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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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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答道:“伊尹赤心为国,不忍江山社稷败于太甲之手,有负商汤临终嘱托,这才不得已将他给废了。可……”
司马懿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抢先道:“照啊,如今皇上暗弱,在位期间天下分崩,百姓涂炭,皇上也流离失所,无处容身,若非明公赤心辅佐,怕早已冻死沟渠了,哪能有今日的风光?如今明公不是不打算将政事交由皇上打理,只不过是怕他像太甲一样,胡作非为,倒行逆施,致使高祖传了四百年的江山毁于一旦。明公老诚谋国,这番苦心岂是你能想得到的?还不赶紧住口,退归班部!”
曹操缓缓地点了点头,微笑不语。
崔琰心中不服,道:“明公既欲效法伊尹,便当忠心辅佐,岂能急于爵禄,这样做必将惹人物议。”
司马懿心道:“季珪啊季珪,你难道不知道荀文若的下场吗?我这可是在救你,没想到你不识好歹,竟一再顶撞于我,触怒主公,真是自寻死路。”说道:“既要辅政,必正位号,不然名不正言不顺,如何号令群下?如今明公功德巍巍,伊周莫及,不称王何以号召天下,你们说是不是啊?”
这帮文武能在曹操统治下混到现在,还没有脑袋搬家,自然精通察言观色之道。见曹操听了崔琰之言时面色不善,而听了司马懿的话之后便和颜悦色,哪还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忙应道:“仲达之言甚是,明公功德亘古以来无人可及,应当称王以号召天下。”
崔琰环顾四周,叹一口气,道:“千人诺诺,不如一士谔谔。诸君但知曲意奉迎,唯唯诺诺,不知规劝明公,致使明公一错再错,早晚必将有变!唉,时乎!时乎!会当有变,主公好自为之。”一赌气也不行礼,转身出殿。
曹操气得脸皮紫涨,霍地站起,一拂袖,转入内堂。
众文武面面相觑,大小瞪着小眼,过了良久良久,方才散去。和崔琰交情较好之人,忙赶到他府上劝他别那么死心眼,识时务者为俊杰,让他赶紧认罪悔过,写道劝进表递将上去,迟则曹操有没有变故尚不得而知,他的脑袋肯定是要先搬家的。崔琰听了之后,将头乱摇,如同拨浪鼓一般,言道头可断血可流,要他上劝进表那是万万不能。正当崔琰好友苦口婆心,费尽唇舌劝说时,崔琰的仇人们则乘机写告状信,落井下石,次日一早曹操案头便堆满了状告崔琰的诉状,上至杀人放火,下至偷小女孩的内裤,无所不包,当真是无恶不作,罄竹难书。曹操随手翻了四五张诉状,怒不可遏,伸手在桌案上重重一拍,道:“滥行匹夫,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似这样无耻的人,还敢来规劝我。来人啊,把这个家伙关起来,好好拷问,将这些罪状一条条的都给我落实清楚。”
崔琰立身甚正,朝野瞻望,连监狱的狱卒都知道这些罪状不过是捕风捉影,子虚乌有。可这是曹操的命令,谁敢违抗?将他绑起来,便是一顿皮鞭下去,直打得他皮开肉裂,血肉模糊,不多时便即人事不知。廷尉田豫与他有些交情,不忍见他受苦,悄悄送来帛笔,让他赶紧写道认罪书,劝进表上去,为时还不算太晚。可崔琰两只大眼瞪得溜圆,不住口的骂曹操欺君罔上,早晚不得好死。在场狱卒都听见了,廷尉不敢隐瞒,只得一五一十的告知曹操。曹操气塞胸臆,当即便令田豫于狱中杖杀崔琰,只作是受刑不过,拖回去给他家人安葬。田豫虽同情崔琰,但君命还可违,曹操之命那是万万不可违,稍有徇私,自己的下场只有比崔琰更惨。回到衙门之后,当即来到狱中,令人做了一顿丰盛可口的饭菜,让崔琰享用。之后便喝令狱卒将其乱棍打死。狱卒轰然应诺,抡起大棍便打,一两百杖之后,崔琰啊地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气绝身亡。其时正值隆冬,原本睛空如洗,艳阳高照。忽地北风大作,朵朵乌云飘过,遮住了太阳,显是连太阳公公都不忍看到忠臣惨亡。过不多时彤云越聚越厚,鹅毛大雪扑簌簌的飘将下来。
崔琰惨死狱中之事,朝野上下一时传遍,众文武无不股栗,不待曹操暗示,便纷纷上表劝进。建安十四年冬十一月,群臣表奏献帝,颂魏公曹操功德,极天际地,伊、周莫及,宜进爵为王。其时献帝好比提线木偶一般,如何行动自己说了不算,全凭他人操控。绳子一动,要抬手就抬手,要抬脚就抬脚,就算要自己伸手在脸颊上狠狠来上一下,那也只能照做,没有一点办法,谁叫控制自己的绳子在别人手里攥着呢?他对这种事情早已麻木不仁了,目无表情的向案上那堆积如山的表章瞧了一眼,问道:“这些都是群臣请朕封曹公为王的表章?”
内监点了点头,献帝叹了口气,哦了一声,道:“知道了。”站起身来,转向内堂。次日早朝,献帝便令华歆草诏,册立曹操为魏王。
这日邺城曹丕府中,曹丕将郭姬叫到跟前,长眉一轩,道:“皇上已下诏册立爹爹为王了,爹爹上表推辞。我看这和封公时一样,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当爹爹第三次上表推辞不果后,便要拜命受爵了。爹爹一当上魏王,可就要立世子了,你可要帮我想想办法,尽快除掉子建。”
郭姬笑道:“呵呵,除了仓舒还不知足,还要除子建,你的心当真是坏透了。”伸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曹丕嘿嘿一笑,道:“只要谁挡在我前面,我就要除掉谁,不然我怎能当上皇帝?我当不成皇帝,又怎能立你为后?”
郭姬叹了口气,道:“这种手段实在太过阴毒,这样当上皇后,这一生我都会心中不安的。”
曹丕道:“知道你心地善良,可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储位之争虽说不像战场上那样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但其中奇谋诡计层出不穷,稍一不慎,死无葬身之地。各方为了继承王位那可是无所不用其极,争斗较量虽说没有战场上惊心动魄,却也险象环生。如今我与子建誓不两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忍心看着我身首异处么?”
郭姬沉吟良久,一咬牙道:“为了你,便是大损阴德也说不得了。”
曹丕道:“上次我们除仓舒之时,便早已埋好伏笔,现在只是如何发动的问题的。这事我是无论如何不能出面的,让子建的家人出面也似乎不妥,不知你有没有什么主意?”
郭姬道:“现在就是如何将下毒之事揭发出来而已,此事关系太过重大,万一弄过了火,极容易画蛇添足。欲盖弥彰,反而露出破绽。”
曹丕道:“嗯,现在爹爹认定是厉鬼作祟,仓舒死后还请了道士作了好几日的法事,消灾去祸,我们空口白牙的说是子建下毒害人,爹爹一定不信。”
郭姬道:“这事我也想好几天了,也想不到一个万全之策。”
曹丕焦急地道:“可如今已时日不多了,爹爹一当魏王便要立世子了。”
郭姬道:“最近只要魏公出征在外,便由你处理政事,而子建终日谈佛论道,不理世事,怎么还能和你争?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放过他吧,万一不慎,偷鸡不成还食把米,那可就划不来了。”
曹丕沉吟片刻,道:“话虽这么说,可是爹爹心里要选谁当世子,谁也不知道,我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没有把握的事情上,子建不除,我总是寝食难安。”
郭姬道:“嗯,那我再好好想想,看看有什么疏漏,别到时出了破绽,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说着便望着院外的院外不断飘下的雪花,沉吟不语,过了良久良久,忽道:“完全不出问题看来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们若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也可说是万无一失。”
曹丕双眸一亮,道:“成者王侯败者贼!此事成了我便龙登九五,以天无极,不成大不了把命交到子建手里,又什么好说的?你不要有所顾虑,放心大胆的说出来便是。”
郭姬伸嘴在他耳边悄声道:“可如此如此。”
曹丕一面听,一面缓缓地点头。
十余日后,曹操写了第三道推辞表章,差人送往许都,跟着便集众文武议事,正商议间,忽见一近侍进殿,道:“魏郡太守温恢有要事要求见魏公。”
曹操道:“哦,既如此,宣他进殿。”
那近侍道:“温恢言道有机密大事,须单独面前魏公。”
曹操长眉一轩,道:“什么事这么神秘?”一挥手,道:“好吧,今天就到这里吧。”
众文武本就不耐烦,却有苦不敢言,闻言如获大赦,行了一礼,四散而逃。
过不多时,温恢进殿,曹操挥退左右,道:“有什么事说吧。”
温恢道:“漳河下游发现一具无名尸骸,已腐烂不堪,仅剩白骨,初步辩认是个女子……”
曹操颇不耐烦,道:“虽说是人命大案,但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一个主意动则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性命,相比之下一条性命又何足为重?还不快退下,以后少拿这种事来烦我!”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八章 东窗事发
更新时间:2008…4…26 19:00:21 本章字数:5206
温恢颇感尴尬,道:“属下还没说完,请……”
曹操处理政事已颇为烦闷,正没好气,摆手道:“我让你当邺郡太守,不是让你吃白食的,就是让你去解决疑难问题的,难道连破个无名女尸案都要我来,那样要你有何用?”
温恢脸色一变,背上汗水涔涔而下。心想再只说案情,不说结果,这官怕是要当不成了,虽说这邺郡太守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但好歹也是个官,有总比没有要强。想到此便道:“魏公请听我说完,下官经过初步调查,发现这事牵扯到一位公子……”
曹操斜靠在椅背上,呵欠连天,两眼迷成一条缝,一听到“公子”两字,全身一震,登时来了精神,坐直身子,睁大眼睛,道:“瞧你啰里啰嗦的,都没说到点子上。你调查发现这事牵扯到一位公子?”
温恢见曹操坐起,精神一振,点了点头,道:“属下只是初步调查,具体结果还需进一步收集证据。”
曹操素知温恢才智出众,由他出马,当会不断错,面色一沉,道:“说说是哪只畜生这么大胆,竟敢如此胡作非为!”他听了案情之后第一反应便是哪位公子在路上窥得一女子貌若天仙,便将她强行绑了去,为非作歹,之后便将人抛入河中毁灭证据。他平日政务繁多,时不时还要出去打仗,自然没有多少时间管教子女,平常询问下人,听到的尽是公子如何乖,如何听话,又是如何循规蹈矩,没想到他们竟有如此放肆,这一怒当真是非同小可,出口成脏,骂自己的儿子是畜生。至于人是生不出畜生来的,只有畜生才能生得出畜生,骂自己的儿子是畜牲,便如同骂自己是畜生一般,这些他这时心神激荡,又哪里想得起来。
温恢道:“这事只是牵扯到公子,并不是公子所为。”
曹操定了定神,道:“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恢道:“下官一听人报案,说漳河下游发现无名尸骨,便在怀疑这女子是数月前失踪的赵姓女子。当时这女子神秘失踪,出门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她的父母心急如焚,四处寻访,却一直没有消息,便上报官府。下官经过多方取证之后,终于证实了这具尸骨果就是那个女子,接着便顺藤摸瓜,经过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抽丝剥茧,终于发现这事和王太医大有关连……”
曹操心中一凛,道:“你是说这事和王太医有关?”
温恢道:“照现有的证据来看是这样的。”
曹操缓缓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我总觉得王太医这几日怪怪的,整日价心不在焉,问他话时也是前言不搭后语,原来如此。”回过神来,又道:“嗯,你不是说这里面还牵扯到一位公子么?”
温恢道:“下官成微服套问过王太医家一个嗜酒如命的下人,那人酒后吐真言,说王太医曾绑了一个美貌女子进府,欲行非礼,那女子甚是贞烈,触柱而死……”
砰地一声,曹操伸手在案上重重一拍,道:“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说下去。”
温恢接着道:“王太医原本只是想纳她作妾,可她执意不肯。便想和她成其好事,她兴许便同意了,没想到事情竟弄成这样……”
曹操冷哼了一声,道:“那后来呢?”
温恢道:“其时明公远征在外,一切军国重务都是……都是……”
曹操又冷哼了一声,道:“你是想说一切军国重务都是子建与子恒打理是不是?”
温恢点头道:“正是。”
曹操道:“最近子建整日里同和尚道士打交道,研读道藏佛典,无心理政,这政事全由子恒处理。王太医定是害怕事情败露,人头不保。是以不惜出重金贿赂子恒,让他替自己遮掩,我说的没错吧?”曹丕曾亲口承认在曹操远征期间收取贿赂,由于已有前科,是以曹操一下子便想到了他。
温恢道:“这案子下官审到现在也只知道这案子里牵涉到一位公子,至于是谁,由于滋事体大,下官不敢妄言。”
曹操微微一笑,道:“此案涉及到太医、公子,你能审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事你要是敷衍了事,我也不一定会知道,可你还是跑来报我,足见你执法如山,不避权贵。”
温恢心道:“我若是敷衍了事,事后被你查出来,我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我又有几条命敢隐瞒不报?”正色道:“那女子家境虽然不济,但她父母含心茹苦将她拉扯大也着实不容易,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的确很可怜。她父母已认过了尸体,见到那女子随身所带的玉坠时,号啕大哭,声泪俱下,口口声声喊道要我严惩凶手,当时在场之人无不动容,陪着流下眼泪。我想当官不为民作主,而眼睁睁地让凶手逍遥法外,这官当着又有什么意思?”他确实同情那可怜女子,不过当着曹操的面说出来,确也有凭此案向上爬的意思。
曹操拍手叫道:“好!”取下佩于腰间的倚天宝剑,递给了他,道:“这案子还由你接着查,上至公子,下至庶民,不管是谁,只要你查证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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