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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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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摊手:“本郡主也没有说刺客就是你们司马家和丁家所指使,你们却如此情急的要把罪名推到本郡主的身上;嗯,算不算是做贼心虚。”
晋亲王轻轻一叹:“环环相扣啊。”
“厉害,果然是厉害。”水慕霞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辅国郡主用计使得司马云和彩羽说出实情来,那有人能随意进出皇宫之事无人发觉,皇上宣辅国郡主的同时,草民和王爷自然会相随过去分说事情的经过,那太皇太后和太后……”
太后的脸色大变,太皇太后还会留在宫中可是她定会离开的,那刺客守在宫外要刺杀的人原本就是自己不成?
她的脸放了下来:“你们给哀家说个清楚。这一切不是人为的安排,天下间哪里有这般的巧事?碰巧你们家人会进宫调香,碰巧辅国郡主会追到太皇太后的宫中,碰巧你们就会遇到朱家的人申冤,还那么巧你们进宫请旨要和郡主对质的时候,刺客就会出现”
晋亲王冷着脸盯着司马明:“有一步出错,今天晚上就不会有刺客之事发生。你,还不打算和盘托出?”
皇帝忽然把茶盏掷到司马明的脚下:“你还不从实说?”叔侄二人齐齐看中了司马明,认为他可比丁老将军要好对付的多。
司马明吓得直管叩头:“臣绝不敢有那等大逆的心思。”他是真得不知道那刺客是从哪里来的,此事实在是太巧了些;他急得满头大汗也找不出什么能说服皇帝,虽然紫萱等人无罪证,可是他们也没有什么能证实那刺客和他们无关。
怎么看、怎么说那刺客都和他们有关;如果事情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换成他是旁观者也会如此认定的。
丁老将军也大声的分辩,可是就连足智多谋的他也找不到什么真凭实据,能和今天晚上的刺客划清距离。
冤啊,这才是真得冤、天大的冤枉啊。
紫萱看着他们道:“你们说不是你们做得,那你们定能自白的,假的怎么可能成得了真得?就如不是本郡主做得,就有太皇太后能为本郡主为证一样;不是你们所为,以两位大人的本事,要自白于皇上之前不是难事吧?”
又堵上一条路,且逼着司马明二人自白:你们不能自白的话,事情就是你们做得。这个道理其实有些强盗,但是现在皇帝和太皇太后、太后的脑里都绷紧了一根筋,自然会认同紫萱的道理。
丁老将军和司马明对视一眼,满脸都是苦色:“臣的确是不认识那个刺客,也不知道那刺客自何处而来,又到何处而去;要臣自白,臣实在是不知道要自何处说起?”
水慕霞瞪大了眼睛:“丁老将军你这话是把我们这些人都当成了傻子嘛,整个京城之中绝大多数人不认识刺客、也不知道那刺客来自何处去向何方,但是他们都能自白——他们要么和家人在一起,要么和朋友在一起,总之叫他们谁来他们殾有自白。”
晋亲王看着他们二人:“不能自白?那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收监严审,其二就是自尽以明其心。”他微一顿:“有先例,太宗朝时的哀皇后就是无法自白而三尺白绫明其心;至于收监严审正是合情合理合乎法度。”
479章破绽
丁老将军和司马明没有想到晋亲王如此明白的说出处置他们的法子来,不管如何他们都是朝中重臣,那个刺客之事不过是刚刚才开始说,且那些查找刺客的侍卫们还没有回报;在不清楚刺客是不是捉到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人证与物证,他和司马明就要面临收监?
不能自白一事并不是只有他们,在太宗朝时的确有过此事,而且事关当时的皇后——比起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地位来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同样也没有任何的人或是物能证实哀皇后,下手毒杀了二皇子,但是二皇子的死和哀皇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几乎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会认为二皇子的死同哀皇后有关;就如今天的情形,把哀皇后绑得束手无策。那个在宫中长袖善舞多年的哀皇后,为了自白、为了太子的性命与前程只能自尽以示自己的清白。
她留下了长达万言的遗书,也只有太宗皇帝一人看过;无人知晓太宗皇帝看过之后是什么心情,但是三年之后太子被废却是事实。不过,哀皇后却以皇后之礼下葬,只是没有同太宗合葬一处:太宗因此又让人另外建了一处陵寝,陪着哀皇后的只有太宗的衣冠。
哀皇后,也算是以死为自己洗去了冤情,可是却还是无法阻止仇敌的脚步;这样的死,说实话是一点价值也没有。
不止是丁老将军如此认为,就连司马明同样如此。哀皇后的事情,他们当然听说过,只是皇家之事不能妄议、也不能乱议,他们平日里不会提起罢了;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那个被他们笑过几句、有些轻视的哀皇后的下场,如今就要成为他们的最终结果。
他们当然也不想被收监,要知道他们在朝中可是有不少仇敌的,此时没有不落井下石的道理;而且要审理此事的人非皇家之人不可,很有可能会到晋亲王的头上:就算皇帝不用他,可是他说得话皇族之人总会想上一想吧?
收监予他们来说也是死路一条
司马明重重叩头:“皇上,臣真得同那个刺客没有半分关系,对皇上的忠心可表于日月。”
丁老将军也扑倒在地上:“皇上,臣等虽然行事有错的地方,可是多年来的忠心皇上是知道的。臣等,绝不会做出那等诛心之事。”他现在要打人情牌了,想凭着多年的君臣之交打动皇帝之心。
皇帝冷冷一哼:“太皇太后和太后遇到刺客,是朕之不孝此事,朕定要严查不可。你们两人行事的确是处处存疑,只凭这么两句话就让朕放过你们,那以后朕的皇宫岂不是可以任凭人随意进出,随便他们想杀谁就杀谁。”
“你们,还是向朕分说明白的好。”皇帝看着丁老将军:“你上一次陷害辅国郡主之事是你自己亲上书请罪,因你身子不好朕才没有下旨降罪,想等你身子好转能上朝之时再宣你和辅国郡主问个清楚。”
他的目光越发的冰冷:“如今,你又再一次陷害辅国郡主,还是当着朕的面儿你,可有半丝悔过之心。刺客之事你不能自白,那朱家人是受你们指使来陷害辅国郡主之事,你们能不能自白?”
听到皇帝的话,丁老将军心沉了下去,可是到现在他也不明白皇帝为什么如此发作;按理说原本皇帝待他还是极为不错的,至少在朱紫萱的事情上,对丁家可是多有回护。
怎么今天却非要问自己的罪不可呢;他偷看一眼皇帝心下飞快的盘算着:“刺客之事臣无法自白却也无愧于心,也为了能让刺客之事大白于天下,不陷皇上于不义之地;”丁老将军叩头:“臣,愿意去天牢静侯真相大白于天下。”
收监总还有一丝生机,而且相信那人也不会看着他身陷天牢之中,定会想法子救他的。
司马明闻言真想给丁老将军一记耳光,他司马家不同于丁家,如果他进了天牢不管刺客之事如何,相信最后总有罪名加到他身上,想见天日就难了。
但丁老将军愿意去等皇帝详查刺客之事,他岂能说不愿意?肯定会让辅国郡主说他是心虚,到时候皇帝来个顺水推舟,如果丁家再来个落井下石,那他是绝无生理。
心里念头转过,他也无奈的叩头:“臣,附议。”他有些语无伦次了,此时居然说出附议二字来。
真真想不到晋亲王如此阴险,几句话把他们逼到无路可走;而且眼下除了刺客之事外,还有朱家诬辅国郡主之事——他们身陷天牢之中,自然就给了辅国郡主等人太多的便利;辅国郡主等人有利了,就等于是他们吃亏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实在不知道丁老将军是不是脑子也有毛病了,居然在眼下做出要去天牢的决定来;就算你说得再好听,皇帝也要能听得进才成啊。
皇帝微微点头:“你们也不必住到天牢里去,朕命人收拾个地方给你们,不能太委屈了你们。怎么说,现在也只是你们有可疑之处罢了,朕很清楚的;到时候真得冤了你们,朕自会给你们有个交待的。”
丁老将军的面色却微微一变,虽然细微的不易让人察觉,但是却显示出他心中的震惊来:皇帝居然要把他们软禁一处,自然也会指派皇帝的心腹之人看管他们;到时候不要说给家中传个信,就算是飞个虫子到他们身边也不可能的。
皇帝这哪里是生疑,几乎是已经认定了,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机会脱罪;牢狱之灾眼下是肯定逃不过,丁老将军口中苦涩难明。
但上天并不给他机会,不等丁老将军开口,那边翰林院的人上来回事,说是已经验看清楚那封信了。
丁老将军和司马明的心又提了起来,而司马明忍不住看向丁老将军:他不知道那封信是不是有破绽,只能希望丁老将军的手脚能利落点儿;因为,这是唯一的机会,能让皇帝不相信辅国郡主的机会,在现在就是他们救命的稻草啊。
翰林院的院士年纪不小了,不过精神很不错的样子;他们是朝中的清贵之人,朝政等一些事情他们极少掺和,反倒和皇帝无形之间更为亲近。
“皇上,臣等仔细验看后证实写信的纸张的确是十年之前的;”他行礼后直接回事,没有半句废话:“不是臣一人如此认为,我们四个人都是如此看待的。”
此话一出大殿之上静得不闻呼吸之声皇帝的脸上什么神色也没有,木木的就如同是戴上了面具般,很不自然可是却再也让人无法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太后的脸色大变看向紫萱眼中全是不相信,然后看向皇帝心里琢磨着如何收场:就算辅国郡主对上唐无坏心,也对上唐极为忠心,可是她的母亲却是一个潜伏下来的敌人凭此,紫萱就不可能成为上唐的贵人。
而且护国夫人已经封了,人也死了;如今皇帝知道自己封错了人,不收回旨意的话他怎么面对自己?又如何面对天下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不收回旨意、不惩戒护国夫人的后人,万一被人知道此事让皇帝如何面对天下悠悠众口。
可是收回旨意的话,仅凭这一封信如何能说服十万的边关将士?万一就如朱紫萱所说,那十万将士因此对朝廷生出怨心来,那可是会酿成大祸的。
此时再想到紫萱刚刚所提的十万将士,太后心里拔凉拔凉的,不知道是丁家或是司马家要激怒那些将士,还是紫萱要激怒那些将士。
太皇太后不止是吃惊心中更是生出极大的恐慌来,如果朱紫萱今天被证实有罪处死或是流放,她岂不是会死在蛊虫之下?怎么办,怎么办?她暗自咬牙,也只能想法子保住朱紫萱的性命,嗯,不行就把她弄到自己身边来再打算了。
只希望朱紫萱在最后的关头,不会动用那蛊虫逼着她在皇帝和太后面前做出过份的举动来;要知道,皇帝和太后对她的不满极多,如果不是辈份摆在这里,她说不定早就被送入冷宫或是庵堂了。
丁老将军和司马明却是狂喜,司马明脸上都带出了喜色来:天无绝人之路啊,终究还是给了他们司马家一线生机。而丁老将军的脸微微垂下,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
丁老将军尽力的压抑心底涌上来的狂喜,那人果然心细如发,这样的破绽他都没有留下来果然,自己在当初就没有选错人。他平复了心情后抬头看着紫萱,目光里只有一句话:朱紫萱,你的死期到了。
紫萱平静的看着他:“皇上,那纸就算是十年前的又如何?存放了十年的纸张也不是没有,并不能就认定那信就是臣妾之母所书。”
皇帝点头看向翰林院的院士:“字可验看过了,墨用得是哪一种?”他问得时候还是面无表情,因为旧墨比纸张更易寻,他开口才没有问墨的新旧。
因为有些好墨总是会被人留存起来不用得,但是能留存十年以上的都是绝佳的墨,可以说是价值千金的好东西,凭此也能找到蛛丝马迹:护国夫人当初在朱家,又只身在外怎么可以寻得到贵重之墨?
480章非富即贵
皇帝几乎已经肯定墨是陈墨,所以开口就问是哪一种墨,相信知道这一点就能找到眼前这封信的疑点,从而证实信是做假造得。此时,皇帝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倒底是想这信是假的还是真的?
是假的证实他没有看错护国夫人,十万将士们及天下人也没有被护国夫人所骗;但,如果当真如此的话,做这么一封假信能让人处心积虑到纸张都用得是留存十年以上的东西,他心底真得生出不少的寒意来。
有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在做这样的事情?如果一封信他都能做到如此地步,他还能做得出来什么事情,而他要陷害朱紫萱的目的是什么呢?他有些烦燥起来,登基到现在可以说是天下升平——此事不会是表面如此吧?
如果信是真得,他这个人君也丢了大脸,被人哄骗把一个敌国的暗探封了护国夫人,还厚待了她的子女:他就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这样的事情,他还真得不希望出现,但更不希望事实的真相他不知道。
皇帝的心思复杂了,自然就很不好;当下最看不过顺眼的莫过于丁老将军和司马明了,目光不时扫过两个人就如同是小刀子一般。非凡论坛
翰林院士再次躬身答话:“墨只是一般的墨,就是我们上唐随处可见、平常人家识字所用、一些店铺常备的墨水;臣等已经确定,已有十年以上。”
这是皇帝最不希望听到的话了。因为他有一种直觉,认定眼前的信是假得了,可是翰林院的人却两次开口,都在向他证实这信是真得:纸是十年前的、墨是十年前的,还有什么地方有破绽?
皇帝皱起眉头:“平常之墨你们怎么断定它有十年之久?”
翰林院士躬身声音如初:“十年之前的墨和现在的墨有些不同,所以臣等如此断定;不过如非好墨存放的时间太久就会坏掉,用于书写就能容易看得出来。”
皇帝听到这里看向翰林院士:“你是说,纸上这墨的确是十年之前书写?放到现在的墨再用于书写定能看得出来是不是?”
此话一出已经让人断定那信是真得
紫萱并不懂墨,但是听到院士的话她的心沉了下去,纸可以留存、墨也可以留存,就算都有十年之久也不能断定那信就一定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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