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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明-第8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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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些特殊的时候,人们需要借助外表来维护自己的地位和尊严,来掩饰自己的虚弱和无能。在自己弱不由风的时候,尤其如此,越是内心虚弱的人,越是要在外表上下功夫。在北直隶战事失利以后,清宁宫的守卫,就要比平时多了很多,正是出于这样的原因。
    不过,今天清宁宫守备如此的严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外面还有骑兵队严阵以待,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大金国的高层,基本上都集中在这里了。为了他们的平安,固然要放置最严密的警戒。
    随着大金国的战败,大金军力量的不竭削弱,对汉人的镇压,也越来越血腥,越来越残暴。就好像前面说过的那样,大金军越是软弱,越是要掩饰自己的软弱,因此,他们对策动或者加入暴*的汉人,采纳了大开杀戒的政策。
    他们以为,通过血腥的杀戮,可以让辽东的汉人,感觉到害怕,感觉到畏惧,从而再也不敢起来抵挡,再也不敢起来策动暴*。结果,适得其反。大金军的杀戮越是血腥,辽东汉人的抵挡,就越是激烈,态势完全朝着大金军希望的反标的目的成长。
    特别是在虎贲军迫近到辽阳的周围以后,起来抵挡的汉人是越来越多了。就算是在沈阳的周边地区,也经常产生汉人的暴*。大金国的高层,在隐约间感觉,这些汉人的暴*,应该是有人组织和策动的,可是,他们就是抓不到这个人。
    在清宁宫的正殿里,十几个大金国的高层,聚集在一起,正在为大金国未来的局势忧愁。因为寒冷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消退,大殿的里面,壁炉里面还燃烧着木炭,送出来一阵阵的暖气。
    【作者注:不要以为壁炉是从西方传过来的,其实,中国古代就有壁炉了,只是形式和西方的,略有不合罢了。】
    尽管冬季的严寒已经渐渐的远去,尽管已经偶尔可以看到太阳公公的笑脸,尽管在某些地区,已经可以看到草尖的绿色。可是,笼罩在大金国高层内心里的寒冷和阴暗,却始终还是没有散去。壁炉里面送出来的暖气就算再强大,也驱散不了他们身上的寒冷。
    在过去的寒冬里,大金国经受了前所未有的损失。这是他们记忆里,最苦寒的一个冬季,也是损失最惨痛的一个冬季。被冻死的马牛羊,比比皆是。有的马牛羊甚至是成群成群,一棚一棚,一窝一窝的冻死。欲哭无泪的牧民,处处都是。
    没有人能准确的统计到,到底有几多的马牛羊被冻死,因为这根本是不成能统计出来的数字。总之,一个感觉,就是很多很多。被冻死的牧民,到底有几多,大金国的高层,也没有准确的数字。沈阳周边地区冻死的人可能不多,可是在偏远的地区,就谁也不敢包管了。大金国的控制区域很大,有些处所,并没有实行有效的统治,只是随便的挂个名罢了。
    至于被冻死的汉人奴隶,到底有几多,谁也不清楚。要说在过去的这个冬季,最悲惨的一群人是谁,绝对是辽东的汉人奴隶了。大金国的满族人都没有足够的过冬物资,他们作为奴隶,固然更加得不到御寒物资了。可以说,汉人奴隶被冻死的,比比皆是。
    只可惜,谁也不会提到他们的存在。即使是张准,也不会提到他们的存在。对汉人奴隶,张准的基本态度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要是他们奋勇的起来抵挡,向着虎贲军的控制区域逃跑过来,他们起码不会被冻死。
    虎贲军是去年夏天就进驻辽东的,到冬季来临,有足足三个月的时间。要是汉人奴隶们,有逃跑的信心和勇气,还是有机会跑出来的。要是没有信心,没有勇气,只等着虎贲军来解救的话,他们就要接受这个寒冬的磨练了。
    通过使用大量的木材交换,大金国从虎贲军这里,获得了一些基本的物资。可是,这些物资,仅仅是帮忙大金国度过寒冬,却不克不及帮忙大金国阻挡虎贲军继续前进的法度。张准就是再傻,都不会傻到送给大金军有可能武装自己的物资。
    在过去的寒冬里,大金国在努力的挖掘战争潜能,组织更多的人力物力财力。甚至,皇太极自己,还曾经在严寒里,回去一趟赫图阿拉,将很多满族的祖宗都带出来了。然而,在场的人都很清楚,他们的努力,和虎贲军的努力,是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的。
    虎贲军有的是物资,有的是人员,有的是装备。一个冬季的时间,虎贲军可以武装数万人,甚至是十数万人。而在这个寒冷的冬季,皇太极想尽了一切体例,施展了浑身解数,也只是让自己的军队,增加了不到区区的五千人。
    一个漫长的冬季,只增加了五千名士兵,皇太极自己感觉,大金国真的是山穷水尽了。如果是在以前,五千名士兵,看起来数量还不错,最少可以对五万的明军。可是在虎贲军的面前,五千人完全不敷看啊
    要说武器储蓄还好一些。在过去的十几年时间里,大金军从明军的手上,篡夺了大量的武器,包含刀枪剑戟盔甲等。以前,这些武器都是大金军嗤之以鼻的,他们都觉得,凭借自己手上的弓箭,就可以干净完全的消灭仇敌。
    现在,这些库存的武器装备,都被翻出来,给新战士使用了。皇太极只求,无论采纳什么样的体例,无论使用什么样的武器,只要能给虎贲军添堵,只要能给虎贲军杀伤,就足够了。其他的,他都不敢奢求了。
    可是,这兵员方面,简直是个大问题啊。在之前和虎贲军的战斗中,大金国损失的人员,真的是太多了。没有足够的兵员,面对虎贲军三个标的目的的夹击,皇太极就算有浑身的解数,都无法施展开来。
    春季到来,冰雪融化,新的战斗又要开始了。有足够的情报表白,在大金国的周边地区,虎贲军都在不竭的积聚军力,只要气候合适,他们就会策动新的攻势。可以说,现在大金国的形势,是危在朝夕,岌岌可危了。
    “两年内收复沈阳”
    这是张准去年说过的话,大金国的高层都知道。
    那时的大金国高层,都对这句话布满了怨念,又布满了鄙夷,还相当的不服气。那时的他们,都在憋屈的想,你虎贲军固然是厉害,可是,想要在两年的时间里,收复沈阳,那也太不将大金国当一回事了。两年灭国,这得是何等狂妄的口号啊
    大金国虽然在北直隶战败了,可是在辽东,还是有部分力量的。辽东的满族人,都人尽皆兵,只要是能拿起武器的满族人,城市和虎贲军奋勇作战的。在自己的家门口作战,我们大金军的战斗力,至少要提升几个档次。
    结果,一个酷冷的冬季到来,马上就将大金国冻回了原形。他们忽然发现,其实,虎贲军根本不需要和他们面对面的厮杀,只需要牢牢的封锁辽东,不给任何的御寒物资输入,就至少可以让大金国冻死一半以上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冻死的人肯定会更多的。什么人尽皆兵,那简直是笑话。
    现在的他们,终于要无奈的面对现实了。很明显,现在的大金国,已经没有力气阻挡虎贲军的大举进攻。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守沈阳两年,看是否能够打破张准的魔咒。
    是的,这就是最残暴的现实。
    无论你是否愿意认可,残暴的现实都是存在的。
    今天,大金国的高层贵族,全部聚集在这里,就是讨论大金国未来的前途。这已经不是皇太极一个人的问题了,是整个大金国高层的问题。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对大金国同样是适用的。
    大金国未来的道路,到底在什么处所?和虎贲军血战到底,玉石俱焚,灭种灭族?向北退却,一直退却到汉人追不到的深山老林,像老鼠一样过日子?向虎贲军屈膝投降,屈辱的求得生存的机会?
    因为话题实在是很是的沉重,因此,贵族们都没有开口说话的**。现场的气氛有点压抑,燃烧中的木炭的爆裂声,清晰可见。这时候,烟草还没有在中国推广开来,因此,没有人吸烟,大家都通过其他的途径,排解自己内心的压抑和不安。
    出席今天会议的,有几个算是新鲜的面孔。一个是努尔哈赤的三子,梅勒额真阿拜。一个是努尔哈赤的四子,梅勒章京汤古代。一个是努尔哈赤的五子,多罗贝勒莽古尔泰。一个是努尔哈赤的侄子,大名鼎鼎的阿敏。
    另外,努尔哈赤的其他几个儿子巴布泰、德格类、巴布海、赖慕布、费扬古都在其中,只是他们掌握的权力比较小,基本上不影响会议的决定因素。在这样的场合,他们都是合格的听众。
    皇太极的神色,看起来相当的憔悴。他努力的想让自己奋起精神,最后却发现,根本做不到。一个冬季过去,他的脸色,变得又瘦又黑,胡子也酿成很长,眼眶还深深的凹陷了进去。如果不是穿戴还算得体的衣服,再将头发弄乱一点,看起来简直是野外的叫花子。
    老实说,去年的冬季,皇太极真的一点都欠好过。心理上的压抑,就没必要说了,对未来的绝望,才是最沉重的负担。他就像是一只失落到了水坑里面的老鼠,四周都是高高的滑溜溜的墙壁,根本爬不上来。唯一能做的,就是期待死亡的慢慢降临。
    必须的,皇太极在会议的开始之前,要将造成大金国目前所有的罪责都承担下来。他必须要在所有贵族的面前,做出沉重的自我检讨。尽管他是大汗,是大金国的“皇帝”,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的强势,已经完全不存在了。他必须获得其他贵族的支持。
    好在,他的这番“罪己诏”,基本上还算恳切,另外大金国高层,在听了皇太极的罪己诏以后,也就没有太多诘问他的意思。平心而论,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皇太极简直是做得不错的。没有皇太极的领导,大金国不成能变得那样的强壮。只是,他遇到了张准这样的敌手。谁能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张准这样的怪物存在呢?
    “你们要推选新的大汗,我是赞成的。”
    皇太极语调晦涩的暗示。
    没有人答话。
    要是在以前,推举新的大汗,在场的所有人,肯建都全部打崩头了。大汗的宝座,谁不想染指?可是,目前的情况,这个大金国大汗,却是屁股冒烟的。痴人都知道,无论是谁,只要当了这个大汗,只怕城市成为张准的肉中钉,眼中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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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7章 大金国的高层会议(下)
    第907章大金国的高层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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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就算大汗的宝座,忽如其来的落在自己的脑门上,恐怕都没有人敢承担起来。就连以前最热切大汗宝座的豪格,对汗位都已经索然无味了。现在坐汗位,简直是找死啊
    有不确切的消息说,多尔衮和多铎,都还活着,只是去了日本了。没有人知道他两兄弟在日本做什么。不过,无论他俩在日本做什么,始终是一条活路不是?既然他俩还活着,就说明张准的手指缝,还是有可能张开的。关键是,张准的手指缝,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张开那么一点点。
    在场的这么多人,悍不畏死的人,至少有一半。可是,这也就是说,另外一半都是怕死的不是?其实不是每个大金国的高层,都有阿巴泰、阿济格等人的赴死勇气的。在面临困境的时候,他们同样想要竭力的活下去。好死不如歹活,恐怕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缄默良久,阿济格率先说道:“要不,我们想体例和张准议和吧?”
    豪格冷冷的说道:“叔叔觉得张准会在这个时候承诺议和吗?”
    阿济格说道:“没试过,又怎么知道?无论怎么说,这总是一条前途。就算什么作用都没有,起码也可以拖延一下时间吧。”
    豪格摇摇头,委婉的说道:“叔叔可以以个人的名义测验考试一下,看看是否有效,看看张准是否会和我们谈判。”
    阿济格冷冷的说道:“个人的名义,有什么作用?大汗的名义是用来做什么用的?不就是在这样的场合使用的吗?”
    眼看叔侄俩就要争吵起来,大贝勒代善插口说道:“张准是不会同意议和的,还是不要多说了。我们都都收拾收拾,向北退却吧要是在老家呆不住,我们就继续向北。”
    没有人附议,也没有人否决。
    要是在以前,或许会有人赞成。究竟结果,满洲人就是从北方赫图阿拉的深山老林里钻出来的,从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去,似乎也是理所固然的。可是,过去的冬季,将他们都吓坏了。
    在沈阳,在辽阳,在广宁城,他们有大量的御寒物资,才避免了自己被冻死。要是回去赫图阿拉,这么多的人,难道都要被全部冻死?从赫图阿拉出来容易,回去就难了。当初,大家打生打死的,不就是为了离开那个鬼处所吗?现在,又回去?
    “讨论什么?全部战死算了”
    有人大大咧咧的说道。
    在这样的场合,用这样的口气说话,还敢说出这样的疯言疯语的,固然只有那个叫做阿敏的“前”贝勒了。
    当初大名鼎鼎的四大贝勒之一,今天看起来神色还不错,起码要比皇太极的神色要好。到今天为止,阿敏已经被软禁了足足七年的时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见不到外人,每日只能面对高墙,致使阿敏对在场的每个人,都布满了讽刺,布满了敌意。
    他内心里,甚至有一种反常的优越感。看,我被关起来以后,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事?被虎贲军打得找不着北了吧?一群废料要是老子还在,哪里轮到张准发威?他还没有露头,老子就一拳头将他打死了。都是你皇太极的错,现在,知道后果了吧?
    皇太极皱眉说道:“阿敏,你要针对我,你尽管冲着我来。可是,你自己也清楚,下令囚禁你,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你自己很清楚。”
    济尔哈朗接口说道:“阿敏哥哥,你是我的亲哥哥,按理说,我应该向着你,可是,昔时你做的事情,简直是不地道,我这个做弟弟的,也不肯意跟随你,你自己应该明白原因。”
    “这次,大汗将你放出来,不是求你做什么,只是觉得,大金国已经是这样的局势,再关着你,已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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