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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真实青春故事作者:鬍老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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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烧昏头了。」阿东喃喃说著,又将窗缓缓关上。
「等一等!你别关窗,我是来道歉的。」阿星急得大叫,将他才关上的窗重
新拉开。
陈超东抚著额头慢慢转身,再度迷惑正视著阿星,好半晌后才真的理解到阿
星的存在。在确定这项事实之后,他露出痛苦的神色,用虚弱的语气说道:
「我很不舒服,没办法理你,你快回去好不好?」
「你人不舒服?」阿星关心地问著,长脚同时跨上那到腰部的窗台,一个纵
身往屋裡跳。
陈超东目瞪口呆地瞧著,一时也忘了阻止,等到阿星进到房间才想起要阻止
他:「出去!请你出去!」他伸手推开阿星,可稍一移动全身就酸痛得不得
了,根本使不出力气。他因為昨天淋雨而感冒,这时正发著高烧。
由於手臂上传来阿东的热度,阿星很快就发觉阿东正生病且发著高烧。
「你生病了!有去看医生吗?」阿星随手将拎著的蛋糕往榻榻米上一放,双
手扶住阿东的身躯躺回睡垫上。
阿东紧闭双眼,急促喘息著,似乎起身走动已让他消耗太多体力,病情因而
加剧。看著他难受的模样,阿星深深自责,脸色也不由得凝重起来。
「我能帮你做什麼事吗?」阿星跪坐在他身边,焦灼地问著。他没有回答,
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阿星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立即被手掌上传来的热度吓到,脱口喊道:
「好烫!」
阿星起身想去拿冷毛巾,一站起来才发现他还穿著鞋,慌忙将鞋子脱下,才
摸黑走入屋内窄窄的走廊。由於屋内的情况他不熟,好半晌才在走廊尽头发
现了厨房。他亮了灯找到可以盛水的锅子,就是遍寻不著乾净的毛巾。於是
他回过头重新搜寻,却找不到浴室。
「什麼鬼房子,怎麼会没有浴室?」阿星急得出口抱怨。
日后他才知浴室是另建在屋外的,而这时他只能用锅子装了水,脱下身上的
棉布T恤当毛巾,急急忙忙跑回陈超东的身边。
阿东睡著了,但呼吸急促且不平衡,双颊因发烧而泛著桃红。阿星将衣服沾
水扭乾,轻轻擦拭著阿东那发烫的额头。感觉到他的动作,阿东慢慢张开双
眼,幽黑深邃的瞳眸漾著湿润的雾气,花瓣似的红唇展露天使般的笑容。
阿星的胸口突地一紧,痛的他差点无法呼吸。
阿东缓缓伸出手碰触阿星的脸颊,阿星浑身僵硬的无法动弹,任由他掌心灼
热的热度由脸颊延烧至全身。
「阿杰,你、你好温柔噢。。。。」阿东低语说著。
阿星身子一震,燃烧的热度骤降至冰点。
他想大叫,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跑开,身子却连动都无法动一下。
他原来是别人的替代品、是别人的替身!阿星的脑子裡不停闪过这样的声音
,眼底的痛楚也随之加深,然后他却无法移开视线,无法不看那柔情似水般
的双眸,正痴痴地看著他的双眼。
阿东他看的不是我,他看的根本不是我!阿星不断地告诉自己,拼命想逃开
他温柔的纠缠,但僵硬的身体却无法移动一丝一毫,就像中了迷咒似的,完
全任人摆弄。
「希杰。。。。阿杰。。。。郑希杰。。。。你是阿杰吗?」陈超东低唤著,红通通的脸
上,闪过一丝丝的困惑。
「叶天星!我是叶天星。」在他覆上他的双唇之前,阿星喃喃低喊著,俯下
身,双唇深深地贴在阿东那炽热的嘴巴上,就像那晚酒醉后,与毛医生那双
唇一样的火热地缠绵著、交卷著。。。。。。
《三十一》情不自禁
清晨,凉爽的微风吹入房裡,轻轻拂动覆在额前的细柔黑髮,露出白皙圆润
的额头。被风吹著的阿东缓缓地睁开双眼,明亮的阳光伴随著蓝天,全映入
他的瞳眸。
看到窗外让人心旷神怡的景色,阿东微微地笑著!难得的好心情让他想尽快
离开床铺,猛然地起身却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力不从心地躺回枕上,
微微喘息著,原来心情好得居然让他忘了自己在发烧生病的事?
随著记忆逐渐清晰,再看著打开的窗户,他突然皱起眉,像是想起了什麼讨
厌的事情似的。昨晚他好像看见阿星像小偷似的爬窗进到屋裡来,是做梦吗
?他再度坐起身,狐疑地盯著窗户猛瞧。阿星跳进房裡来了以后 他怎麼也想不起那些似梦非梦的事呢?
「我昨天应该有关窗的。」阿东慢慢站起身,跟著缓缓走到窗边。他一向有
睡前关窗的习惯,难道是昨天病得忘了关吗?一想起半夜可能有人从窗户爬
进他的房间,他驀地涨红了眼,觉得自己有种被侵犯、被褻瀆的感觉。
也许他的反应有点过度,但他最忌讳别人侵犯他的隐私。那会让他觉得非常
没有安全感。阿星若真做了这种事,他绝不原谅他!
陈超东顾不得全身还不舒服,气呼呼地走出房外,想找出昨夜阿星是不是有
来过的蛛丝马跡。他一来到客厅就看到每週来帮忙打扫两次的阿婆,她正努
力擦著地板。
「阿婆早!」
「少爷早。」阿婆抬起满佈皱纹的脸,笑玻Р'地打著招呼。「你身体不舒服
,怎麼不多睡一会儿呢?」
「咦?」陈超东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是你的朋友告诉我的。」阿婆看出他的疑惑,自动解释:「他说你昨晚发
烧,天快亮时才退了烧,叫我不要吵醒你。」
「我的朋友?」阿东不敢相信阿星竟然自称是他的朋友。不过他也有错,竟
然让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在家裡过夜而一点都没有察觉,难怪阿婆会相信
他的话。
「是啊,他看起来是个很亲切的孩子,听说我来打扫,还帮我提水呢。」
亲切?他才不亲切呢!他缠人缠得让人吃不消。陈超东在心裡咕噥著。
叶天星他到底想干什麼?总不会三更半夜跑来只為了请他当模特儿吧?
像是要回答他的疑惑似的,阿婆指了指桌上一个四方形的盒子说到:「他要
我转告你,盒裡的蛋糕是為了向你道歉的。」
「道歉?」陈超东惊讶他居然也懂得道歉这种事。
「是啊!我告诉他既然是要道歉,还是亲自送给你比较好;可他说还有事,
就匆匆忙忙地走掉了。」阿婆边打扫边微笑的说著。
陈超东走到桌前坐下,将盒子上的綵带拆了下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他最喜
欢的咖啡蛋糕。一时间,他觉得有种激动的情绪在胸口翻腾著。
「怎麼啦?不喜欢吗?」阿婆发现他神色有异,忍不住问道。
「不!是我最喜欢的蛋糕。」阿东轻声回答,双眼怔怔地瞧者眼前的蛋糕。
叶天星他怎麼会知道?是他胡乱猜的,还是他记住了他在店裡点的东西而可
以买来的 一连串无解的问题搅得他心乱如麻。
陈超东為了治疗心中的伤才逃到北部来的,绝不能让自己再次掉进相同的漩
涡裡。所以他故意冷淡、疏远阿星,用傲慢无礼的态度去伤害他,希望他不
会来接近自己;可是阿星终究还是迷上他的容貌,苦苦逼著他当模特儿,如
今还送来这样的东西,他到底该怎麼做才能摆脱这种噩梦般的纠缠?他不想
再受伤,若再受一次伤害,他一定会受不了的。
「少爷,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你的脸色好难看。」阿婆亲切的问说。
「只是有点头晕,没事的。」阿东摇摇头,唇边带著凄楚的笑意。
「你还是赶快回房裡去休息。」阿婆关心地催促他。
阿东听话地回房裡去,却再也无法让心情获得平静。
咖啡店裡,那让陈超东心神不寧的人,心情也正陷入混乱中。阿星如同被困
的野兽般焦躁不安,一向明亮的黑眸变得沉鬱、阴暗,充满拒绝任何人接近
的敌意。
他知道自己就像随时会爆裂的定时炸弹,也竭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只要
一想起陈超东的脸,他就会连想到毛医生,為何阿东的脸庞长得跟毛医生有
那麼几分相像,自己这两年的刻意疏离,极力想忘记的人。不对!阿东的神
韵更酷似那已经过世的初恋情人、陈东城老师,天啊!自己所有的努力就在
瞬间冰消瓦解。
他好恨、好恶、好懊恼!恨不得能将所有关於陈超东的记忆一笔抹煞。然而
就在他这麼想的时候,那柔软唇瓣的触感就会毫无预警地闯进脑海,害他恨
得只想将脑袋敲碎。
这时,咖啡店中的一位客人小心翼翼地用颤抖的声音打断阿星的思绪。
「我。。。。要。。。。拿铁咖啡。」
「拿铁咖啡?」他重复客人所点的咖啡名称,眼裡带著询问。
客人被他一看,猛地坐直,连忙点头回道:「是!是!」
「好!请稍等。」
阿星很快就写好客人点的东西,当他转身走向柜台时,听到身后的客人发出
大大鬆了口气的叹息声。他忍不住摇摇头露出苦笑。
回到柜台,阿星又看到阿志欲言又止的模样,先发制人地开口:「不要和我
说话,我现在很想揍人。」
阿星他冷硬的语气让柯承志到了嘴边的话硬是吞回肚子裡,只能束手无策地
看著好朋友发飆,却一点也帮不上忙,只能乞求阿星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怒气
能赶快退去。
到底是谁让阿星气成这样的?阿志瞧著阿星,担心的眼神裡加入了一丝好奇
。担忧的不仅是阿志而已,店长更是胆战心惊地看著阿星工作,升怕他一个
不小心得罪了客人。
幸好,气归气,阿星尚能恪尽职守,直到下班都没出什麼岔子。然而长时间
的情绪紧绷,让他整个人一下班就形同虚脱,累得全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
来。但身体明明累瘫了,脑子却异常清晰,尤其夜风一吹,更是清楚明白得
吓人!他想见阿东!
当这个想法由心底浮现时,阿星猛地在幽暗的街上停下脚步,夏夜凉风却吹
得他背脊发凉、全身寒毛直竖。手裡拧著的想要灌醉自己的啤酒脱手掉落,
发出刺耳的清脆响声。
不会的!没这种事!阿星拼命摇头否认。他是情不自禁才吻了他,是不小心
的!几个路人好奇地看著阿星,但他一点也没发觉,仍自顾自地和心裡的渴
望缠斗,抵死不承认对陈超东有任何个人的情感存在。
陈超东适合当模特儿,有时孤单一个人,所以他才会同情他,只是同情他罢
了,绝对没有什麼其怪的想法。他不断想说服自己。那不是他对毛医生感情
的转移,绝对不是的,也不是对陈东城老师思念的移转,真的不是的。
忿然拾起掉落的啤酒,他以充满怒气的步伐大踏步地往回家的路走去。但没
多久,他就用所有能记得的字眼来咒骂自作主张的双脚。
他明明是想走回自己的住处,双脚却偏偏与他作对,竟直往阿东家的方向走
去。他努力想回头,可是身体就像另有意识似的,全然不听他这个主人的指
挥。百般挣扎之下,他还是来到陈超东家门口。
叶天星看著大门,重重叹了口气,不再压抑自己的想法。「算了,人都来了
就进去看看他吧!也不知道他病好了没。」
早上离开时,虽然他已经退了烧,但没亲眼看到他复元。他就是放心不下,
而这就是他為自己的行為所找的合理借口。
既然心意已定,阿星放下手裡的啤酒,使出爬墙功。真的是一回生、两回熟
,手脚比上次更為利落,如果再多来几趟,他一定可以得到爬墙冠军。阿星
边开门拿起地上的啤酒,边苦笑想著。
由於已经熟门熟路,他很快就站在走廊上,而客厅的灯还亮著,表示阿东还
没有睡觉。这让他颇為庆幸。至少不用在爬窗。伸吸口气,他伸手敲了敲客
厅的门。
一阵沉寂之后,屋裡传出脚步声。打开门,陈超东一看到他,露出不敢置信
的惊诧神色!
「是你!你怎麼进来的?」
陈超东总以為自己不再為他开门,就绝对能免去他的打扰,谁知他还是出现
在他眼前。他忽而想到,昨晚也没人為阿星开大门,但他还是进到他房间。
「爬墙。」阿星老实回答,脱下鞋子,逕直往客厅而去。
「爬墙?」阿东完全无法想像有人会做这种事,他追上阿星仔细问著:「你
说的是我家外面那堵高的墙?你爬过那道墙?」
「不好意思,因為你家大门没有装门铃。」阿星嘴裡虽然道歉,人却大刺刺
地往客厅桌前一坐,就像这裡是他家似的。
「不装门铃表示主人不喜欢被打扰,你明白吗?」阿东不得不提醒他:「你
是真的一点礼节都不懂还是故意装笨?正常人才不会爬墙进门然后告诉主人
说,因為你家没装门铃,所以我爬墙进来的。」
阿星看到他很有精神的教训人,心裡放心不少。但也发觉只是看著他、听他
说话,自己就觉得好满足、好高兴,原先的烦躁不安都不翼而飞。所以,自
己真正的心意是怎样已经不再重要,即便是当别人的替身也没有关系,只要
能待在阿东身边,能一直看著他,他就心满意足了,他真的是这麼想的。
「我在骂你耶!你不要笑得那麼诡异好不好!?」阿东不满地说著。
「给我钥匙或装门铃,我就不用爬墙了。」阿星微笑的说。
「不行!」阿东他才不接受威胁。
「那我只好继续爬墙萝。」阿星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还要再来?」阿东吃惊地张大嘴,半天都合不拢。
阿星傻傻地瞧著他可爱的模样,突然涌现一股想吻他的衝动,但这回他只是
伸手拍了拍阿东的脸颊,轻声地说道:
「阿东,我当然还会再来,只是今天我还有事情,我先告辞了。」
《三十二》唇枪舌战
这一、两个星期以来,陈超东的世界被一个完全不懂什麼是“礼貌”、什麼
是“不要”的家伙给破坏,阿星会一早拧著早餐来叫他起床,甚至有一回还
三更半夜的硬拉著阿东出去吃消夜,连一天的清净都不留给他。
昨天,阿星竟然还自作主张,厚著脸皮对阿东说:「让我搬来陪你吧!每天
这样爬墙好累。」
「不用!不需要!」阿东当然是声嘶力竭地大喊著回说。
可是阿星却拍拍阿东的肩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你不愿意,那我只好
继续爬墙好了,不过我有言在先,假如那天我摔跤受伤了,医药费可是要你
负责的噢。」遇上这种事,任凭陈超东再怎麼有修养、再怎麼温驯,都不得不气得火冒三
丈。然而气归气,他却拿阿星的强势作风一点办法都没有。想这会儿,他也
只能眼巴巴看著阿星将行李一件件的往屋裡搬。
「叶天星,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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