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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第5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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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一上来的蔡瑁差点没拍桌子骂娘,心里暗道:“都他妈一帮什么人啊?问你们的时候吧,都不说,我选了一样吧,你们都把我说成千古罪人了,那么你们怎么不来选一个结果?”蔡瑁的出发点无非是想有一方人马帮着他们打孙策,胜算不就大点吗!曹智的军马历来就是以能征善战而闻名,他其实根本没什么政治倾向,完全是从军事角度方向考虑,而且是刘表要他选其中一样的。
蔡瑁虽然没有掉身份的直接骂娘,但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傅巽、蒯越人反唇相讥还是要的。整个于飞楼的议事厅里顿时热闹了起来,文士引经据典滔滔不绝的说些个古人古训,武将们开始咆哮厅堂的大喊着不怕死的跟我去把这两家都给灭了。本来还一片沉闷的议事厅,现在犹如菜市场般,比起了嗓门。
刘表倒是习惯于这种场景,南方人总体比北方人都细腻,都能说。但也是说说,离真做还要说很久才能进入实施阶段。这就是南方人和北方人的显著区别,南方人好空谈。刘表更是一个“好空谈”的专家,他年轻时知名于世的就是他“空谈”,与当时的七位贤士同号为“八俊”,也就是把个特别能说的家伙,事实没干成什么,理论建设了一大堆。
但刘表属于这群人中,比较有出息的,在为大将军何进辟为掾,出任北军中候后,又代替王睿为荆州刺史,期间用蒯氏兄弟、蔡瑁等人为辅,终于也称雄了荆江,成为一个理论结合实际比较成功的案例。
他不但见惯了这种争吵的场面,还一度认为这是一个群策群力的绝好方法。但通常这种集思广益的方法,到了刘表的厅堂,就会永远成为一种势均力敌的辩论会。刘表底下这帮人好像合计好的一样,永远争论不出一个结果。
正当大厅中争论的如火如荼,介入佳境时,一声传令兵的急报传入大厅众人的耳中。
“报……江夏来报,黄祖首战失利,蕲春失陷……”
“什么?……”
本来还在观看属下激烈辩论盛况的刘表,一听这名冲进议事厅的军士急报,失声惊叫后,一屁股跌坐在主位下方的三阶台阶上。
“黄祖一千多条战船,三万兵马,怎么说败就败了,他这头江夏猛虎难道是纸糊得不成?快将战报拿来看……”蔡瑁不等刘表清醒,就代庖的抢过传令兵送达的战报,急急观看。因为黄祖的水军中,有一半战船都是从他这调过去的,以他对孙策水军的了解,怎么可能就这样容易击败了黄祖的庞大水陆两军。
蔡瑁翻开仅有两页的战报,上面陈述了一番激烈地场面:七月八日,孙策开始出兵柴桑,十一日,孙策率周瑜、吕蒙、程普、孙权、韩当、黄盖等将领同时并进,与黄祖大战于柴桑至蕲春的江面上。这一战前锋军的战船上就见到孙策手击急鼓,以齐战势。吏士奋激,踊跃百倍。其部下心精意果,各竞用命。孙策的水军中更是在两军交实之前,孙策的战船上就有劲石飞出,这些劲石越渡重堑,迅疾若飞,江夏战舰,被砸的船沉人亡。这还只是开始,接着策军战船之上,岸边的弓箭手弓弩齐发,流矢雨集。射在江夏战船上的是些箭矢也就罢了,这些箭矢上还绑有一种厉害的火器,怦怦炸响后火飞上风,兵激烟下,江夏军未与策军交实之时,已经死伤惨重,士气崩溃。
这一战可谓惊心动魄,两种江夏军未曾见识过的武器,大展神威。黄祖在孙策第一轮进攻下,就溃不成军,几乎全军覆没,韩唏战死,黄祖脱身逃走,士卒溺死者达万人,俘虏数千人,缴获战船八百艘。孙策迅速拿下蕲春县后,继续西讨黄祖中,大有势不可挡之势,信的最后也是焦头烂额的黄祖的求援信,他要求刘表赶快向江夏增兵,否则江夏就完了。
蔡瑁一口气读完,也是呆若木鸡半响,愣愣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二万人马,一千多条战船,就这么完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蔡瑁无法接受这一事实,思绪游荡于一片空白期时,刘表猛拍着大腿噼啪噼啪的声音镇醒了所有人。
“谁能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又是劲石,又是火烟的到底是何物?莫如孙策已得天神所助,天下无人在可敌吗?”
刘表的咆哮使厅中所有人汗水顺着鼻尖滴答滴答往下冒,很多人都没见识过这种能瞬间杀死那么多人的武器。
“末将略知一二!”突然在厅中响起的声音来自一个器宇轩昂,身穿犀牛皮甲的武将之口。
“仲业,你快快道来,这是什么东西,竟有如此战力?”
刘表指的这名武将叫文聘,仲业是他的字,是刘表帐下一员陆军战将。姑且不说这个文聘仗打得怎样,就说这份器宇轩昂的架势,就知道平时还是很受刘表器重的。
“那劲石是有一种霹雳车之物发出,曹军中也叫投石车,最远可在里许远之地攻敌。在巢湖郑宝谋夺庐江时,就曾出现过。而那会火烧战船,怦怦作响之物叫雷火,或是叫炸药,不但能瞬间烧着一切可燃之物,还在炸响之时,开山裂石,无坚不摧,血肉之躯根本不能抵挡分毫!”文聘说完,躬身退居一旁。
听完文聘解释的刘表正要追问文聘孙策何处得来这两样武器时,止不住惊讶的蔡瑁已经质问文聘道:“将军说的这两样东西不是听说只有曹军中才有的吗?都是曹智的秘密武器吗?”
曹智有这两样犀利武器,那是天下闻名的,作为武将的蔡瑁不可能不知道。
“是!”文聘再次站出,肯定的回答道。
得到文聘确认的议事厅内,再次响起一片喧哗,宛如炸开了锅的爆米花,噼里啪啦的惊呼曹智已和孙策联盟之声不断。
“别吵了!”刘表一声怒吼,听到这些武器应该是曹智所有时,早已按耐不住的刘表从跌坐的台阶上窜跳而起。此时他再也没兴趣听和看这群人争论了,他急于搞清楚曹智赖以威震天下的武器怎么会跑到孙策手里的?他现在要答案,很仔细,很明确的那种,而不是烦人的辩论和危言耸听。
“仲业,你继续说!”刘表说完这句明显有些体力不支,接过丫鬟递上的湿巾帕,往脸上撸了一把后,就气急败坏的往地上一扔,并要文聘继续道来。
“末将以为,曹智不可能和孙策联盟征伐我们,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势同水火。而孙策手上突然有了曹智的秘密武器,只有一个解释,孙策拿下豫章等地时,缴获的……”
文聘一说完,厅中再次要爆发议论声时,被刘表严厉的不能再严厉的阴霾表情所震慑。
刘表可怕的眼神扫视一圈后,急喘着道:“缴获,怎么缴获?”
文聘至始至终保持着军人的标准,躬身抱拳继续不慌不忙地回答道:“祢衡从曹智谯县起家,就一直跟着曹智。据末将耳闻此人刚愎自用,也不是个有大略之人,一直和曹智帐下众多文臣武将不和。但曹智一直将其引为亲信,还委以重任,据末将猜测,这跟祢衡一直把持有曹智这两样重要武器的生产、供应不无关系……”
第八百八十章 新官职
“哎,对,对……怪不得祢衡这家伙老爱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原来这些都是造这么厉害武器的原料……”这次的嗡嗡议论声,刘表没阻止,因为一来他没力气在爆喝着阻止了,二来他其实也是这么联想的。
“祢衡屡次越境到我江夏收集的怪石、污水,就是造这些武器的原料?”在议论声稍事停息时,刘表还是追问文聘。
“可能是!”文聘虽说不确定整个事件的细节,但他的猜测大部分还是对的。
但也不敢说满口话,只能应承一句“可能”的模糊话。
但就算文聘没肯定,他的串联已经使在场的人十分肯定孙策打进豫章肯定是得了祢衡制造、藏匿于豫章的这些武器。
而曹智迟迟未敢对孙策叫板开战,很大原因就是知道孙策得到了他的两样秘密武器,而导致其未敢轻举妄动。
刘表、黄祖和江夏千千万万的士兵是做了曹军的替罪羊,孙策的试刀石。
弄清楚整个事情的刘表气馁、懊丧,大厅中所有人也是止住呼吸,看着这位摇摇欲坠的主公。
但现实没让刘表有机会瘫倒,一声“韩从事回来了!”的通报,再次打破于飞楼的沉默。
这个“韩从事”又是何许人也呢?在刘表帐下,姓韩,官居从事的也就一人,就是被刘表派往许都的韩嵩了。
带着高山冠的韩嵩四平八稳,红光满面走进于飞楼时,就觉察到了异样的气愤。
他不知道刘表已有黄祖新败,孙策高歌猛进,他的军队待人受过的这一出,还道是自己一去许都三月,还被献帝授予高官厚禄之事已为刘表知晓,对其产生不满,所以议事厅内气氛压抑。
“德高,你回来了!”刘表有气无力的问道。
“是,嵩回来了!”韩嵩一看厅内的情形,诚恐诚惶的回答道。
韩嵩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他此去许都升官了。
现在他是侍中,兼任领零陵太守。
原隶属刘表的从事,现在一下子成了朝廷重臣,在韩嵩想来刘表要是知道肯定会对他有意见,所以诚惶诚恐的。
同时他还受了当朝尚书令荀彧的委托,回来游说刘表的,这一件刘表肯定是会反感的。
不过他的担心很快就被被消除了,刘表显然此时没什么心情过多的询问韩嵩归来的收获和意图。
他只是随手一摆让韩嵩退至一旁,就再次询问着厅中文臣武将对付孙策新式武器可有应对的良方。
而趁此机会,退至蒯越身边的韩嵩很快弄清了黄祖兵败蕲春,孙策缴获曹智两样无比厉害武器之事。
当韩嵩听明白蒯越所说后,立时喜上心头,认为自己完成任务的机会来了。
于是马上在厅中蔡瑁主张赶紧调更强大的水陆两军增援江夏时,韩嵩突然又站了出来,高声打断蔡瑁道:“主公,下官有事启禀!”刘表听了半天,堂下众属下说的大部分是增兵江夏,但对如何对付孙策这两种新武器也没人能提出什么好的建议。
他在失望之余,见韩嵩出列,还道他急着汇报许都解释祢衡一案的成果,也就不在意的随口道:“许都近来动静如何?”韩嵩被刘表派往许都向曹智一方的人解释祢衡一案,顺带便刘表还派他观察许都动静。
但此时刘表已经不关心韩嵩与曹智一方的人解释祢衡一事进行的怎样了,因为现在双方都知道那是孙策用计挑唆的,刘表桌子上连曹智亲笔写来的解释信都有了,对韩嵩的禀报实在有些意兴阑珊。
韩嵩见刘表问和神态,马上意识到刘表误会他的意思了,急忙道:“韩嵩此去,并未太多注意许都各方动向,实在有负主公重托!”“唉!”刘表叹着气摆手道:“算了,算了,现在就算对许都有再多了解又能如何?”“下官不是说这个?”韩嵩急着打断心灰意冷的刘表,急道:“下官带回了为将军解决孙策之患的良方!”“当!”刘表刚端起的一碗凉水,还未沾到唇边,就因为韩嵩的这句话,滑落了地面。
“韩从事你说什么?快快上前来,你有良策退敌?”刘表突然向被打了强行针一样,瞪大了兴奋地眼珠子,招手让韩嵩上前答话。
因为韩嵩走得太慢,刘表甚至走下了台阶,迎上韩嵩几步。
“是,下官有!”韩嵩肯定着自己的刚才的惊世骇俗之语,然后突然跪拜在了刘表跟前,道:“请允许下官再称一声将军为主公!”厅中所有的人霎时呆住了,“韩嵩这是什么意思?”。
但有心人不难觉,刚才韩嵩在对刘表称呼上的改变。
他向刘表声称自己辜负了刘表重托,没完成任务时,先是称刘表主公,但后来说自己有对付孙策的计谋时,称了刘表为将军。
刘表的确是献帝钦封的镇南将军,但他的下属通常都称呼他“主公”,特别是在这种没有外人的场合,更不会称刘表的官职、封号。
刘表没有注意到韩嵩的这一变化,他只是和众多人一样,因为韩嵩的行大礼,而产生了同样的疑问,“韩从事何以如此?快起来说话,起来说话!”“主公,这是韩嵩最后一次称您主公,韩嵩也不再是荆州从事了!”韩嵩没有因为刘表的搀扶,而起身,只是继续低头行完跪拜大礼后,才面色平静地缓缓说道。
刘表听完这句,搀扶韩嵩的手僵直在半空,他听明白了韩嵩话中之意。
“喔!”刘表铁青着脸直起身体,冷峻地看着地板上的韩嵩道:“那不知现在我该如何称呼韩先生的官职呢?”“下官已被皇上拜嵩为侍中,兼领零陵太守一职。”
韩嵩继续面色平静的说道。
“零陵太守?哼!哼哼!我这荆州郡守官员什么时候轮到曹智来任命了?”刘表连续两声嘲讽似的重哼,语调已经变得越来越犀利和阴冷,厅中很多和韩嵩交好的官员已经感觉厅中的气温正在垂直下降,他们的背脊不自觉的已经在冒冷汗了。
蒯越更是像念经似的捏紧自己的一处衣角,无数遍的默念着“德高,德高你倒是别说了呀!你现在说出自己被曹智新封的官职,不是把自己陷入不义吗?”蒯越不但是个当代名士,蒯良之弟,而且也是荆州、刘表身边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他在刘表初上任时帮助刘表铲除荆州一带的宗贼(以宗族、乡里关系组成的武装集团),是对刘表事业有着重要奠基作用的一位功臣。
但他的政治主张一直和刘表有些不同,他是个绝对效忠皇室的保皇一族。
他认为一个人再要自保,也要紧密地跟随在皇帝的左右。
也就是说他和刘表不一样,他希望的荆州是以曹智控制下的许都朝廷大家庭中的一员,而不是一个见风使舵的独立角色。
蒯越曾经也为此努力过,但因为与刘表的中立策略有冲突,蒯越只能隐忍着,采取缓进策略,慢慢劝说刘表,而不是他认为韩嵩今日的激进办法。
韩嵩显然没有感觉到蒯越的着急,他甚至仿佛没有听出刘表的冷言嘲讽,他只是跪地以大礼肯定着刘表的咄咄言辞,道:“是,下官的官职是荀书令向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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