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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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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欠三章。。。。尽快会还……

第十六章 江山万里烟 (六)
    “一人一刀一旗守皇帝,这人不是个易与的角色,尔等安分些。”王骥坐在公事房里,腰板笔直双眼有神,若不是须发如雪,真不敢相信这位已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寻常四五十岁的人,也不见得有他这身板和气色。
    分坐两侧的,自然就是他手底下使老的,一个个战阵里的恶煞,沙场中的猛虎,坐在那里全然不敢松懈,这老帅久于军旅,讲究的是令行禁止,绝对没有人敢在他面嬉戏笑闹之类。
    王骥抚着雪白长须,从鼻孔里呼出一道浊气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对着边上的将领说道:“小毛子,你且说来。老夫知汝怕是不太看得惯丁容城,但一便是一,二便二,别在言语之中弄皮里阳秋的把戏。”
    边上毛福寿起身大声应了,看着王骥点了头,方才重新落座。
    不说敢不敢,要在这老大人面前耍花枪,毛福寿却是觉得自己没这水平。要知道王骥可不是武官,他是文官,不是杨善那种幸进的出身,永乐四年正牌的进士。宣德九年他做兵部尚书的时候,于谦于大人还在当右侍郎。
    什么事这位老帅没看过?
    毛福寿不敢嚼舌头,老老实实把京师保卫战中,丁一的作为一一讲述出来。
    说完之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据捕获的瓦剌军兵所供,丁容城在瓦剌确有‘阿傍罗刹’的凶名,据说有诸般神勇,能咒得人死,诸多萨满、喇嘛查得死者混身无伤,银针试毒也不见变黑;又说有巫术,唤得他人前世真名。能使地火上涌,破土而燃;又说是夜游神,有管辖黑夜的神通,便是千军万马,也无法在黑夜之中拿住丁容城,所以他才能守着上皇从猫儿庄一路杀将出来。”
    王骥眉头一皱,两条白眉一剪,摆手道:“蛮夷虽悍勇,晓得什么事?这等话也值得提么?怎么,还有事?”因为他看出了毛福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当下对他说道,“只管说便是,但尔不是御史,那些个风闻无据的传说,便不罢赘述了。”
    毛福寿苦笑着道:“小将安敢在老大人面前卖弄?只是讯问三百多瓦剌人。其中所述之事,有两百余人声称当时亲身在场目睹。又有数十人。正是那夜丁容城杀出猫儿庄大营时,策马去赶的……启始小将也不信,只把那些人分开来问,但却都是言辞一致。特别是丁一单人将瓦剌有名的勇猛战将敏安与麾下五十勇士,杀了三四十人,只有十来人崩逃之事。应是绝无虚假。”
    王骥听着不禁动容,分开讯问之后还说得一样,那就怕是十有**真有其事了!或者丁某人使了什么诡计,但至少杀伤力是真实存在的。不过王骥的层次却是与毛福寿又不同。动容也不过是抚须的手顿了一顿。
    “便是如此,却也不值我辈之眼,一人杀了三五十悍勇之士,勇虽勇,总归是匹夫之勇。”老帅摇了摇头,轻轻敲着案几,却是说道,“九人星夜踏营,解七百俘虏之困,无一伤亡而回,这才是至可怕之处。”
    麾下都是知兵的,毛福寿这副都督,在这里也不过被唤作小毛子,只听便有将领点头道:“如此说来,其门下弟子虽出身军户,皆不逊将种!否则安能将七百人平安领回?”、“此人于军略上应有奇谋,算无遗策四字是当得的,如何踏营、拔哨、点火、救人、撤退,想来出城之前已是谋划妥当,鬼才哉!”
    又有人说道:“你惊其谋,俺倒惊叹此人于练兵之道的能耐,七百俘虏,几日之后,便能阵列于前而对数千铁骑,神乎其技!非常人之所能及之事!”、“的确如此!于土木堡,诸军皆乱,为何此人与其门生,仍能阵列不散?他们不饿?不渴?真的达到呆若木鸡的程度?”
    “库、库库!”却是王老大人轻轻叩敲着案几,立时这些军将便静了下来。
    王骥推开茶杯站了起来,袖手而立望着窗外,良久方才道:“好狠的手段啊!”
    众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却听老大人转过身来,望着诸将领问道:“瓦剌所掳军士几何?何止七百人?便是七千人也是不止的!他救人的时候,是挑着救的,这也是为何几日之后,这七百人就能阵列成军的根本!”
    众人听着愕然,但都是老军伍,一点破了就想得通,不觉点起头来。
    “其余人等呢?其余俘虏呢?那七百人为何异口同声,从没提起这话题?只说他们七百人,从瓦剌营里出来,除了路上想逃跑的几人被丁容城弟子结果了,其他无人伤亡?”王骥冷着脸踱着步子,“老夫知道为什么,因为丁容城就只要七百人,而这七百人就在其他俘虏里抢夺到了生还的机会,其他人,都死了,或是成为诱饵,或是被遗弃了。慈不掌兵,丁容城把这四字真真做到了极致,所谓天生帅才不外如是!”
    底下自然有人不太服气或是不以为然,觉得丁某人虽有能耐,也当不起老帅这般推崇,但王骥冷冷的眼神扫过去,却毫不客气地说道:“这才是真正的视人命为草芥,这人不单对敌人狠,对自己人狠,对自己也狠,十九岁的五品官,说辞就辞,你们谁做得到?老夫是自问做不到的。丁容城在南直隶一日,尔等便夹起尾巴一日,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哪怕爬上你家女人的床,也给老夫忍着!都听清楚了么?”
    “唯唯!”麾下将领起身领命,宛如仍在沙场大帐之中。
    丁一却还不知道自己的谋划已经被这些老于军旅的大小军头,差不多大体上复原出来了七八成。他领着吉达、刘铁和谢雨城几个教习,还有五十名雷霆书院的学生,正在往南京的路上扎营,却是这渡口遇着了旧人。
    却就是他雪中拔刀杀了十数个混混之前,与之共食牛肉共饮酒的那个小军官李淳。那人似乎不记得丁一了,如若不是丁一唤了他两句,又叫出他的姓名,他根本就不会跟丁一打招呼。
    “李兄怎么会在这里?”丁一不禁惊奇地问道,这李淳那日与他偶遇,谈论起军中诸事极为老到,一笔字也很是看得过去,再怎么说教教私塾绝对没问题,再说不是团营里的军官么?怎么会流落到这里来摆渡当船夫?
    用力将长篙拔了起来,将渡船系好了,李淳解下腰间酒葫芦摇了摇,却是无什么声响,脸上便有些尴尬地对丁一说道:“今日却是请不了你喝酒了。兄台领着这么些人,是要往哪里去?”
    “这些是小弟的学生,带他们出来游玩踏青罢了。”丁一习惯性的自我保护,几句带了过去,却又问起这李淳的境况来。
    似乎这比起没酒请丁一喝来说,李淳说起自己的遭遇倒是从容和平静许多:“我本是金吾卫的军余,战事起就去被团营拉了进去……后来兄弟你也知道,得罪了把总指挥使,只是这等人,便教我看着了,哪能不管的?”他倒是很洒脱,不过眉宇之间却有掩不去淡淡的苦涩,“撑船也能糊口,只是苦了我那娘子。待再过些日子,寻着有没人请私塾教师的,看看碰碰运气吧!兄台,实在抱歉,得遇旧人,却连一杯劣酒也请不起你!”
    他似乎对请不起丁一喝酒,很是介意。
    丁一是喜欢这李淳的洒脱,当下教吉达取了酒来——这厮自随丁一来了大明,向来都是揣着几袋酒的,递了一袋给李淳笑道:“自家酝的,李兄可试试,只是有些上头,最好回家了再喝,却莫摆渡时贪杯,教嫂夫人担心。”
    李淳本是听着不爽,便要拔开塞子痛饮,听得丁一提起他媳妇,却就长叹了一声,点了点头,低声道:“你说得是,本来就苦了她,却不能再让她担心。”说话之间,刘铁在身边侍候着,谢雨城和吉达已领着五十个学生开始扎起营来,渡口不一刻便多了好几顶帐篷。
    远远却就听着有个妇人惊叫道:“怎地多了这么些帐子?”却见身边李淳跃身而起,迎了过去,那被风吹得赤红的脸庞,有着莫名的柔情洋溢于期间。他跑了过去,抢过那妇人手上的食盒,指点丁一他们,欢快地说着些什么。
    行近了,却就听得李淳跟那妇人说道:“这位倒是容城的丁兄弟!”又跟丁一介绍,“此乃贱内。”
    那妇人看上生计所累,颇有些劳作的痕印,例如手上的茧子,脸上的风霜,但看着本也是个标致秀气的胚子,此时听着李淳的介绍,双手交叉在身侧蹲了冲丁一行礼,嘴里称道:“见过丁家叔叔。”
    丁一连忙还了礼,李淳却从他媳妇身上解下背兜,抱起那背兜里约莫两三岁的小孩儿,不住地逗他玩乐,那小孩被逗得笑个不停,李淳指着丁一教他说道:“这是爹的朋友,你该如何称呼?”
    “叔父!”那小人儿颇是乖巧。
    丁一赞了一声,捏了一下小脸问道:“乖!你姓甚名谁啊?”
    “我姓李,木子李,爹爹给我起名叫东阳。”(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江山万里烟 (七)
    丁一愣住了。
    李东阳!对明代略有些了解的人,有不知道李东阳的么?
    丁一此刻心里大约叫了十七八句:我孟德!我孟德!李东阳?这是李东阳?若是自己没记错,正统十二年六月生的李东阳,现时不就是二岁多不到三岁么?他爹是不是叫李淳丁一不记得,但金吾卫军余这个对得上啊!
    “李兄,听你口音,怕是茶陵人?”丁一咬了咬口腔里的肉让自己冷静下来,向李淳问道。
    抱着孩子逗弄的李淳点头道:“丁兄弟还能听出我的口音?以戍籍居京师,多年不曾回乡了!”
    “呵呵,小弟以前有位先生也是长沙府人氏……”丁一颇有些神不守舍,这十有**,怕真的是那个李东阳啊!这时却觉衣角被扯动了,回头望去,却不得不赞刘铁一声了,后者真是有眼色的,行了过来端着一个小盘子,上面覆了张红布,难为出门在外,他这片刻之间能张罗得周全,丁一冲他点了点头,向李淳问道:“这孩子能让小弟抱抱么?”
    李淳笑着递了过来,丁一接过手很有些小心翼翼,李淳的媳妇在边上看着,掩嘴笑道:“丁家叔叔忒是小心,这娃儿是识得行走,只是送饭不耐烦他行得慢,才背了起来的。”李淳也笑了起来,让丁一不必这么害怕。
    丁一这才大起胆来,逗这小人儿玩,这孩子却不认生,不一阵倒是和丁一玩得开怀。丁一对李淳说道:“李兄,小弟是给你留过地址的,为何有难处,却不去寻小弟?”李淳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看来这个是好脸面的,就是拮据,也不肯去寻人打秋风。
    丁一抱着李东阳,却伸手一让,示意刘铁上前把盘子端到李淳身前:“李兄,丁一与兄正是倾盖相知,客套话便不说了,只问李兄一句,若李兄家有良田万亩,看着小弟摆渡为生。又是气味相投的朋友,不留下点心意,李兄会心安么?”
    李淳被丁一呛得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是一个劲地推让,却是说道:“使不得。如何使得?兄弟你家里有钱是一回事,我不缺钱。这个真的使不得……”
    倒是刘铁会来事。轻声道:“若有书院,要请李先生去教导书法,不知道先生可肯屈就?”
    “自然是肯的。”李淳苦笑着说道,怎么也比他在这里摆渡强吧?
    刘铁便把那盘银子不由分说硬塞在他手里:“容城雷霆书院便请先生前去任教,这是定金,若是多了。便是我家先生予朋友的心意。”
    李淳夫妇还要推让,却听得被抱在丁一怀里的李东阳,脆生生说了一句:“朋友,有通财之谊。”
    丁一和刘铁便大笑起来。说是这连不到三岁的令公子都晓得的道理,就莫再推让了。
    李淳夫妇实在推却不过,也只好把收下,丁一似乎和李东阳这孩子极为投缘,甚至连李东阳拉了一泡尿在他身上,也笑嘻嘻全不计较。只是一味捏着李东阳的小脸,还讲一些“一个人走在独木桥上,前有狼后有虎,他怎么过去?”之类的,千百年后说烂了的段子,把李东阳哄得极为开心。
    而且他得寸进尺地教唆着李东阳:“什么叔父?叫干爹!快点,叫干爹,干爹带你去京师,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带你去放风筝好不好?你喜欢听故事嘛?干爹有好多故事,每天都跟你讲……大鱼大肉……包子?行,咱们买两个,吃一个,扔一个!好么?”这根本就是语无伦次了。
    在边上李淳的媳妇也就是李东阳的母亲,听着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李淳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笑道:“丁兄弟,哪能这么宠孩子?”边上刘铁也来插嘴凑趣,“京师很好玩啊!容城也不错,先生后院修了个四四方方的池子,好清澈……哥哥带你去摸鱼儿……”他不知道丁一为何对这小屁孩这么好,但狗腿子的本事不是说笑的,反正他就是能拍上马屁应着景就对了。
    倒是不到三岁的李东阳看来自小家教颇严,虽然对丁一和刘铁说的东西很感觉兴趣——有吃的、有玩的、有故事听、有新奇的玩意,能有可以不为之动心的小孩吗?但他还是望着自己父亲,尽管眼里很是期盼,可那句干爹仍然没叫出来。
    “李兄,小弟和东阳这孩子极投缘,不知可否容小弟认为义子?”丁一冲着李淳有些忐忑地问着,他深知道这么问实在很唐突,因为他和李淳也只是第二次见面,要说多熟压根就谈不上。
    这时狗腿子刘铁就发挥了他应有的作用,在李淳的媳妇边上压低了声音:“李家奶奶,我家先生最是喜欢小孩子,可家里两位师母过门日久,都还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先生这一房是一脉单传,家里人丁实在些单薄,故之,是有些……”日久,其实也就一年,这一年里丁一还四处奔波,可谓聚少离多。
    但在刘铁这么说来,似乎丁某人子嗣极艰难一般。
    绝大多数的华夏的女性,是很容易激发出最为良善的母性,也许她们会为了几毫几厘与菜贩喋喋不休地争论,但若是看着路上有人要饿死,只要身上有个菜窝子,扳一半给人救命,很多华夏女人在这时代是做得出来的,若说朱元璋的马皇后还是属于爱情,那么漂母就绝无疑问是洋溢着母性光辉的其中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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