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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世姻缘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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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脱了裤,抗起腿来。依着小玉兰说,弄得四杭多着哩!扯了一大会子才醒。醒是醒了,那身上醉的还动弹不的。”薛三省媳妇笑道:“敢子也就顾不得疼了。”狄周媳妇说:“一声的只叫:‘慢拉!慢拉!’一定是疼。”薛三省媳妇说:“俺小哥不知取了喜不曾?”狄周媳妇说:“谁知道?我倒没问小玉兰哩。”薛三省媳妇说:“我来了这一会子,情管也梳上头了,待我进屋里去罢。”
素姐问说:“你来做甚么哩?”薛三省娘子说:“娘怕姐姐还作业,不放心,叫我来看看哩。”一边把素姐的被抖了一抖,三折起来,又刷那绿段褥子,说道:“呀!怎么这门些血在上头?”素姐红了脸,说道:“罢么!替我叠在里头!”薛三省娘子说:“姐姐,可娘给你的那个哩?放着不使,这可怎么收着哩?”薛三省娘子叠着铺盖,适值狄婆子进来。薛三省娘子把那褥子又抖将开来,说道:“狄大娘,你看俺姐姐展污的褥子这们等的!”狄婆子看着,笑说:“罢呀怎么!你还替他叠起来。”留下薛三省娘子吃了饭,可可的老田也来打听要喜钱。狄婆子赏了薛三省娘子合老田每人二百钱、三尺红布、一条五柳堂织的大手巾。
薛三省娘子谢了回去,把素姐成亲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又说:“把那褥子我都与狄大娘看了。狄大娘喜欢,赏了我二百钱、这布合手巾。老田也到了那里,也赏的合我一样。姐夫见了我,不是那夜来的脸了,满脸的带着那笑。”薛婆子说:“你赶日西些再去走遭,叫你姐姐把小玉兰挪到厨屋里睡去,这们可恶!”薛三省娘子说:“不消去了。狄大娘说,后晌待叫他外头睡哩。”龙氏道:“我说的是甚么话!这也消替他愁么?往后他女婿只怕待往外边睡觉,他还不依哩。”薛夫人方才放了这根肠子。但不知后来何如,且再看后回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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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古斋主 扫校
第46回 徐宗师岁考东昌 邢中
           世路尽茫茫,关河各一方。数封疆,吴楚齐梁。
一似别离难再合,嗟卯酉,叹参商。
恩多偏易见,怨广每相偿。是相遭,都在羊肠。
只劝人情留好处,访故旧,遇他乡。
——右调《唐多令》
却说晁夫人从晁梁七岁的时候就请武城学的一个名士尹克任教他开蒙读书,直教到十六岁。那晁梁的资性也不甚聪明,这尹克任的教法也没有甚么善诱,首尾十年,把晁梁也教了个“半瓶醋”的学问。宗师行文岁考,晁梁初次应试,县里也取了名字,府考是他丈人姜副宪的人情,也取在三四十名之内。
学道将次按临东昌。原来那学道宗师姓徐,名文山,江西吉水县人,甲戌进士,原任武城县知县,十六年前,打那晁思才与晁无晏、替晁梁起名字的,都是他。由武城知县行取工科给事中,因谏言削职为民,又丁了两遍艰,奉恩诏起了原官,升了参政兼副使,提督山东学政。他未曾按临,心里也就想道:“那武城晁家的孩子,我与他取名晁梁,今已十六岁矣,那孩子象是有些造化,只怕已是进过学了。”
及到了东昌,看那府里呈送的童生文册,武城县童生第三十八名正是晁梁名字。徐宗师看了,晓得他未曾进学,叹惜时光易过,不觉又是一十六年。又叹:“凡事有数,只知替他保全家事,又替他取名,那知又来与他成就功名。”到了考试的日期,点到晁梁跟前,宗师见是个披发童生,眉清目秀,知是逼真晁梁无疑。宗师问说:“你是那晁乡宦的儿子么?”晁梁应说:“是。”宗师问说:“你的名字是谁起的?”晁梁回说:“是宗师老爷起的。”宗师又问:“你那嫡母与生母都还在么?”晁梁回说:“都在。”宗师说:“下去就号,用心做文。”那童生们见宗师问了他这许多家常说话,都说:“这是不消讲得,稳稳的一个秀才了。”出的题目是“故旧不遗”“取二三策而已矣。”
晁梁早早做完,交了卷子,送上宗师面试。宗师问说:“你从的先生是谁?”晁梁回说:“是尹克任。”宗师问说:“是我行后进的么?”晁梁应说:“是。”宗师说:“这先生不教你做文的法律?你这文字也还未成,我取你进学,你却要用心读书,不可说是进了学就懈了志,便辞了先生,你就终世无成了。那些晁思才这班歪憋族人也还上门来欺你家么?”晁梁说:“每人都与他五十亩地、几两银子,又是几石粮食,如今也都相安了。”宗师说:“与他地的时候,我还在那边。你且暂回家去,待四五日来看案。”
晁梁谢了宗师,回到下处,欢欢喜喜,备了头口,晁凤、小宦童(起名晁鸾)、厨子张重仪跟了暂且回家,说:“徐宗师再三致问,许了进学。”晁夫人甚是喜欢。丈人姜副使也来看望,问晁梁要誊出的文章看了。姜副使说:“这文字就没有情也是进的。”献过茶,欢喜而去。过了四五日,晁梁仍往东昌,等候出案。过了两日,抬出武城县童生卷来,晁梁进了第四。晁夫人赏了报喜的人。晁梁谢了宗师,告辞回家送学,不必烦言。
再说武城县有个光棍,叫是魏三,年纪约四十上下,专一在县前做保人,替比较;后来赚了些不明白的钱,又在县前开了个酒店,又在间壁开了个小杂粮铺,家中也尽可过得日子。一日,走到晁家门上,撞见晁凤,彼此作了揖。晁凤因常往县前勾当,每次都在他酒店借坐饮酒,彼此都相识。晁凤问道:“呀!魏明泉,你是个忙人,有甚事到这里?”魏三说:“我特来寻小相公,合他有句话说。”晁凤道:“这事跷蹊!俺家小相公家事是一些不管的,你又不是书铺笔铺,寻他何干?况他正在书房,也没在家里。你合他说甚,你把话留下在这里,即是一般。”魏三说:“这事你也尽是晓得的:小相公是我的儿子,我因贫难度日,悄悄的收了你家三两银子,你家使老娘婆老徐抱了来家。这是我的个头首孩子,那穷就说不得了。我如今也有碗饭吃,怎舍的把个孩子放在人家?我情愿用十两银赎他回去。我就是来说这个。”
晁凤道:“你胡说甚么哩?小相公是沈奶奶生的,徐大爷还自家看了,叫老娘婆验过。生了还报与大爷知道,大爷起的名字,大爷还送的粥米,这谁是不知道的?如今徐大爷不见做学道哩?到徐爷跟前就知事的真假。”魏三道:“徐大爷只见有个大肚子就是了,没的徐大爷自家使手摸了一摸不成?您家里做的弄儿,没的徐大爷是你家灶神么?”晁凤说:“你休胡说!若真个来历不明,还不够叫俺族里的几个强盗掀腾哩!”魏三说:“你看这话!不是为堵挡那族里的嘴,要俺这孩子做甚么?要不是有这点绕弯,晁奶奶可不就轻易的一家给他五十亩地呀?你到家合奶奶说,奶奶心里明白,奶奶使孩子如今就跟了我家去极好。;要奶奶舍不的,叫他且养活奶奶老了,可这话合我另讲。要说是合我混赖,倒趁着徐爷在这里讲个明白倒好”晁凤道:“你且去着,待我合奶奶说。”魏三道:“我往那去?你进去说声,或长或短的,咱好各人干营生。”晁凤道:“你等等,待我进去说看。”
晁凤对着晁夫人从头说了一遍。晁夫人说:“外头有个人说你是他的儿,他来认你家去哩。”晁梁说:“真个么?”晁夫人道:“这奇呀!这话是那里吊下来的?你去书房里请了你二叔来。”晁凤从便门请了晁梁来到,晁夫人说:“真个,倒不诧异的慌了!”晁梁道:“这话可是从那里来的哩?”晁夫人叫:“晁凤,你从后门出去,到姜爷家把前后的事对着姜爷告讼告讼,看姜爷怎么说。”
晁凤见了姜副使,说了前后的事情。姜副使沉吟道:“只怕是真个!”晁凤道:“甚么真个!不知他待怎么?只自乍听了恶囊的人荒!到其间,这真的事也假得的么?二叔是通州香岩寺梁和尚脱生的,他那里坐化,这里落草,那模样合梁和尚再无二样,这都是有招对的。那咱爷两只手上两道天关文,文里头都有一根毛,了又长,姜爷记的?如今这二叔的手上合爷一些不差。”姜副使说:“是,你爷那两只手上两道横文,文里头两根扭黑的毛,拔了待不多两日,又长得大长的。如今你二叔也是这们的么?”晁凤说:“可不是怎么?姜爷不信,看看就知道了。”姜副使说:“要是这等,再没的话说了。如今那光棍哩?”晁凤道:“他叫我进去合奶奶说,我从后门来了,他还等着哩。”姜副使说:“待我自己到那里。”叫了轿夫伺候。晁凤仍先从后门到家回了晁夫人的话,出去见了魏三说道:“我合奶奶说了,叫你等等,合你说甚么哩。”
不多一会,只见姜副使来到晁家,门上人报知,晁梁接待,献过茶,晁夫人出来相见,诉说了前后事情。姜副使说:“这是那光棍绰着点口气来诈银子,这事看来必定得合他到官才好。只是这县里断事全不在理上,这事都定不的。”说话之间,只见魏三外面吆喝道:“怎么着哩!或长或短,分付我去,叫我把这们一日门,也不当家!”姜副使说:“这就是那人么?”晁凤说:“就是他。”姜副使说:“你叫他进来,我问他。”
晁夫人辞别往后去了,晁凤将他叫到厅前。他待指望姜副使与他为礼,不让他坐下。那姜副使见他进来,坐在上面不动。他只得说道:“姜爷,我不敢作揖了。”姜副使问:“你叫甚么名字?”他说:“我没有名字,我是魏三。”姜副使说:“那个孩子是你的?”他说:“就是新进的小相公是我的儿,那年这宅里因合族里人合气,知道家里怀着肚子,叫徐老娘去合我说:若生的是儿,要买了来当是自家生的。这宅里女人妆着****等着。后来俺家果然生了是儿,徐老娘拿了三两银子来,没断脐就抱的去了。”姜副使说:“有甚么凭据哩?”他说:“徐老娘见在,与我的三两银子也原封没动,这都不是证见么?”姜副使说:“你那孩子是几时生下来的?徐老娘是几时去抱?”他说:“是景泰四年十二月十六日酉时,徐老娘收了生,接下来就使布子裹着,揣在怀里来了。”
姜副使说:“你知道我就是小相公的丈人么?我当初原只把闺女许晁公子,若是你的儿,我没有合你做亲家的理,我只得要退亲。刚才据你说的话,有几分真哩。但这里晁奶奶若使不肯叫你认回去,你却怎处?”他说:“我对着姜爷说实话:这里晁奶奶从小儿的雇****奶的大了,请先生教他读书,才进了学,合姜爷府上结了亲,压伏的族里人屁也不敢放个!听说晁奶奶又极疼他,我冒冒失失的来认孩子,岂肯善便就教我认了去了?但不瞒姜爷说:常时是穷光棍,自己吊着锅子底,认他回去,与他甚么吃?如今托赖龙天看顾,卖着几壶酒,扭那壶瓶嘴子;又开着个杂粮铺,日求升合的;如今也颇颇的过得日子了。人只是没及奈何才卖孩子,既有碗饭吃,谁肯把孩子卖给人家?看来不是晁奶奶这里送我到官,就是只得我往县里告状,再没别话。”
姜副使说:“看来你晁奶奶也不送你到官。这只是你要告状。如你必欲告状,你把说的那些情节,你就写一个与我;我执了你这个凭据,我好退亲。你兴词告状可不许你带我一个字脚。”他说:“我不会写字,我刚才说的就是了。”姜副使道:“你口里的话怎当的凭据?你待不告状哩,你这合状一般写一纸与我,我好作据。倒也亏不尽你把这事早掀腾了,要待闺女过了门,可怎么处?这保亲的这们可恶哩!”他说:“我也还等晁***分付,看晁奶奶与我好讲,我也还且消停。”姜副使说:“你也不消等晁***话,要做就做!晁奶奶刚才在这里合我说来,没有甚么好话与你说!”
姜副使对着晁凤说道:“你多拜上奶奶:这踏脚的营生,将来哄不住人,我岂肯把一个闺女许与买的小厮?我这到家就着原起保亲的送回聘礼来。合奶奶说,就把我的婚书回礼也都查了回去,再不必又往反多事。”晁凤说:“这事从天上吊下来瞎话!姜爷怎么就听他?”望着晁梁,说:“二叔,你可也把前后的事对着姜爷说说,怎么一声也不言语?”姜副使道:“他那里晓的这个缘故?你叫他说!”一边悻悻的上轿,也没合晁梁拱手作别;一面叫家人跟了魏三照依他说的话:徐老娘合原银为证,将孩子的生时八字写真;一面着人唤保亲的媒人到宅,着实发作,说他将买的小厮骗他的闺女,叫他拿了原定退与晁家。那媒人指天说地,叫屈称冤。
姜副使说:“他的亲老子,县门口卖酒的魏三,见在这里认他,你倒还替他赖哩!”那媒人说:“魏三是我妹子的外甥,我认的他,我合那砍头的讲!”毡包端着晁家的原定,气狠狠的走到魏三家里。魏三不在,说他在间壁孙野鸡家写状哩。媒人寻到那里,合他拾头打滚,说他没天理,凭空毁人亲事。魏三也合他嚷了一场。拿着定礼走到晁家,对着晁夫人说了前后,气得春莺并一家大小只是要死。惟晁夫人一些也不发躁,只说:“退亲就退!我有这个学生,怕寻不出这门亲来!”取出定礼来看,虽有几匹尺头钗钏,都不是原物。晁夫人心里明白,晓得姜副使另有主意,也另寻了几匹尺头,当是原礼回去,姜家也就收了。媒人到家,家人同了魏三拿了一个揭帖回来。那揭帖上面写道:
具禀人魏镜,禀为强夺亲子事:已故晁乡宦妻郑氏因恐族人分夺绝产,
故使妾假妆****,于景泰四年十二月十六日酉时知镜生有一男,使老娘徐
氏付银三两,强夺为子,欺压族人。镜畏势不敢言喘。徐氏原银存证。今
镜颇可过活,镜男应断归宗。镜情愿出银二十两为谢。上禀。
姜副使看了,说道:“你这禀帖写的极明白,他自是没的说。你要告状就该早告,别要待他告上状,做了被告就不好了。”魏三辞了出去,又到晁家寻见了晁凤,说道:“我已写下状子,刚才也递了一个禀帖与了姜爷。你再与奶奶商议,若奶奶必欲舍不得教我领去,与我几百两银子,我明日写个合同,教他就永世千年做晁家的人,奉晁家的香火,我也就割断了这根肠子。要是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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