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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6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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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奥斯曼的攻势并没有因此而停滞。
十数万人的攻势,绝对不可能因为千把人的伤亡而停顿下来。
“报告!奥斯曼的炮兵部队。距离三营阵地大约三千米!”通讯兵在接收到炮测气球上的信号,马上按密码本翻译过来向丁一汇报。但丁一点了点头,并没有下达任何命令,他甚至连望远镜都没有放下。
而一营、二营、三营的营属迫击炮尖锐的声音,已经此起彼落地在两侧的战场上呼啸传来,边续不断的爆炸声、剧烈的火花,折磨着所有人的视觉和听觉。以至于通讯兵在汇报的时候,必须贴近丁一的耳畔,甚至也要加上战术手势。
弹片一层一层的削掉奥斯曼人的部队。但在战马的嘶鸣里,在奥斯曼人临死的惨叫声里,他们的攻势仍在继续,马蹄声犹在急促地响起!他们一次比一次更加迫近防御工事!
刘吉感觉自己就在疯掉了,三千米,三千米了为什么还不用重炮啊!他看着身边纹丝不同的丁一,甚至揣摩着,先生是不是被吓愣了?他甚至想要替代丁一下令,让重炮给予那些奥斯曼人教训——不。让重炮给他自己那不安得快要崩溃的心,带来一点点安稳的感觉。
但很快的,通讯兵就来汇报:“敌炮兵位置发生爆炸,怀疑是弹药殉葬。”
丁一勾起了嘴角。他绝对不是装逼,沙场是容不下这东西的。
先前派出的特种小队里,就有一支专门到西侧敌营里。执行这项任务的。
这时通讯兵再次汇报:“东侧敌炮兵距离一、二营防线二千米区域,正在准备……”
“命令榴弹炮排向东侧敌炮兵开火。确认覆盖后,调转炮口。由西侧一千米开始,向外延伸炮火!”丁一压根没有等通讯兵汇报完,直接就下了命令。这是战场,没有什么可以拿捏腔调的余地。通讯兵马上给炮测气球上的观测哨传递了命令,又派人跑去榴弹炮排的阵地传达,以保证命令准确地执行。
于是奥斯曼人再一次尝试到了他们口中的“恶魔之怒”。
重炮的轰击可跟迫击炮完全不同,一下去就是大半个足球场的杀伤范围,震耳欲聋的炮火声里,奥斯曼人那似乎无穷尽的、隐藏在烟尘里的骑兵、步兵,成片、成片的被埋葬,飞起的残肢,有人的,有马的。
唯一缺失的,便是惨叫声,嘶鸣声。
重炮的轰击之下,压根就没有容许惨叫的声音,就算在炮弹落点的边缘,侥幸没死去的人或马,它们或他们的声线,也尽被高爆弹头的爆炸声所覆盖。
丁一在望远镜里,看着这如同默声一样的场景——因为重炮连续的轰击,剧烈的爆炸声足以让人短暂的失聪。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这就是他这十来年所奋斗的结晶,这就是他所有付出的结果。
同样也看到这一幕的刘吉,却对于此有着一种深刻的感悟。
他愈来愈感觉到,身边这个男人的不可逾越的高度。
重炮,人人都会用,但事实上是不是真的这样?在看到眼前这一幕,刘吉很快就否定了这思路。不,就算是重炮,在丁一手里的重炮,才将功效发挥到了最大的地步!如果没有丁一那份坚定不移的心志,没有他对战局的判断,真的如刘吉所请,早早就使用了重炮,那么绝对不可能呈现这个战果!
但没有等他感叹完,撕裂布帛的机枪声就响起来,这是因为重炮早就停止了射击,所以从失聪之中缓过来。此时各个掩体的机枪纷纷揭开伪装,手摇式的机枪射速当然不可能很高速,而且不时还有卡弹的,但对付那些被重炮震得愣住,又被迫击炮一再摧毁的奥斯曼骑兵,已经足够。
“屠杀,此乃是一场屠杀,接着另一场屠杀!我明、我禁卫军,威武啊!”刘吉喃喃低语,以至最后大声地振臂高呼。他的情绪带动了许多士兵,包括战壕里的士麦那青壮,由着希腊人吼出来的,怪腔怪调的“禁卫军,威武!”的呼声,此起彼落。
一时之间,士气高涨无二。
而机枪仍在响起来,几乎每个火力点,都布置了两挺以上的机枪,就算有一挺卡壳,另一挺也能很快的补上,形成交叉火力的机枪阵地,把被铁丝网阻拦的奥斯曼骑兵,一层层的收割的,不论是在东侧的阵地,还是在西侧的阵地。
通讯兵此时跑过来向丁一汇报:“报告,榴弹炮排阵地汇报,各炮已发射四十发炮弹,在一个时辰内,不可能再提供炮火支援。”因为炮管钢材仍不过关,第一次重炮发威只打了三发,这回四十发,基本已是极限了。
“让榴弹炮排的兄弟好好休息,他们已完成了在这次战役中的使命。”丁一没有半点不快,仗,打到这程度,他已经不需要重炮的火力支援了。
仍活着的奥斯曼人开始溃散,没有一支军队,可以在这样的重炮轰击之下,仍然保持攻势,至少在这个年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离防御工事二三百米内的奥斯曼人,他们倒便一个人也没有后退。
因为机枪和迫击炮弹,已经将他们永远地留在了这里。
丁一放声高呼:“吉达!旗!”
“那颜!旗在!”跨着阿拉伯纯血马的吉达,持旗而来。
丁一对身边的警卫员说道:“备甲!”
刘吉连忙拦着丁一:“先生!不可!万万不可再亲自冲阵啊先生!”
“我没有打算亲自冲阵。”丁一按住刘吉,对抱着鸡胸甲前来的警卫员说道,“给祐之披挂!”于是还没回过神来的刘吉,就是警卫员把鸡胸甲披挂好了,丁一把那顶华丽的拿破仑式胸甲骑盔,戴在刘吉的头上,然后解下长刀塞在他手里,“吉达持旗,你领着骑兵营,破敌!”
“可先生,弟子……”刘吉是愣住了,他连登陆抢滩都吓得要尿,这骑马领着骑兵营去搏命,他哪里干得来?
文胖子也在边上劝道:“少爷,还是胖子上吧!祐之小少爷毕竟不擅弓马。”
“我的亲传弟子,有骑不得马,上不得阵的么?”丁一并没有什么狂热,相反,他的语声和神情都很冷静。
“你信不信得过为师?”他向刘吉这么问道。
刘吉苦涩地道:“弟子便是不信自己,也信得过先生。可是……”
“我可有说过之后,没有实现的事?你答我,可有?”丁一斩钉截铁地逼问着他。
“回先生的话,不曾有。”刘吉答着,不禁下意识抬起头来。
“出击!”丁一不再多言,直接下达了军令。
在刘吉骑上战马出发之后,许彬望着骑兵营出击的背影,颇有些惊心地向丁一说道:“如晋,这有些过了,沙场之上,岂容儿戏?”他觉得丁一派刘吉出去,是过于轻率了。尽管此时奥斯曼人那边已是死伤惨重。
丁一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沙场之上,他绝对不存在狂妄或是儿戏。
刘吉直到跨上马都是昏乎乎的,他不知道怎么指挥骑兵,他连骑马都是一般的水平。
但马已跑起来了,他下不了马,他停不下,他眼前只有吉达的背影和那一面旗。
他策马,他停不来,他只能相信丁一,从不曾失言,从不曾落空的丁一。
那个男人的话,如同有一种魔力。
驱散了他的所有怯意,注入了勇气,敢他抽刀出鞘,教他放声高吼:“内外六夷,敢称兵仗者,杀无赦!杀无赦!”(未完待续。。)
第七章 风萧萧(六)
哪怕是在重炮的轰击之下,在离士麦那工事四公里外的那些奥斯曼步兵,因为他们是步兵的关系,所以他们受到火炮的伤害,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就算是重炮,就算是用了硝*基发射*药,因为炮管钢质材的关系,装药量也不可能太大。
所以也不可能实现原本历史上二战时期,短腿m114a1的十五公里射程。丁一麾下的榴弹炮排,极限射程也就是六七千米,正常是不会把落点放在五千米以外的,哪怕是延伸射击。但对于这个时代,已经足够了。
已经让四公里外的奥斯曼步兵,几乎大多数完好无损的步兵开始了溃逃。
穆罕默德二世不愧是这个时代的强人,他马上就下令留为预备队的骑兵,斩杀溃兵企图阻止溃势。甚至他让仆从高呼:“波塞冬的法术已被真神夺去!不要怖怕,只要再一次冲锋,我们必将胜利!”
他于兵事上的目力是极好的,的确如果这时残存的奥斯曼士兵,能有效地组织起来,再一次冲锋的话,他的企图也许能实现。因为重炮不能再提供支援;而至少有四分之一的机枪正在排除卡弹;迫击炮的弹药消耗也颇为严重。
大约还有上万的奥斯曼骑兵和将近五万的步兵。六万人的冲锋,很有可能警卫团的士兵,不得不投掷手榴弹,并且上刺刀准备白刃战。也许警卫团仍能守住阵线,但必定会出现伤亡。并且若是出现白刃战的话,恐怕不止伤亡。而是得付出不少的伤亡。
但狙击枪的枪声,被慌乱的人声、马嘶所掩盖。而穆罕默德二世派出的精锐骑兵,不时就有一些头目溅起血花跌落马下;那些溃退的步兵里。有个别勇武的军头,刚刚聚焦起数十人,很快就死于非命,甚至有人整个头颅都暴裂了,脑浆和鲜血喷溅在被他纠集起来的士兵身上,进一步加剧了他们的恐怖,摧毁了他们本就崩溃的神经。
这就是丁一先前放出去的几个特种小队,混在溃兵里所干的事情。
所以当骑兵营气势汹汹杀来时,更是给西侧的奥斯曼残军压上最后一根稻草。
一发而不可收集。
就算是穆罕默德二世。也只能无奈地带着最后几千骑兵,苍惶逃窜而去。
至于东侧的残军,溃散得就更为彻底了。
因为那一千正军,端着遂发枪列了队,踏着鼓点,缓慢而坚定地碾过去时,排枪的齐射,击溃了所有人抵抗的心理。
至于打扫战场?钱初九领着军余过来,把那些士麦那民壮招呼起来。分了两拔,一路往东跟在那一千正军身后;一路由钱初九领着,跟在骑兵营后面,那叫雄纠纠气昂昂的!别说骑着马上。恶少模样毕露无遗的钱初九了;就是方才在战壕里,翘着屁股在祈祷各路真神保佑的那些青壮,也顿时变得凶残到不行。
要不钱初九身边那几个警卫团的班制止。只怕战场上奥斯曼的伤兵是一个也别想活了。
那些士麦那的青壮,直接捡了地上的刀、箭。就把那还在惨叫的伤兵捅死了;甚至还有边哭边捅伤兵的青壮。他们在奥斯曼人的治下,看起来处境是真的不堪回首的。
“民族矛盾很剧烈啊!”许彬抚须说出一句新词来。倒把丁一听着愣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这个是祐之的事了,交给他去慢慢调和就是。”丁一看着被吉达扯回来的刘吉,笑着这么说道。
刘吉的刀上是有血的,他显然有些亢奋过头了,一边甩着吉达扯他的手,一边骂道:“汝安敢阻我!学生奉师命,取穆罕默德二世首级!”没上过阵的人,这么冲杀了一回,又大约砍了一两个人,看他鸡胸甲上,大约还挨过一两刀,所以有点发狂了。
“祐之,做得不错。”出乎许彬的意料,丁一并没有去喝止刘吉,而是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这么说道,“没事,这回他跑得快,下次去到君士坦丁,看他还往哪里跑。”
丁一对于士兵的心态,那是看得多的。有头回上沙场,吓得尿裤的、震得哭个不停的,也有平时胆小,砍死了人就疯狂起来的。所以,他知道怎么调整刘吉这种刚上战场,亢奋得过头的人的情绪。
重要的不是说什么话,而是丁一能给予刘吉那种稳定、不容拒绝的命令感。
果然刘吉马上大声应道:“弟子谨遵先生训示!”然后就消停下来,喘息着在警卫员的帮忙下,下得马来,拆卸了鸡胸甲。甲胄一离了身,刘吉便渐渐清醒过来,毕竟他智商、情商都不低的。这当口那劲儿过了,连刀都握不住,苍白着脸,却在一边狂吐起来。
“先生恕罪。”刘吉一吐完,转身就跪了下去,向丁一磕起头来。
因为是聪明人,他自然知道自己错得多利害。
不单是在战场上,他没尽到一个指挥者的职责,还连累一名士兵为了保护他,臂上中了两刀;更加荒唐的是应该撤退,他脑袋发热,还想一路往下追,若不是吉达死命扯着他,只怕早让穆罕默德二世随身的精锐射成刺猬了。
最为致命的,是他见着丁一还仍然在发疯!对于刘吉来说,他觉得最是不安,却就是这一条了。
丁一并没有对他厉声责骂,一把就将他搀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不错,我的门下弟子,不管是什么出身,便是能进士的人物,上阵也不怯!这一桩,却是要记下,今后但凡是某的弟子,总要走上这么一趟。绝不能如六艺中的御射一般,成了投壶嬉戏!”
“是,弟子谨记。”
丁一对他笑道:“却不能教你憩着,打扫战场,一切缴获归公,这一桩是要你去把关的;鼓吹民壮入伍,也是要你去办的……”林林总总许多的事,便这么压在脸色苍白的刘吉肩膀上。许彬看着微微摇了摇头,他觉得丁一有点太苟刻了。
人家刘吉好好一个进士,除了上阵不行,其他的也都办得不差吧?
硬要把刘吉派上阵去。好了,上阵冲了一回,下马吐成这样,一刻也不得缓的?
“陛下,不若善后诸事,指派他人去办吧?若是陛下不放心,老臣愿自告奋勇。”许彬是怕丁一这么催逼,弄得刘吉心里不痛快了。
但丁一却拒绝了许彬的好意:“这边还有大事等着养浩先生相协,便教祐之去办就是。”
许彬始终没有丁一了解刘吉,听着这话,刘吉脸上便泛起了略带病态的晕红。
“敢不以死报先生之恩!”刘吉一下子跪倒在地,那是泪涕横流啊。
因为他实在是很聪明的人物,不单是能进士的学霸,还是能混上首辅的角色。
权力,丁一在给予他更多的权力,这次上阵就是一次的试炼。
不要小看打扫战场这样的事情,刘吉跟在丁一身边这么多年,也是知道这其中的内情的。
要让士兵做到一切缴获归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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