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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第6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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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还要连累家族。。。。。。。
听赵石这么一说,他的心才算放下,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知人易,知己难,尤其是到了赵石这个位置,哪怕是一个念头,也许后果便会截然不同。
“你能这么想就好,官场中事,戒急用忍,要沉的下心来,多思多想多看,勿要好高骛远。。。。。。。。。。”
说到这里,挥手让老管家退下,守在门口,这才肃容道:“如今朝堂大势已然明了,储位之争已显端倪,想来你回京虽几ri,也应该感觉的到才对。”
赵石听的聚jing会神,微微点头称是。
种从端继续道:“其实还是曲氏着急了些,落下了不少痕迹,而二皇子虽说不错,年纪却还小,就这么站出来争那位子,别说旁人心里不舒服,便是陛下也未必会喜欢。。。。。。。”
说到这个,赵石却不同意了,插话道:“这可未必,陛下chun秋正盛,太子反又桀骜,换个储君,也许。。。。。。。陛下会舒服许多也说不定。”
种从端惊异的看了赵石一眼,他没想到,这个女婿才回京几天,就能知晓这些秘闻,还能有这样的见地,看来还是小看了他啊。
心中有些安慰,却还是摇头道:“不会,皇后未有失德之处,大丧才几ri?就罢废储君?所以只要太子殿下认错,别再做什么糊涂事,太子之位就能安稳如初,旁人再怎么上蹿下跳,也是不成,反而是你,这些ri子要小心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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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天下兴亡谁人晓第八百零七章 玩笑
写的太久,字数也多了起来,别的到还行,就是纪年上有些混乱,到前面查吧,耗费jing神,还浪费时间,不查吧,书友们估计看的不爽,真是纠结啊,要不我的智能美女……书友帮阿草查查,阿草记得,好像是景兴六七年的时候改元,到现在应该有十二三年了,赵石的年纪应该是二十七八岁这样,景兴皇帝应该四十二三,这就应该差不多了。。 种从端这一生,可谓的起伏跌宕,少年时鲜衣怒马,从军后也曾在边寨奋勇杀敌,入朝堂为官后,勾心斗角,被贬后也未闲着,为太子李玄持殚jing竭虑,最终闹了个一败涂地,累及家族,而借平蜀论功回朝,宦途终于再有气se,但人已老朽,再无当初的雄心壮志了。
可以说,他这一辈子,什么都见过了,什么苦头也都吃过了,于朝局的见地要比南十八,陈常寿之流要深刻的多,也要镇定的多。
面对自己的女婿,他不介意将数十年的为官经验倾囊而授,但这个翁婿两个自结亲之ri起到现在,这还是头一次单独相谈,两人都是公务繁忙,不得清净之人,这样的机会确实难得有一次。
其实有很多话要说,但朝局如此,当务之急,却是只能说眼下的事情了。
“yu谋人者,必先去其枝叶,断其根基,使其凋零,如此,孤家寡人,看似磅礴。触手推之,便轰然而倒。方知外强中干而已。”
“太子为政,十余年矣,根基自不待言,皇后娘娘宽和仁爱,便如我这样的老臣,也是敬佩有加,今虽故去,然遗泽绵长。非是曲氏可比,太子如今不过心神失守,行事难免失了方寸与狼共枕:霸道总裁的挂名妻……”
“陛下定然心中有数,些许鬼蜮伎俩,宫中妇人手段,怎能抵得慧眼观之?”
赵石静静听着,眼前这位老人所言。比之南十八,陈常寿的猜测却又多了几分清晰和深入,而那话中未尽之意也让人觉着味道绵长,可以咀嚼良久。
“岳丈大人是说,陛下……”
种从端微微瞥了他一眼,神se间透着点不满意。不过还是点头,“陛下着眼的是天下,朝堂只要不乱,这天下江山,早晚就是我大秦的。”
这句话赵石是非常认同的。种从端话里的意思他更是清楚的很,换句话说。后果已经造成,宫中不能乱,朝堂不能乱,皇子们大多年幼,又不能使太子一家独大,穷追不舍,途增乱局罢了,于国事并无益处,这就是帝王心术,冷静中带着残酷,如国手cao棋,哪里该舍,哪里该留,没有一点的犹豫,也不会留给对手任何的可乘之机。
虽然赵石领兵于战阵之时,也与此相仿,但绝对不意味他愿意做棋子,心中不由暗想,不过又是平衡罢了,哼有时候打破平衡可比建立平衡简单的多呢,逼得急了,掀了棋秤不就成了……
种从端可不知道这个女婿心里转着这样危险的念头,见他沉默不语,还当是受教了,便继续道:“你与太子自好,这是好事……但如今看来,却要为太子殿下遮些风雨了,陛下chun秋正盛,还有的熬呢……”
可能是又想起当年故事,种从端有些愣神。
赵石开始斟酒吃菜,他速度极快,很快就他面前的两盘就已经见底,回过神来的种从端自失的笑了笑,心里还不由道了一句,年轻真好,不过转念又想起自家那些不成器的,在人前耀武扬威,在自己面前却战战兢兢,哪如这个女婿挥洒自如,连用饭都这么……霸气……
也就是垫了个底,拿起桌上准备好的手巾把,一抹嘴巴,开口道:“我晓得岳丈大人想说什么,无非静观其变而已。”
种从端微笑,“既来之则安之,新封的定军侯,已非宵小可以轻窥。”
赵石这时却是轻轻摇头,看着种从端的眼睛道:“我走的时候,河中军心已然不稳……”
种从端听了这么一句,眉毛当即便立了起来,“怎么会?”
赵石也不犹豫,回道:“岳丈不用疑心,我可是没做什么,圣旨到了河中之后,这些狗东西就暗地里连结了起来,我的心腹大将直接到我面前逼宫,说这个将军不当了,我当时也是震惊莫名,事先更是一点防范也没有,最后,好不容易安抚下了这些王八蛋,不然的话,能不能成行都是回事了,不敢走啊护花邪少……”
“要说这些年,我领着他们南征北战,都可以说比亲兄弟还要亲上几分,但就在那时候,我都不敢将他们召集起来问话,就怕一个群情激奋之下,闹出事来。”
说到这里,赵石冷笑了一声,“朝堂上的大人们都在想着怎么算计人,但前方的将士可不管那许多,我心惊是心惊,但我知道,他们这是在为我抱不平,但又何尝不是为了他们自己?”
“大家在前面浴血满身,伤疤处处,可不就是为了个荣华富贵吗?多少人的身家xing命都系在我的身上,论功行赏的时候,却未见动静,我心寒是心寒,但我多少明白些朝堂上的东西,但这些军中将士哪里会管这些?打仗的时候以我马首是瞻,论功的时候同样如此,他们是怕,怕ri后朝廷卸磨杀驴,怕的是自己加官进爵,大帅却没个着落,让手下人以为他们抢了我的功劳,再也指使不动麾下将士……”
“您瞧,我现在是定军侯,冠军大将军,但实职也不知何年马月能下来,我心里不安不要紧,河中将士又如何能心安?最怕的是,这些狗东西见我不在了乱来,一旦有人上书朝廷,为我鸣不平,让我如何自处?”
“河中那里其实情形要比想象的还要糟糕,段德,王正清两个本是议和使节,瞧他们那意思,根本都不用猜的,就能明白是干什么去了,与金人议和?”
“河中将士死了多少人?四五万人,大秦儿郎,河中壮士,榆次西北数里之外,被鲜血染的通红,有些人的尸骨,到现在还在那里躺着,不是咱们心狠,也不是咱怕累怕苦,是天儿太冷,根本让人受不了,只能等今天chun暖花开,再去寻出来。”
“这样子打下来的河中,转手要送人?也亏那两位想的出来,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手下那些将校看他们的眼神是怎么个样子的。”
“岳丈你说,就这么两个人,朝廷却派他们主政河中,我就不明白了,朝堂诸公的眼睛都是怎么长的,就盯在长安这里不放了?千万人浴血奋战打下来的河中,就那么不遭人待见?文武不和,怎么能让河中安稳下来?”
“您知道我那心腹大将对我怎么说的?大帅,您回京之后可不能再如往年般委曲求全了,大家伙儿都看着呢,若朝廷不公咱们辞官不做罢了,不然的话,人心可就散了,还打个屁的仗,就这么一句,堵的我连话都说不出来炼金之伪召唤师……”
“您说让我静观其变,我到是也想,不过一旦河中那里闹起来,旁人会怎么想?陛下又怎么想?会不会以为是我挑拨的?,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定却是许多人喜闻乐见的呢……若是我见了这样的机会,不用河中那边怎么样,我都要派人过去挑唆一番,嘿,兵不血刃,就能除了一个大将军,多合适的买卖……”
种从端的脸se是阵青阵白,所有的谋算,被这一番话击的粉碎,这话里的意思,其实连他也埋怨上了的,他可不就是朝廷诸公之一?
而这个时候,他好似才想起,眼前这个女婿,还是个大将军,而且不是一般的大将军,已是名传天下的名将,而且,是从尸山血海中刚刚爬出来。
他也曾经历行伍,自然明白,什么yin谋诡计,什么帝王心术,朝堂变幻,在这些百战军兵眼中,绝对不会比一把锋利的腰刀,一根完好的箭矢来的重要。
等到论功行赏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去管上面的人那些勾心斗角,只会在意功劳多少,生死同袍是不是在封赏之内,领头的多分些,普通军兵少分些,等级森严带着秩序,但领头的没分到,下面的人就是分的再多,也可能闹起来,一个不好,就是一场兵变。
所以他毫不怀疑赵石说的话,张嘴结舌间,这些时ri那些所思所想,好像都成了玩笑,不由目光发直,喃喃道:“难道我想的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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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石坚定的点了一下头,“今时不同往ri,我已经想的很清楚,前些年,我不争,是因为没人处心积虑的算计于我,陛下也重我之才,即便稍有挫折,也是一番爱护之心,这个我都明白……”
“但时至今ri,有些人竟想谋那储君之位,已然无所不用其极,陛下着眼于天下,我却不成,此时退上一步容易,但退一步,后面也许就是万丈深渊,我以为,狭路相逢,勇者胜……”
“当年帝位之争,您也是参与了的,您退了吗?没有,您当然能明白,一旦进了这个泥潭,想退出去,又怎么可能,你退一步,旁人就进上一步,能退到哪里去,最终不过是让人逼到绝地而已。。”
“我与太子,十几年来交从之密,已经落在旁人眼中,我就是太子枝干,要剪除太子羽翼,也一定从我开始,今ri他们敢生小事,明ri,他们就能干出大事来,未雨绸缪,您说,应不应该早作准备?”
此时主客已然易位,与赵石说话,差不多都是这般,这与赵石心xing有关,领兵打仗,也总是要争个先手和主导之权,所以很多时候,他也总是给人以锋芒毕露的感觉,而他本人心志之坚,也少有人能比得上,所以,压得住他的人很少,种从端也不例外。
沉默半晌,种从端脸se变幻,最终还是忍着心里的别扭,开口问道:“那你想怎么早做准备?”
赵石微微一笑。他来种府,一个是为了能更多的了解朝廷动静。二来嘛,为的也不过就是老丈人这么一句话而已。
“您在枢密院为官也有些年了,有德高望重……”
种从端怒,不耐烦的道:“别绕弯子,有话直说。”
这是有点恼羞成怒了,不过也不打紧,毕竟这位老人家一番思虑,看来是没少费了功夫。本想着他能言听计从,但却一下落了个空,女婿根本不听他的,又听了些刺耳的话,自然心里不舒服。
“那就不兜圈子,我以为,大将军张培贤任枢密副使。运气是不错,但初来乍到,难保不会来新官上任三把火那一套,汪大人不会与他计较什么,但您在枢密院多年,又与他同为枢密副使。新官上任,他朝谁呲牙也就不问可知了。”
种从端怎么会想不到这个,但他本来就打算上辞呈的人,自然也不想多事,但若说心里舒服。那就是开玩笑了,恋站权柄。乃男人通病,何况是他?
不过是逼于形势而已,要知道,大将军张培贤挟势而来,背后若无陛下的影子,那才叫见鬼了呢,为的是什么?其实便是等他种从端辞呈一上,这个枢密副使的职位也就尘埃落定了的。
若能得女婿相助,与那张培贤斗上一斗也不是不成,种从端有点心动了,不过还是沉着一张脸,摇头道,“我已老迈,张大将军乃国之栋梁,老朽之人,是该让位于人了……”
赵石眯了眯眼睛,却已瞧出了这位岳丈大人是落不下脸来,在那里矫情呢。
于是道:“张大将军运气不错,但怎么能比得上您老成持重?”
种从端摇了摇头,长嘘了一口气,其实直到这个时候,才从听到河中怎么怎么样的震惊中脱离出来,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赵石说的不管掺了多少水,但河中不稳肯定是真的了,女婿说对了一件事,那就是一旦河中有事,首当其冲的肯定是自家女婿。
如果能早几ri召他入京,也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故了,但……恐怕陛下还当眼前这个青年,是平蜀归来的那个少年人呢,可以任意拿捏,任意处置。
所以做出那等姿态,还不是就想自家女婿自己低头,这样的手段以前或者可行,但现在嘛,却真的有些过了,其旧部多在河中,与西北张祖的孙儿乃是结义兄弟,蜀中多有旧交部下,还是种家的女婿,又和太子交从甚密,根基虽浅,但已经扎的很牢了。
再这么对待其人,哪里能成?就算自己这个岳父,好像都成了他的棋子了,还有什么人是不敢算计……种从端暗自叹息了一声,去了其他杂念,沉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刚才已经问了一句,但现在再问,意味却已不同。
赵石能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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