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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断魂劫-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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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听着侧房动静。时间在这等魂不守舍的等待中,仿佛变得极其漫长。终于等到一名教徒冲进房来,叫道:“教主,启禀教主”扎萨克图大喜,几乎一把将他提了起来,急道:“怎样?怎样?”双眼中都发出了光来。那教徒吓了一跳,结结巴巴了半晌,才道:“教主,方才薛坛主回报,建州有所行动,似是有意偷袭边境,强闯山海关”扎萨克图怒道:“这种小事,也轮得到你来向本座汇报?等他们的国丧之日,再说不迟!或许本座开恩,会去为老匹夫上一炷香。滚!滚出去!”那教徒连连磕头,慌忙退出。扎萨克图虽已做得中原魔教教主,却仍然不忘当初加身之辱。若不是为逃避**哈赤追杀,他也不会权势尽失,不得已自毁容貌,因此叮嘱事关建州动作,无论大小,均须向他汇报,唯恐来日**哈赤死讯,不能由他头一个得知。那教徒逃出后,暗想:“教主今日只怕是着了疯魔啦!刚才带来的那个女孩子,美得超乎寻常,一看就带有几分邪气”
扎萨克图坐立不安,一脚将房中桌椅踢翻,门外又冲进个教徒,叫道:“启禀教主”扎萨克图心中正烦,顺手从桌面抄起个砚台,一扬手便砸了出去,喝道:“少啰嗦!都给本座滚得远远的!”
那教徒吓得退到门边,才小声报道:“是是楚姑娘醒来了。”扎萨克图滔天怒气骤然止息,道:“当真?快!快带本座去见她!”几乎是将那教徒推了出去,两人匆匆赶至卧房,只见楚安琳已坐起身来,太阳穴轻轻抵着床侧的廊柱,额头上还挂着一片片细密的汗珠,强撑着不适,道:“都给我让开,让我走!”一旁几名教徒小心翼翼的道:“楚姑娘,教主吩咐过,在他老人家未到前,您哪儿也不能去。”“是啊,楚姑娘,小的们找一份差事不易,您别难为我们成么?”楚安琳咬牙道:“走开,由我去向他解释便是”情绪一时太过激动,剧烈咳嗽起来。
扎萨克图看着她这副柔弱可怜的神情,心中仿佛也随着她一阵抽痛,喝道:“教主夫人的话,你们都不听了是怎地?都给我出去,待本座跟她单独谈谈。”那几名教徒倒也乐意摆脱这吃力不讨好差事,都纷纷退了出去。扎萨克图走到床沿坐下,轻轻扶住楚安琳双肩,柔声唤道:“安琳”安琳见他靠近,立刻将头转向里侧,抬臂一甩,将他胳膊挥了下去,皱眉道:“别碰我!你没有资格碰我!”扎萨克图全身如同被抽了一鞭,心下剧痛,道:“安琳,你你为何要这样待我?我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你?看在我放下架子,这样低声下气的哀求你,你就没有一丁点的心软么?”楚安琳视线始终朝向里侧,面部线条坚挺,显然是毫不动容。扎萨克图又道:“难道你是恼我伤了那个小子?但他对你如此粗声恶气,你心里只有他一个,连我身为外人,也看得一清二楚,他竟敢胡乱猜忌你,我只不过是替你出手教训他。”楚安琳咬牙道:“那是我的事,你既然自称外人,便不劳阁下操心。”
扎萨克图一双眼睛疯狂转得几转,忽然抬手按住脸上面具,涩然道:“难道难道是因为我的脸毁了?可是,可那是为了当初我在**哈赤老匹夫全盘监视下,好不容易才诈死脱逃。若想出城,就须得躲过守城侍卫的严密盘查,稍有差池,则万事休矣。为苟全性命,以求再见你一面,我只能将一张脸毁得面目全非。难道最终竟是因此,换来你的嫌弃?那我如此辛辛苦苦,卑微求生,为的又是什么还哪有半点意义?”握紧拳头,在墙面狠狠击打,砰砰声不绝于耳,力道大的连整座小室都在颤抖。
楚安琳这才转过头,见墙上转眼印满斑斑血迹,而扎萨克图如此歇斯底里,几欲崩溃,不由想起两人初次在山洞中相识,躲避风雪,互作疗伤时的平静安然,又觉不忍。叹了口气道:“我不是嫌弃你。如果两人真心相爱,那么无论其中一人的容貌成了什么样子,是老是少,是美是丑,都不会成为另一人离开他的理由。”扎萨克图就如瞬间看到了希望,猛然抬头,道:“你说的是真的?你并不嫌弃我,那么,你就有可能接受我,是不是?留下来跟我在一起,啊?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以前的我,是一个不忠不孝,早已死去的人;现在的我,是正道上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为了你,我几乎放弃了一切,现在如果连你也要离开我,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我活下去的价值?”话声中已几近哀求。
楚安琳看着眼前的他,卸下层层伪装,脆弱的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叹道:“却要我说什么才好?我早已与孟郎互许终身,我就是他的人了,怪只怪,你我相识太迟。其实在这世上,比我好的女孩子还有很多,想想看,咱们的曾经,不过是在那山洞中共度的几晚。单凭那短短数日,你又能了解我多少?或许你所看到的,都不过是一种假象而已,我实在是个又笨又没用的女孩,不值得你这样为我付出。至于你对我的好,我很是感激,可惜无以为报。希望你明白,我不喜欢任何人来逼迫我,或许,我算不得脾气如何强硬,但我也绝不会向强权妥协。不论他用什么来威胁我,哪怕是生命。”
扎萨克图昂然站起,道:“安琳,我不要你的回报,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手。那姓孟的,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穷小子,就算他能熬到出任华山掌门之日,又能多加个几钱几两?他养不起你,他也配不上你,明白么?而我——”双手向身旁一摊,满有种将整个天下囊括怀中的豪情,道:“本座是祭影神教的教尊,任何人都得屈服在我的统治之下,包括华山,包括江湖上的大小门派,也包括当今龙椅上的皇帝老儿!放眼整座江湖,还有哪一处不是我教的土地,是我未曾派人驻守?安琳,嫁给我,做我的教主夫人,你会从此获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位。你是个一生下来,就应该享福的女孩,从我在那山洞中第一眼看到你,如同花瓣上一滴新生露水般的你,那样柔弱,却又那样坚强,从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要保护你一生一世,给你一切的幸福。你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女孩。安琳,我只爱你一个,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插足。”
楚安琳又是感动,又是无奈,低声道:“这样的你,对我而言很陌生。看着你追逐权欲的狂热,甚至令我觉得可怕。你要的是天下,不是我,你只希望我能做你身边的一个华丽点缀,做你借以锦上添花的工具!如果说,我曾经对你有过感情,那么我爱的,也是在山洞中初次相逢的你,那个言谈间风流倜傥,同我讲论天南地北的人。”扎萨克图沉声道:“可惜他已经死了,回不来了,被他的伯父亲手所杀。”楚安琳道:“是的,他回不来,我又何尝回得去?”每个人都在不断向前行进,过去再如何美好,却又怎能在追忆中复苏?
扎萨克图顿了一顿,忽然像是突然醒悟一般,道:“对了,安琳,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不愿见我杀人,是不是?那么我答应你,只要能够彻底安邦定国,此后我祭影教,定然不伤百姓一条性命,不损中原一根草木!这不也同样是你的愿望么?为了你,我一定会改,一切都改,行么?”
楚安琳见他痴心一片,虽觉不忍,却也不得不狠下心肠,道:“你为何就偏要这么傻,在我身上浪费感情?难道你不明白,无论你再如何努力,我对你,最多都只能当作最好的朋友,却永远不会是爱意。因为我爱着孟郎,纵然与他在华山默默无闻,我乐意;随他漂泊江湖,我乐意;随他打鱼砍柴,我乐意;甚至随他在街头讨饭,遭受天寒地冻,我也乐意。当你全心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你虽想跟在他的身边,却绝不会束缚他,而是盼他得到幸福,甚至牺牲自己,来成全他!如果你真心爱我,就请你让我去寻找值得停泊的港湾,请你祝福我。”
第三十七章(39)
扎萨克图气急败坏,极力平定心神,才未向楚安琳大吼大叫,道:“那么,请你告诉我,究竟要我怎样做,才能使你快乐?”楚安琳声音低微,却又极是坚定的道:“只要你放我走,让我回到孟郎身边,对我,就是最大的成全。同时这一生,我都不会忘记你这个朋友。”
扎萨克图恼火已极,如困兽般在室内连兜几个圈子,拳头几次提起,而又落下。楚安琳几乎以为他要扑过来掐死自己,但她性子里自有一份倔强,仍然高昂着头,视线不肯回缩。终于扎萨克图长叹一声,道:“也罢!在你心甘情愿之前,我不会勉强你,也不来碰你,你就在这房中好生休息。但我也绝不会让你回去见孟安英,没有哪个男人,能做到如此大度,这已是我所能容忍的底线,你最好别再妄图触犯我。”说完狠狠一甩袍袖,急奔出屋。楚安琳望着他垂头丧气的背影,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只斗败的公鸡。
两人本应就此相安无事,但历来贪心总有不足。扎萨克图失势后,心胸尤其狭小,只觉全天下人对他均有亏欠,这笔债须得一一偿还。因此凡是他想要的,无论是人是物,都将不惜一切手段强取豪夺。楚安琳虽然在他身边,态度却始终不冷不热,也令他尤其恼火。听多了下属谈论“若想得到一个女人,便要先拿下她的身体,远比骗得她的心重要。”思潮暗涌。最终借着一次酒后乱性,闯进楚安琳房中,强行占有了她。事后倒真有几分后悔,谁料楚安琳不哭不闹,也没来向他责问一句,仍依每日照常起居。扎萨克图做贼心虚,不敢主动探听,只好在暗地里加派人手盯梢,以免她自寻短见。
又过了一段时日,楚安琳情绪终于转归镇定,整日尽在书房中翻阅典藏,将扎萨克图千辛万苦收集的秘笈逐一看遍。偶有闲暇,则与他谈论武学大成之道,集数家之所长,弥方寸之所短。扎萨克图虽不解其意,却分明觉出她态度好转不少,对自己的抵触也不再如往常般明显。而楚安琳学识渊博,见解独到,在其练功一途颇有助益,扎萨克图已觉经她提点,诸般困惑迎刃而解,喜不自胜。同时暗中惋惜,早知这法子如此有效,为何不提早施行。每当他论及武道,楚安琳也随着他性子,侃侃而谈,堪称良师益友。但他若想更进一步,谈些初为人父之喜,或是不知咱们将来的宝宝是男是女,该给他做些小衣服等等,楚安琳则立即板起脸,冷如冰霜。扎萨克图碰过几次钉子,渐渐学得乖了。暗想两人能有如今这份友情,已属不易。放眼来日方长,自己一片深情,还愁感动不了她?
与此同时,孟安英亦是锲而不舍,以各种途径打探楚安琳下落。然而落到魔教手中的人,竟也如魔教本身一般受人忌讳。苦寻多日,旁人连这话题也不愿多谈。正当此时,原庄主出现在他面前。提及两人初遇,那还是不打不相识。正值原庄主在各地连犯大案,追踪的捕快也是个个束手无策。地方官员摊上这桩案子,不知受过上司几度责骂。不得已备下重礼,前来华山求援。一番商谈后,掌门人派出几位得力弟子出山相助。一行人闯入一座荒宅,孟安英奋勇当先,跨过满地七零八落的尸体,忍着刺鼻的血腥味,在各间房中穿进穿出。忽然一道深绿色暗影急冲而出,孟安英应对极快,立即向着他去路追出,两人仅落得个前后脚相差。那凶手正是原庄主,展开家传轻功,状若足不点地的飞奔。而不论他如何提速,横转斜拐,孟安英总能紧跟在他身后,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始终甩之不脱。原庄主本当他是个寻常练家子,如此一来,倒是不敢再小瞧了对手。又诱他奔出几步,忽然回身出掌。孟安英全不慌张,依着平素习练的功夫,沉稳应对。苦战良久,竟是双方势均力敌,谁也斗不过谁。原庄主哈哈一笑,身子倒纵,道:“这位兄弟,身手不错啊。不知是出自哪位高人门下?可惜我现有要事,恐怕没时间多陪你玩了。”
常言道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孟安英见他这副神情,手中紧握的长剑逐渐垂了下去,却仍未敢全然收入剑鞘,道:“看兄台模样,也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却为何要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那一家子,同你又有什么怨仇?”
原庄主冷冷的道:“谁妄想阻止我,都只有死。想我对阿茵掏心挖肺,最终又换来了什么?那些身居高位者,根本就什么都不明白,只以眼前所见为论断,都来难为我。我偏偏不服!”此时其余弟子也随后赶上,刚好听见他这一句话。楚安琳试探着道:“听你所言,似乎有何苦衷?或许我们可以帮你。”原庄主双眼一瞪,道:“胡说!人死不能复生,没有任何人帮得了我!”楚安琳道:“你也知道是人死不能复生,徒造杀孽何益?不仅无法挽回你所珍视的一切,更要使旁人一齐陷入这苦痛深渊。倘使人人所受置气,均要以转嫁旁人来讨回,怪不得武林中纷争不断,永远无法获得太平。你们眼里似乎不存在的所谓公理、正义,需要所有人同来维护。自身已是触犯者,更有什么资格怨责世道不公?”
原庄主眉头拧起,仔细打量了楚安琳半晌,道:“小姑娘,我不知你果然是冰雪聪明,还是歪打正着,竟能猜出,我是失去了极为重要的东西,才来向世人报复?”楚安琳淡淡道:“那不必猜,或许该说是一种体会。从你眼中涌动的不平,却又隐含着一种刻骨的遗憾,那不是残忍嗜血的眼神,而更像一头受了伤,默默流血,无人怜惜的豹子。我想,你并非冷血无情,而是觉得天下亏欠了你,是一笔难以偿还的债。因此索性放弃了合理的索赔,转为颠覆正道,来做你心头所爱的祭奠。我说的对么?”孟安英与原庄主尚有一段长途追踪,此时与他当面交谈,也不过是觉此人气质超众,不像个天生的恶魔。但对于他杀戮根源,则全然摸不着头脑。不想楚安琳几句分析,竟而说得头头是道,宛如亲眼所见,看来正触及了原庄主心头痛处。孟安英心神一凛,历来受伤的野兽绝死反扑,才是最凶恶的杀招。见他眼神极是怪异,盯着楚安琳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生吞下去。暗中握紧剑柄,脚步悄悄挪动,挡在楚安琳身前,以防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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