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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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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睁开眼,却不敢望向他,别过头,任泪水顺着姣好的面颊落下,红肿美眸,看一切事物是那般模糊不清。
“心儿……”皇帝聍痛心疾首的望着贤妃,“你要离开眹么?”就像他的母妃一样,一声不吭地离开,留下他一个人面对满室豺狼虎豹。
贤妃泣不成声,不停地摇着头,她不想,却不能不死。
惟有她死了,才能解除皇帝的危机,才能让皇帝与皇后冰释前嫌、和平共处,至少表面上能做到,不用再势成水火。
金钗落地,刺耳的声音刺痛皇帝聍的耳膜,慢慢松了手,转而紧紧拥着贤妃颤抖的娇躯,温柔的吻去伤心的泪水。
“别怕!一切……有眹……”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他的。
默默摇头,贤妃哽咽道:“皇上,臣妾爱您!像妻子爱自己的相公一样爱你,尽管臣妾不能做您的妻子,但臣妾爱你的心,从过去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只要皇上您……臣妾可以牺牲一切……”包括她最宝贵的生命。
紧了紧怀抱,皇帝聍沉声道:“眹不需要心儿牺牲什么,只要心儿永远留在眹身边。”
她是他心里唯一的女人,他的皇后,他孩子的母亲,不管说什么,他一定会保住她的。
当初他能不顾众臣反对,强立她为太子妃,今天他一定能保住她的命。
深吸一口气,他告诉自己,不过是个虚名,等铲除了舒隆革,夺回了皇权,就是他从这个世上消失的时候了,到时候,再华贵的名头也没有用。
自打舒菲烟那厮强行突破软禁,抱回她儿子后,朝堂上叫嚣着赐死贤妃的声音立刻响亮了起来,越演越烈的趋势,而舒隆革却安静的异常,没有表现出半点要求赐死贤妃的征兆,可脚下却是步步生风,一派洋洋得意的模样,与前两月的气恼焦急完全不同。
他小心的防备着,不相信他肯放过如此天赐良机。
果然,不出所料。
多日前,他在朝堂上请求册封舒菲烟的儿子为太子,联合朝廷众臣向他施压,字里行间,话里话外,更以贤妃的性命相要挟。
如果他不册封他的外孙为太子,他必会力谏赐死贤妃。
好深的城府,好沉的心机!
他必是估计他永远不可能再宠幸皇后,才把所有赌注压在他的外孙身上。
一个皇朝,有了太子,一旦皇帝不在了,继承皇位的便是太子。
而他,就可以做掌握实权的太上皇,甚至篡夺江山了。
他不会让他的如意算盘打响的。
舒隆革!
舒菲烟!
事情才刚刚开始,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笑的最好的!
他们给他等着,等着他的疯狂报复!
“皇上……”贤妃不明所以,痴痴地凝视着满脸阴沉的皇帝,夫妻多年,她感觉到他身上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臣妾……”
“放心,眹绝对不会有事的。”皇帝聍安慰着笑道,眼底划过噬血阴霾,用唇堵住贤妃即将冲出口的担忧,“一切,有眹!”
次日早朝,皇帝聍一连颁下数道圣旨,震惊朝野。
册封皇后所生皇长子为太子,礼部尽快挑选良辰吉日进行册封太子的大典,祭拜天地,告祭太庙,禀明祖宗。
皇后生下皇长子,功在朝纲,赏赐黄金万两,白银千两,锦缎千匹,珍珠百串,千年玛瑙链子十条,红宝石玉如意十对,三角墨冻鼎一只,和田羊脂白玉千手观音一尊,千年雪参两株,千年野山参十株,千年野山灵芝十朵,各色补品无数。
皇长子出生,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后宫嫔妃除贤妃外各晋一级。
封舒相为国丈,赏赐良田千亩,金银珠宝赏赐无数。
贤妃生下死婴为不祥之兆,念在其过去掌管后宫斤然有序,孝顺太妃,伴架多年,禁足来仪宫一年,敬事房绿头牌先行撤下。
太子的册封朝臣心中皆有数,以舒相的手段权势,皇帝想不乖乖照办都难。
对于皇后的诸多赏赐,有何没有委实无什么区别,皇后遇刺产下龙凤胎,小皇子侥幸活了下来,却被抱养于贤妃,小公主一出生便夭折,弃于乱葬岗,皇后更被软禁两月之久,才强行突破层层侍卫把守,到来仪宫抱回了小皇子。
两个月来,皇帝没对皇后有任何关心的举动,太医院设么珍贵补品都成车成箱的往来仪宫送去,似乎宫中没有皇后这么个人存在似的,若非舒相一直源源不断的送珍奇补品进宫,只怕皇后熬不过做完月子便……
至于贤妃,禁足来仪宫一年,罚与不罚有何区别?
禁足,不过是变相的把贤妃保护起来。
撤了她的绿头牌,更是为了平息后宫对贤妃的怨恨,晋其他嫔妃的品级是想在后宫形成新的局面,制造提拔能与皇后对抗的势力,从而在朝堂上牵制舒相,使他不能太过得意。
第一卷 输后 第六十五章
可惜贤妃被禁足来仪宫,任何人不得探视,连往里面送一丁点小东西也要经过侍卫的层层检查,美其名曰禁足之人不得接受享受任何人的好意。
摆明了是保护贤妃,而且是保护的水泄不通嘛!
礼部挑选好良辰吉日,皇帝聍携百官,皇后抱着太子一起祭拜天地、太庙告祭祖宗,经过一整天的忙碌,盛大而烦琐的仪式总算是完成了。
太子本应入主东宫,因尚在襁褓之中,故由生母皇后照顾,待太子行过冠礼后入主东宫。
太子立了,皇后赏了,嫔妃晋了,贤妃禁了,事情却没有如皇帝聍预想的那般,得到暂时的平息,法尔愈演愈烈。
舒相对于禁足贤妃之事没说任何一个字,只是暗中派人保护监视皇后太子,以防再出不测。
朝廷众臣收到后宫嫔妃女儿们的信,加紧了对贤妃逼迫的步伐,大有势必要皇帝下旨赐死贤妃才肯罢休的意味。
后宫嫔妃本想在皇后身上打主意,无奈皇后仍暂免晨昏请安,不准任何人未经恩准踏入凤暄宫一步,违者廷杖四十。
皇后的手段众人早已见识过了,不敢胡来,只在凤暄宫门外小打小闹折腾一阵,便走了。
皇后也不搭理她们,若有人吵得太厉害,轻则掌嘴二十,重则凤暄宫门外跪地三个时辰。
掌嘴破相,大雪天跪地三个时辰更要冻坏身子,见有一二品级较低的嫔妃做出了椽子,聪明的人再也不敢造次。
皇后利用不了,难道后宫就没有可以处置贤妃的人了么?
有!
恋太妃!
纵然恋太妃很少过问后宫之事,毕竟是皇帝聍的亲姨娘,是先皇嫔妃,难道还初值不了一个犯了不可饶恕大错,被禁足的嫔妃么?
阴云满布的天空,沉甸甸的压抑着。
冬日,躲在密云之后,畏惧严酷寒冬。
冷冽寒风呼啸而过,见缝插针的袭入衣衫缝隙中,冰冻着娇嫩的肌肤。
泪痕满布的脸庞,写满认命的忧伤,丝毫没有反抗意味,任由身旁两名老太监强压着走,步履踉跄,是身体尚未痊愈的显示。
后宫中,除了皇后没人敢违抗皇帝的旨意。
朝堂上形式严峻,皇帝当心皇后会对她不利,严令守卫来仪宫的侍卫绝对不能让皇后踏入来仪宫一步。
谁想到,今日突破来仪宫侍卫,强行要带她走出来仪宫的,是太妃娘娘。
趁着早朝时间,将他押去衍喜宫问话,太妃的心思,她多少能摸到一二。
不挣扎,不吵闹,乖乖的跟他们走。
因为她知道,太妃想做这件事不是此刻才起意的。
早在她成为太子妃时,在皇帝登基之时,在朝中大臣一次又一次的奏请立后之时,在皇帝不断为保护她而让步之时,她就想做这件事了。
贤妃默默地跪着,衍喜宫暖融融的地面,暖不了自己的心。
燃烧着柴炭奉献着温暖的炭炉,燃着零星火苗,如同一干虎视眈眈在旁边站立着的嫔妃,眼底闪过熊熊燃烧的妒恨之火,脸上,却保持着完美无瑕的柔和笑容,惟有少数功夫没练到家的嫔妃扭曲了美丽的面孔,显得狰狞而可怕。
恋太妃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内心,任愤怒的情绪写满脸庞,充斥着眼底,不需要眼睛看,稍微感觉一下便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年过四十的恋太妃,抱养的相当好,白嫩无暇的柔荑,如同二十多岁的少女,若不瞧她眼角细微的鱼尾纹,很难猜出她的实际年龄。
正襟危坐,白嫩柔荑重重一拍桌面,缅甸玉包金护甲与梨花木桌面相碰撞,发出沉钝金属之声,如心脏沉猛跳动,使胸口重重一颤,似乎瞬间便要气绝身亡。
贤妃身子跟着一颤,尽管已抱了必死之心,但太妃愤恨的怒气依旧吓坏了生性怯弱的她。
恋太妃抑制不了胸口熊熊燃烧的怒火,护甲不自觉的狠抠桌面,暂时压抑着心头之火。
卑 贱的奴婢!
就是因为这卑 贱的奴婢,皇帝一再对朝廷众臣让步,一再让舒相加官进爵,一再的妥协,将自己置于悬崖峭壁的危险境地,退一步,便有坠入万丈深渊的危险。
而她的儿子,为了保护自己的皇兄,远赴边关,对外与喀萨国作战,对内小心防范舒相等人安插在他身边的刺客,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小命。
大莫江山,更因为这卑 贱的奴婢,一个没有高贵出生的卑 贱奴婢,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随即可能改朝换代的危机。
如今,皇帝为了保护她,甚至册封皇后的儿子为太子!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一个出声卑 贱之极的贱人,她凭什么让一位帝王为她付出那么多?
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一位帝王如此做?
甚至,她连个女人都不算是!
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还能算是女人么?
想到皇帝的处境,想到自己儿子的危机,想到大莫江山的险境,恋太妃对贤妃的恨又深沉了几分,看她的眼光更加凌厉,多了几分凌迟处死的意味。
站在一旁的嫔妃瞧着太妃一言不发的阴沉模样,内心实有些慌张,胆子笑的想走,又不甘心在众人面前示弱丢脸,更不想错失亲眼看贤妃垮台的好戏。
她们被贤妃压了许多年,如今终于可以得偿所愿,怎甘心因为害怕而离开呢?
资历深些且心机深沉的嫔妃不禁暗暗焦急,恋太妃要再不快点处置贤妃的话,等皇帝下了朝,赶了过来,还处置的了贤妃么?
相互使了使眼色,份位高的嫔妃想让份位低的嫔妃做替罪羔羊,届时皇帝发怒起来,要杀要处置的决不可能是她们,偏偏没有一个份位低的嫔妃傻出站出来。
德妃看不惯旁人的小心谨慎,站了出来,小声提醒道:“太妃娘娘,时辰不早了,您若再不发落……”
恋太妃缓缓抬眼,扫了德妃一眼,若非她是高其国的公主,前来和亲,凭他的心智,怎可能进宫不到半年时间便成为一品德妃,份位甚至在正一品之末的贤妃之上。
这一切,全是拜皇后生下小皇子,皇帝要保住贤妃的命所故,下旨后宫所有嫔妃晋位一级,她才从正二品之首的茗昭仪,一跃成为今日的德妃。
原本昭仪晋一级应该是正一品之末的贤妃,但贤妃之位已有人,故而茗昭仪等于晋了两位,成了德妃。
恋太妃瞧了沉默跪于眼前的贤妃一眼,冷声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这一问,等于问被判死刑之人的临终之言。
贤妃慢慢抬起头来,含泪哽咽道:“臣妾……请太妃娘娘多,多关心皇上……”这是她毕生所求。
太妃怔怔片刻,挥了挥手,示意音璇取来三丈白绫、一杯毒酒,送至贤妃面前。
什么也不用说,意思显而易见。
众嫔妃脸上一片喜色,城府浅些的,嘴角忍不住高高翘起,似乎怕别人不知道她们心中的喜悦般。
微颤着冰冷的手,贤妃坚决且认命的向毒酒伸出手去。
听说,被吊死的人死相极为丑陋,她希望在皇帝心目中,她永远是美丽的,哪怕是死了,也是死的美丽的。
“启禀太妃娘娘,皇后娘娘抱着太子前来请安!”一名小太监匆匆忙忙来报,神情甚为慌张。
众人微惊。
她们素知皇后每日清晨必来衍喜宫请安,今日却带着太子前来,这是为何?
再瞧通传太监的神色,心中有丝不妙的感觉,似乎什么好事即将被破坏。
贤妃送到唇边的毒酒一停,闭上眼,慢慢仰头……
“啪”
酒杯粉身碎骨于地。
第66章
“臣妾给太妃娘娘请安。”水灵灵微微欠身,声音甚为平静,似乎方才出手拂碎酒杯之人不是她。
“皇……皇后免礼~~”恋太妃心一颤。
惶惶凝视着皇后平静无波的脸庞,心湖颤抖如清风吹拂,泛起层层涟漪,水波轻微,却直刺湖底,叫她难以忽视这份波动。
明明是同一张脸,平静如水的表情一如过往,似乎没有任何改变,可恋太妃却如临大敌般防备且畏惧的面对着皇后,似乎今日眼前的皇后与过去前来请安的皇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过去与现在,究竟有什么区别呢?
恋太妃百思不得其解,只是不由自主的心颤。
不仅仅是恋太妃有这种感觉,站在一旁的嫔妃、奴才皆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似泰山压身,如蟒蛇勒颈,若暴风雨来袭,虚若寒蝉是他们唯一的感觉。
贤妃更是绝望至极,颤抖如狂风暴雨中的枯叶,惨白如雪的唇,干裂着,轻颤着。
皇后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她知道,她真的知道。
她到来仪宫抱走太子的那天她就知道了,她看着她的眼神,看着皇帝的眼神,是那样的痛恨,恨不得撕其身,噬其肉,剖其心,丝毫不加掩饰,赤 裸 裸 的呈现在他们眼前。
恋太妃不喜欢她,恨她,却远远不如皇后对她的痛恨程度。
打碎酒杯,是为了亲手杀死她吧。
想爬过去舔舔碎片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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