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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知秋作者:夏不安(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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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焕也不想哭,但是泪水却像决了堤,再也制止不住,他双手盖着眼眶,身体也禁不住地颤抖,真想肆无忌惮地大哭一场,把所有思念所有哀伤所有委屈所有爱意都哭给陆凡听,再没有这样狼狈不堪过了,智商情商都瞬间倒退了十几年。
陆凡拍着阿焕的脊背像哄孩子一般:“咱不哭了吧,你瞧瞧你鼻涕口水都蹭了我一身。”
“……谁让你躲我……”
“我没办法,我太喜欢你……”
“……不带你这样的……喜欢还躲我……”
“阿焕……”
“……嗯……”
“对不起……”
“……嗯……”
“对不起……我太自私,太懦弱,只顾着自己……我怕我爱不起,怕失去你……”
“……我喜欢你……”
“我知道……可我总担心,你的喜欢和我的不同……”
“一样的……”
“哦,一样的,一样的好……我错了,不该躲着你,不该让你一个人难受,我知道我卑鄙无耻……”
“你没有,”阿焕缓了口气抽噎道:“是我不好,我一直没和你说清楚……”
“嗯……”
“但是我自己那时候也没有想清楚……想清楚自己是不是同性恋……”
“嗯……”
“我现在也没有想清楚……”
“没关系……”
“但是我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你。”陆凡拥抱着阿焕,真希望下一场雷阵雨,把周围所有景色都打湿,然后他们就在这朦胧的夜里任凭此生此世长睡不醒。倘若这是仙境,那就把我们写进童话故事吧,“我愿在这里安歇,在花朵与露水中间,我将重新找到,儿时丢失的情感”。
二十七
周末清晨,陆凡感到男孩儿松软的头发摊在胸前,舍不得睁开眼睛,只用一只大手轻轻地抚摸。他不敢想象,自己竟也会有这样一个早晨,感到生活的充实与幸福的迫近。
阿焕在阳光中仰起头,翕动的睫毛被镀上了金黄,陆凡胳臂穿过阿焕的胁下揽着他的腰将他毫不费力地提起,阿焕双手扣着陆凡的肩膀,送上自己的嘴唇,摩挲,舔舐,吸吮,甜蜜的早安之吻。
阿焕叹了口气道:“哎,真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什么?”陆凡问。
“不敢相信我的初吻和初夜都给了一个男人。”阿焕趴在陆凡身上娇憨道。
陆凡笑:“你什么时候给我你的初夜了?”
阿焕一听陆凡要赖账,直愣愣地坐起:“昨晚上你都……你都……那还不算?”
陆凡无奈,昨夜他只是把阿焕从头到脚吻了个遍,然后手把手帮阿焕做了两次活塞运动,甚至连自己都没有照顾到,这叫哪门子初夜。
看着气昂昂骑在自个儿小腹上的男孩儿,陆凡忍不住掐他屁股,“你就管那叫初夜?”
“那你说什么叫男人间的初夜?”阿焕又俯身趴在陆凡胸膛,一颗脑袋埋在男人颈间:“你又没有女人那活儿。”
陆凡觉着这话不对,什么叫可惜我没有,不对不对,这孩子有翻身做主人的本能欲望啊,这可不行,陆凡一个咸鱼打滚又把阿焕压在身下深深吻下去,两人抱成一团纠缠反复了好半天,阿焕蓦然感觉陆凡的宝贝正顶着自己的股沟,他身形一顿,感觉陆凡也别别扭扭地从他身上移开,有点懵懂,尴尬了半晌,他伸手抓住陆凡的,说:“我帮你捋捋吧!”
陆凡在阿焕手中释放了之后,气喘吁吁地瘫在床上摸了一支烟,阿焕赶紧给他点燃了,然后怯声道:“我好像知道……那个,怎么回事了……”
陆凡揉揉阿焕的头发说:“没关系,我等你。”
其实阿焕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也就不觉得那档子事儿膈应,虽然具体不知道要怎么做,但心里却是没有那么多介意了。这会儿子就想折磨下陆凡,于是他佯装难堪地说:“要是我永远都不能接受呢?”
果然陆凡表情瞬间有些僵硬,却是强打精神道:“没关系,你在我身边就好。”然而任谁都能听出那话中一股子沮丧。
阿焕噗嗤一笑,掐着陆凡的乳首叫道:“快快快,给小爷立个字据,以后将来未来任何地点任何时候,只要我不愿意你就不能用强的!”
陆凡这才释然,灭了烟蒂,一个熊抱将阿焕搂在怀里说:“臭小子,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吓我了,万一不举,你哪来的幸福?”
阿焕羞赧道:“我不会找女人啊……”
陆凡刚想反驳,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你那个小女友呢?”
阿焕说:“早分了。”
陆凡说:“我不是担心这个问题。”他当然不担心,就凭两人干柴烈火的热情劲儿,阿焕就是昨天没和梦莹分手,今天也定要去撇清关系了,陆凡故意逗他到:“我是说,你们两个有没有……”
阿焕脸一红说:“你管得着吗……笨蛋,都说了昨天是初夜了……”
“都说了昨天那不叫初夜了!”
“那是我的!也不是你的!”
“哎呦你还嫌弃我了?”陆凡乐呵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处男?”
阿焕的潮红臊到了耳根:“你昨天在我锁骨吹口气,我……我浑身都酥了,鬼才信你是处男!”
这话陆凡爱听的紧,这是小孩儿拐着弯儿地夸自己技术好呢!
陆凡搂着阿焕亲了亲又问道:“早想问你了,你那大腿上的疤是怎么回事儿?”
阿焕的左腿外侧有道十厘米长的疤痕,像条粉色的蜈蚣匍匐在莹白的肌肤上,那天阿焕在浴室意外摔倒时陆凡就已经看见了,昨晚上觉得那地方特性感还反反复复吻了好多遍,今儿想起来就忍不住问。
阿焕笑道:“你觉得丑陋吗?”
陆凡说:“嗐,谁小时候没个磕磕碰碰的!你看我这美人坑就是磕出来的!”
阿焕摸着陆凡的欧式下巴,仔细地瞧着,末了神奇道:“真的啊?”再看陆凡一脸坏笑,不禁佯怒道:“我想起来,莫不是你爸爸也是被磕出来的坑!”
陆凡也不作声,弯腰对着阿焕那道疤痕亲了一口说道:“再没见过这么美丽的纹身了。”
阿焕搂着陆凡的脖子哼唧到:“小时候踢球伤到的。”
“嗯~”陆凡抿嘴点头,“看来你的教练做出正确的选择!”
“为什么这么说?”
“你要再提个几年球,我还不得抱个路飞睡啊!”
“路飞那道疤多帅啊!”
“嗯,不过再帅也没你帅!”
……
两人就那么抱在床上,情话总也说不完似的,仿佛两个刚刚治好失语症的情侣病患,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对方,心中堆积太久太久的爱恋。
二十八
周二阿焕去团办站本学年最后一次岗,恰逢陈臣也在坐班,陈臣一见到阿焕就眼睛发亮道:“听说你昨天在‘BUG’砸场子啦?牛逼呀!”
阿焕心想还不是因为你们把我抛弃了,不过也算因祸得福,他摆摆手说道:“哪有那么夸张,就是不小心撞了人,起了点儿小争执。”
“那叫小争执?”陈臣叫道:“你把人家脸都打塌了,据说颧骨碎了好几块儿!”
阿焕心头一惊,当时一片混乱他压根儿没注意,没想到这么严重,于是赶紧问陈臣:“那酒吧的人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留下那个人的联系方式什么的?”
陈臣说:“我们也是后来返回来找你的时候,有个服务生讲的,具体什么情况还真不知道……反正当时那儿也是一团乱,我看见老板都出来调停了……”顿了顿,他又道:“说起来奇怪,我们几个人当时杵那儿,那服务生明知道咱们是一伙的,也不找我们的茬,你说奇怪不?”
阿焕也不明所以然,皱眉道:“那我得抽空去一趟……”他同陆凡快活了两天,倒是完全忘了这码事儿,这也怨不得他,本来那会儿他就有点懵了,现在知道了,总得过去把医药费给赔了。
陈臣说:“正好,我这儿有张‘BUG’的名片儿,你回头打过去问问先。”
阿焕接了名片儿,回头一想还是不要和陆凡讲,本就是全因自己而起,于是一回寝室就给‘BUG’打过去。
那边服务生说:“这事儿……回头你问陆哥吧。”
陆哥?阿焕心想‘BUG’难不成就是陆凡提起过的给朋友帮忙那酒吧吧。
他又打电话给陆凡问怎么回事儿,陆凡说:“是啊,那酒吧老板是我哥们儿,他都给处理了,你别瞎操心了。”
阿焕急道:“什么叫瞎操心,我总要去看看人家,把医药费给掏了吧。”
陆凡说:“人是我打的。”
“是为我打的。”
“是为我老婆打的!”陆凡坚定道。
“谁是你老婆?”
“谁问我谁就是!”
“你!……”阿焕本来还想和陆凡斗嘴,看见室友们陆续回来,他只能匆匆道:“回头见了面再说。”
阿焕跟丁斌这一阵子颇不对付,他想大概是因为梦莹的事。说来尴尬,他与梦莹的恋爱本就是顺水推舟,并未公之于众,只不过是大家人云亦云又鼓噪出来,于是他们之间的分手就更是悄然无声,平日往来依旧,虽非是为掩人耳目,竟也衍生出一层暧昧欺瞒的意思,许是丁斌渐渐知晓了此事。
丁斌和梦莹素来交好,整日价一口一个嫂子,知道梦莹被阿焕甩了之后,为之打抱不平,莫名的生阿焕的气。而阿焕呢,一直把丁斌当做自己最铁的哥们儿,从喜欢陆凡开始,他就想把这份心情分享给丁斌,无奈丁斌一早就对陆凡抱有深厚的偏见,阿焕是知道这点的,面对丁斌更是无所适从,于是也不知不觉间摆出一副漠然视之的样子,心里却只盼有天两人能开诚布公,把话说明白,把误会厘清。有时他深夜里起床看到丁斌背着他睡的身形,会有些按捺不住地想叫醒这个好朋友,告诉他所有的事实,耳边总又想起丁斌的话:“你别和他混在一起!”、“陆凡是个不知廉耻的同性恋!”,再想想陆凡也说过传统的穆斯林似乎也不待见同志,心里便五味陈杂,有不甘,有委屈,也有埋怨,他也不愿有了陆凡便失去丁斌这个朋友,然而爱情来临时,人们也会发现友情虽不至于薄弱的不堪一击,却是偏离了主心骨,变得没有从前那么重要。
再说陆凡和阿焕,虽然互通了心意,但时间地点都不允许他们耳鬓厮磨,于是期末时间聚少离多。陆凡对阿焕想念得紧,无奈顾虑到期末成绩对他保研外校的机会还是影响重大的,他要离开省城的想法又不是一天两天,如果能争取到保研外校的名额自然最好,这意味着他下半年就不用苦读书了,更何况他这上半年虽然也做了考研的努力,但对阿焕的感情事还是或多或少的耽误了他学习的进度。
终于挨到暑假来临,陆凡想要接阿焕回家住两天,阿焕心里高兴,但行动上却忸怩。陆凡担心是因为自己这一个月冷落了男孩儿,阿焕急忙解释道:“没有的事,虽然我们小半月没见面,但再见也只会觉得你比从前更在意我了,只是……只是你爸爸他好像不喜欢我……还是不要去了吧,我们一起回雅镇好不好,你不是有自己的房子吗,我跟我妈说在同学家住几天,她不会不同意,再说你这么优秀,我妈妈她肯定会很喜欢你……”
陆凡捧着阿焕的脸,认真端倪着,他想说,他要做的事不需要他爸的意见,他根本不在乎他爸怎么看待阿焕,但是看到阿焕有些畏惧的样子,便还是打消了这年头,省的男孩儿住的不舒心,他也不放心。
两人回到了雅镇,照例阿焕先回自己的家,陆凡说等他整理好了屋子就接阿焕过来小住。阿焕没想到一回家就能看见阿玫陪着邱老爷子在院子里乘凉的景象,和乐融融。阿焕蹲在老爷子跟前撒了一会儿欢,又同阿玫打招呼:“今天没工作啊?”
阿玫笑着说:“没呢,这不就回来陪爷爷了嘛!”
三人说说笑笑了半天,阿英招呼姐弟俩进来摆碗筷,两人起身去厨房,阿玫擦过阿焕时低声说:“你故意的吧?”那语气已不似方才的热络,带着一股子反季的凉意。
阿焕不知道阿玫什么意思,疑惑地望着她。
“别装了,你怎么不跟陆凡睡觉去,到家里寒碜我来啦?”
阿焕一惊,难道阿玫已经知道他两人的关系了,一时踟蹰不知该如何作答。
阿玫冷笑道:“陆凡说他要邀请你去他家玩儿两天,所以把我赶出来了,你知道的吧,我一直在陆凡家借住。”
阿焕依然愣怔着,摸不清阿玫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是知还是不知,阿玫莞尔一笑道:“看把你吓的,我和陆凡多少年的交情了,他有什么事儿能瞒得住我吗?”
阿焕听阿玫的意思似乎对他俩交好的事既不吃惊也不反对,小心说道:“你不反对吗?”
阿玫说:“我有什么好反对的,两情相悦的事儿别人有什么发言权?”
阿焕当下便松了口气,他与陆凡的相恋总算有个人支持,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的家人,心里总算舒坦了些。
在家里呆了几日后,阿焕和阿英说要去同学家住几天,带了些日常换洗用品就乐颠颠地跑陆凡家去了。晚上两人洗漱之后,陆凡搂着阿焕看晚间新闻,电视上正报道韩国总统访华,陆凡听着听着就开始抨击国事,从中韩建交到朝核问题,喷了个遍地开花,阿焕还没见过陆凡如此性情中人,竟然有忧国忧民的大爱情怀,不禁崇拜道:“想不到你原来是一个闷骚的愤青。”
陆凡不以为然,“我当然爱我的祖国,但我可不是愤青,而且我不闷骚。”
阿焕鄙视他:“也不知道是谁闷骚地躲了我那么久,以后一见钟情的奉承话就别拿来忽悠我了,我才不上你的当!”
陆凡忙打马虎眼儿,唱起郑钧的歌来:“别装作理解我,那让人更寂寞,别以为你能轻易就俘虏了我,我才不上你的当,我才不上你的当~!”
阿焕叫道:“唱吧唱吧,这就是我的真实心理写照!”
陆凡捏着阿焕的下巴对准嘴唇猛亲一阵,直到阿焕没了喊叫的力气摊在他怀里,他才得意道:“小样儿,被我俘虏了吧?”
阿焕面红耳赤,想挣扎又被陆凡牢牢地禁锢在臂弯中,只能自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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