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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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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重新大乱,可就得不偿失了。琅琊王氏纯粹是为压制殷浩而反对,殷浩献得计策不是不能用,只是需要搁置一段时间,待把殷浩从主事北方的职位上撤下来,再安排其他人执行这条计策。
    没有彻底定案之前,大晋朝廷上下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石青,是以,石青进入建康后,既没得蒙太后、天子召见慰抚,司马昱也没和他单独相处谈话,甚至连熟人蔡谟见到石青也如不认识般,招呼也没打一个。
    当然,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如何处置石青的结果很快在王氏府邸达成了。石青自斟自饮,安心等候酒宴结束之时,王彬之和高崧从太社中殿转出来,匆匆穿过天井来到上首第一间配室。
    配室里的四人显然正在等待结果,看到两人进来,不由得都停下杯盏;殷浩觑见王彬之为难的脸色忍不住蹙起眉头,蔡谟瞟了殷浩一眼,掉转头无声一笑。褚衰面无表情,只盯着高崧,静等他向司马昱禀报。
    司马昱雍容优雅地坐在席上,笑吟吟地问道:“几位智谋之士议得结果如何?”
    “禀会稽王。是这样的。。。。。”高崧行了一礼,拿捏着用不高不低的声音把在琅琊王氏府邸议得结果向司马昱和其他三人道了出来。
    高崧说罢,殷浩脸色一黑,起身四方一揖低声道:“会稽王,国丈、蔡大人,石青胆敢劫持朝廷宣诏使,实乃狼子野心之徒,对其怀柔只怕反受其害。殷浩以为。。。。。。”
    褚衰开口打断殷浩,不以为然道:“褚某久经北事,知道北方汉人久未接受王化,难免桀骜不驯,这点石青是有的。不过,猛虎已如樊笼,慢慢驯化就是,又何须大动兵戈,致中原于祸乱之中?”
    殷浩闻言,脸色更加黑了,他转目向蔡谟看去。蔡谟锊了锊稀疏的胡须,呵呵一笑道:“谢攸大人还在石青手上,需得找个人暗中敲打一下,让他好生放谢大人回来才是。”
    司马昱轻轻一笑,道:“老大人说得是,这事交给郗家,郗家一门两代三人尽皆与石青熟悉,想来好说话一些。”
    殷浩脸色一灰,再不言语。司马昱缓缓起身,从容道:“诸位大人,我等一起过去去看看吧,石云重远来是客,这大半日我等这些主人可有些慢待了。”
    褚衰点点头,默然起身相随。蔡谟却道“老头子不甚酒意,困了,要回去眯一会儿,就不凑热闹了。”,说着,他打了个哈欠,先自走了。
    司马昱也没勉强,和褚衰、高崧抬步向隔室走去。落在后面的殷浩对王彬之使了个眼色,王彬之靠过去,殷浩低声叮嘱道:“刘真长假意找石青麻烦,殷某却想借机取了石青性命。汝回一趟广陵,把府上的游侠刺客悄悄调进建康。”
    王彬之本来想劝殷浩急流勇退,一闪眼但见对方眼珠暗红,正是怒气难抑之时,便不愿自触霉头,点头应了声“是”。
二十九章一枪封喉
    人流如潮,笑语不断,间或杂着呼朋引伴的喧闹,大祭结束了,文武百官书办小吏各种角色一蜂窝向朱雀门涌去,石青混在其中和郗愔并肩缓行,脑袋里翻来复去回味着司马昱的话语:“汝乃社稷有功之臣,朝廷不会亏待,这两日忙罢,太后、皇上就会有明诏赏赐。 ()。。江东久承王化,风土人情与中原有些区别,汝安心在建康待一段时间,用心体会忠勇仁义之道。。。朝廷本已备好驿舍,既然汝意欲驻马乌衣巷金乡郗家,那也由得汝。呵呵,只要汝不怨怪朝廷薄待即可。。。”
    司马昱如淳淳君子,话语温和亲切,直让人如沐春风,当时褚衰也跟着凑趣,一本正经地问起石青年庚,言道要为他说一门亲事,在江东娶一房如夫人。至此石青几乎可以肯定,对方没有对自己生出杀心,可能是抱着怀柔抚慰的心思,想收自己为江东所用。如果真是这样,可算是瞌睡来了遇枕头,中原需要时间喘息,正抱着息事宁人的主意呢。
    想到这里,石青精神一振,挺了挺腰,直感觉来建康前的忐忑纯属自己吓唬自己。就在这时,一个打招呼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安石——好久不见,只听说你在会稽风流,可难得见回一趟建康。”
    “安石。这不是谢安的表字吗?”石青一闪念,循着声音看过去。他对谢安早就留上了心,南下之前更是在心里回味了一遍这个人的生平。是以一听到“安石”即刻反应过来。
    扬声喊话的是个四十许的文官,面目对于石青来说陌生的很。他招呼的人离石青很近,就在左手五六步外。那人面容侧向另一边,只露出一只肥肥的右耳、白净红润的右颊和一缕修剪整齐的短髯,具体长相却看不见。
    “杨大人,传国玉玺回归江东这是多大的事,谢某就算再是贪玩,也不敢不回朝恭贺啊。。。”那人回了中年文官一句。石青听到“谢某”二字,便即断定,这人必是谢安谢安石了。
    石青猜得不错,那人正是谢安。
    谢安回答的话语不尽不实,事实上,他在建康流连半年了。这段时间大晋仿佛成了天下的中心,邺城来降、并州来降、燕国来使恭贺、西凉张重华来使恭贺、仇池国杨初遣使前来求封、募捐赈济中原、传国玉玺回归建康。。。。。。诸般事宜纷至沓来,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谢安哪里还有隐居邀名的心思,只一心待在建康细观世事变化。
    似乎感受到有人注视,谢安招呼了一句之后,忽然回首向石青看过去,恰恰和石青探询的目光碰个正着。谢安微微一笑,像老朋友一样冲对方微笑示意。石青先是一怔,继而想过去和谢安招呼,随即突然醒觉以自己目前的身份在建康还是低调保守一些为好,便冲谢安点点头,然后加快脚步赶上在前等候的郗愔。
    又走了一二十几步,来到朱雀门内侧,何三娃和五十名亲卫一拥而上,围住石青,何三娃急惶惶地问道:“大将军!没什么事吧?”
    石青歉意地向郗愔笑了笑,然后瞪眼一横何三娃,佯怒道:“石某不是好好的么?天子脚下,能有什么事?”
    何三娃任石青叱喝,憨厚一笑,也不多辨,只连声吩咐亲卫道:“走!护卫大将军出城。”
    对何三娃来说,高大结实的建康皇城是个危险所在,越早离开越好,皇城外就好多了,不仅外郭篱门单薄,而且有天骑营士卒接应。奈何他虽有尽早出城之心,实质却是难能。朱雀门内侧集结了太多的文武百官的坐骑车马护卫,大家都抢着出城,只把朱雀门城门洞堵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让开!让开——征北大将军来了!”何三娃和一帮亲兵不由分说,连推带搡,硬生生给石青挤出一条路。这群厮杀汉子野惯了,意识与在中原时还保持着同步,以为只要喊出“征北大将军”的名号就足够震摄人了。谁知建康和中原不同,这番举动招来的不是退让,而是一双双喷火的眼珠。
    “住口!不得无礼。”石青沉下脸低喝,他是身不由己地被亲卫涌进城门洞,到发觉不对有心退让时已经没办法退回去了,当下只好出口喝阻何三娃。
    “呸——什么征北大将军?自卖自夸!”
    “不知礼的北流!和蛮夷何异?”
    “天子脚下也敢如此猖狂,真是岂有此理。。。。。。”
    四周响起一阵不屑的议论声,何三娃黑脸腾地一红,变得黑紫黑紫的。“呛啷”一声,背上的环刀抽出一半,他望着石青求恳道:“大将军——”
    “稍安勿躁,汝等安心跟在石某身边就是,不得妄动。”石青面无表情地吩咐亲卫,他明白,此时的江东和中原就像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两地士民处事的理念,对善恶是非的理解有很大区别,其中一方在没有强势消化另一方之前,两方相遇很可能会因观念的差异发生各种各样的碰撞。
    “呛啷”一声,环刀归鞘,何三娃和一帮亲卫忿忿退回来,在石青四周卫护,却也不再使力推搡。
    “留心!这里不是中原。”低声交代一句,石青便闭上嘴,一手牵了黑雪,一手绰着蝎尾枪随着人流缓缓向城外行去。
    出朱雀门,过浮桥,来到朱雀航南端,人流向三方分去,拥挤程度大大缓解。石青翘首望向东边连绵起伏的粉墙黑瓦建筑群,笑问郗愔:“郗大人,那里就是乌衣巷吧。这次只怕要在贵府叨扰一段时间了。”
    “得蒙大将军登门,郗氏蓬荜生辉。呵呵。。。”郗愔谦和地笑道:“只要大将军不嫌郗家简陋就好。”
    两人边说边向东转,拐上通往乌衣巷的干道。就在这时,长干里方向传来一声尖锐的断喝:“站住!你这贼厮是不是叫做毒蝎的青州石青?”话声中,百十名拈枪拎棒的汉子呼啦一下涌过来,从东、南两面堵住去路。
    石青诧异地看过去,但见问话之人三十出头,瓜子脸、柳叶眉,面白无须,没系腰带的开襟大氅随风鼓荡,七分柔媚中带有三分飒爽;若不是对方脖颈有个粗大的喉结在上下滚动,石青只将这人认做是女扮男装了。另外给这人添彩的是他双手持得两把没开刃的厚脊铁剑,这剑后人给起了个名字,叫做“双股锏”,乃是较为沉重的双手兵刃,极不好使,普通人根本使不开。
    石青能沉住气打量对方以揣摩来历意图,何三娃哪里忍得住有人辱骂石青,当即跳出来抽出环刀指定对方怒叱道:“好大胆狂徒!不知死么?还不快跪下受缚,听候发落。若敢迟疑片刻,何某刀下无情。”
    “跪下!”厉喝声大作,二十名亲卫骑抽刀挺枪冲上去,意图制住对方。
    那人并无惧色,嘿嘿冷笑连声,斜睨石青,看也不看何三娃一眼。他身后的汉子不待吩咐,吆喝一声扑上来,抵住何三娃一帮亲卫,大呼道:“好猖狂——这里是建康,不是肥子,哪里容得汝等横行霸道!”
    双方刀枪互指,剑拔弩张,眼看就是一场血拼。原本向其他方向散去的文武将官瞧见热闹,呼啦一下围过来,对峙的两伙人转眼就被里三层外三层围成了一个小圈子。
    石青听到肥子二字,心中一闪,忆起当年在肥子杖责江东子弟之事,当下向四周搜寻,但见寻事的这伙人身后,当年挨过杖打的何松宽袍轻裘,意气风发,指点着自己正对身边一个脸色青灰的中年文士解说着什么。
    看到何松得意的样子,石青无谓地摇摇头,冲何三娃道:“走!毋须纠缠!”
    听到‘走’字,持双股锏的俊彦哧地一笑,撇撇嘴道:“走?不交代一声就想走,你这厮把江东英杰当作什么了?”
    石青脚步一动又复落下,扫了眼四周,随后问道:“汝是何人?欲待怎地?”
    “这位大侠姓武,人送美誉曰潘安,你在肥子倚仗人多势众,折辱江东俊彦之事传回江东,武潘安大侠闻之义愤填膺,正打算北上找你理论,没想到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武大侠大人大量,不愿倚仗人多势众,只以两把游龙剑与你单打独斗一场,让你受点教训知道天高地厚便即罢休。”武潘安素面朝天,似乎石青所问太过浅薄,不屑于作答,倒是他身后的一个汉子开口回答了石青的疑问。
    听到这话,石青差点乐了。自己执掌一方,手握生杀大权,这般情况下,竟有人用江湖套路对付自己,不知道是对方无知呢还是另有所图。叹息着摇摇头,石青道:“对不住,好意心领了,石某知道天有多高也知道地有多厚,不需他人教训。”
    “怎么?怕了?”武潘安一摆大氅,横跨三步挡在石青面前,脆声笑道:“你若不敢比试也罢,只需从武某胯下钻过,以后相见早早退避,武某便放你过去。”
    “大将军!”何三娃哀声恳求,武潘安如此侮辱石青,他眼睛都红了,若不是恪于军令早就上前一刀剁了对方。
    “呵呵——看来不和汝比试一场,石某今天就不能脱身了。”石青格格冷笑,他是真的怒了。他怒的不仅是武潘安的无礼,还是四周包括郗愔在内的围观人众的漠然;这些人打定借机试探的主意,一个个兴致盎然看戏一般。这给了石青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仿佛荒漠中孤独的旅者,除了危险和冰寒之外,感觉不到一点温暖。
    好吧,想看戏是吧,我就给你们演出好戏!
    心中怒火中烧,石青表面上却越发淡然,深沉地看着武潘安道:“石某不会比试,为求活命,自拿起刀枪的那一天起,刀枪就是石某的救命伙伴杀人利器,从没用于比试。你若想比试,需得有被石某格杀的准备。”
    武潘安长啸一声,双锏在空中相互一击,断喝道:“哪来恁多废话——你若有本事杀了武某,只怪武某学艺不精,怪不得任何人。你若败在武某剑下,武某也不要你性命,只打你几剑为江东士人出气就是。”
    “好——艺高人胆大,果然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武潘安!”武潘安一番话说得堂堂正正,当即赢来一片叫好声。
    何松笑对刘惔道:“真长兄,武潘安虽是草莽之士,气度可比石青强多了,真不知道石青靠得什么运气竟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刘惔哂笑道:“世无英雄,遂使竖子称兄。天下人物尽在江东,中原人才凋零,是以才便宜了石青。”
    “此言有理。”何松颌首附和。
    “汝可准备好了?”石青沉声喝道,身子一动,跨出几步,与护持的亲卫骑拉开一点距离。
    四周观众见状,知道双方即将动手,哗啦一下向外散开,腾出更大一个圈子以方便拼斗,
    武潘安长啸一声,双锏在空中相互一击,断喝道:“来吧!武某让你三——”
    “杀!”
    武潘安“招”字还未出口,石青如怒目金刚,瞠目爆喝。
    这声断喝是他胸腹间憋闷许久的郁气的大爆发,当这股郁气从口腔喷涌而出的时候,天空突然一暗,紧跟着一声春雷炸响,直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感觉大地在摇晃一般,身子颤颤栗栗,摇摇欲坠之际,忽然霹雳一闪,似乎有电光从眼前一闪而过,有心细看时却又没了踪影。
    雷声电光过去,闹哄哄的看热闹圈子一下变得静悄悄的,再没有一点点杂音。就在这时,
    “通——”
    地一声重响从场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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