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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与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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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噼里啪啦连珠炮弹似的发出问题,夏侯伟根本听不清,只得抱住脑袋狂跑,转过路口一个弯,刚想要扶着膝盖喘口气,胳膊肘被人一拽,夏侯伟顺势就扑到了一辆车里,头被磕的生疼。
第 7 章
“把车门关上!”井远科指挥作战的同时,车已经加油开出去老远。
夏侯伟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这是要我老命啊!
车灯没开,从后视镜里看不清楚后座的状况,只听到夏侯伟粗重的呼哧呼哧喘息声,井远科抱着人道主义的关怀转头问夏侯伟:“你有没有怎么样?没伤着哪吧?”
夏侯伟软趴趴地歪在后排座位上,“我说,这我要告你谋杀,铁定一告一个准啊,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被通缉?可也别拉着我垫背啊!”
能抬杠就说明思维还算正常,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井远科可没有那么好心和多余的闲情逸致来向夏侯伟解释原因。他打了个电话给老邹,老邹果然是消息灵通,说已经有好几家杂志社的主编打电话给他,温以乔的经纪人乐得都快找不着北了,让井远科今晚千万别回家,小区底下藏匿了不少准备熬夜守株待兔的狗仔,明天的头版头条估计是跑不掉了。
井远科挂掉电话,一个急刹车,猛的掉转车头往与家相反的方向奔驰,万分后悔上次接了某古装电影的服装设计,和女主角温以芹这个瘟疫一样的娘们牵扯上关系,已经是新晋火速上位人气爆棚的当红花旦了,怎么还拉着他一个半娱乐圈的人炒绯闻?井远科多次公开场合澄清他和温小姐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第二天温小姐就有意无意透露前天发短信给他等等暧昧信息。越说越乱,多说多错,井远科索性就闭嘴,更好,媒体记者纷纷撰写剧本说井设计师已经默认和温小姐正在热恋交往中,于是井远科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监视,遁形于可怕的舆论力量。
等井远科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将车停在酒店门口,才想起还有个累赘没有解决,他用拇指和食指捏捏眼角,强忍着倦意问夏侯伟住哪里,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他安全弄到家,可他连喊几声,后座却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一点回应也不给。
井远科下车打开后座车门,钻进去准备把拎夏侯伟出来,让他自己想办法回去,连拖带拽的也没能撼动稳如泰山的夏侯伟丝毫,脸上倒是被喷了一鼻子的酒气。井远科伸出手掐在夏侯伟的脖子上,真想就那么一使力,让这家伙见鬼去,谁他妈的批准你在我的车里睡这么香!
“喂,醒醒!装什么死啊!”井远科松开一只手,掠过脖子上移到夏侯伟的脸颊上,趁人之危的扇起巴掌,不知是甩的太用力还是连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在井远科拍打到第十三下的时候,夏侯伟胸部以上的部位突然晃动了一下,喉咙发出“呕”的一声。井远科心知不妙,刚想撤退,奈何整个身体还半倾轧在夏侯伟身上,腿跨在腰两侧,连手也仍旧摆在人家脖子和脸上,动作就稍微迟缓了那么一两秒,这分分钟的事,铸成的后果却巨大,足以让井远科沉痛悲伤到捶足顿胸。
夏侯伟在“呕”第一声的时候,只是干呕,他把快到喉咙的不明物体又给重新咽下去了,此时他在井远科猛烈的攻击下已经稍有知觉,仰躺的姿势让他感到不是很舒适,遂想要找到那么一个依附物,手就摸上了井远科的胳膊。井远科想逃,夏侯伟死命抓着不放,并被拉带着上半身也抬了起来,伴随着第二声“呕”的响起,这回嗓子眼里的东西终于得到释放,洋洋洒洒如脱缰的灵感喷涌而出,来不及记录,赶不及誊写……
井远科的头皮发麻,瞳孔放大,他拼了命想赶在夏侯伟张口之前把这酒鬼推到千里之外,可惜事与愿违,那嘴里的秽物如同万丈高崖上奔流不息的瀑布一泻千里来势汹汹……给井远科干净整洁,泛着淡淡香水味的白衬衣黑西装来了一场涂鸦大赛,胸前绚烂一片,恶心得井远科特别想对夏侯伟如法炮制。
夏侯伟此时吐了个痛快,微睁开眼睛,红红的,溢出点滴泪珠,夏侯伟抽噎了一下,看清楚姿势奇怪跨站在自己跟前的井远科,“哥们?你怎么站这啊?”视线上移,看到自己吐的东西,打了个嗝,差点又要来一场盛宴,夏侯伟迅速摇摇晃晃起身,扶住井远科,想要伸手把自己吐的那些东西清理干净,可是实在太让人反胃了,夏侯伟只能憋着气说:“哎呀,大哥,对不住对不住,你看我干的这个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哥们真不是故意的,走走,快点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洗洗!”
井远科几乎是被挟持着进到酒店,他此时气得在疯与杀人的边缘,夏侯伟还想架着他去前台开房,井远科丢不起这个脸,果断上了电梯直奔某顶层高级套房,他有VIP,长期留置着一间房。
夏侯伟也是各色旅馆酒店的头号光顾消费者,从初中就开始贡献大笔零花压岁钱,如果是积分会员制,怎么着也能算个黄金白金会员啥的,不过这么豪华的套间还是头一次亲临。房间亮起的一刹那,夏侯伟觉得以前的开房生涯简直是他人生的污点,他怎么就能在那么狭小肮脏的床上干那么神圣的事呢?罪过啊罪过,怪不得没有什么快感可言!
怀揣着一颗澎湃不已的内心,夏侯伟在套房里兜兜转转,羊毛彩绘地毯,吊顶宫廷花灯,硬质牛皮沙发,整面落地窗户,将夜色阑珊的城市尽显眼底,窗沿上还摆放着托盘,托盘里准备着酒和透明玻璃杯,像随时恭迎房间主人的到来。
夏侯伟盘起一只腿就要坐下饮啜,井远科对夏侯伟的不请自来已经很是不满,此时他站在房间门口,不顾身上恶臭阵阵,强装镇定道:“夏侯先生,谢谢你送我到房间,不过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至于这身衣服,我想我应该不会再穿第二次,就也不劳烦你了,再见。”
这么直白的送客法,夏侯伟耳朵没聋,当然听见也听懂了,可他并不打算执行,大半夜的让他回凉飕飕的宿舍?他才没那么蠢呢,“话不是这么说,即使你不追究,我这心里可是过意不去,我心里一有事,这一晚上,不,一天,不,一星期,不,一个月都会睡不着觉!”
井远科这么多年,不论公事家事,冷静客观是他处事为人的准则和宗旨,睿智谨慎已成为他的代名词,可现下,井远科只想抓起手边一只青瓷花瓶朝夏侯伟狠狠砸过去,去他妈的睡不着觉,这混蛋是刚才睡多了现在诚心来折腾他的是吧!靠!“请你立刻离开,谢谢。”
夏侯伟见软的不行,开始耍横加威逼利诱,“哥们,你不能过河拆桥啊,刚才我在医院门口明明是你把我拉上车的,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酒店门口,这大半夜的你让我一个……”这台词听着怎么怪怪的?夏侯伟不管那么多,接着往下掰吃,“一个大老爷们,我虽然是个带把的,可现在这个世道……啧,抢劫勒索绑架撕票什么的,你懂的。你说这我要万一出个什么事,有个三长两短,你不就成罪魁祸首了吗?你能心安理得?你不得跟我一样日日睡不着?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不相信,你愿意背负这样的罪名过一辈子!”
这唧唧歪歪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反正井远科是没听懂,不过看样子这家伙也是赶不走了。井远科叹了口气,径自朝浴室走去,打口水仗能赢的话,他就不会嫉恨夏侯伟到现在了,留着口气,明日再斗吧。
浑身湿漉漉的踏出洗浴间,颀长硬朗的身体线条流畅,颗颗饱满的水珠悬浮于皮肤上,腿毛粘稠的纠缠在一起,膝盖以上饱满的大腿间晃动着半抬头的小象,平坦光滑的腹部,突出的丘陵山尖硬挺挺的耸立于平原之上。镜子里的雾气渐渐散去,井远科张开五指从饱满的额头进发,抄起刘海向后撸去,持续了三四遍,最后晃动脑袋,把头发又打乱,摘过镜子旁挂着的一条浴巾,围到盆骨以上,赤着脚走出浴室。
空调的温度让井远科并未感到丝毫寒意,他拿起一个杯子跑到水龙头下接起一杯水往嘴里灌,感受着冷热之差带来的爽快感,眼神扫射了一圈,夏侯伟那小子不见现行,莫不是知趣的走了?井远科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边走边关灯,等他合上房门,刚咽进嘴里的一口冷水好像在渐渐升温……
与卧室相连的透明浴室里,夏侯伟赤/裸的后背模糊的印在磨砂玻璃上,井远科一口气喝掉杯子里剩余的水,心想还真是低估了夏侯伟,这家伙难不成还知道擒贼先擒王的典故,所以霸房先霸床?井远科扯下脖子上的毛巾坐到床上擦起头发,等他擦的差不多,夏侯伟赤条条的滑开玻璃门,弓着身体弹簧一样跳到床上,差点没把井远科震飞出去。
井远科撇了一眼夏侯伟,对方毫不掩饰的趴在床上,麦色的皮肤像泛着油光,凹陷的背脊勾勒出深深的弧度,随后又是一个斜坡,厚实肉感的双臀随着夏侯伟腿部的扭动一晃一晃,中间的小窝时隐时现。井远科扔掉毛巾,手猛的一下拍到夏侯伟屁股上:“你经过我允许了吗你就往床上跑?”
“啪”的一声,夏侯伟痛得龇牙咧嘴,翻个身就喊冤:“哎哟,我靠,你打我干吗?”
井远科往床头一躺,扯过羽绒被盖到身上,“挺晚了,提醒你一下,出去的时候记得关灯。”
夏侯伟迷惘,歪着头疑惑地问:“出去?去哪?”
井远科试着用脚挤压夏侯伟,“这是我的床,谢谢,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夏侯伟一个劲的只管躲,最后躲无可躲,只能盘着腿坐到床尾,“我都找过了,只有这一张床,难不成我要睡沙发?”井远科刚想点头,夏侯伟跟着冒出一句,“那不可能!”然后不顾井远科反对,一栽跟头沾着枕头就睡了下去,顺带悄悄拉扯着被子。
不过片刻工夫就能听到夏侯伟熟睡的鼾声,井远科辗转反侧,久久也无法入睡。
第 8 章
井远科上小学的时候搬到夏侯伟家楼上,夏侯伟的妈妈是个大嗓门热情豪放的妇女,井家搬来的第一天就送来了一大盆螃蟹,身后跟着的晒得发黑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就是夏侯伟了。夏侯伟第一眼见到井远科是很高兴的,从那笑得眯成缝的眼睛,脸上漾出的大大笑弧就可以看出来,白晃晃的牙齿都没见合拢过,特别自来熟地就问井远科:“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井远科穿着一身雪白的的确良小衬衣,头发剪得像蘑菇一样,又黑又亮的贴在脑门上,皮肤是白的,嘴唇是红的,眼睛是大的,眼珠是黑的,睫毛是长的……在夏侯伟当时的脑容量里,这大概是他见过最漂亮时髦的小人儿了。井远科手里抓着积木,上下打量着夏侯伟,见夏侯伟穿着邋遢,模样谄媚,随后伸出手掌使劲一推夏侯伟,“你才小妹妹呢!丑八怪!”
那力道也不是盖的,夏侯伟当即就后退了一步,腿弯拐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从此这梁子就结下了。
不幸的是,夏侯妈妈和井妈妈一见如故,感情升温的迅猛而炙热,第二天就姐姐妹妹的称呼起对方了,并准备把各自的小孩也往亲兄弟的方向培养。
在两位妈妈的强烈要求和期盼下,井远科入驻了夏侯伟的班级,夏侯伟那时已经留级过一次,年纪又最大,是班上很具群众基础的领头羊了,大有呼风唤雨之势,身前身后总是大批量跟着一帮小喽啰,被推崇在老大的位置。
井远科在班上属于默默无闻的类型,同学眼中的井远科内向沉默,瘦弱好欺负,可夏侯伟知道这些都是井远科装出来的,所以总喜欢在人多的时候去撩拨井远科,和同学一起嘲笑愚弄对方,井远科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转身就去报告给班主任老师。
老师眼中的井远科成绩优异,懂事聪明,是个值得所有同学学习的榜样和模范生,无条件的相信井远科所说的任何诉状,包括瞎编的,这就害惨了夏侯伟,每天总要被罚去操场上跑个七八圈,恶性循环,谁也不肯服输。
两个人暗中斗,明里斗,从小学斗到初中,还在一个学校,还是一个班级,更让人无语的是,居然成了同桌。
那时候夏侯伟已经发育了,他仿佛只用了一夜的工夫就从青葱屁孩长成了翩翩少年,拔高的速度如雨后竹笋,声音也因为变声期的缘故,听上去低沉沙哑了不少,嘴唇边缘长出茸茸的细毛,就连下身也以惊人的速度茁壮成长着。关于这一点,是男同学们玩猴子偷桃时发现的,从前的那群跟随者就愈发的崇拜和敬仰夏侯老大。
都说小时候长的丑的长大了就能好看,夏侯伟的五官和眉眼长开了,他总是剃着比板寸稍长一些的头发,最喜欢嘴一抿露出坏坏的笑,即使穿着洗得发黄发旧的衬衫裤子球鞋,也总能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再加上先天性就占优势的身高,不论打篮球踢足球总能赢得校内校外一票女孩子们的青睐。
相比起来,井远科就要显得逊色很多,身高和小学时相差无几,长高速度只比蜗牛爬稍微快了那么一点,遗传自妈妈的白皮肤让很多女孩子羡慕,他自己是很讨厌的,因为夏侯伟总喜欢以此调侃,并不止一次的说他长的娘。
夏侯伟每口无遮拦后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不是被罚背文言文就是被罚抄单词,都是他最为讨厌和后怕的,他宁愿去大阳底下练跑步,不过这些都阻止不了他喜欢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和逗弄井远科。
初中很长一段时间,夏侯伟的目标不是月考进班级前十,也不是篮球联赛当灌篮高手,更不是足球比赛拿最佳射手,而是希望亲自目睹到井远科的情绪变化,哭也好,闹也好,发脾气也好,总之别一天到晚阴沉沉的跟个幽灵似的就好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阴沉安静,每天只有一个表情的井远科,也同样吸引女孩子,班里厌恶夏侯伟这样坏学生的女孩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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