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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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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民看着地上躺着的邻居亲人,愤怒了,没死的操起狼牙棒和短刀冲了上来,但这样的抵抗是无谓的。两轮排射,山民就变成了躺在血泊中的尸体。
官军提着火枪走过去,挨着用刺刀戳了一遍,然后才禀报孟凡完成任务。
“将这地方一把火烧了,撤兵。”
赵谦等人回到军营,军营现在搬离了五指山,直接驻扎到了建宁府郊外,准备趁胜攻下建宁府。
孟凡入帐,说道:“大人,山里那帮乱民卑职已经下令就地正法了,那个大脸猩猩,连名字也问不出,抓了回来,如何定罪?”
“既然他不肯说名字,那就是不招,不招自然要用刑,才能招供,让他尝尝大明的刑法,不然不知王法为何物。”
孟凡嘴角笑了一下,低声道:“大人不如亲自观刑,以消心头之恨。”
赵谦看了孟凡一眼,笑道:“也好。”
两人走进一处帐篷,赵谦到正上方坐了,转头对那个拷问的军官道:“开始审讯吧。”
军官看了一眼那被锁在柱子上野人一般连话也说不清楚的人,为难道:“不知他是哪族人,末将听不懂他说什么。”
赵谦一本正经道:“在我大明疆域内,不用官话,用什么么?问他,姓甚名啥。”
军官脸上的表情很无辜,走到那大脸猩猩面前,说道:“大人问你,叫什么名字,从实招来!”
大脸猩猩看着赵谦哇啦啦乱吼一通,不住挣扎。
军官转身拱手道:“大人,他不肯招。”
“抗拒审讯,用刑!”
“末将遵命!”
军官对旁边的大汉说道:“给我打,打到招供为止。”
那大汉挥舞着皮鞭,噼里啪啦一顿乱抽,大脸猫人身上全是血痕。军官又道:“大人,他还是不肯招。”
赵谦道:“我大明刑法如此之多,挑一样给他用上吧。”
军官想了想,说道:“正巧军中有末将认识的一个好友,在家时本是牧民,剥羊皮很是拿手,连一丝皮毛都不会伤到。不如叫我那好友来,为这名罪犯剥皮如何?”
赵谦拍了拍桌子,说道:“还未定罪便杀了,是不是不妥?”
军官道:“末将担保,绝不会伤了罪犯性命。”
“那成,就叫上来试试吧。”
两人面无表情地对话,大脸猩猩完全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就像赵谦被捉那会,不知道会被怎么样一般。
少顷,一个中年瘦汉走进帐篷,先对赵谦执军礼,然后从腰上解下了工具袋。赵谦看了一眼那瘦汉修长稳定的大手,心道,可能有些技术含量。
军官看向赵谦,赵谦点了点头,军官说道:“动手。”
瘦汉不慌不忙地掏出几枚铁钉,将大脸猩猩的手脚钉在了木板上,然后用几根细绳小心绑了一遍,大脸猩猩嘶声惨叫,全身却无法丝毫动弹。瘦汉又从皮袋里拿出金疮药在大脸猩猩的伤口上敷了止血。
瘦汉忙乎一阵,用布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从皮制工具袋中抽出一把剥刀子出来,在砂石上磨了一阵,拿着明晃晃的刀子走到大脸猩猩的面前,大脸猩猩哇哇乱叫,大睁着双眼,里面全是恐惧。
瘦汉的动作十分麻利,只听大脸猩猩惨叫声的空隙中,“吱吱”的细响,一片片薄薄的人皮就这样脱离了身体。瘦汉专注认真的眼神,甚至让人觉得,他不是在剥皮,而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不到半个时辰,瘦汉便躬身道:“大人,完成了。”
赵谦忍不住好奇,走了上来,仔细观察了一阵,大脸猩猩身上那层黝黑粗燥的皮子不见了,全身粉嫩通红,比婴儿的皮肤还嫩得多,因为已经没有了皮肤,好像轻轻一碰,就要流出血来一般。
“啧啧!”赵谦赞了一声,说道,“这个罪犯,虽犯了灭绝人性之罪,但本官且饶他一命,望其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放了吧。”
段三九 老拳来相斗
有诗云:唾液和老拳乱飞,胡子共头发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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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报!福建捷报!五千官军大破叛军五万!捷报……”一骑飞马从京师闹市飞奔而过,背上插着的锦旗呼呼乱响。
郑芝龙一共就三四万人马,一下被歼灭五万,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略有夸大,情有可原。
“哎哟,我的爷!”一个路人躲闪不及,被快马撞翻在地,扑倒的时候,又掀翻了一个卖冬枣的地摊,“哗!”地一声,冬枣撒了一地。
被撞翻的路人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面道歉,一面去拾那些冬枣,“这传信的差人,咋地专走人多的地儿,嗨!”
那小贩倒也没责怪路人,一面跟着拾枣,一面说道:“听说打胜仗的人是新任兵部尚书赵大人,那是一个百战百胜,犹如当年咱们大明朝的戚将军一般的人物。看这景象,平定了四方,说不准还能弄出个太平盛世来,咱们可就有好日子过了。”
路人顺着意思说道:“那敢情好,咱爷爷那辈人,小哥这般做小本生意,也能赚个顿顿鱼肉啊!”
紫禁城内,一个太监拿着拂尘,急冲冲地找到高启潜,跪到地上,将一纸公文呈了上去,高兴地说:“干爹,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兵部那边得了信儿,福建大捷。”
“快起来。”高启潜也是迫不及待地接过公文,打开一看,笑道,“皇上看了捷报,保准高兴,皇上高兴,咱们这差事干得可就更好了。”
“干爹说的是啊,咱们赶快去给皇上报信儿吧。”
高启潜顿了顿,又将公文递给小太监,说道:“拿去给王公公和曹公公他们也看看……这天大的喜讯,宫里咋静悄悄的?”
“干爹还没给皇上惊喜,儿子们可不敢大声嚷嚷。”
高启潜道:“有甚不好嚷嚷的?叫大伙儿都喊捷报,让皇上听到咱们的高兴劲。”
“是,干爹,儿子这就去给大伙说去。”
不一会,紫禁城内一声声“捷报”就喊开了,这宫里太监宫女以万计,喊将出来,声音十分宏大。乾清宫的太监急冲冲地走出来,抓住一个太监说道:“什么事瞎嚷嚷,天上掉元宝啦?”
那太监不以为然地说:“是高公公叫小的们报喜的,你没听见么?南边的捷报!”
“皇上昨儿一晚没睡,刚刚躺下,管你什么捷报,皇上要是不高兴了,看你们有几个脑袋!”
这时,王承恩曹化淳高启潜等人走到了乾清宫门口,见着那两个太监,王承恩便问道:“皇上呢?”
那两个太监急忙跪倒,尖声说道:“老祖宗,皇爷刚刚躺下。”
高启潜回顾了一番四周,说道:“皇上怕是已经醒了,咱们这就进去吧。”
几个人进了宫殿,只听纱帐里的朱由检问道:“何事喧哗?”
高启潜等人急忙跪拜,王承恩说道:“回皇爷的话,福建的赵谦打了大胜仗,率领五千官军大破郑芝龙五万人,捷报传进宫里,小的们一时高兴……”
“赵谦打胜了?”只见朱由检从帐内走了出来,瞪圆了带着血丝的双目,又惊有喜的模样。
“皇上,您的鞋。”旁边一个太监将一只鞋子拿了过来,伏跪在朱由检面前,为他穿上了另一只鞋子。
王承恩说道:“可不是打胜了,郑芝龙主力被歼灭,毫无招架之力,被围在建宁府,上天无门,下地无路,只等赵谦押着这个叛贼上京来,跪在皇上面前讨饶呢。”
“哈哈……”朱由检仰天长笑,“列祖列宗啊……”
王承恩等人听罢“列祖列宗”,急忙又跪在了地上。
朱由检笑罢,突然收起笑脸,在那里踱来踱去。圣心难测,下边的人不知皇上怎么又不高兴了,都将身子伏得很低,胆战心惊。
“郑芝龙被擒了,那刘香什么的,不是还要称霸南海,骚扰广东福建?”朱由检威严的声音,向下边的人展示了他的远见。
曹化淳想了想,说道:“郑芝龙一股势力最大,将其剿灭,其他小股海贼,不足为患。”
朱由检说道:“海贸牟利之大,现在的刘香,谁敢说不会成为第二个郑芝龙?”
“皇上英明。”曹化淳心里一阵失落,自从在皇上面前说了温体仁有党的坏话之后,皇上就一直怀疑曹化淳和东林往来过密,从此说什么话都不得皇上的心意。
相比之下,高启潜可是低调得多,皇上不问他话,他从来不会指手划脚,皇上问了,他也尽量不露出自己的主张。皇上说的,永远是正确的。
朱由检看了一眼高启潜王承恩等人,一个个都不说话了,便说道:“速召阁臣进宫。”
“遵旨。”
福建捷报八百里加急递送京师,温体仁和毕自严也是刚知道不久。看起来有些仓促,但其实他们在心里早都有了准备,无论赵谦战胜还是战败,温体仁毕自严都有腹稿。
现在赵谦战胜了,郑芝龙被困建宁府,要么灭了他,这样的话海上的郑氏势力就会沦为海寇,但力量已受收到致命打击,或许会被刘香等部歼灭,或许有第二个郑芝龙出现。要么就放郑芝龙一马,重新和谈。
对于毕自严和温体仁来说,两人各有所图,主张自然大相径庭。
朱由检移驾冬暖阁,在那里召见了阁臣。大臣们礼毕,朱由检便直接问道:“赵谦在福建大破郑芝龙,你们以为,接下来该如何定策?”
温体仁和毕自严二人都知道,谁说了都不算,最后决定的,还是皇上,所以都沉默了一会。在殿内的寂静中,温体仁和毕自严心里其实已经翻江倒海。
皇上问话,大臣不能不答,温体仁终于小心说道:“京师百姓闻捷报上京,皆拍手庆贺。何不叫赵谦将郑芝龙押送到京,彰显王道。”
温体仁一出口,毕自严在心里笑了,温体仁和自己比起来,到底沉不住气,毕自严心里又多了一分自信。
朱由检听罢没有表态,将目光转向毕自严,“毕阁老,你也说说。”
毕自严躬身道:“老臣掌户部,一向主张稳定南海局势,增加朝廷收入,皇上是知道的。皇上掌控乾坤,思虑的事非老臣所能知晓,老臣但听皇上裁决。”
毕自严说的轻松,实际上他心里比谁都紧张结果,不过以退为进不失为一步好棋。
温体仁听罢,有些急切地说道:“郑芝龙兵败如山倒,部众丧命五万之众,这些人,不免有亲人故友,与我大明朝有杀亲之恨,绝无化解可能。而郑芝龙现在如笼中之鸟,擒之易如反掌,如一日纵去,便成猛虎,乃我大明南方之心腹大患也!”
温体仁这句带着威胁的话,是激进了一点,不过恰恰说到了要害,也不算烂招。郑芝龙经此一败,失亲丧友,对大明官方还怎么会有好感,诚意和谈谈何容易。
温体仁心里很着急,一则郑芝龙反叛,直接原因就是李貌的政策错误,而李貌恰恰是当初温体仁举荐的人,如果和郑芝龙和谈,就间接说明,温体仁用李貌是失策之举,温体仁对南海的战争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更严重的是,温体仁通过各种渠道得知,郑芝龙那里有前任李貌留下的一些很不好的东西,甚至可以证明他温体仁和李貌之间的政治交易,毕自严等人正在收罗证据,意图借机把自己从首辅的位置上赶下去。
所以,温体仁能不急吗?他巴不得现在就把郑芝龙杀了焚尸,烧得干干净净。
朱由检沉吟许久,对于温体仁和毕自严心里的算盘,他还是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两人正斗得正激烈,各自的政见,朱由检不敢相信他们完全是为了朝廷社稷。
朱由检不敢相信任何人,何去何从,还得自个权衡利弊。
“元辅说的有几分道理……朕听说广东还有个刘香,是否能与之接洽,取代郑芝龙?”
毕自严按耐不住内心的心慌,急忙说道:“刘香乃不折不扣之海贼耳,性情凶暴多变,毫无信义,实为一个反复小人,朝廷岂能靠他维系南海之稳定?况前任福建巡抚邹维涟,曾多次和郑芝龙合作,维系了南海局势,有现成的人,事易成也。”
毕自严深谙要整倒温体仁,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开始按部就班地实施了第一步谋划,先让邹维涟复起。邹维涟罢官,就是温体仁一手造成的,温体仁自然不愿意看着自己的政敌复起,毕自严引出这一出争斗来,正好起到了投石问路的作用,试探一下元辅在皇上心中还有几分地位。
皇上是不愿意看见整个文官集团团结在东林党周围,与自己抗衡的,温体仁暂时还有很大的作用。毕自严没有傻到现在就想在郑芝龙叛乱这事上,置温体仁于死地,更不奢望自己这个以清流士人为根基的人,能坐上首辅的位置,也不认为周延儒现在复起会有希望,他寄予希望的,是杨嗣昌。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杨嗣昌上台打伏笔。
比如,那个邹维涟,就是杨嗣昌的旧党,赵谦当然也是,他叫杨嗣昌祖师爷。
杨嗣昌此人不是东林,主要以孙传庭邹维涟赵谦等战将为党羽,但在对待东林的态度上,比温体仁可是温和多了。温体仁以前得到皇上赏识,入阁为重臣,就是因为长期致力于打压东林党人。
温体仁听罢毕自严的话,涨红了脸说道:“邹维涟任福建巡抚时,一味妥协,毫无建树,养虎为患,才导致了福建今天的乱局,此等罢免之人,毫无功劳可言,凭甚启用?”
毕自严争锋相对道:“邹维涟巡抚福建,未见郑芝龙兵变,元辅举荐的能人,到福建不过数月,郑芝龙便起数万大军,连克泉州、延平、建宁三府,大举北伐。如果不是赵谦善战,以少胜多,元辅莫非要皇上调辽东军前去平叛!”
“满口胡言……含血喷人!”温体仁大怒,指着毕自严的鼻子骂道,“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有带甲百万,还惧了郑芝龙小儿?分明是郑芝龙反复无常,目无君父,你还想包庇纵容,居心何在!”
毕自严怒道:“老夫居心何在?老夫整个心都想着我大明社稷,想着皇上,不像有些人,假公济私,只顾自己,站在岸上观船翻,巍然不动……”
温体仁冲上两步,巴掌在毕自严面前晃了几晃:“你敢说老夫假公济私……”
“咦咦!”毕自严挺起胸膛,寸步不让,“你敢打老夫不成?老夫马背上……”
“啪!”温体仁上前就一巴掌打在毕自严脸上,“打得就是你这个奸党!”
“谁是奸党!”毕自严一把向温体仁头上抓去,将温体仁头上的纱帽抓偏,盖住了眼睛,温体仁急忙去推自己的纱帽,在这个当口,毕自严已经抓住了他的头发,老拳揍了过去。
温体仁痛叫一声,伸手乱抓一通,抓住了毕自严的胡子,死劲一扯,竟扯下一把花白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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