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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技术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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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以为他Harvey Nichols天天对着布料剪刀设计稿,就不知道当年比尔盖茨就是靠这一手发家致富的……
  
  走出Nichols庄园,莫光夏站在原地被正午的大太阳晒得有点头晕。
  虽然痛骂了那两个人渣,但是恢复冷静的他此刻却感到有点茫然。
  脚下传来一阵微弱的疼痛,他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赤脚踩过灌木丛的时候,右脚脚尖不知道被什么刺破了。
  眼下棉袜子上泥水活着鲜红的血迹,赃污一片,看上去及其恶心。
  “啧——”他忍不住咋舌,皱起眉心。
  
  心不在焉地思考着是不是就要以这副狼狈色样子走回市区去。
  蓦地腰间一紧,已被人抱起,强制地脱离了地面。
  角度突然变换的视野让他浑身一抖,稍稍侧过脸,肖丞卓五官精致俊朗的脸便映入眼帘。
  
  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对方,就这样被抱起来的感觉让每一个细胞都在紧张。他忍不住挣扎了一下,“放我下来……”
  “别动,你这个样子没法走路。”肖丞卓的神情冷峻严肃,提醒了他一句,不容分说抱着他走向路边停放的汽车。
  心虚理亏,莫光夏任由男人将他放进副驾驶的座位上,强迫自己去看窗外。
  可惜,次第而过的风景,都转移不了注意力。一想到接下来该如何更对方解释,他就感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中途几次他尝试着开口,却都因为肖丞卓因专注驾驶而显得有些淡漠的脸色瑟缩了。
  虽然对方至今都没有因为他擅自出走惹出的麻烦有过任何责怪,但自责已经把他淹没。
  
  将车停在酒店门前,肖丞卓还是不顾众人的目光和他的坚持抱着他上了楼进了门。
  将他安置在外间的沙发上以后,男人就进了浴室去放水。
  放好出来,再一次将他抱进浴室,稳稳放在浴缸边缘,开始动手挑开他的衣襟。
  
  这种拒绝沟通的态度,忽然让他无比恼怒和羞愤。
  猛然架开那双在他胸前忙碌的手,他听见自己沉声叫道:“肖丞卓,这样算什么?!”
  “什么‘算什么’?”面前的男人若无其事地抬起眼来。
  莫光夏扭头咬牙,因为羞愤,近乎透明般白皙的肌肤里隐隐透出层隐晦的潮红。
  “既然厌倦了我,还这样帮我,算什么?!”
  
  “厌倦?”肖丞卓惊讶地看了他一阵,突然就笑出声来。
  “还懂得炸毛哦,看来打击还不算严重。”
  “你……”被他笑懵了的某人瞪圆了眼。
  “你啊——”伴随着一声无奈的轻叹,肖丞卓的长指在他鼻尖上轻轻刮过,“你的事我当然要管啊。谁让我是你的‘阿拉丁’呢!”
  
  突然冒出的新奇说法,让某人有些理解无能。顺着思维的惯性,他很自然地就问出下一个问题,“那……我是你的什么?”
  “你……?”
  下巴被轻轻托起来,他对上肖丞卓深不见底的双眸里渲染的笑意。
  眉眼含笑,歪头注视着他的男人这样回答——
  “你是我的‘阿拉蕾’啊。”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阿拉丁VS阿拉蕾”的典故,来自于现实中囧囧有神的对话——

某日某A充分发挥圣母人妻的贤良风范,倾听朋友的恋爱烦恼。
最后朋友终于转忧为喜,十分感谢地表示,”AMO,有你这个朋友在真好!”
某人很得瑟,于是说:“那当然啊,这么多年我一直扮演你的‘阿拉丁’灯神啊,有求必应嘛。”
这句话被某只刚巧经过的技术帝听到,便很不屑地说:“嘁,那这么多年我还是你的‘阿拉丁’呢!”
某A顿时来了兴致,问:“那我是你的什么?”(语调表情请参照优XX奶茶广告)
技术帝倒没有很痛快地回答,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某A(就是那种极端令人想要挠墙的臭屁眼神)半晌才悠悠说了一句:“你……是我的阿拉蕾。”
某A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古灵精怪到处捣蛋兼带13点精神的机器loli形象……于是言语无能,“…… ……”
= =




21

Twenty…one。 。。。 
 
 
  阿拉蕾……那个鸟某人笔下惹是生非十三点满格的NC萝莉……
  乌烟瘴气的画面一瞬间在脑海里被挑起,莫光夏嘴角一抽,无话可说。
  “怎么,嫌弃我的比喻不够恰当?”肖丞卓扬起揶揄的笑意,脸孔凑得更近,双唇的开阖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
  
  那种柔软温暖的触觉让莫光夏整个脑子都空白了,一种怀念的感觉居然霎时侵占所有思绪。
  “怎么?想要我吻你?”肖丞卓勾起一抹笑意,挑。逗的声音低沉甘醇,似醉人的醇酒,搅和得人心头发痒。
  莫光夏终于认输般叹了口气,主动伸出手去拉下男人的后颈,亲吻上去。。
  然后就感觉到对方轻笑一声,把头微微侧开一个角度,含住自己的唇。
  
  明明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吻。之前那么多次情动时纠缠的热吻竟抵不过这一次双唇接触带来的战栗……一阵酥。麻从脊椎处升起,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漂浮在半空中的虚无。
  肖丞卓离开他的时候,他已经目光迷离。隐隐期待着接下来的后续,他费解地抬起眼去看对方。
  
  “……乖,先洗个澡,你脚上的伤口还要上药。”肖丞卓的气息竟没有丝毫的混乱,淡而清澈的余韵让莫光夏心里有种奇妙的颤抖。
  这个人,果真还是没有原谅他吗?
  之前他明明那样迷恋自己的身体,那样需索无度过……
  
  “你自己慢慢洗吧,当心伤口不要沾水。”肖丞卓的手在他头上摸了摸,旋即离去。
  浴室门关起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让莫光夏的身体震了一下。
  脚上的伤口与泥泞血迹混在一起,粘连着皮肤。明明之前已经麻木,此刻一旦被扯动,依然有针刺一样的疼痛直刺心窝。
  这很像肖丞卓对于他的感情。
  近在咫尺时不以为意,在失去的预感来袭的当下,才觉得疼。
  “……”苦涩地吊起唇角来,他不顾对方的提醒,将自己整个人没进浴缸温润的热水里。
  
  等他洗完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除了一杯留在床头上热气腾的牛奶,房间里空无一人。
  “……丞卓?”他心里一个咯噔,在房间内外都找了一圈,情急中呼唤对方的名字,下意识地将姓氏自动省略。
  肖丞卓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他的先例。
  难道帮他从Nichols家的困境中解围,是对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这种猜测,让他顿时眼前发黑。
  顾不得身上只穿着一件酒店的浴袍,他拉开门跑了出去。
  
  脚上的伤口没有包扎,泡了水踩在地上,重新一点一点渗出血来。
  奔跑的过程里遇见住在其他房间的客人,每个人都用一种费劲的眼神打量着头发尚在滴水,衣着凌乱的他。
  换做以前,这样的审视一定让他如芒在背,而如今却无暇他顾。
  匆匆下了楼,他急步奔向停车场。
  “光夏!”旁边有人狠狠拉住了他的手臂。
  
  没想到,在威尼斯的深夜要找一家开门营业的药房会那么难。
  肖丞卓手里捏着好不容易买来的消毒药水,匆匆赶回酒店。
  光夏在洗澡,他出门的时候以为去去就来所以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带手机。
  拖了这么久,怕是对方就要急坏。
  那个家伙单纯冲动,目前的情绪还没有平复,情急之下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懊恼地蹙起眉,他为自己考虑不周全有点生气。
  好不容易走到酒店楼下的停车场,不料却看到一个摇摇晃晃的影子从身边擦身而过。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他抬手就抓住对方的手臂。
  他叫了一声“光夏”,结果被他拉住的人还失魂落魄地向前路张望,根本没有反应。
  
  遗留着丰润水色的黑发、半敞的浴袍、拖鞋上斑驳的血迹、冰冷的夜风……方才对自己生出的闷气,更汹涌地堵在胸口。
  他手加了一点力道,将对方窄细的腰肢扣进怀里,贴近他的耳鬓又叫了一声,“光夏……”
  怀中的人这才恍惚地回过头来看他,愣愣地表情让人觉得很心疼。
  
  “……”
  虚无中,莫光夏终于看清了抱住自己的人是谁。在熟悉的关切目光注视下,他猛然紧紧圈住了对方的脖颈,将生个身体的重量都交付给对方的怀抱。
  “……光夏……”忙不迭地接住他,肖丞卓差一点重心不稳。
  
  通向酒店前厅的玻璃门里灯火辉煌,夜晚归来的人经过他们身边,都对这一对形神迥异紧紧相拥的男人投来探寻的一瞥。
  可惜,肖丞卓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因为他全部的神经都被怀中身体细微的颤抖和肩头一阵温热的潮湿所牵动着。绷得那么紧,几乎隐隐作痛。
  
  “傻瓜,我只是出去买个药,干嘛把自己弄成这样?”
  身体重新落回床铺柔软的触感中,莫光夏听到肖丞卓的声音。
  含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宠溺了数倍的温柔,男人将他敞开的浴袍领口细致地整理好。
  温热的掌心贴合着小腿的曲线下滑,轻轻地握住他的脚踝提起来仔细检查。
  “可能会有点疼,但你的伤口需要消毒。忍一下。”
  
  碘酒的味道刺激着鼻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他的鼻子再一次蓦然一酸。
  习惯逞强斗狠的性子让他趁着男人专心为自己清理伤口上药包扎的间隙赶紧用手挡住眼前。
  
  “怎么?很疼吗?”刺痛的伤口忽然掠过微凉的气流,随后遮在眼前的手臂被人轻轻地拉开。
  “一点小伤就哭成这样,被人看到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视线虽然模糊,肖丞卓的微笑却是那么真实。
  不能开口。
  这两天累积的情绪都被面前男人扑面而来的温存融化,那种甜蜜的苦涩令他一开口就会哽咽。所以,他执拗地转过脸,不肯去看对方。
  
  “你啊……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耍什么小孩脾气……这下知道外面世道险恶了吧?”
  “……”
  “其实,你只要留在我身边就好了……”
  “……”
  “光夏,我一直是相信你的。”
  “……”
  “我没有责怪你,只想好好保护你……不过,你总要给我这个机会。”
  
  像哄着一个婴孩一样,肖丞卓一面对他说着话,一面将他搂进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没有一次像这样心甘情愿被对方所掌控,任凭他抱着,没有挣扎。
  温暖干燥的怀抱,清新淡雅的味道,肖丞卓俊美的脸孔就伏在他的左肩。
  “结婚的事是我欠斟酌。没有跟你商量,也没留时间给你准备……我很抱歉……”
  
  “……”
  突然被关键的话题话戳中心房,莫光夏一个激灵,侧过头去看他。
  落进眼底的脸容依旧温润,肖丞卓轻轻站起身来。
  男人走到床头柜前,从抽屉里取出一样东西握在掌心,再缓缓摊开在他眼前。
  ——两天前的那一晚,他落跑时遗忘在床头只戴过一天的戒指。
  
  莫光夏的目光一滞,瞬间坐直了身体。
  犹疑不定地伸出手去,他只想要拿回来,尽管他曾经认为那是个要将自己套牢溺毙的东西。
  结果就在指尖即将碰触到的那一刻,面前的那只手突然向后退开了。令人艳羡的修长手指轻轻收拢,那一枚细小的晶莹便隐匿之中。
  抓空的指尖只接触到空气,一种冰冷的感觉便从末端的血管一直通向心脏。
  “你后悔了吗?在我给你惹了这么多麻烦以后?”
  
  “……没有,我不怕你的麻烦,反倒甘之如饴。问题的关键在你,光夏……”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还是那么淡然地笑着,惋惜地轻叹,“你现在脑筋还不够清楚,我不想你现在接受了它,明天一早又后悔一次……”
  把玩着手心里的戒指,肖丞卓看向他,“毕竟,这个东西所承载的意义……太过复杂……”
  
  是很复杂,尤其在你这么一番复杂的解释下……
  被他的态度绕得有点糊涂,莫光夏有点不耐烦地皱起眉。
  瞪视对方的时候,他却看到男人的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根黑色的丝线,从那一点晶莹的光圈中轻轻穿过。
  “在你确定自己的想法以前,这个就先这样交给你保留吧。”肖丞卓俯□来,将那枚戒指戴在他的颈间,“希望不久的将来你会心甘情愿把它戴起来。”
  
  锁骨下方的微凉真实而坚硬。莫光夏低头看了看那个东西垂挂的位置,一脸黑线。
  擦,什么样的长度不好,非要在这个位置。这样的挂在脖子上跟主人给宠物挂牌有什么区别?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腹诽,肖丞卓偏偏在这个时候说出一句,“……嗯,挺适合你么。”
  莫光夏闻言脸色一变,狠狠拉过被子蒙上头,“我睡了!晚安!”
  
  半晌,他才隔着被子听到对方淡淡的回了一声“嗯。”
  大哥,虽然之前的煽情气氛很肉麻也很吐艳。不过按照礼貌总得回一声晚安才算厚道吧?
  一气之下掀开头顶的被子坐起身来,却刚好看到男人走向门口的背影。
  
  从不满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莫光夏有点疑惑,“嗳……你去哪?”
  “我们要赶明天早班的飞机,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肖丞卓在门前转回身抬眼一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困扰,我去外间睡沙发。”
  
  “呃……唔。”被这突如其来的“君子风范”吓到,莫光夏以为自己的听觉发生障碍。
  探寻的视线在对方身上转过一圈,刚好透过敞开的门缝瞥到外间的沙发。
  虽然柔软的程度与床铺不相上下,不过……
  目光转回到肖丞卓身上,倚门而立的动作有点慵懒,但并不妨碍目测到的挺拔。
  这样睡在沙发上,明天起床一定会腰酸背痛吧……何况接下来还要在飞机座位上熬过近十二个小时的漫长旅程……
  
  “好了,时间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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