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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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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句咒语,他一定能听明白。”
松井平志点点头:“希望如你所料。我一定把这两句话转达给蓝先生。”
蓝湛江很了解祝童,他知道祝童的骄傲,也知道如何利用。有蓝湛江在,雷曼先生落入陷阱的可能性就降低了七成以上。祝童必须把他们分开,至少要让蓝湛江保持沉默。
海力诺的球道和果岭无可挑剔,在风景如画的高山流水间打球,本就是一场难得的享受。
球童的工作不只是为客人抗球具、寻找飞球,某些时候,他们还要充当顾问的角色。
渡边俊在东京的高尔夫球场服务了三年,也时常跟随客人在海力诺的球道上奔走。最近几天,他更是用了大量时间熟悉这里的每个沙坑,每个果岭,乃至每片草甸的深度和硬度。
雷曼先生一开始就对这个明显具有美国血统的球童很满意,两人之间的交流也没什么障碍。逐渐的,他每次遇到把握不大的情况,挥杆前都会询问渡边俊的建议,包括什么时候用几号杆合适,会先倾听渡边俊的意见。
有了如此专业的球童,雷曼先生今天发挥的不错,到最后一个果岭时,已经领先对手爱德华将军那组五杆。
海力诺的最后一个果岭地形复杂,稍不注意或者用力过度,胜负就会逆转,甚至被对手翻盘。
登上果岭,决定胜负的时刻到了,前来捧场的嘉宾和记者们都聚集到周围,等待最终结果的出现。
雷曼先生的此次曰本之行本就不低调。
这次到京都,更是一种实际意义上的宣誓。
他允许媒体记者和应邀观摩的嘉宾近距离欣赏这场不算太精彩的高尔夫比赛。
双方的白色小球都被击上果岭,观摩的收缩在果岭周围,人群就显得杂乱而密集。
最后一个球,雷曼先生这边比较松弛,两次击打都没有进洞。
可是没什么,这只是一场朋友之间小赌注的切磋。
轮到对方击球,蓝湛江站在一旁静静的享受胜利将要降临前的短暂期盼。
“蓝先生,久违了。”松井平志忽然出现在他身边。
蓝湛江没显得太意外,微笑着点点头。
这样的野外非正式场合,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身家与身份,用不着太多的客气。
“有人让我带给你两句话,蓝先生希望听吗?”
“平志君,我正在比赛。”蓝湛江礼貌的回绝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松井平志毫不理会,说完第一句就退后一步。轮到蓝湛江击球了。
球童递过来球杆,蓝湛江走到白色小球旁,紧紧攥住球杆凌空挥舞着。可是,这一击迟迟没有落到实处。别人看不出来,他自己知道,这双手已经不由他的支配,一直在微微颤抖。
高尔夫球不同于别的户外运动,距离球洞越近,也就越需要小心和耐心。
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米距离,也许这一仗击下去,咫尺就会变成天涯。他根本控制不了击球的力度。
蓝湛江停下来,对球童做个换球杆的手势。
“蓝先生,不要着急,我们赢定了。”雷曼走过来,拍着蓝湛江的肩膀安慰道。
雷曼先生不认识松井平志,但彼得认识。现在,彼得与汉密尔顿勋爵就站在果岭的另一端,他们之间刚有一次简短的交流。
“我有点不舒服,需要休息一下。雷曼先生替我打吧。”蓝湛江再次放弃,干脆丢下球杆走向圈外。
“你确定?”雷曼宽厚的笑笑,眼底闪过一丝荫翳的冷光。
“可以这样理解。”蓝湛江转过身,与雷曼对视片刻;“你可以做出任何解读。”
雷曼伸出手;“我很欣赏你的勇气。这个时候退出,你不怕太晚了吗?”
“雷曼先生邀请我参加进来,只怕也不会在意我是否能坚持到底吧。”两人的手轻轻一触就分开了;“我的使命已经完成,雷曼先生,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合作。”
看着蓝湛江的背影远去,雷曼招手叫过自己的球童:“渡边先生,你来替蓝先生打。”
在如此规格的场合,让一个身份低微的球童代替自己的伙伴击球,在某种意义上极不礼貌的。
可蓝湛江根本就不在意,回头摆摆手:“雷曼先生如果认为合适的话,我没什么意见。”
渡边俊很兴奋,可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好意思的搓着手。参与高尔夫运动需要巨额成本。一个人要成为一名职业选手就要每天练习,那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可是,如果能在这场众人瞩目的赛场上亮相,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运气。
记者们的大小镜头马上集中到渡边俊身上,蓝湛江上一次挥杆把球打上果岭,落点并不理想,距离球洞的距离不算长,但是之间有一定的坡度和角度,那将对高尔夫球的运行线路产生不可预料的影响。即使是职业选手想要一击入洞也不容易,除了技术因素,还看祈祷多一点好运气。
“慢慢来,我们还有四杆的优势。”雷曼先生温和的安慰渡边俊,这个球如果让他来打会选择两杆进洞。他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球道上,蓝湛江和松井平志那边的一举一动才让他牵肠挂肚。
蓝湛江接过球童递来的毛巾,擦拭额头的细汗,对松井平志说:“告诉他,完全不必担心。我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特别是和雷曼先生一起。这里是京都,他有理由怀疑。”两人用汉语交流,身边很少有人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平志君,曰本是你的祖国,你对她的感觉有多少?”
“在外人眼里,我和你一样,如果在中国,我也会被称为‘香蕉人’。说实话,经历过欧洲的多年教育训练,我很少会想起类似的问题。那样的感觉,很陌生了。”
所谓香蕉人,是指那些生着黑头发黄皮肤,思维方式与生活习惯却与欧美白人社会更接近。
蓝湛江与松井平志的成长经历基本相似,都有一个传统世家的出身,同样接受了西方精英教育。
松井平志知道如何与蓝湛江交流,但很难产生友谊。
很奇怪的是,他和祝童之间的交往一开始就有障碍,可是现在却更有默契。
“我们可以走了吗?”松井平志大概明白点蓝湛江的要做什么,忽然握住他手,紧紧攥住;“你不能冒险,今天天气不错,这不是个合适的机会。”
“我会后悔的。”蓝湛江表面很平静,手心里却全是汗水。
“马上将有场精彩的演出,我们不应该出现在镜头里。”松井平志更紧张了,他已经触到贴在蓝湛江腰侧的一条硬物。那,不是高尔夫球赛这样的高尚运动中需要的装备;“他还让我告诉你,他没有野心,希望你留在上海。”
蓝湛江沉默着,身体在微微发抖。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是,人总不能跟神斗吧?”
“他是神?”蓝湛江稍微放松了一点,却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认为是。你如果在这里,会破坏他的计划。”
蓝湛江犹豫着,松井平志拉住他走出果岭,很快消失在海力诺球场的树林里。
第二十四卷、倦味情 五、这小子真棒(上)
汉密尔顿勋爵一直关注着蓝湛江的举动,甚至能预料到他想做什么。
可是,这个蓝家的可怜人被松井平志拉走了,这让勋爵很不舒服。雷曼受点小伤,甚至死在这里,对他来说都无关轻重,甚至更好。
松井平志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来,还把一场美丽的意外给搅黄了。一定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或者已经发生了;并且,就在这里,这最后一个果岭上。
勋爵老鹰般锐利的眼睛扫视着全场,一切都显得很正常。与以往类似的场景一样,无聊的政客,有钱的伤人,漂亮的女士和美丽的小姐,在四月的阳光下悠闲的为几个有影响的尊贵客人蹩脚的球技喝彩。
俱乐部的保安在外围巡视,爱德华将军的随扈组成了第二层保护圈,彼得的人散布在人群中,他们的专业素质令人值得信赖,勋爵也觉得那两个艺妓不太可靠,她们搔首弄姿的东洋风情正在干扰爱德华将军的注意力。
令一的意外应该是那个球童,他很幸运的得到了一个露脸的机会。应该不是这里,球童的机会来自雷曼。按照惯例,雷曼先生应该在最后一击之后对球童表示感谢。
“彼得,你看到什么了吗?”汉密尔顿勋爵问身边专业人士,他比较相信专业人士的眼光和直觉。
“她的镜头太近了。”彼得指着一位漂亮的女主播。
“有问题吗?”与别的记者主持人比起来,她离雷曼和球童的距离最近。
“现在还不能确定,反正有点不对劲。别的主播都在圈外,她今天太活跃了。我发现,她和球童之间有点奇怪。他们虽然没有语言交流,可是注视对方的眼光表明”
“那不能表明什么,彼得,看看别的地方。好球!这小子真棒!”
球童渡边俊终于挥杆了,白色小球在绿色草坪上划出一道弯曲的轨迹,稳稳的滚进球洞。
“你应该得到奖赏。”雷曼兴奋的拍着渡边俊的后背,夸奖道;“即使老虎伍兹来打这个球,也不会更精彩。”
“伍兹先生是我的偶像。”渡边俊也很高兴,腼腆地回答。
“你也喜欢老虎?”雷曼很善于表演,能暂时成就一位球童的梦想,对他的个人形象有好处。
川上洋子第一个将话筒举到他们面前,用流利的英语问:“雷曼先生,您认为他会成为向伍兹先生那样的球星吗?”
“一定能。”雷曼敲打一下渡边俊的胸膛;“瞧,他有老虎一样的素质。年轻人,你有什么要求吗?我应该为你做点什么。”
“渡边先生,雷曼先生很欣赏你啊。”洋子把话筒转向渡边俊,暗暗着急。他似乎在犹豫,也许是紧张。
“谢谢雷曼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您替我找到爷爷,他是美国人。父亲和奶奶都很挂念他,这是他的照片。”渡边俊说话了,并且拉开领口,取出一枚镶嵌。
川上洋子松了口气。这是春子小姐精心编排出的台词,她就在三米远的地方对着另一个客人娇笑;只要渡边俊说出第一句,下面就简单了。
“只要他还没回归上帝的怀抱。”雷曼先生凑近渡边俊的胸口。
项链不算太长,要看清楚小小的并且有点发黄照片,只能尽量靠近。渡边俊比雷曼高出半头,这个动作很正常。
渡边俊颤抖着手指按动机关,项坠的盖子弹开。
雷曼嗅到一股奇怪的气息,淡淡的,不是汗味,也不是香水味。项坠被打开的瞬间,这股味道就出现了。
“我今天很高兴,看到您,就像看到爷爷一样。你们都来自美国。”渡边俊开口了,虽然显得很生硬,但总算表达完整。他又低下头,在雷曼耳边低低的说:“父亲,真希望您是我的父亲啊。”
“你这个讨厌的黑鬼,杂种。”雷曼忽然暴怒了,他抬起手臂狠狠的向渡边俊脸上击去。“啪”的一声,留下一个清脆的掌声。
“对不起先生请您原谅。”渡边俊委屈的跪下身子,捂着脸,低下头。
“糟糕,上当了,这个可恶的南方佬。”汉密尔顿勋爵马上意识到阴谋已经发生。
他和彼得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可是,如此戏剧化的场景最能吸引记者们的眼球,不论是曰本记者还是美国或别的什么国家的记者,早一拥而上,把雷曼周围挤得水泄不通。那两个艺妓尖叫着,但她们的身体巧妙的挡在一个很关键的位置,谁要靠近都要先躲开她们手里的折扇。
而雷曼还在不停的击打球童,嘴里呜例哇啦,不断奔涌出一串串污言秽语。
彼得带着四个身材魁梧的安保人员冲过来,他们先是推翻了艺妓,接着推翻了数架摄像机,粗鲁的撞出一条通道,把雷曼从人群中解救出来。
雷曼还在大声咒骂着,完全撕下脸皮没有一点参议员应有的风度。不断有记者扑上来,把话筒塞到雷曼面前,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这个时候,雷曼最好的选择是闭嘴。可是他似乎疯了,对着话筒表演着比喝醉的牛仔还生猛的野蛮和无礼。
汉密尔顿勋爵找到一辆高尔夫球车,和彼得一起把雷曼塞进去。
保镖开动球车离开这混乱的现场,汉密尔顿勋爵气急败坏的拉住雷曼的耳朵,吼道:“你疯了,为什么这样做?”
“那个黑鬼,他侮辱我!他侮辱我的祖先!”雷曼气咻咻的吼回去;“他拿着我父亲的照片,是的,他说我父亲是他爷爷。我是得勒的优秀后代?那个杂种,讨厌的黑鬼”
“你上当了!”汉密尔顿勋爵迅速对彼得说;“去,找到那个孩子,我一定要得到那只项坠。”
彼得跳下车,飞快的向最后一个果岭跑去。
即使这样,汉密尔顿勋爵还是感到茫然,甚至是绝望!
雷曼已在不知道几个镜头前充分演绎了一个白人之上主义者的最粗鲁、最恶劣的一面,现场至少有四家电视台在进行现场直播。雷曼的形象全毁了,这一次,别说是让曰本zf出台一个条款了;回到东京,有没有人肯见他都在两可之间。
球童的项坠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可是稻草就是稻草,当不得巨木,并且只是雷曼的稻草。如果能拿到的话,也许对挽回雷曼的个人形象有点用,对将要展开的行动一点帮助也没有。
汉密尔顿忽然想叫回彼得,别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地方;如今应该尽快找到挽回的办法。
可彼得只听雷曼的指挥,他的职责是保护一位美国参议员的安全,包括人身安全和声誉安全。他一定会拿回甚至抢回球童手里的项坠,那样,雷曼至少能有解释的余地。并能向曰本zf施压,对这件事进行彻底调查。
谁是球童背后的人?这个问题一点难度也没有,汉密尔顿勋爵第一时间就能确定雷曼掉进了祝童精心策划的陷阱。可是没用,他不可能出来指认,因为他证明不了什么。
是该收手的时候了。汉密尔顿勋爵猛然意识到自己将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境地,他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位声名狼藉的朋友而成为媒体追逐的焦点。
彼得赶到果岭,从护着雷曼先生离开到回来不会超过三分钟。
可是,这是致命的三分钟。
原本应该在现场处理善后的两个同伴,不知怎么了,都蹲在球洞附近。捂着肚子,脸色苍白,似乎被袭击了,也好像忽然闹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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