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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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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痰量如何?”
“不多,是黏稠的白沫。”
“腰腿呢?感觉怎么样?”
“酸痛!孩子们帮着按按揉揉,就好一些。”
杜文浩点点头,又问道:“腿脚呢?还灵便吗?”
“不灵便了,腿脚没力气,经常酸痛。”
“大小便怎么样?”
“大便还行,小便不好,夜尿多。”
老者已经看过很多大夫,所谓久病成医,对大夫的问诊内容也都了然,没等杜文浩问,自己就仔细回答了。
杜文浩又点点头,问道:“老人家,你以前在哪里看的病?”
“济世堂啊,钱神医给瞧的,他不在的时候,他大徒弟阎妙手阎大夫也替我瞧过。”
“哦……,都给你开了些什么药?”
“小青龙汤增减。”这老者久病成医,尤其是对自己哮喘这方面的治疗,倒也知道一些门道。
杜文浩摇头道:“医圣张仲景的小青龙汤固然是治疗寒喘病发的良方首选,就老人家你的情况来说,临时救急尚可,久用却是不妥,不仅不能标本兼治,用了反倒会加重你的病症。”
忽听得门外有人冷哼一声:“竟然敢藐视医圣,当真狂妄到了极点!”
这话音冷峻,杜文浩吃了一惊,抬头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瘦高的锦衣长袍男子,三缕黑须稀稀落落的,看着有些邋遢,偏偏手里还摇着把折扇,给人一种故作风雅的感觉,只是现在已经深秋,天气寒凉,扇了两下觉得不爽,便又收拢折在手里,轻击手掌,目光满是不屑地瞧着他。
杜文浩抱拳道:“这位兄台,可是来看病的?”
“本有此意,听到尊驾轻辱圣贤,想必只是夸夸其谈耸人听闻没什么本事的庸医,这病不看也罢。”
说不看,他却不走,依旧站在门口,一脸讥笑望着杜文浩。
那老者却忙起身,陪笑拱手,咳喘着慢慢说道:“原来是阎大夫来了,咳咳咳……,老朽这……,雷捕头说五味堂新来一位坐堂大夫,年纪轻轻却医术,嘶嘶……,如神……,推荐我等来瞧瞧,咳咳咳……,我这老病年岁长了,总不见好,嘶嘶……,所以,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咳咳咳……”
第33章 小青龙汤
杜文浩听了老者的话,立即猜出来,这人便是济世堂神医钱不收的大徒弟阎妙手。从刚才老者话语来看,他曾经帮这老者治过病,医术也不错,所以老者怕得罪他。自己当初穿越过来在五味堂门口见到病人家属抬尸问罪,那壮汉就提到过神医钱不收的大徒弟阎妙手。应该就是眼前这位。
想到这里,杜文浩起身抱拳:“济世堂的阎大夫是吧?”
那人很张扬地仰脸一笑:“不错,正是在下!”随即,折扇唰的一声张开,挡在胸前,扇面上赫然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妙手回春”!
这人正是钱不收的大徒弟,姓阎,跟随钱不收多年,因为擅长医治跌打损伤,当地小有名气。有位风雅文人腿摔伤,经他治好之后,写了个扇面送给他,上书“妙手回春”,从那以后,病人就叫他阎妙手阎大夫。他也欣然接受。
杜文浩微笑拱手道:“失敬失敬!请问阁下光临五味堂,有何贵干?”
阎妙手折扇一收,踱着方步慢慢走了过来,扫了杜文浩一眼,仰面朝天,淡淡道:“既然你认出了我,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吧?”
杜文浩很不爽他的态度,一撩衣袍,坐回了太师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道:“阎先生乃神出鬼没之人,来到我五味堂的原因,还真不好猜测。”
阎妙手鼻孔重重地哼了一声:“听说你把县尉大人的妾室的病给治好了?还想据此要挟我师父拜你为师?所以,鄙人特来瞧瞧,你有何能耐,能做得我师父的师父?”
杜文浩吃的一声笑了:“敢情你是怕当我的徒孙啊?嘿嘿。”
阎妙手浓眉一竖,冷然道:“你要真有本事,倒也罢了,只不过,听说你当初只是个游方郎中,我师父可是个鼎鼎大名的神医,想让我师父拜你为师,你也配?”
杜文浩本来不在意那个打赌,只当是钱不收随口之言,也没真想借这机会逼老头拜自己为师,想不到他徒弟却找上门来吵架,心头火起,脸上却依旧一付十分悠闲的样子,淡淡道:“配不配的,你师父知道,还轮不到你说话!你师父既然跟我打赌,愿赌服输,派你来这瞎嚷嚷,想逼我收回赌局是吧?嘿嘿,你们师徒这勾当不觉的下作了一点吗?”
“你……!你敢侮辱我师父?”
“切!许他做还不许人家说?”
“这不是我师父让我做的,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听人说了,自己决定来找你理论!”
“那你说完了没有?”
“说完了!啊不,我还没说呢,什么说完了?”
“有话就说,有……那个什么就放!”
阎妙手大怒,本想发作,到底有求于人,强忍怒火,低声道:“我来找你的目的很简单,就一句话,——希望你能收回这个赌局。二奶奶病一好,我师父就要找你拜师,到时候你不要答应!”
“你师父真要找我拜师?”
“是,他亲口说的,说你如果真的治好了县尉大人的妾室,他就必须遵守诺言,当初打赌,县尉大人、老太太等人都听到了,赖是赖不掉的。”
“可以赖嘛!嘿嘿,我本来就没把这赌当一回事。”
“胡说!我师父一言九鼎,如何能赖赌!”
“那我就没办法了,那是你师父的决定,我管不着。”
阎妙手急道:“我师父是要来拜你为师,你怎么会管不着?”
“他硬要拜师,我有什么办法?”
“你别答应啊!”
“凭什么?”
“就凭我师父是远近有名的神医,而你,只不过是跑江湖的铃医罢了,要让人知道我师父拜了一个江湖土郎中为师,他老人家的脸往哪里搁,我们这些徒弟又如何见人?”
杜文浩冷笑道:“怎么?拜我为师就见不得人?铃医就一定没本事当你师父的师父?简直是笑话!”
阎妙手吃的一声冷笑:“你有本事?没错,你连仲景医圣都敢轻视,怎么没本事了!好,就拿你刚才评判小青龙汤的事情来说,这方子就是我给这张老汉开的,你说说,怎么个不对症了?说得出,我拍屁股走人,说不出,你就没本事当我师父的师父,你和我师父的赌注就算一笔勾销!”
杜文浩笑了:“这算什么赌?哦,你输了,拍屁股走人,我输了,丢一个名医徒弟,那我这亏不是吃大发了嘛!”
一旁张老汉见两人越说越僵,忙不迭劝道:“两位!两位先生,切莫伤了和气!咳咳咳……”
阎妙手一摆手:“老人家,这事你就一旁看热闹好了,此人乃庸医,我要把他揪出来,免得害你也害别人!——说罢,你想赌什么?”
杜文浩听他说自己是庸医,也不生气,拖长了声音道:“只赌你给你师父带回一句话。”
“带句话?”
“对,带给你们那位神医师父,一定要原话带到。请放心,不是骂人的话。”
“那好。我答应了。你现在可以说了,仲景医圣这小青龙汤到底有何不妥?”
杜文浩笑了笑,道:“小青龙汤乃治疗寒饮咳喘的首选,发散风寒,分利水气……”
“我不需要听你说它好处,只听你说它何处不对?”
“搞清楚!我没说医圣这经方不对,我的意思是你用方不对!别忘了,方是死的,人是活的!方对了,就算平淡无奇的方子,也能起死回生;方不对,就算医圣的经方也能治死人!你用的方子,跟张老汉的病症就不合!”
“怎么不合了?张老汉的病我仔细揣摩过,就是风寒客表,水饮内停之证!他咳喘得厉害,所以增加了紫苑、款冬花和地龙,他服过之后,咳喘立停!疗效显著,如何不对?张老汉,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我没瞎编吧?”
张老汉忙不迭点头:“对对,服了……咳咳咳……,服了济世堂阎大夫开的小青龙汤,嘶嘶……,的确很快就……,咳咳……,就平喘止咳了……,嘶嘶……”
“怎么样?”阎妙手颇有几分得意,“这方子怎么就不对症了?你说啊!”
“既然灵效,为何张老汉现在还咳喘不停?”
“这个……,肯定是他没服药了呗!——对不对,张老汉?”
“咳咳咳……,是啊……,这个……,咳咳咳……”
张老汉情急之下,咳喘更加厉害,直咳得弯下腰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了,他儿子在一旁忙着给他捶背。杜文浩等张老汉咳喘稍停,这才淡淡笑着问张老汉:“老人家,这方子既然灵验,那你为何没继续用这方子,却来找我?”
张老汉神情颇为尴尬:“这……,这个……,咳咳咳……”
阎妙手哼了一声:“还不是雷捕头逼他们来的!要不谁来找你这庸医!也不知你给了这捕头什么好!”
杜文浩依旧气定神宁,问张老汉道:“是这样的吗?”
“是……,啊,不是……,咳咳咳……”
阎妙手皱眉道:“到底是不是,你说完了再咳嘛!”
他这一说,张老汉一紧张,咳喘反倒更厉害起来,咳喘得弯着腰跟个老虾米似的。张老汉的儿子一边替父亲捶背,一边说道:“小青龙汤是很管用,每次喝了很快就能好,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啊?干脆点行不行?”阎妙手提高的声音颇为不快。
“是是,小青龙汤喝了是管用,可是,很快……,又会发作……,你们济世堂憨大夫说了,小青龙汤不能多喝,所以,我爹都是扛不住了才喝的。”
这憨大夫是钱不收的二徒弟,入门在后,是师弟。阎妙手捋着胡子道:“我师弟说的没错,小青龙汤本就是咳喘的救急之药,辛温发散之力太强,不仅要分服,且不可久付,一旦病情缓解,就得改用苓桂剂温化寒饮,以善其后。这也不能说小青龙汤不对症啊!——别东扯西扯,赶紧的,说!这张老汉的病小青龙汤如何不对症?”
第34章 在肾为虚
杜文浩道:“我问你,小青龙汤如何配伍?”
阎妙手冷笑:“嘿嘿,你还来考我?就指点你一下也罢,——麻黄、芍药、干姜、半夏各三钱,桂枝、炙甘草各两钱,细辛、五味子各一钱。随证加减!”
“嗯,麻黄、桂枝作何用?”
“发汗解表以治外寒啊!索性都告诉你好了,麻黄宣肺、利尿、平喘,桂枝温阳化饮;细辛、干姜、半夏温肺化饮,燥湿化痰,以治在里之寒饮;五味子敛肺止咳,芍药养血敛阴,炙甘草甘缓和中,以收敛气阴,调和药性,以防辛散温燥太过,耗伤气阴。怎么样?”
“很不错,都答对了,我再问你,这药方中,可有治肾虚的药?”
“治肾虚?没有!——干嘛要治肾虚?”
“哮喘一证,急者治标、治肺,缓者治本、治肾。张老汉乃肾虚咳喘,该当治肾,才能断根。”
“哈哈哈,”阎妙手大笑不已,“哮喘治肾?谁告诉你的?哈哈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咳喘在肺为实,在肾为虚呀!你不会不知道吧?”
“谁说的?我师父当代神医,他也没这样教过我。”
杜文浩一愣,想了想,好像这句话是清朝名医叶天士所说,难怪他们不知道,问道:“你师父怎么说的?”
“指点你一下也罢,我师父说,盖久嗽者,肺亡津液,喘症有由肺盛,复有风冷者,胸满短气,气急喘嗽,上气,当先散肺,后发散风冷。若闷乱气粗,喘促哽气者,难治,肺虚损故也。明白了吗?”
“你师父没说错,但是,这不是针对张老汉的病症的。你们辨证恐怕有误……”
“笑话!我师父乃当世神医,经他手救治者,连阎王爷都收不走的,没听过吗?”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别人会,我师父怎么会呢!”
“是吗?那你师父是包治百病药到病除了?”
“那当然!”阎妙手得意洋洋晃了晃脑袋,一瞟眼看见杜文浩嘴角有一丝讥笑,顿时想起庞县尉二奶奶的病师父就没治好,马上轻咳一声道:“庞县尉妾室的病另当别论,若不是我师父前面治疗打下了基础,你又如何救得了她的性命,——不对,现在还没肯定就能救活,这话还不能说。”
“行了行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这就请回吧,我这还忙着呢。”
“咦,你还没解释清楚为什么我师父和我用小青龙汤治这张老汉不对症呢!快说啊!说不出来可就算你输给我了!”
“说什么说,跟你说那是对牛弹琴,我说了你听得懂吗?回去问你师父去!”
“你!——哼!好,你不回答,就算打赌输给我了,咱们两下扯平,正如你刚才所说,愿赌服输,五天后我师父若要来找你拜师,你可不得答应!”
“输没输嘴上说了不算,得看疗效!请问,假如张老汉的病我治好了,如何算我输?”
“这我不管,反正你说不出来就算输!”
“懒得跟你废话!请便吧!”
“哈哈,赌输了就想赖?真有你的!记住,你输给我了,可得按照先前说好的办,不准接受我师父拜师!告辞!”
阎妙手背着双手扬长而去,走到门口又站住了,回身过来,好奇地问道:“刚才你说如果我打赌输了,只要我带一句话给我师父,我倒想知道,你要我带什么话给我师父?”
“不用了!”
阎妙手一愣:“什么不用了?说说听听嘛,如果真是什么好话,尽管你打赌输了,我还会转告我师父的。”
“我说了,不用了!”
“你这人真是!”杜文浩越是不说,阎妙手就越好奇,走回来,折扇在手心敲了两下,“说来听听,要我给我师父带什么话?”
杜文浩一字一句道:“不——用——了!就是这句话!”
“什么不用了?”阎妙手愣了愣,有些回过神来了,问道:“你要我带的,就是‘不用了’这句话?”
“你还没笨到家!”杜文浩笑道。
阎妙手哼了一声:“什么意思?你让我师父不用了,不用什么了?这没头没脑的话谁听得懂?”
“不用了,——就是让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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