,但他自身就受冥皇宠信,对冥皇身边的人了解甚多,但对神秘人却毫无印象,更重要的是神秘人目空一切,明知左知己是冥皇所赏识器重的,却对他仍是不屑一顾。
难道,真如战传说所言,冥皇之所以兴师动众对付坐忘城,是因为劫域的缘故?而这心狠手辣连杀重山河、落木四两人的神秘人物,是来自劫域?
左知己仔细地回忆着与神秘人相处时的每一个细节,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推测不无道理。
战传说、爻意循原路回到马车停驻的地方时,见牛二正在打着盹,看来他的确是累坏了。车前堆了一堆草料,可见这牛二虽然性情古怪,倒也手勤脚快。
但殒惊天早已离开苦木集,他们三人也就必须立即上路。战传说硬起心肠,将牛二推醒,道:“牛兄弟,上路吧。”
牛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没说什么,自顾整理着缰绳马鞭。
战传说、爻意上了车后,马车刚刚跑出几步,便听得有人高声道:“驾车的朋友,请暂且留步!”
声音显得很年轻。
能对一个车夫以“朋友”相称,也算是有礼了,但牛二似乎对此毫不领情,不耐烦地骂道:“闪开,老子要赶路!”
马车果然没有减速。
战传说眉头微皱。
那年轻的声音又道:“在下乃九灵皇真门弟子花犯,请朋友暂且止步。”
话说得仍是客客气气,但在客气之后已隐然透露出一股自信。
如果换了别人,对“九灵皇真门”,对“花犯”这样的称谓都不会陌生。九灵皇真门乃乐土武道四大圣地之一,与“大罗飞焚门”、“元始宗坛”、“一心一叶斋”相提并论,至于花犯,则是这一两年来名声鹊起的年轻一辈顶尖好手,与“一心一叶斋”的风浅舞被世人并称为“金童玉女”。
花犯报出师门来历,自是为了让牛二能依言停下马车,而且在通常情况下,凭“九灵皇真门”的来头,就足以让人刮目相看。九灵皇真门传人乙弗弘礼号令乐土武道共剿九极神教的事,与今日相距的时间并不算太久,因为乙弗弘礼的缘故,九灵皇真门深受乐土武道尊崇。更何况就是花犯本人,如今在乐土武道中也被视作后起之秀,名声日盛。
可惜这一次花犯所面对的却是战传说、爻意这样两个对乐土武道之事都不是甚了解的人,战传说好歹知道四大圣地之一的九灵皇真门,只是未听说过“花犯”之名而已,而爻意则是连四大圣地都不知,更勿论其他了。
不过既然拦道之人是九灵皇真门的人,战传说提起的心即刻放下。
“莽撞小子,若再不让开,老子就让你丧命蹄下!”牛二在对方自报师门后,竟仍不买账!
他既然追随殒惊天多年,岂会不知九灵皇真门在乐土武道举足轻重的影响?可他为何仍毫不理会?
长街上的路人已忍不住惊呼出声,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这辆豪华的马车径直向伫立街心的一年轻人撞去。
年轻人背负一剑,剑身以素布包裹,显得朴实无华,同时身后还有一只包裹,不知其中所装何物。此年轻人刀眉星目,神采超凡,双目炯炯有神,黝黑健康的肤色配以朴素而合体的衣衫,在威武中又显出一份朴实。
面对正面驰来的马车,他只是皱了皱眉,却未避让,仿若他宁可让马车自他的身上辗过,也不会退让。
无论是牛二,还是花犯,两人竟都固执如斯!
而且他们似乎并无如此固执的理由。
战传说由外面传来的惊呼声意识到自己若再不有所举措,恐怕这倔犟的牛二真的会驱马撞向自称“花犯”的年轻人。
战传说知道花犯既来自于九灵皇真门,当然不会是平庸之辈,未必会被马车撞伤,但花犯是好言恳请,若由此发生冲突,理亏的不会是花犯。
就在战传说心头闪念之际,车身猛然一震,健马长嘶,车身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战传说、爻意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倾,复又止住。
两人顿知牛二在最后时刻总算改变了主意,皆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听得牛二怒气冲冲地尖声叫道:“莫以为是九灵皇真门的人就可以目空一切,花犯哼,你就是那个什么金童娃娃?若非看在九灵皇真门毕竟做了几件有益于乐土的事的份上,老子今日倒要看看是你这金童娃娃的骨头硬,还是马蹄硬!”
战传说心道这牛二未免太横蛮了,正待呵斥,却听花犯道:“朋友息怒,花犯之所以冒昧拦阻,只是因为感到朋友的车内必隐有很不寻常之物。”
这句话让战传说一下子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心头飞速闪念:“难道这自称花犯的人是冲着我与爻意姑娘而来的?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与爻意身负不同寻常的使命”
牛二大概也为花犯的话所惊,立即道:“车内何尝有什么不寻常之物?是了,车内有珍玩宝器,钱财上可通天,下可达地,无所不能,自是非比寻常之物。只是我听说九灵皇真门算是名门正派,想必你身为九灵皇真门的传人,不至于打这些珍玩宝器的主意吧?”
听得出牛二也不愿让战传说、爻意行迹暴露,对方若是寻常人倒也罢了,既然是武道中人,就不能不小心提防。
只是牛二要用这种手段让花犯知难而退,并不高明。
花犯正色道:“珍玩宝器皆乃身外之物,在花犯眼中,与一石一木并无甚不同,岂可算非比寻常之物?”他一脸正气,加上衣着朴实无华,成了这番言语的最好辩证,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他言辞浮华虚伪。
牛二冷笑一声,道:“我倒想听你这金童娃娃看出车内有什么异常之物!”
他口中声称对方为“金童娃娃”,分明有戏嘲之意。
而花犯的涵养也着实让人佩服,他不愠不怒地道:“花犯借‘混沌妙鉴’察知你的车内有极强的邪兵之气!花犯奉师门教诲匡邪扶正,誓要以灭尽天下邪道为己任,故请朋友能将车内邪兵交与花犯。”
战传说、爻意皆大吃一惊。
只因他们知道车内的确藏有一柄邪兵,即劫域哀将所用的兵器——苦悲剑。“苦悲剑”与“十方圣令”是仅有的两件有可能证实冥皇对付坐忘城的真正动机的物件,所以战传说将苦悲剑藏在车中,带往禅都,而“十方圣令”则由昆吾带往禅都,两物分开,可以减少风险,免得一下子全落入他人手中。
显然,苦悲剑不宜在此时出现。
但若是花犯一味坚持又该如何?难道要以武力强行拦阻?
这自是战传说所不愿的,为了顺利救出殒惊天,他必须尽可能地掩藏自己的行踪。
牛二只是一介车夫,当然不会知道这样的秘密。也不知是倚仗身后有战传说这样的绝顶高手还是什么原因,面对当今乐土武道名声最隆的年轻高手花犯,竟也毫不示弱,冷笑道:“一派胡言!车内绝无所谓的邪兵——我看你倒是一脸邪气!”
花犯并未就此罢休,他毫不气馁地道:“灭邪扶正,关系重大,若朋友不肯交出,那花犯只好自己动手了。”
看他一脸的严肃神情,显然是会说到做到。
战传说暗暗叫苦,心道:“你匡正灭邪固然不错,但选择的时机与对象未免有些不妥。都说四大圣地的人虽然正直,却多少又有些迂腐,果然不假”
心头转念间,倏然心生警兆,突然感到有无比强大的杀机正如一张无比巨大的罗网般迅速当天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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