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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手中的小绵羊[出书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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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到了谢麟成,觉得那个人就像个谜团一样,让他产生了无尽的好奇心。
何宣瑜去盥洗室洗了把脸,看着镜中有些狼狈的自己,低声说:「你身上哪一点值那么多钱?」
镜子里的脸苍白憔悴,眼中泛着血丝,充满了惶恐和不安,五官称得上秀气,邻居的阿姨也常夸他长得漂亮,可是他个男生,漂亮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左看右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何宣瑜叹了口气,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歇了一下,床单上有淡淡的花香,让连日来紧绷的神经渐渐舒缓,他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被敲门声惊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何宣瑜翻身坐起,打开床头灯,眼睛很快适应了昏黄的光线,来者是司机,脸色不太好看,不过态度还算温和,问他:「饿了没?我带你下去吃饭。」
「好。」何宣瑜摸着咕咕叫的肚皮,跟他下楼。
「少爷好像要留宿,本来老爷打算亲自接待你的,不过现在他要陪少爷用餐。」穿过走廊,司机低声提醒他,「以后你在老爷面前不要提起少爷,不然有你好看的。」
「为什么?」何宣瑜傻傻地问,「他们父子感情不睦?」
「照做就是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司机又恢复了不耐烦的神色,带他去佣人用餐的偏厅。
「老爷和少爷在正厅。」司机指了指以柱子和盆栽隔开的另一个宽敞餐室,说:「佣人们都吃过了,就剩你了。」
何宣瑜唯唯诺诺地在桌边坐下,司机端来一份晚餐给他,何宣瑜真是饿了,见到食物,变把一切烦恼都忘到脑后,努力填饱肚子。
司机一直坐在他身旁,与其说是看顾,其实更像监视,等何宣瑜吃饱喝足,一秒也不肯耽搁就拉着他往外走。
好像生怕被人撞见似的,步履匆匆,可是怕什么来什么,穿过大厅的时候,还是被父子俩撞了个正着。
谢麟成还是一脸冷峻傲慢的神色,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身边那个气质斯文和善、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他的父亲了。
「少爷,陆老爷。」司机朝他们微微躬身,称呼的次序和刻意区分的姓氏让何宣瑜霎时明白了什么,也依样画葫芦,紧张不安地跟他们两位打招呼。
比起谢麟成的冷淡疏离,其父陆金龄显得热情许多,笑容和蔼可亲,说:「累了吧?今天没好好招待你,你上去休息吧,不急着安排工作。」
「谢谢老爷。」何宣瑜低头道谢,毕恭毕敬,在冰冷的气氛中有这么一丝暖意,让他感动莫名,忍不住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却又不小心对上谢麟成讥诮的眼神,胸口又是一阵悸动,何宣瑜又惊又怯,头低得更深。
司机把他送上楼,叮嘱道:「你别乱跑,先洗个澡放松一下,少爷不留宿了,老爷送他出门之后会过来见你。」
「咦?」何宣瑜有些吃惊,他只是个佣人而已,何以劳动主人如此关照?不过司机没耐心解除他的疑惑,急匆匆地关上门离开了。
折腾了一天,他也没力气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何宣瑜洗了个澡,从他带来的背包中抽出干净的棉质衬衫和短裤换上,还是没敢动柜子里的衣服。
躺在床上,他打了个呵欠,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倦意不禁涌现,正要关灯睡觉,房门就被推开了,何宣瑜翻身坐起,惊讶地看着进来的人。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何宣瑜看着那张桀骜不驯的面容,心跳得飞快,小声地说:「谢少爷……您怎么……」
「没想到来的是我?」谢麟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眼神不含丝毫温度,冷冷地打量着。
这眼神让他感到莫名害怕,好像有什么不幸即将降临,何宣瑜本能地想逃,却被一把拽了回来——
「你肯定也没想到,我是来做什么的。」


第二章

「谢少爷!」何宣瑜惊惶失措,拼命挣扎,谢麟成像一只扑倒羚羊的野兽,凶蛮霸道地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衬衫一把撕开,顺势把何宣瑜的双手绑在床头,短裤和内裤也被扯下。
「你想干什么!?」何宣瑜脸色煞白,失声惊叫:「谢少爷!不要!」
谢麟成脸色阴沉,不顾他的踢踹和哀叫,将他的身体翻了过去,何宣瑜感觉到双腿被撑开,隐密的地方完全暴露,而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让他牙齿打颤,呜咽道:「谢少爷……求你别这样……」
再迟钝的人也觉察到情况不对,看来母亲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何宣瑜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不能接受自己竟然会像女人一样被性侵害。
「你已经是我谢家的人了,还装什么三贞九烈?」谢麟成嘲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击垮了他无力的坚持,接着是裤链拉开的声音,何宣瑜打着哆嗦扭过头,正看到对方掏出性器,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情,像例行公事一样用手蹭了几下,然后将硬起来的分身对准他的股间。
被强行进入的时候,何宣瑜痛得几乎窒息,五官纠结扭曲。他咬紧牙关,忍住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
痛苦、屈辱、恐惧……难以言喻的绝望包围了他,随着对方毫不怜惜的动作,泪水默默地滑下,他咬住枕头一角,不让自己哭叫出声。
像一把锋利的屠刀,残忍地切开无力反抗的羔羊,野兽居高临下,冷漠无情地翻搅着身下柔软的身躯。
为什么他要承受这些?何宣瑜抓住枕头,呜咽着想要逃跑,却不小心挥落了床头的水晶花瓶,朦胧的视线漫扫过面前奢华的摆设,他无力地垂下手来。
原来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之中,彻底出卖了自己!
可笑的是,他竟然还自欺欺人地沉浸在自我构建的短暂梦境中,忘了这些有钱人「物尽其用」的原则,还有以践踏别人尊严为乐的本性。
下半身撕裂的疼痛加上猛力抽动所带来的灼辣痛楚,突如其来的粗暴性事除了痛苦没有丝毫快感,而心中的屈辱更加深了肉体的伤痛,何宣瑜只觉得一把燃烧着的锋利刀刃更加肆意地刺穿他的身体,五脏六腑都要被搅烂了。他闭上眼睛,神志开始有些恍惚。
亲人的面容一一划过脑海,让他在剧烈的痛苦中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在这里,他是彻头彻尾的弱者,就像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蹂躏,连反抗都不可以,但是他绝不允许自己以昏迷来逃避。
即使性格温顺,骨子里仍透出几分倔强,何宣瑜强撑着神志,却不肯发出一声求饶。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漫长的酷刑终于结束,谢麟成放开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着伏在床上泪水横流、奄奄一息的何宣瑜,问:「后悔了吗?」
如果不是他还睁着眼睛,削瘦白皙的躯体不停地颤抖,谢麟成会以为对方已经被玩死了,他弯腰解开何宣瑜手腕上的束缚,又问了一遍:「你后悔了吗?」
何宣瑜双唇毫无血色,泪水朦胧的眼眸中透出无法掩饰的恨意,正要开口说什么,肠胃却一阵翻腾,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不仅把晚饭全喂了洁净昂贵的地毯,连五脏六腑都像要从喉头翻涌出来,即使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光了,他还是忍不住阵阵干呕。
谢麟成起身倒了杯水给他,被何宣瑜挥手打翻,他干脆去浴室接了一大杯水,扳过何宣瑜的脸,像浇花一样浇下去。
还好他没有彻底灭绝人性,知道弄来一杯温水,而且手指挡住对方的鼻孔,让他不至于呛到。
凌乱的大床,横陈在上面被蹂躏过的削瘦躯体,以及床下的一片狼籍,陆金龄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当然,他不会漏了那个始作俑者——神态悠闲、以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坐在床边的谢麟成。
陆金龄愣住了,和悦的脸色瞬间阴沉,像是被触了什么霉头,不过只是一闪而逝,下一秒,又恢复了慈爱温和的样子,呵呵一笑,说:「麟成又折回来给爸爸一个惊喜吗?」
「是啊。」谢麟成轻描淡写,皮笑肉不笑。陆金龄忍着怒气,目光扫过床上的少年。
青涩的、稚气未脱的细瘦身体,像还未成熟即被风雨打落的果实一样,可怜兮兮地瘫在那里,股间白浊的精液混和着丝丝鲜血滑下大腿,在雪白的床单上留下了惨不忍睹的暴行证据。
何宣瑜害怕地缩起身体,在两个人的注视下惊惧交加、羞愤欲死。
他还没有天真到向陆金龄求救,谁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穷小子而惩罚自己的儿子呢?谢麟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在这里,他没有说「不」的权利,无论发生什么事,只有乖乖认命的份儿。
陆金龄看了他几眼,神情有些惋惜,又有些不甘心,说:「既然你有兴趣,就把他带走吧。」
「谢了。」谢麟成似笑非笑地瞥了何宣瑜一眼,而后者又惊又怕,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虽然无趣,不过勉强可以打发时间。」谢麟成好像对这件「礼物」不是特别热衷,言语间把他贬得一文不值,不过动作还算轻柔,拿了一件长外套裹住他的身体,把抖得像落水小狗似的何宣瑜带下床,轻声问:「能走吗?」
脚一着地,扯动股间撕裂的伤口,痛得钻心,何宣瑜咬住下唇,额上冷汗涔涔,眼前阵阵发黑,差点一头栽到地上,谢麟成扶住他虚脱的身体,干脆把他拦腰抱起,大步朝门口走去。
「我的……行李……」何宣瑜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一手抓住门框,谢麟成回头看了看那个旧背包,倒没有出言讽刺他,叫了个佣人过来,拎着背包送到车前。
把何宣瑜和他的行李一起塞进车里,谢麟成发动车子,风驰电掣般离开谢家大宅,还伸手帮他系上安全带。
何宣瑜一直闭着眼睛,沉默了半晌,低声问:「为什么?」
他的喉咙像含着一把玻璃渣,苦涩疼痛,身体使不上半分力气,行尸走肉一般瘫在座位上,脸色灰败,眼角还有泪光,显然身心都被摧残得彻底。
谢麟成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眉梢眼角傲气逼人,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比较喜欢看别人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表情。」
富家少爷的变态兴趣,却是以肆无忌惮地践踏他人为代价。何宣瑜凄惨地笑了,身体缩成一团,像只受伤的小羊羔那般楚楚可怜,谢麟成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说:「你实在是太天真了。」
「所以……你就给我来一场震撼教育?」何宣瑜冷笑。
谢麟成不置可否,答道:「你要这么想也无所谓。」
何宣瑜抓紧衣襟,看着车窗外流淌的夜色,牙齿格格打颤,问:「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现在问这个未免太早,他也没兴致对一个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拼命戒备的受害者解释什么,谢麟成一语双关:「你可以休息一下,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在这个恶魔身边,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何宣瑜执拗地扭头看夜景,片刻之后,谢麟成的声音再度响起:「闭上眼睛。」
他不敢违抗,乖乖闭上眼,身体瘫软地靠在座位上,脑袋像灌了铅似的越来越沉,身体的不适和困倦感很快占领了全身,没几分钟,何宣瑜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发起高烧,神志不清,昏睡了整整三天。

噩梦纠缠着他,呓语连连,在深浅交错的睡眠中,没有片刻真正的安宁,就像经历了一场苦不堪言的地狱之行。第三天他退了烧,眉间仍是一片阴霾,直到黄昏才悠悠转醒。
浑身酸痛无比,体力流失殆尽,虚弱的身体使他感知迟钝,抬起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置身在陌生的环境中,温暖的阳光在窗前洒下一地金黄,房间里的布置不像谢家大宅那么精美奢华,而是相当简洁明朗,纯男性的设计风格,朴素实用,毫无堆砌之感。
所以在窗边躺椅上看书的漂亮少年就显得有些突兀了,透过玻璃的夕阳晚照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完美无瑕的五官显得温暖而柔和,让何宣瑜有一瞬间的屏息,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
他眨眨眼睛,想抬手,却扯动了扎在手背上的针头,痛得轻呼一声。
少年听到响动,丢下书本跑过来,绽开灿烂的笑容:「你醒啦?」
他伸手摸摸何宣瑜的额头,对指尖的温度十分满意,松了口气,说:「还好没再烧起来,不然麟成非掐死我不可。」
何宣瑜打了个哆嗦,面露惧色,少年看出他的恐惧,安抚地拍拍他的脸颊,说:「我姓慕,叫慕南风,你呢?」
「何……宣……瑜……」他哑着嗓子,一字字艰难地报上姓名,扯开一个勉强的笑容,慕南风把枕头堆起来,小心地扶他坐起,然后端来一杯温开水让他喝下。
润过喉咙,何宣瑜觉得舒服了些,虽然身体仍是虚软得没有一点力气,但至少有力气说话,不再像个活死人。
慕南风照顾得很尽心,拧了毛巾给他擦脸,拔掉针头,又跑到厨房端了一碗粥回来,说:「你一定饿了,不过今天只能吃粥,医生说要慢慢才能恢复正常饮食。」
不由分说地被喂了几口粥,虽然腹中空空,何宣瑜却一点食欲也没有,总是惶恐不安地瞄向门口,生怕看到那个让他害怕得浑身发抖的人。
慕南风看出他的心思,说:「你不用怕,麟成出差去了,明天才能回来。」
「哦……」他暂时放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反正他是怎么也逃不出那人的掌心了。
何宣瑜乖乖地把粥吃完,又躺了回去,慕南风坐在床边,拂开他凌乱的额发,说:「都过去了,别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睡吧。」
这样不痛不痒的安慰哪能开解他心头的苦闷?不过何宣瑜也不想对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大肆抱怨、到处张扬他的耻辱。他苦笑,换了个话题:「你说……他……出差?」
谢麟成虽然霸道骄蛮,年纪应该不大,出什么差呢?
「他是盛和集团的继承人嘛,从小接受斯巴达教育,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慕南风性格外向活泼,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兴高采烈地拉着他闲聊起来。
从他的讲述中,何宣瑜明白了不少关于谢麟成,以及谢家的事。
谢家虽然是名门望族,家大业大,但是人丁一直不兴旺,几代都是单传,到谢国严接棒之后,膝下仅有一女谢雅竹,香火差一点传不下去。
眼看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谢雅竹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对公司的业务毫无兴趣,也受不得那种劳累,谢国严只好在女儿成群结队的追求者中挑了一个性格最温顺、最易于掌握的男人陆金龄,入赘谢家。谢麟成一出生就被三个保姆加一个奶妈围着团团转,家庭医生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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