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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上的来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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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去看了大圣归来,好棒好燃!马脸猴帅到炸裂!连汪峰的歌都好听了起来!请吃下作者君这碗充满诚意的安利!!!
决定明天再去二刷~
☆、第三十九章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恋爱太过于感情用事,那与我无比尊重的理性是水火不容的。钟灵最近对此感触颇深,同时他还发现,感性与理性通常是此消彼长的关系,一方一旦增强,另一方必然减弱,就比如赵悦突然给他打电话的那天晚上,他的感性就跟被施了强效化肥般疯长起来,长得欣欣向荣,本深末茂,甚至…一柱擎天,而他向来赖以生存的理性则没了一贯占尽绝对优势的风采,被打压得奄奄一息,其落魄之相惨不忍睹。
所以他当时才会说出那些话来,简直像他在眼巴巴地盼着赵悦回来似的,这怎么可能?或者说,这怎么可以?
而赵悦在那天之后再没联系过钟灵,他就是要把钟灵好不容易才平定下来的心情再次搅乱,然后再吊着他,给他点期待,但又绝不明确,说什么回到滨南之后一定会联系钟灵,鬼才知道到底要他等到什么时候,其用心之阴险,手段之恶劣,可见一斑。
钟灵中午在食堂吃饭时依然找了个没人的空桌坐下,电视里的老电视剧已经播到了最后一集,抗战结束,亲人朋友终于团聚,然而唯独女主人公的情郎仍没有任何音讯,每天都有一批又一批的士兵从战场上归来,女主人公带着一颗饱含思念与焦虑的心,日日到车站等候,企图在人潮中寻见情郎的身影。
终于在那一天,情郎拖着一条伤腿出现,二人在空荡荡的站台深情相拥,哭得涕泗滂沱,眼眶都能当鱼缸,情郎苦着一张脸在女主人公耳边道:“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几千几万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钟灵没来由的一阵恼意,握紧了筷子,腹诽道:整天播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三俗。
好不容易又捱过了一个多星期,其实钟灵并不是不能打听到赵悦回来的时间,只要他一个电话打到刑二庭,以工作为由,问一句赵悦什么时候结束培训回来上班,就不必再承受这种被吊在半空中的煎熬了——不,他绝不承认他在受着煎熬,哪怕连吃饭都没了味道,哪怕天天关注手机到快要神经衰弱,他也绝不承认。
如果真的打电话去问赵悦的消息,那他才是真的再也无法否认他对赵悦的牵挂了。
周五下午几个年轻的女检察官已经抑制不住周末即将到来的喜悦,叽叽喳喳地讨论起了下班后的安排,钟灵正全神贯注地在写起诉书,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钟灵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的来电,他不由得心头重重一跳,难道是赵悦又借别人的手机给他打电话来了?钟灵深吸了口气,平复心跳,这才划开了屏幕,用自己最平静无波的声音道:“喂。”
那头是个大嗓门的小伙子,声音差点震破钟灵的鼓膜,“喂!是钟先生吗?!”
原来不是他啊,钟灵一阵失望,却也有些松了口气,“我是。”
“我是花店送货的,你们单位不让我进门,你赶紧下来拿一下你的东西。”
钟灵有些莫名,“花店?”
“嗯啊!我就在大门口这呢,你们这查得也太严了吧,不带身份证就不让进门啊!检察院了不起啊!”小伙子似乎很是狂躁。
“我这就下去。”
钟灵走到大门口,看到那里确实站着个带着棒球帽的年轻人,身后是一辆小面包车,年轻人看到他就朝他大声问道:“钟先生吗?”
“对,我是。”
小伙子打开门从车里拿出一束花来,虽然并不是很大一捧,但那鲜红艳丽的颜色实在太过扎眼,“呐,花给你,麻烦在这单子上签个名。”
一束热情如火的红玫瑰被塞进了钟灵怀里,他有些不知所措,“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能弄错吗,我们是专业的!再说了,你们单位有几个叫钟灵的啊?”小伙子有点忍不住想笑,“而且还是男的。”
钟灵仔细看了看递到眼前来的那张单子,发现上面写的确实是自己的信息,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忍不住问:“订花的人是不是姓赵?”
“对啊,有个赵小姐昨天晚上到我们店里来订的。”
钟灵觉得奇怪,“赵小姐?昨天晚上?”
“可不是吗。”小伙子用胳膊碰了碰钟灵,嘻嘻笑道,“长得可漂亮了,我可不会记错,钟先生艳福不浅啊。”
与此同时,吴辉在办公室里突然打了个喷嚏,小熊轻声问她:“吴辉姐,感冒了吗?”
吴辉摇摇头,“没事。”
钟灵可没那个脸皮拿着这么一束红玫瑰回到办公室里,他站在原地想了想,转身进了门卫室,“麻烦帮我暂时保管一下,我下班之后再来拿。”他数了数,红玫瑰一共有九朵,每一朵都艳丽馥郁,似火似焰,花朵间还夹着一张小卡片,上面印着“早春花店”的花体字,钟灵取下卡片,翻开,里面是一行打印出来的句子:明天这个时候我就回到滨南了,好久不见,无比想念。
钟灵轻哼了一声,“这个人。”脸上却情不自禁地绽出笑容来。
次日下午,赵悦终于结束培训杀了回来,他一下飞机,立即就被湿冷的空气冻得一寒颤,虽然地处南方,但自己的家乡也不见得就比首都温暖啊。他先拖着行李回了父母那里,晚上赵母给他做了好一顿大餐接风洗尘,吃饱喝足后,赵悦洗了个澡,洗掉了一路的风尘仆仆,洗了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出门找钟灵去了。
这回赵悦依然是到了钟灵楼下才给他打电话,经过了几次心情的起落,这回钟灵看到屏幕上的赵悦两个字时已经十分淡定,“喂。”
“钟灵,我回来了。”
钟灵一点都不激动,也完全不觉得开心,“嗯。”
“我是说,我已经回到了我该回的地方。”
钟灵不太明白,“什么地方?”
“我回到了你这里,钟灵,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
“!”钟灵拉开玻璃门几步跨到了阳台上,往下看去,十二楼下昏黄的灯光里站着一个正在打电话的男人。
赵悦抬起头也看到了他,举起亮着屏幕的手机朝他挥了挥手。
钟灵真的一点都不激动,也完全…不觉得开心。
“是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钟灵说话有些结巴,“你、你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赵悦却不答他,只道:“既然你不愿下来,那我上去好了。”
“等等。”再让他进到家里可就指不定要发生些什么了,钟灵急忙道,“我现在就下去。”
赵悦站在钟灵对面,脸上带着微笑,等着钟灵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可那双桃花眼里却晶晶亮亮,像是掉进了闪烁的星辰。赵悦那样看着他,温暖而鼓励的,表情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期待,钟灵知道他在期待什么,可那是他不愿意,也不应该去给予的。
赵悦说话时嘴里冒着白烟,“花收到了吗?”
“嗯。”
“怪不得今晚见到我时没那么意外了。”
钟灵迟疑了一下,“其实,也挺意外的。”
“只是意外吗,算不算惊喜?”
钟灵稍微偏开了头,转移话题道:“培训怎么样?”
“很棒。”
“北京怎么样?”
“很冷。”
被这么简单敷衍的回答,钟灵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赵悦却问他:“这段时间,你怎么样?”
“我很好。”钟灵又补充道,“和以前一样。”
“唉。”赵悦叹气,“看来只有我在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了。”
钟灵来不及思考就脱口而出:“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这语气冲了点,让赵悦有些意外,“对不起。”
钟灵明白了,那些难以成立的理由只不过都是借口,他就是故意的。钟灵并不觉得生气,他只是觉得有点疲惫,还有点莫名的委屈,“你今天晚上为什么要来?”
“我想你,想见你。”
“那你现在已经见到了。”
“可是不够。”赵悦拉住他的手,“钟灵,我喜欢你,我每天都在想你,脑子里都是你,这种感觉现在你也明白了,对不对?”
钟灵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没有,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
赵悦直击重点,“钟灵,和我在一起吧,你明明就也喜欢我的!”
钟灵恼羞成怒,“胡说!你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
赵悦走上前去拥紧了他,“不是我自以为是,你自己的心意难道你不比我清楚吗?”
钟灵使出力气将赵悦推开,推得他几乎要站立不住,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钟灵把要说的话大声吼出来,企图盖过自己脑海中完全相反的声音,“够了!你走吧!我早就烦透了你的那些胡言乱语,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了!”
钟灵低着头,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深吸了口气,逼自己勉强镇定下来,他想要抽根烟,借助尼古丁的熏染让自己得以清醒和冷静,不过因为平时抽烟不多,家里已经不剩存货了。钟灵想要去附近的商店买包烟,转个身便往小区外面走去。
赵悦追上来,“钟灵,你要去哪里?”
钟灵冷冷道:“不关你的事,别跟着我。”
赵悦不是第一次看到钟灵发火的样子,可之前的每一次都没有今天这么让他心慌,也许他这回真的做错了,不该故意冷落钟灵,又或者他一开始喜欢上钟灵本就是错的,即使勉强掰弯了钟灵这种永远不愿偏离既定轨道的直男,又真的可能得到完满的结局吗?
虽然赵悦被钟灵喊了快滚,但他这回显然还是没有乖乖照办,他不远不近地跟在钟灵后面,脚步很轻,不让他觉察。
钟灵住在正在开发的新城区,附近还算不上热闹,冬天的夜里甚至有些阴森冷清。他要走过一段空旷无人的公路才能到达一爿店铺,路灯不算太亮,道路两旁是森森树影,如果他愿意回一回头,会发现这条冷寂的路上其实并不只有他一个人。
钟灵走到公路拐弯的地方,这里有一条分叉的小路,幽暗偏僻,钟灵没有注意到那里,自然也不会看到藏在那里的人影。
那个人抽出了暗藏的匕首,锋刃反射着路灯的灯光,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冰冷悚然,那人悄悄在钟灵背后跟了几步,抬起手臂就要把匕首朝钟灵的后背扎下去。
“钟灵,小心!”赵悦在那人出现时就察觉有异,这时候连忙大喝一声,从后面冲上来把那人撞开,钟灵听到声响立即回头,却看到令他惊恐的一幕。
“叫你他吗的多管闲事!”那人怒极,乱挥着手里的匕首要朝赵悦扎去,赵悦躲过明晃晃的刀子,一脚踹到那人腿上,那人重心不稳朝赵悦身上扑倒过来,赵悦避之不及,左臂被狠狠划了一刀。
“赵悦!”钟灵大叫出声,旧年的回忆瞬时涌至眼前,恶人,刀锋,横流的鲜血,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让他失了理智。钟灵拽过那人,握着他的手腕狠力一折,那人痛呼出声,匕首掉地发出清脆冰冷的声音,钟灵又朝那人的肚子用力踹去,把人踹翻在地后骑到他身上狠命捶打,他的拳头如骤雨落下,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人渣!人渣!”钟灵打红了眼睛,打得那人口鼻全是血迹,气息微弱地喊着求饶。
“钟灵,够了!”赵悦过去拉住他,“不要再打了。”
钟灵抬头看向他,看到他左臂上的伤口,看到他的血从左臂流到指尖,从指尖滴落在地。钟灵站起来紧紧抱住了他,颤抖着声音叫他的名字:“赵悦…”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钟灵开着赵悦的车把他送去了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因为冬天的衣物厚重,赵悦的伤口不算太深,但也被缝了九针,护士给赵悦打了一针青霉素,让他留院观察一个晚上。
等钟灵从派出所录完口供出来之后,医院已经过了探视的时间,他想给赵悦打个电话,却又担心会打扰到他休息,最后还是作罢。
今晚企图袭击钟灵的那个人是个刚从监狱里出来不久的惯犯,并不是每个人出狱后都能改过自新,重新犯罪的人不在少数。每个城市里都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没什么文化,懒惰,贫困,吸毒,抢劫和盗窃几乎就是他们用以维持生计和获取毒资的全部手段。他们运气好时常常能逃过警察的抓捕,就算被抓住,因为每次作案的涉案金额都不大,通常只被关个一年半载就放出来了,出来后因为心瘾未除,又不学无术,大多都会重操旧业。
这个人曾两次被以盗窃罪提起公诉,并且两次都是由钟灵作为公诉人,从此他记住了起诉书落款里的这个名字,刚从监狱出来便寻找机会报复。此前他故意打电话到东湖区检察院找钟灵,得知他被调到市检院后,又对他暗中跟踪观察了一阵子,终于在今天晚上向他出手。可当时路上灯光昏暗,两旁树影森森,他没发现走在后面的赵悦,这场酝酿已久的报复最后竟成全了赵悦的一次英雄救美。
第二天一早钟灵就去了医院,赵悦昨天刚从北京回来,本来就一路风尘仆仆,晚上又因为救钟灵而受了伤,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后,一觉睡到现在还没醒来。钟灵坐在病床边,安静打量着赵悦的睡脸,这张脸他已经很熟悉了,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描绘出它俊挺流畅的线条,钟灵想,原来他熟睡时是这个样子,看起来一派舒适香甜,像他这样乐观明朗的人,做的梦也一定比别人更绮丽美好吧,真让人想进到他的梦里去看一看。
钟灵盯着赵悦呼吸起伏的样子发呆,心想这个人为什么要是个男人呢,如果他是女人,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牵起他的手,就算把三十岁结婚的计划提前到二十七岁也没关系,他要带他回家,叫他老婆,生养一两个孩子,柴米油盐,春夏秋冬,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不可能的事,终归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钟灵想起昨天晚上的经历,那是他在成年之后,第一次这么赤…裸裸地直面自己内心的恐惧和阴暗,当时他已经彻底没了理智,所有冲动都倾注于暴力,所有意识都叫嚣着仇恨,如果不是赵悦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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