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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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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朱紫萱的恶妇之名也是我们故意为之。她在丁家并不是不事翁姑,而是太夫人根本不要她在身边伺候;她在丁家也不是什么事情也不管不顾,是我们上上下下都不用她管……。”
“但,她悬梁之事却不是因为我们相逼,那是她有愧疚之心。不然的话太夫人不喜欢她,将军不喜欢她,臣妾不喜欢她,府中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她”芳菲忽然话锋一转,指着紫萱睁大了双眼:“郡主,如果不是为了丁府的名声、为了将军的名声,我们岂会哑忍到现在?”
“你呢,不知思己过还要血口喷人,这还不算还想要谋害丁阳将军和臣妾的性命,论毒天下无物可以出郡主之右之所以丁府无人能容她,是因为她身犯yin罪,做姑娘时就与人有私情,嫁入丁家后居然还和朱家的家仆私通,被臣妾撞破其好事才让其无脸活下去。”
芳菲说到这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私情之事在她嫁入丁家之前我们就知道,虽然我们不喜欢她却也不曾薄待了她,可是之后她居然还要与人私通——此事却是朱家的人发现的,在她回门的时候”
“此事是我们太夫人听到朱家丫头们说起知道的,只是这门亲事是赐婚,事关皇家和丁家的声名,因而太夫人只能压下此事;这么多年当然不会给她好脸子,却也不曾加一指在她身上却不想,她还要私通妄想以孩子来达到她的目的,成为真正掌管丁府之人。”
芳菲说到这里看向皇帝:“皇上,如果不是忍无可忍,臣妾断不会……”
“啪——”
一声耳光响起,芳菲被打得跌倒在藤椅上,嘴角都流出了鲜血。
晋亲王看着她:“你再敢如此血口喷人,本王就当场诛了你。”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平平淡淡的很。
芳菲心中微微一颤,但是看一眼丁阳马上硬声道:“王爷,臣妾所说都是真……”她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晋亲王手中一晃长剑已经取到了手中,剑尖就点在她的咽喉上,而且已经刺破她的皮肤,微微见了血迹。
她不敢再说一个字,因为知道只要她再动一动嘴唇,她的的咽喉就会被晋亲王刺穿。
紫萱上前淡淡的道:“王爷何必动气,真得假不了。她会为这番话付出代价的,要知道欺君之罪那可是大不敬。”她看向碧珠:“姨母,为她瞧瞧伤势吧,免得了她以后再开口诬王爷什么难听的话。”
她说完看向芳菲的眼睛,目光平平静静;在芳菲的眼中看到的只有恨,滔天的恨意,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这让紫萱微微的皱皱眉头,心知有古怪——芳菲可是极怕死的。
在她的身上的蛊毒未解之前,她怎么敢如此诬蔑自己?在知道丁家想害死她之后,又怎么可能会和丁阳联手呢?
碧珠答应着上前给芳菲检查了一下,然后道了一句“无妨”就退到了一旁。
皇帝没有阻止碧珠给芳菲检视伤口,他只是微皱眉头看着晋亲王;虽然没有说责备的话但是那意思还是很明显的。
晋亲王把剑放下向皇帝施礼请罪,但是他的意思也很明白:如果再有敢如此诬紫萱的名声,他一样会再次拔剑且很有可能会杀一儆佰。
紫萱没有和芳菲说一句话,一个字也没有和她说,就转身回到碧珠的身边;果然,碧珠用极轻的声音道:“蛊虫沉眠了。”
这让紫萱有些奇怪了,听起来不像是解了毒但是那虫子应该不会危害芳菲的性命是真;详情她没有再问,因为当着皇帝的面儿不能说得太多,免得引来不必要的疑心。
至少她现在知道芳菲为什么会如此大胆行事不顾生死了;对于芳菲所污的事情她当然是生气的,但却没有怒发如狂:她倒底不是这里的古人,对于名声二字看得不是那么重的,至少不会让她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紫萱的目光在丁阳的身上一转,看一眼碧珠想知道他体内的虫儿是不是也睡着了;碧珠微微的点头,证实了紫萱的猜测。
现在紫萱很想知道,是谁能破解九黎的蛊:这可不是毒啊,在九黎也不是人人都会养蛊的。
此时的丁府之中,丁老太爷正和太夫人吃茶,他身边立着一位肤白赛雪的三十多岁的妇人,很是殷勤的伺候着丁老太爷和其妻。
“要见招拆招还是处于下风,且阳儿有太多把柄落在人家手中。”丁老太爷喝了一口茶:“要把一个妇人置于死在,在上唐这里没有比名声二字更利的刀子,一把杀猪的刀子。”他眯起眼睛来:“这也是根子,把丁家所有的不是都把化成有情可愿,都是我们有理。”
“错的那个就是朱紫萱,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东西这样的人根本不足信,所为所说都是假的、虚的,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谋算。”他把茶盏放下来看向妻子:“如此一来,我们丁家的名声不会有太大的损伤,而朱紫萱这次却是必死无疑,且不得好死。”
丁太夫人点点头:“老爷向来的计策都是好的。”
“如果不是你对阳儿太过娇惯,他岂会如此的不成器?”丁老太爷看一眼丁太夫人:“你以后不要再误导儿子,免得他再有性命之忧。”说完他看向那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推我去书房吧,我还有些事情要料理。”
走时他对丁太夫人道:“你不必等我了,有彩羽伺候着就可以了。”
丁太夫人直等丁老太爷走得不见了人影,才松开她在袖中紧握的手,轻轻的骂了一声:“狐媚子”
“太夫人,不是那个彩羽我们将军身上的毒还真是个麻烦事儿呢;如此也有了解毒的法子,只等将军和夫人回府,您就先忍一忍吧。”身边的丫头如此劝太夫人,换来的是太夫人长长的叹息。
大厅之上,芳菲被吓住之后不敢再随便开口,不得已皇帝只好问了一句:“丁夫人,你所言可有凭有据?要知道欺君之罪最轻也要杀头的。”
芳菲张嘴之前下意识的看向晋亲王,看到那双冰冷的目光,她不自禁的把话又咽了回去,没有勇气把那一句至关重要的话说出来。
太皇太后倒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对于除去紫萱她是乐见其成的:只凭她能让钱天佑不听她话,为了朱紫萱能做任何事情来,她就早想杀掉这个女子以除后患。
“丁夫人,皇上的话你没有听到?”她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紫萱也看向芳菲:“丁夫人你说了这么久,不会也像丁阳将军来一句无凭无据吧?”这是她第一次开口问芳菲。
芳菲咬咬牙:“臣妾、臣妾……”她结巴半晌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刚刚晋亲王那一剑真得让她生出胆寒来。虽然那个狱卒也刺过她一剑,但是她总感觉晋亲王要杀她的话绝不会偏一分、也不会慢一点,更不容人救她。
丁阳终于耐不住大声道:“当然有凭证的,有一块玉佩为证,上面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却是朱紫萱常年带在身上的东西;还有她绣给那奸夫的肚、肚兜为证。”
钱天佑听完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丁阳的嘴巴上:“你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还是不是个男人。”
335章人证
丁阳跌倒在地上,用袖子抹一把嘴巴,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水出来:钱天佑一脚把他的嘴巴踢伤了。
“我的话绝对无假那玉佩如今还在朱紫萱的身上,只要皇上下旨让人搜一搜就能能知道臣绝无虚言;至于肚兜在丁府上,要呈上为证还要使个人去取才成。”他咬牙看向紫萱:“现在可知道后悔了?”
紫萱淡淡的道:“玉佩?我得玉佩有几块呢,不知道丁将军你指得是哪一块?”
丁阳看着紫萱:“你时刻不离身的有几块?以为可以骗得过众人去嘛,当初我让你在丁府本份度日,你偏不;现在走到这步田地,你后悔吗?”
他居然又问了一句紫萱后悔吗,使得芳菲恨恨的瞪了一眼丁阳;
紫萱不再看丁阳看向琉璃:“我有时刻不离身的玉佩?”她真得没有时刻不离身的玉佩,但是本尊是不是有她就不知道了,因而才会问琉璃。
琉璃摇了摇头,她更加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块玉佩了:“姑娘自幼不喜欢戴玉佩什么的,反倒是喜欢挂几个小小的银铃。”
丁阳大声道:“有,怎么会没有?正面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后面是一个男人的名字‘祺’字。”
紫萱听到他一说也想了起来,盯着丁阳发现他这次当真是滴水不漏,每一步都是如此的完美——这个玉佩她真得有,只是并不在她的身上,而是让琉璃收在了护国夫人府内。
那块玉佩是护国夫人死前不久给本尊的,后来护国夫人仙去之后,本尊倒是一直戴在身上:因为那是母亲留给本尊的念想啊。
不过后来,紫萱在丁家醒过来后,不喜欢在身上挂那块玉,原因是它太重了,挂在腰上很有点负担;再说那玉质还不错,当时紫萱也有心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变卖,以备不时之需。
接下来发生那么多事情,紫萱渐渐不再为那么几两银子发愁,因而也就把那块玉佩遗忘到了脑后:倒底不是她的母亲留她的,因而她没有像本尊那样时刻不离身。
如果不是玉佩上的字与那个名字,紫萱当时YY过可能是护国夫人的初恋情人给护国夫人的定情之物,此时听丁阳说起还真得不会想起来。
丁阳盯着紫萱:“想起来了?那块有‘琪’字的玉佩——你把所有的嫁妆用来赎你的罪过,骗我相信你改过了;可是你就是不肯把那块玉也抵出来,不会你连那么重要的玉都不记得了吧?”
琉璃大怒:“那是我们护国夫人给我姑娘留下的念想”
丁阳却冷冷的一哼:“你是她的丫头当然会为她找理由开脱,把一切推给死人来个死无对证,自然谁也拿你们没有办法。但是,那玉佩上的字——会是一个母亲留给儿女的东西吗?”
皇帝闻言微微皱起眉头:“当真有这么一块玉佩?”显然他对芳菲的话也并非是全信,半晌没有开言是被芳菲的话弄得不快了。
他并不想让丁阳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是朱紫萱刚刚立了大功回来,他也不能在此时就对其降罪的;而且芳菲如此歹毒想置人于死地的话,也让他很反感。
真真是没有想到文贤贵妃那么温柔、在皇后手下滚不起一点浪花、就算是有子也被压得死死的人,会有这么一位心计如此深的妹妹。
紫萱权衡过此事,那玉佩虽然不在她身上但就在府中,如果她否认再被人发现、或是被皇帝的人搜出来,那当真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她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不必心虚到那种不承认的地步。
“是,的确是有那样一块玉佩;的确是母亲给臣妾。”紫萱长长一叹:“此时玉佩就在护国夫人府内,由臣妾的贴身侍婢前去马上就能取来。”
皇帝倒没有想到紫萱会如此痛快的承认,倒是相信了紫萱的话:“倒不忙去取玉佩;郡主你能不能给朕说说,护国夫人为何留给你那样一块玉佩。”
紫萱长长一叹:“那是臣妾之母在九黎遇到父亲后,父亲在两个人私订终身时送给母亲的信物,上面的名字就是父亲在九黎的化名。取来玉佩,皇上看看上面的雕法就能明白;虽然上面花式为上唐之风,可是雕法却和我们上唐截然不同,就是因为那玉佩是在九黎所雕。”
皇帝点点头打发太监和琉璃去取玉佩:“听郡主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
丁阳闻言重重的叩头:“皇上,臣所言都是真得,请皇上不要被郡主的言语所骗。”
皇帝微皱起眉头:“丁阳,郡主所说得话都是有理有据的,而且玉佩取来让人验一验雕法就能知道,此事岂能做假?”他语气微一缓:“不会是你们误信了小人的谗言而生出的误会吧?”
他只是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好一个人也不用处置,各人归各家最好。
紫萱怎么能这样放过丁阳等人:“皇上,此事如果证实是丁家之人诬臣妾,还请为臣妾做主;且臣妾也有下情要禀,到时一并请皇上处置。”
丁阳当然知道是何下情,他眼中恨意一闪看了一眼紫萱,目光十二分的复杂,就好像在对紫萱说:你逼我,现在可不能怪我了。
“皇上,臣不只是有物证,臣还有人证。”他叩头说完,身子里的力气仿佛一空,伏在地上半晌没有抬头。
皇帝对于紫萱和丁阳谁也不相让很有些恼怒:“什么人证?”
丁阳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道:“就是朱紫萱继母朱贾氏,她能证实朱紫萱在朱家时就已经不贞”
紫萱咬牙:“继母不慈,屡次害我及幼弟,此事京城之中有几人不知?你居然找此人来为证,根本就是存心谋害于我。”
丁阳抬起头来看向紫萱:“那朱家的朱厚田,朱紫萱你的生父呢?他能证实那玉佩是否是他送给护国夫人之物吧,相信郡主你无话可说。”
紫萱盯着他心知此时他提起朱大老爷,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儿;但是虎毒不食子啊,朱大老爷是贪财,但是他对本尊并非没有一点父女亲情的:在这等大事上,他应该不会诬自己的女儿才对。
再说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又能如何说呢?就算她开口说朱老爷不是好人,也只会让厅上大多数认定她不孝之名,除此之外绝对不会对朱老爷有什么不相信的。
古人嘛,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所以错的都是孩子。
再说有人也不等紫萱开口,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几乎同时开口:“来人,宣朱家的人进来。”
皇帝闻言看了看紫萱,又看了看丁阳心下也生出几分怀疑来:两个人都有太大的把握的样子,都是如此的自信——倒底哪个在说谎?虽然丁家能把朱家的人弄来为证,虽然他还没有听过,但是他直觉相信紫萱要多一点点。
贾氏进门来就跪倒在地上了,她实在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不管是太皇太妃、或是太皇太后、还是皇帝,都是她这辈子做梦也想不到能见到的人;就算是晋亲王,也让她心惊胆颤啊。
朱老爷要好得多,只是有些神思不属,看到自己的妻子跪在门口处,他微微一愣居然屈了屈身子,差点也跟着跪下去;幸好及时想起来,拉了一下把贾氏,急行几步跪下向皇帝等人见礼。
紫萱看到朱老爷心中涌出来的滋味当真是辩不清的:丁阳这些人诬蔑她,她生气归生气却不会伤心,因为那是仇家;就算是贾氏前来为证,她也不会伤心,因为倒底贾氏在她心里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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